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计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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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寒光闪过,血花四溅。来人替白灏挨了这一刀,仅发出一声惨叫,单薄纤弱的身子便如凋落的秋叶一般倒在地上。因为侧身的缘故,刀锋划过她的肩膀直至腰际。虽是伤势不轻,却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阮……阮九九?”月衖手臂犹自勒着魔族修士的脖子,斗法早已改成rou搏。看见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惊讶的睁大双目。 她怎么也来凡间了!? 正待他震惊之余,被他制住的魔修手上忽然金光一闪,双剑相撞割开姻缘缕,紧接着一个旋身,绕开他的手臂脱困而出。 月衖再想捉他回来已经来不及了,魔修方一挣脱,便立即施展遁术逃离了这里。 那边的同伙见此也是毫不恋战,纷纷逃遁而去。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场上已是从搏命的形势来了个大逆转。 月衖懊恼之余却没去追,与雷鹏快速闪至阮九九身侧,看着白灏将其扶抱起来喂下一颗生肌丹。“她怎么样了?” “只是疼晕过去了。”白灏抹上她的脉,半晌道。 月衖点了点头,望向白灏血rou模糊的手臂一阵蹙眉。“你自己也赶紧服一颗。” 听他提起,白灏这才又倒出一颗丹药仰头服下,而后再度看向怀中的女子,沉默不语。 这时辽兵也差不多被晋王率人基本剿灭,只余下七八人还在殊死拼搏。赵光义将残局留给下属,自己则收剑来到四人身边。目光望向那红衣女子,却发现并不是昨夜那位,再觉周围的气氛,一时没有言语垂手立在一旁。 “我先带她回汴梁。”寂静片刻,白灏轻叹一声。抱起女子扔下一句,身上便泛起红光,一脚踏出消失在原地。 月衖看着他消失的地方,眉头皱的更紧。 “月大公子?”见自家主子就这么走了,雷鹏顿时没了主意。不过还好有月衖在这儿,他差不多就相当于半个主子,说的话也是可以听从一二的。 月衖重重吐出一口气道:“晋王爷。” “仙师有何吩咐?”赵光义接道。 “马车不坐了,让兵将们将马赶回去,然后你同我们一道回京。”说完又对雷鹏吩咐道:“雷鹏,你一会儿带上晋王爷。” “嗯,好。”雷鹏点头,他早就坐烦了这慢腾腾的马车了。 他们在这儿准备着回汴梁,不远处的一座山谷里,三个逃跑的魔修却是逐一现身。山谷之中绿意盎然,一条小溪从这道瀑布流向那道瀑布,将山谷一斩为二。 巨大的瀑布直泻而下,水流砸入溪中的轰隆声震耳欲聋。 三人疾步走至瀑布下,点着石壁上凸起的石阶纵身跃上瀑布顶端。一位身着粗布衣袍的男子正闭目盘膝坐在溪水中央凸出的岩石上,三人飘身落在岩石边缘,单膝朝着男子跪下,之后一把掀了遮掩面容的兜帽,动作整齐划一。 这不露不知道,一露吓一跳。三人长得是一模一样,难分彼此!竟是三胞胎…… 怪不得要遮掩起来,不然以这三张相同的面孔出现,定是会让人看一眼便记在心里,再忘不掉。 中间的那位似乎是兄长,代表两位弟弟道:“将军,任务完成了。” “阮九九被白灏带走了?” “是。”听声音应是刚刚与白灏相斗的男子。“不过……属下下手重了些,阮姑娘晕过去了。” “无碍。”男子语调平静,没有责怪的意思。“死不了就行。” “将军,我们为何不趁此机会杀了青丘狐帝呢?”左边的黑衣人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若是等他修为恢复……” 他想说等他恢复,再想杀他就难了。可话在嘴边,却是硬生生被陡然睁开的紫眸吓得憋了回去。 “容安。”紫眸冷冷锁着垂首的男子,声音透着丝危险的气息。“你跟了我多久了?” “回将军,两千多年了……” “两千多年了啊……”岳晨似是感叹的重复道,而后唇角轻挑,笑里带着狠绝。“那你是效忠于我呢,还是效忠魔尊?” 叫容安的男子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自家主子的意思,赶忙道:“自然是将军您了!容安这条命是您救的,这辈子便只忠于将军!” 岳晨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盯了他半晌后移开了目光道:“嗯……既然忠于我,那就别再质疑我的命令。”
“是!”容安被他问了这么几句,此刻已是冷汗遍体。 事情办完了,岳晨已经没了待下去的心情,心里念着“芷妃”,只想尽快赶回耶律沙那里。 站起身理了理衣摆,扫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三人。“容生,你带着容平去汴梁,暗中护着阮九九,只要不是危及生命就不必出手。然后顺便去一趟皇宫,找闻人呈都的人。告诉他,他的主子受了重伤,一时半会儿与他联系不了,原计划......不变。” “属下领命。”中间叫容生的抱拳道,而后与右手边的男子施展遁术立时消失无踪。 容生、容平、容安……生平安,独缺一个一字便成了一生平安。其实确有容一此人,他们原本就是四胞胎,生于天界一个修仙的小家族中。虽说家族不大,但一家人其乐融融倒也幸福。父母皆是人仙修为,修为不高又都是老实人,所以从未与谁有过争端。本着父母对孩子最大的期望,他们一出生便被安上了一生平安的名字。 然而天不遂人愿,容家祖上流传下来的一枚仙玉却成了祸源、催命符。此玉只因封有一份不算顶级,但也不弱的修仙心法,而被众多修士盯上。争相抢夺之后……容府惨遭灭亡,而容一也为了掩护弟弟们逃走死在了修仙者的手里。 容生三人护着玉佩辗转逃亡,一次又一次游走在死亡的边缘,最后终是为魔狐岳晨所救,自此对于仙神心灰意冷,甘愿入魔,侍奉岳晨左右。 容生二人走后,仅剩了容安犹自跪在冰冷的青石上。大约因着自己方才的鲁莽,还在暗自思过,低垂着首不敢抬起,直到岳晨道:“起来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说罢自怀中掏出一支小玉瓶,瓶身上还裹着一纸符文,递到容安面前。“这里面是一个剑修的元神,融了他暂时隐去你魔族的气息,然后随我回去。从今天起,你的主子便不再是我,而是我带来的那个女子,保护好她就是你毕生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