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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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齐仲蹙眉问道:“三年前繁歧到底出了什么事?将近三分之一的仙神被困,而后又是东海被封,敖广入狱。魔界驻军副将方颖桐和戴蓬书还被你们给抓了,他们真是jian细?” “当年有三个魔族人强闯魔界大门的事记得吧?” “嗯嗯。” 月衖拿了个橘子靠坐在椅子上抛来抛去。“他们三人便是此事的始作俑者,布下陷阱导致大量仙神被困繁歧,而助纣为虐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谁了。” “那……”齐仲本还有一大堆问题要问,却在此时,一只蛊雕扑扇着翅膀自窗外滑翔而入,轻鸣一声。 齐仲闻声伸出左臂,蛊雕盘旋一圈落在了他的手臂上。刚落稳,猛然瞥见了左边青丘帝君的身影,一身棕羽瞬间炸了起来,冲着白灏发出尖锐警惕的鸣叫。 “嘶——!”蛊雕尖利的爪透过衣袖扎进手臂,疼的齐仲一阵抽气,一巴掌拍在它后脑上。“发的什么疯!” 蛊雕挨了一掌险些一头栽到桌上,扑棱棱一阵抖着翅膀这才保持了平衡,而后哀怨的低鸣几声将脑袋扎在翅膀下再不肯出来。 “怎么回事?帝君你把我家小银角怎么了……”齐仲将它放在桌上逗弄了几次均是无效,费解的看向白灏,却见他对自己的问话充耳不闻,直勾勾盯着他家小银角不知在想什么。面部的线条也不再冰冷僵硬,变的柔和许多。 “帝君?”见他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听不见他说话。齐仲惊疑之余,顾不得左臂的疼痛,右手拖着凳子几步挪到月衖身边,手肘杵了杵他奇道:“他这是怎么了?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要不是你也在,我估计都要怀疑是有人假冒的了。” “这事儿说来话长……所以还是不说为好。”月衖眉眼弯弯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专注的拨着橘子不理会身旁抓狂的男子。 齐仲正待发飙,月衖突然扭过头问道:“就没别的办法见到那什么踏歌楼主了?” “有,这就是我今天让你们来的原因,看到下面的场面了?这踏歌之所以崛起迅速是因为一条规定,别的散修组织发布任务不一定必须完成,但踏歌不是,所有任务只要价格合理,入了踏歌的任务册子,半年时间若是无人来接,踏歌便会派人代为完成,并且在每月月初将任务所得带回楼中,由左右护法发放下去。” “那这楼下的队伍就是在等……” “也不尽然。”不等月衖说完,齐仲打断道:“哪有那么多闲置的任务,三分之二都是来看美人的。还别说,那莫非莫凡两姐妹长得还真标致,一个稳重端庄,一个灵动活泼。”说到美人齐仲还十分配合的隐秘一乐。 看着他那副春心荡漾的样子,月衖恨不得一脚踹了他出去,狠狠翻了个白眼,自顾吃起橘子。 齐仲正暗自心念着美人,两人对面忽的铺天盖地吹来一股子寒气,桌面顿时笼罩上一层冰霜,蛊雕小银角也惊慌地伸出了脑袋,半支着翅膀一幅一有情况立刻逃跑的架势。 白灏捏着冻成冰块的酒盏,哪里还有刚才的柔和。不知发的哪门子邪火,当的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被冻得结实的木桌登时应声而裂。 之后他腾地站起身一甩衣袖负手朝门外走去,那气势把站在外面守门的木毅和雷鹏两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月衖,剩下的交给你,找人去签条任务,越难越好,我先回了。” “唔,知道了。”月衖叼着瓣橘子应道,对他的情绪变化没有一点吃惊之色,仿佛习以为常。 包间门口正对着楼梯,齐仲目送三人下了楼,呆愣片刻自言自语道:“他有喜欢的人了?” “噗!”月衖喷出半个橘子正巧砸中蛊雕的脑袋,惹得它立刻炸羽愤鸣。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齐仲道:“何以见得?” “情绪不稳、心烦气乱、阴晴不定都是欲求不满的表现嘛。”齐仲摆弄着手指头数出几个词,随即好奇道:“是谁啊?难道是那个三年前跟你们一同进入繁歧的小姑娘?” “这你都知道!” 齐仲拍了拍胸脯自夸道:“那当然,虽然当初我没去,但我天海门的人可都眼尖的很,运气好回来的几人汇报说,帝君可是亲自牵了个姑娘下车的。倒是后来,怎么不见了?” 月衖吃掉最后一瓣橘子,掸了掸手伸了个懒腰,起身拍了拍齐仲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阿仲啊,以免白灏灭口,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说罢挥了挥手,提步出了包间。
齐仲挠了挠下巴,眼角扫过圆桌正中一道裂痕惊呼一声。“我的金丝楠木!” 他颠颠跑到对面刚刚白灏坐的位置,蹲下身细细观察裂痕,想看看还有没有修复的可能,边看边嘟囔。“败家啊……这可是万年金丝楠啊!” 心疼的去抚摸那道伤,手指刚触碰上桌面,似是打破了某种平衡。咔嚓楠木圆桌应声断成两截,一桌子的碗碟摔了个稀巴烂。 齐仲傻愣愣的看着这一片狼籍,就这么蹲在地上心碎成渣。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白灏出了醉神居,吩咐两个下属先回别院不必跟随,独自一人穿过人海往城门走去。 蛊雕为何如此怕他……就在齐仲询问的一瞬,脑中却是浮现出了她的身影。更是想起了当初一时气愤,错怪于她,甚至……伤了她。虽然很不愿承认当初自己是在吃醋,但似乎事实确是如此。 三年间不是没有找过,可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有任何消息可寻。 也不知,她可否还记得自己……是记得的吧,该是恨死他了。 他就这么时而微笑时而皱眉,一路想着乱七八糟的琐事,走到了城门口。 这时城门处一辆马车驶进,两匹独角兽昂首而行,碧蓝的眼,银白的毛,一支螺旋状的角犹如利刃,在阳光下发出银色的光辉。 后面所拉的马车四面丝绸所裹,两侧小窗被一帘淡蓝轻纱所挡,可见里面的人儿身影,却又看不真切。 马蹄嘚嘚,白灏目不斜视,与马车擦肩而过。路过车窗的霎那,轻纱正巧被风带起一角,然而车内车外两人均是未曾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