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0章密谋
政治监狱。 “你真的想好了么?你确定要跟我走?” “呵呵,你当初怂恿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被问到的人轻松的笑了笑,调笑着问话的人。 “额,这么明显么?”刚开始说话的人摸了摸鼻头,满脸大写的尴尬。自己明明已经做了好多好多的铺垫了,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没错,这两个人是还在被关在大牢里的叶秋与楚翔天。经过叶秋不间断的攻略,楚翔天终于动了离开监狱的心思,只不过并不是因为叶秋孜孜不倦的攻略,而是突然间想开了,在哪里都是一样,还不如出去为自己过去的错误做一些救赎,也算为自己母亲积一点德,日后自己去了地狱,母亲也可以在天堂过得好一点。 当然这一切叶秋也功不可没,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一直在他耳边,一直念念叨叨的像个小老太婆,可能楚翔天还是那个自我放弃的无助的人,所以如果这孩子有什么要求的话,答应他又何妨。 “什么时候可以动身?对了,你身的伤怎么样了?”楚翔天在自己的房间笑了笑,问了计划的细节,不过说完又想起叶秋身的伤,虽然每天都会有医生来为他检查,帮助他做复健活动,但是据说他伤到的地方不一般,所以这才三个多月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好。 “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我们还要等一等,我进来的时候刚刚入秋,现在应该离冬天也不远了。再等等,等到过年防守一定会相对松懈,至少暗处的人会少很多。”一谈到正事叶秋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态度,认真的分析着。“至于具体的计划可能还需要每天来给我看病的那位医生。” “医生?我记得给你看病的是个女医生,如果想要扮成她的样子出去会很困难吧,你的伤好的这么快,一时间也不会给你换新的医生。快说吧,你究竟想怎么做?”楚翔天听了叶秋的话心立刻有了思量,只不过眨眼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位女医生也是位女子,从自己旁敲侧击得来的信息看,她应该是纪检委书记,温杰的私生女。他记得这个女孩一直在国外留学读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看样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却没有认亲的打算。 这一点楚翔天是明白的,温杰自己并不知道这个私生女的事情,可是国家是知道的,因为纪检委工作的特殊性,为了保护温杰的形象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被下了封口令,签订了保密协议,怕是连缪清本人也被迫不能与亲人相认了。 “你不知道,这个医生我认识,我们可以让她配合我们……”叶秋压低了声音,紧贴在墙壁小声的解释着。如果不是隔着一面墙,他们两个刚好是贴在一处耳语。 在叶秋与楚翔天耳语的时候,一个黑暗的屋子里,还是当初的那个高大的身影,还是同样的动作,还是同样的叫人。 高大男人拿出了一直在他右手边的蓝色钢笔,沉思了一会才这下两个字,缪清,看着繁琐的两个字,高大男人慢慢皱起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或者回忆着什么事情,时不时的用盖好盖子的钢笔轻点了几下桌面。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呦呦呦,还会背诗了,你知道它出自那么?” “诶,不重要,好听可以了。” “切,盲,我以后的孩子一定不要像你这样,他要如果是男孩,要像普罗米修斯那样,勇敢无畏,如果是女孩要像缪斯,艺淑女。” 稚嫩的声音在心底陡然想起,有一些什么东西像是打破了时间的壁障,呼啸而过,太快以至于无法抓到。过了良久高大男人才将带字的纸叠起来,用低沉的困惑的声音喊到。“来人。给我好好查查这个人。” 这次来的人似乎同次的不一样,这次的人显得更加瘦弱白皙,清秀的面庞让人忍不住去心疼他,想要照顾他。 “是。”低纯的男声宛转悠扬,像是想要引人如梦,来人接过高大男人手的纸,向着正满意的看着他的高大男人点了点头,才恭敬的退出这片黝黑的空间。 “缪清?缪斯么?是你么,薛莉雅。” 莫名的疑问回荡在空气,像是追忆,思念,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 帝海花园别墅区。 “缪清医生,缪这个姓并不常见啊,您是家里人起的这样的名字么?”黄埔飞在缪清给黄埔云检查身体的时候,百无聊赖,随口问道。 某一天黄埔飞向黄埔无痕问了一些问题,可是不到没有得到答案,还被训了一顿赶了回去叫他多读书。天知道黄埔飞身为科技大的高材生,叫他参加科研组去研究核导弹都没问题的人,别嫌弃读书少,黄埔飞郁闷的心情可想而知。只不过黄埔老爷子的话是那么容易反驳的么?黄埔飞只好认命的回去看书,偶然间想起了缪清的名字,竟然发现这个姓的问题,今天有机会刚好问了出来。 “缪清?我是跟了古希腊神话一位神仙的名字,她叫缪斯,我母亲希望我变成那样的人,所以给我取名字叫缪清,只是没想到我最后却学了医,她期望的到死都没有实现。”缪清检查的动作一顿,可是转瞬间又在黄埔云怪的眼神僵硬的动作,声音平淡无的回答着。 “诶,那你那你父亲呢?”这个问题问的叫黄埔云无的愤怒,她好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说话了,不然一定好好骂骂二哥这个大傻瓜,多明显缪清医生情绪不太对,他竟然还不知死的一直问下去。 “我,没有父亲,不知道他姓什么,”缪清医生的话依旧是平淡无,像是回答午吃了什么一样的问题,再正常不过了。 “缪医生,对不起,我……”黄埔飞总算是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连忙无辜的看着自家小妹狠戾的眼刀,不住的道歉。 “没关系,我又不认识他,是谁又能怎么样。”缪清的话平淡无,丝毫没有在意黄埔飞的冒犯。“已经差不多了,如果还想回到部队最好在等半年,不然高强度的训练一定会对脚部造成更大的伤害。来,张嘴,我看看你的喉咙。”缪清还在继续自己的检查,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嗯,恢复的不错,至少恢复声音的希望更大了些,好好保护自己受伤的地方,毕竟你现在最害怕的是二次伤害,只要保护好了才可以。” “缪医生一会还有工作么?我送送你。”黄埔飞知道自己犯了错,连忙找机会献殷勤,弥补一下过错。“小妹乖乖呆在屋里,一会去哪等我回来再说。”
黄埔云用力的点了点头,示意黄埔飞放心,开玩笑,黄埔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扫自己的好二哥呢。暧昧的看着两个人并肩而行,黄埔云突然觉得有一点心酸,可是自己的脆弱只能藏起来,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尤其是这些关心着自己的人。黄埔云向下缩了缩,将整个人都埋在被窝里,眼睛却瞪得大大的,看着被子的纹路思念溢了满满一室。 走廊里,黄埔飞帮缪清提着医疗箱,整个人已经没有当初的拘谨了,有的只是满满的心疼。“黄埔先生是有什么事么?我自己开了车来,不劳烦黄埔先生了。”缪清与黄埔飞沉默了一路,黄埔飞却始终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缪清医生,我爷爷想要见你,不过需要瞒着小云,毕竟她现在还不能……”黄埔飞说的很为难,他也不知道爷爷找缪清医生有什么事,但是他只知道,需要瞒着自己与黄埔云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如果你不想去我会和我爷爷说,你不用为难。”黄埔飞没有得到回应,还以为缪清不想要去,可是一抬头看到的却是缪清怪的表情,倒是让原本已经能够淡然处之的黄埔飞再次不淡定了。 “你将东西帮我放到车吧,我一会直接回去了。”缪清只是觉得怪,原本黄埔无痕的书房离黄埔云的房间并不远,可是黄埔飞非要等自己快走到大门口了才想起告诉自己这件事,是存心戏耍自己么?缪清没有再理黄埔飞,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回到了别墅里,三下两下来到了黄埔无痕的书房。 “你来了。”区别于面对黄埔飞的凶狠与不耐烦,此时的黄埔无痕好像另外一个人,温柔,慈祥,总之是一切老年人应该具备的美好的特性都在黄埔无痕脸。 “有什么事么?”缪清很是怪,当初突然找到自己,说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又怪的叫她去监狱执行什么狗屁任务,现在又突然找到自己,应该又是这位老顽童想出了什么幺蛾子?缪清不想猜,直接问出来了。 “也没什么大事,是你那个病人。喏是照片那个,你那个监狱里的病人,”黄埔无痕像是怕缪清不记得一样,将一张照片推了过去,指了指照片,认真的说着“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如果他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他。”说完这个,黄埔无痕立刻换了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我知道你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所以多谢你了,若是不满意我还愿意将自己的孙子陪给你。” “我知道这个人,昨天去的时候他还真给我一点任务,叫我帮他准备点东西。”缪清并没有接老爷子不正经的话,而是认真的回忆了一下说道。 “哦,他要什么?”黄埔无痕突然来了兴趣,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可惜缪清注定要让对方失望了,因为她根本不记得叶秋找自己要了什么,那只个能等一会再过去的时候再问他了。 “我不知道,我先过去,再看情况吧。”缪清丝毫没有黄埔家儿女面对黄埔无痕的胆怯,反而是相当随意自然的向门口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