第一百章 击杀脱困又遇鬼
北魏骑兵果然有效率,这么快就调集部队追上来了,但是人数不多,应该是一个小分队出来侦查的,大概是发现这边的水桶冒出的水蒸气了。八匹战马上面驮着七个人,另外一匹战马驮着两个大包裹,应该是干粮或饮用水。 半天不见要走的样子,而且都下马休息了,站在破房子周围四处查看,最终走到木桶前,底部的柴火还在烧着呢,其中一个满脸胡须的家伙双手捧起一把水咕嘟嘟喝了起来,其他士兵一看,呀哈,有热水喝,岂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围着木桶开始一起咕嘟嘟的喝。 雪梅看着这几个骑兵喝自己的洗澡水,别提多别扭了,现在浑身都是湿透了,天气又这么冷,寄奴脱了外套给你穿上,可是毕竟是没有擦干啊,冷风一吹,“阿嚏!”打个喷嚏,正在围着大木桶喝的不亦乐乎呢,突然听到有人打喷嚏的声音,给骑兵们也吓一跳。赶紧抽刀环视左右,渐渐的向声音来处而去。 刘寄奴看着几个骑兵步步紧逼的朝自己的方向来了,赶紧示意女孩子们往后面撤去,自己留下来引走他们。可是雪梅死死抓住寄奴的胳膊就是不放,打死不放。倔强的梗着脖子看着刘寄奴,此刻北魏士兵越来越近了,可以听到刀砍树枝的声音,赶紧借着树木的遮挡慢慢的随着士兵的前进速度进行调整,这样始终是被大叔遮挡,看不到自己。可是就在士兵们已经绕过去的时候,雪梅又打了个喷嚏,而且是连接打了两下,“拉倒吧,真还藏啥啊。” 刘寄奴大大方方的从树后走出来,冲着几个士兵拱手作揖,“几位兄弟辛苦了。这一路跑来没怎么休息好吧,哎你看你们几个,都瘦了,让人心疼死了。”话音未落呢,士兵们提刀就砍过来了,刘寄奴心想这到底是没开化的畜生啊,没法沟通啊。见对方的刀砍过来赶紧后撤两步,避过刀锋,可还是被刀头撕开一道血口子,刘寄奴属牲口的,见血就发狂,特别是自己的血,如同打开怪物的开关一样,血腥味曾经是最让他感到恶心的味道,可是如今经历一些痛彻心扉的事情之后,对鲜血的认知完全改变了。 遇强则强,刘寄奴将事先准备好的尖头树枝绑在小腿上,现在能用到了,平躺在地,侧身用右腿直接扫到对方的腿弯处,啪的一下,把那人踢跪在地,一个前滚翻顺势起来右手握着树枝冲着着对方颈动脉就狠狠的插过去了。还未等扎到对方呢,后脑被狠狠的击打了一下,噗通,趴地上了。一只大脚踩着刘寄奴的脸使劲碾压着,嘴里嬉笑着怒骂着。其他的士兵在向雪梅和姚芗的方向探查过去,如果走过去一定会发现他们的,可是这个时候他自己又被重击起不来,急的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血了,血腥味如同是兴奋劲一样,手中的尖利树枝还捂着呢,扬起来对准踩着自己脸的这只脚踝处的大筋,一下子就戳了进去,在对方惨叫声还未发出来的时候,刘寄奴已经暴起,在对手因疼而松懈的时候,用手掌击砍手腕,但是对方没有那么脆弱,依然攥紧着刀把,刘寄奴用左脚冲着敌兵受伤的脚腕那露出一大截的树枝狠狠的踢进去,“啊”的一声,对方一送劲,夺刀往里一抹,敌兵情急往后倒去,刘寄奴好几次没能给对方致命一击,有点气急败坏,咔嚓咔嚓朝着滚在地上的人抡起了马刀,刀刃劈在石子上,溅起点点火星。 本来已经进入树林的六个人,眼看就要抓到前面的几个女人了,口水都流出来了,可是突然听到身后同伴的惨叫声,互相对望了一眼,赶紧握刀往后撤,冲出树林看到自己人在地上滚,身旁有人持马刀如同疯子一眼乱砍,血红的眼睛看向这边,六个人一看,别单挑了,一起上,赶紧灭了这个家伙。呼唤了一声,六个人呼啦一下成扇形把刘寄奴困在中间。 刘寄奴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对方七个人必须死,否则林子里的三个女子将会生不如死,绝不都能让此悲剧上演。 这七个骑兵就是出来巡逻的,本来是要回去的,发现了冒烟的地方,就想来找点热乎饭吃,到了才发现没人,喝点“热汤”的时候听到有人打喷嚏,赶紧跑过去查看,惊喜的发现有女人,而且还不少,这太好的福利了,可是没想到还有个疯子拦着,还这么勇猛。七个人还砍不死一个汉族小子么,简直笑话。 砍半天,没砍到,把自己累半死,用马刀拄着地,在那喘气,被砍的失魂落魄的士兵爬起来单腿一跳一跳的蹦到同伴身边,战斗力是没了,现在只能算是六个对手了。