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黎国使者是药王
李清柳将陶罐子放在寄奴跟前,就去解寄奴的腰带,吓的刘寄奴直喊使不得,内急又憋的难受,清柳没抬头看刘寄奴,在身前帮刘寄奴解开腰带,然后把轻轻把头靠在寄奴的肩膀上。“寄奴,开始吧,放心我不会偷看你的。” 刘寄奴难得的羞红着脸,可是毕竟自己是病人,现在讲究不了那么多了,心里面对清柳是又感激又愧疚,之前还和人家说了那么伤人的话,可是清柳并不怪他,反而如此对待自己,心里不是个滋味。 因为憋了好久,尿了差不多有半壶,清柳趴在寄奴肩膀上,没敢真的紧贴着他,怕压到伤口。听到没有嘘嘘的声音了,清柳小声的问寄奴:“完事了么?” “嗯,好了。”刘寄奴声音不大的回答着。 清柳从榻上下来取走了尿壶。回来又加了些炭块在炭盆内,两个大炭盆被放在床榻下面,左右各一个,烤的屋里暖烘烘的。已经是后半夜了,外面传来几声老鸹叫。 清柳看着寄奴问道:“你怎么睡觉?就这么吊着睡么,我在你身旁护着你,万一你有事我还听得见。” 受了伤的人睡眠是非常重要的,有利于伤口尽快愈合,所以清柳将蜡烛吹灭了,掩盖好了帷幔就爬到床榻上,帮刘寄奴轻轻的将被子围盖上,自己则靠在榻壁上看着刘寄奴,因为黄三爷交代,后半夜要给刘寄奴换药,所以不敢睡。 闭眼睡过去的刘寄奴不时的会疼的哼哼出声了,每次这样清柳就好腾的一下坐起来,查看寄奴的情况和伤口,看是否有血水渗出来。如此往复了多次,清柳熬得通红的双眼,黑眼圈都有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外面的人陆续醒来但没有人来敲门,都知道清柳在里面照顾着,有事肯定会招呼的,也是不想打扰两人。佟雪梅还未睡醒,刘家的人都忙着做饭,烧水,开始一天的忙碌。 李清柳轻轻的将刘寄奴身上的伤口的伤药除去,准备换新药,每一道鞭痕都与另一道鞭痕交错着,犬牙交错真像是被狗咬的一样,喊着眼泪一点一点将昨晚的淤血清理掉,再用新药每一处填满新药,刘寄奴又一次疼的哼哼着,只要醒来就会继续感受着这份痛苦。 “寄奴,忍着些疼,我很快就好。”清柳眼泪大颗的掉下来,看到刘寄奴遭的这份罪,真是心如刀割般的疼,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分担一半痛苦给自己。 刘寄奴疼的厉害,早上继续发烧,昨晚是低烧,昏昏沉沉的躲过一晚,白天的时候伤口开始深入骨髓的疼,心都疼的颤抖。满脸开始流虚汗,黄豆大的汗珠在头顶上一颗颗掉落,清柳赶紧拿起自己的锦帕轻轻的擦拭冒出的汗水。 “清柳,用刀给我个痛快吧,我有些扛不住了。”刘寄奴低着头,汗水顺着头顶往下滚落,聚拢在下颚出,一滴滴的掉下来,伤口怕水,不能让汗水浸湿,拿着锦帕的清柳紧张的在寄奴身上到处擦着汗水,听到刘寄奴说的这句话,赶紧捧起刘寄奴低垂的脑袋,两眼注视着寄奴的眼睛说:“寄奴,这点伤算什么,你可是刘寄奴啊,没有你过不去的难关,你好好想想,自己在北方跨越三个国家,历经多少磨难都未曾放弃自己,如今这些鞭伤怎能让你低头放弃,寄奴,为了你身边的人,为了我,你也要坚持下去,我们不能没有你。” 清柳流着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越说越激动,情急之下捧着寄奴的脸,深深的吻了上去,香甜之吻芳香如蜜的唇儿封堵着寄奴胡子拉碴的干裂的嘴唇。清柳用自己如水般的温婉之情润泽着刘寄奴干裂唇和心。 疼的眩晕的刘寄奴此刻还有残留些意识的,感受到了清柳靠近自己的体香和随之而来的甜腻的深情一吻,他能感觉到在接触到自己唇间的那一刻,清柳的身子为之一震,这是初次将自己交给一个男子,虽只是一吻,但却是一生的烙印。 带着清柳的吻,刘寄奴晕过去了,这对他来说是好事,否则醒着会疼的难受。晕厥是人体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是防御机体在起作用。清柳下到地上来,加了炭块在炭盆里,用是湿布给寄奴擦了脸和脖子上的汗水,这才打开门,发现佟雪梅已经站在外面了,也不知站了多久,搓着小手进来。 “清柳,寄奴怎么样了?”雪梅看着红肿眼睛的清柳担忧的问着。 “已经换过药了,就是醒来时候疼的熬不住,人有些熬不住,刚才又晕厥了,要过一会才能醒来,准备些米粥吧,他醒来一定要吃些的。” 雪梅留意到了清柳哭肿的眼睛,想要张口问,犹豫了一下,低着头又把话咽回去了。抬头说:“清柳,你去房里睡会吧,先吃点东西,我留在这。” 清柳点点头,回到另个屋子里休息去了。雪梅进来寄奴的房间,关上门,仔细打量着晕过去的刘寄奴,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眼睛一瞥留意到了墙角的陶土罐子,走过去发现是尿sao味,一定是刘寄奴的,可是他两只胳膊都拴在上面呢,怎么方便的呢?清柳帮着端尿壶?这可能么。 正在纳闷的时候,外面响起了问候声,“大娘俺寄奴哥在家么。”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包裹进来,四处打量着,马玉茗不知道早上什么时候来的,在厨房往外面端米粥,看到了进来的这个人,连忙放下粥碗,笑嘻嘻的说:“刘寄奴现在哪都去不了,你怎么来了。” 此人是黎国少主蔚德琯芷安插在晋国的代表,这是之前刘寄奴和蔚德琯芷说好的事,黎国的落脚点就设在泊月楼三楼曾经蔚德琯芷的房间,将会永久保留着。蔚德返回黎国处理政务,留下来自己信任的人就是这个男人,名叫黎迦泓兰,四十多岁的样子,性格很是豪爽。 “大娘,听说寄奴伤着了,我来给他治伤来了,他在哪呢。哦呀,马小妹子,你在这呢,正好带我去吧。” 刘母一看马玉茗认识此人,便放心的交给马玉茗去了,前些日子马玉茗带着表姐临河郡主整天腻歪在蔚德琯芷那里。所以和蔚德她们那边的人都熟识了。 马玉茗蹦跳着带着黎伽泓兰来到刘寄奴的屋子,佟雪梅斜靠在门框上望着来的马玉茗和后面的大叔。 “马小丫头,你又跑来跑去的干什么,不怕刘寄奴醒来又拍你屁股啊。”雪梅说着用手比划一下拍屁股的样子。
“哼,还拍我屁股,你看他现在那样子,让人家拍的像个开花馒头。”马玉茗翻了个白眼向屋里望着。 身后的黎伽泓兰笑呵呵的上前冲着佟雪梅躬身施礼抱拳说道:“在下黎伽泓兰,是黎国驻晋国使者,想必姑娘就是刘寄奴身边的红颜李清柳吧,幸会啊。” 马玉茗在旁边一听,完了,这大叔踩着雷了,赶紧找个借口溜了。佟雪梅脸泛白霜看着对面的黎伽泓兰,心想我怎么整死你好呢。 黎伽泓兰不愧是搞外交的,随机应变和察言观色的本事无人可比,之前就调查刘寄奴身边的亲近人士,男的女的都查过,暗暗记在心里,因为知道一定会和刘寄奴打交道的,先了解,未免以后两眼一抹黑就来不及了。 在称呼完对方是李清柳之后就发现这个女子眼神陡的一冽,一股英气之势在这眼神中荡过来,赶紧改口说到:“哎呀,老朽眼拙了,不是李姑娘,而是陪伴刘寄奴闯荡北方三国之地,历经千难万险的佟雪梅啊,失礼失礼啊。” “黎国使者来此地何事?”佟雪梅冷着脸问道。 “哦,听闻刘家小哥遭遇不幸,身负重伤,所以特来献药膏一副,此药对外伤有独特愈合之能力,而且清凉阵痛,希望能给刘家小哥试一试。” “哦那太好了,赶紧进来。”佟雪梅把黎叔请进屋内。 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从没看见这么对待伤病的,怎么还把自己吊起来了啊,黎伽泓兰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佟雪梅解释了一下,刘寄奴浑身是伤,躺着趴着都不行,只能坐在,为了不怕倒下去,就只能把自己吊起来。 “哦,原来这样啊,还好老夫来了,以后就不用这么吊着睡了。”黎伽泓兰放下身后的包裹,打开来,一个圆形的大盒子,里面各种颜色的药膏,只见他取出一把银色勺子,在各种药膏上都沾上一点,之后放在烛火下面烤,待烤出味道来,就直接擦摸到伤口上,因为伤口太多,干脆多找了几把勺子给雪梅两把勺子一起在火上烤,完事就直接涂抹在伤口上。 大圆盘里的药膏几乎都被用上了,黎伽泓兰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对雪梅说:“佟姑娘,你到外面等着,待药味减淡了再进来吧,这药内含有麝香,女子不宜接近,否则会至不孕的啊。” 未待雪梅反应过来,忽然刘寄奴醒来了,大声叫喊着,“啊,放开我,好痒啊,快点放开我,哪里来的老不死的来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