刘寄奴喘着气想恢复体力,六个人也不是傻子,让你恢复体力砍我们?当谁傻啊。嗷的一声攻击上去,刘寄奴见状深吸一口气提刀就要窜上去对砍,就见对方的其中一个人突然倒下了,然后第二个,第三个,等到第四个的时候发现消失好久的鸠摩罗什通红的眼睛持一根粗木桩站在那,剩下两个北魏骑兵发现今天有点倒霉,女人不要了,跑吧,侧身就要向旁边跑,鸠摩罗什大喊;“寄奴,别放跑一个,否则引来追兵我们更麻烦。” 刘寄奴赶忙上去堵截,咔嚓一刀,砍到敌兵后肩膀上,扑倒在地,寄奴双手反抓着刀背兜着脖子往里一套,从前面的喉咙处开始切开,向左一转,气管食管都挑开了,只有出的气和咕嘟嘟往外冒着血沫子。 还剩下一个,已经来不及骑马了,两条腿紧蹬着,就在刘寄奴和鸠摩罗什往前追赶的时候,身后一匹马窜出来,马上的人顺带抓过刘寄奴的马刀追上前面的士兵朝着后脖梗咔嚓一刀,人头像是断线了风筝带着血线坠落在树林深处。 马头调转,骑在上面的人“阿嚏”又一个喷嚏。赶紧揉揉鼻子,大眼睛忽闪着看着刘寄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哎,一个喷嚏引发的血战啊,你就不能忍着点啊。”刘寄奴揉着脑袋说着。突然看到鸠摩罗什在倒地的四个人身上补刀,刘寄奴愣住了,这和尚转变的太快了吧。 “大和尚啊,还有个没死的呢,身后呢。”刘寄奴提醒着,被刺伤脚筋的家伙正恐惧的在地上望树林里爬去,鸠摩罗什跑过去,学着刘寄奴的样子用刀兜着脖子紧紧的架着,就是不切下去,似乎是在挣扎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碧莲跳出来,两只手猛的一按刀背,刀刃切进去,血水呲出来老远。 “碧莲你干什么啊?”鸠摩罗什不解的问着。 “何必强迫自己,你有颗佛心,即使遭受红尘羁绊,依旧是你,碧莲就做你的佛前灯,给你照个亮吧。”说着抓起鸠摩罗什的手为其擦掉脸上的血水。
“好感人啊,此刻应该有音乐响起的。”刘寄奴笑着说着,身后的肩膀上一个软乎乎的小手搭上来,“快抱我下来啊。”佟雪梅略带撒娇的说着。 抱着雪梅的刘寄奴,直接走到大木桶旁,火已经熄灭了,但是火炭还依然热力十足,所以木桶里的水还热着。又把雪梅给放进木桶里。“这澡泡的真波折啊,且泡且珍惜啊。”刘寄奴照顾着雪梅泡澡,还不时的添加柴火,鸠摩罗什避嫌,躲到破屋子里,不一会刘寄奴进来了。 “大和尚,怎么开始出手收人命了,不像你风格啊,告诉我,怎么回事。”刘寄奴耸着肩膀感觉有点冷,望着鸠摩罗什等着回话。 “寄奴,你可知道他们是如何对待出家人的么,他们那些人,扒光了僧侣的衣服,把他们关进一个屋子里,而屋内是一丝不挂的尼姑,门外的北魏士兵哈哈的大笑着,这些个畜生。如若不从者,便会当着大家的羞辱打骂。哎,我已经不是佛门中人,现在做的都是我本心所为,没什么顾忌的。”鸠摩罗什说着,眼睛湿润了,可以看出心中还是痛苦的。 “你会找到方向的,大和尚,别急着下结论,你需要时间。”刘寄奴拍拍鸠摩罗什的肩膀,然后拥抱了一下,两个人互相看看,哈哈大笑起来。 外面的雪梅、姚芗和碧莲都洗好了,并在姚芗的包里换了新的干爽衣服,旧衣服无法洗了,卷起来包裹好,留着不时之需。 刘寄奴让几个人在屋子里休息,自己出去泡个澡,水温还好,就是颜色“深”了点,这个时候也不能讲究了,总比臭着好啊,扒光了自己的衣服,撑开手臂就蹲进了木桶里,“啊”真舒服啊,好累啊。 “今晚在哪里过夜呢,这里安全么,万一北魏士兵寻着血腥味找来怎么办?”姚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担忧的问。 “他们狗鼻子啊,还闻着味道寻来,不过这里躺着这么多尸体,确实不是个睡觉的地方。我们往前走走吧,换个地方也许能找到住人的不漏风的屋子。”刘寄奴蹲在木桶里边说边搓着泥, 入夜了,泡完了澡,牵过马来,北魏骑兵的马也都牵着,一匹不留,万一路上没吃的呢,杀马吃rou也是好的。这个想法没说出来,怕被人鄙视。 五个人收拾好,趁着夜色,没敢打火把,接着微弱的月光往前走着。就在人困马乏的时候,碧莲悄悄的接近刘寄奴的马说:“寄奴哥,我们现在是五个人,但是我发现多出来三个人,一直在后面,我们遇到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