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阿固契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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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逃回山道:“易jiejie,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没想到自己今天竟然还能活着回来,还得到一件这么好的东西。实在太感谢你了!” “林姑娘,不必客气了。”说罢,易丹掏出瓶子,倒出一粒“虫草九珍丹”递给林筱:“来,先把这个吃了。” “这是什么啊?”林筱问道。 “这叫‘虫草九珍丹’专治各种内伤、外伤,但不知道能不能治骨伤,不过没关系,试试也没什么坏处。”易丹说道。 林筱二话没说,接过丹药立马服下:“多谢易jiejie了。” “不必客气,我已经托店家帮你去找大夫了。相信大夫一会儿就到了。”易丹说道。 “好的,谢谢易jiejie,还有各位大侠的救命之恩。”林筱说道。 “林姑娘,你家住哪儿?抽空我送你回去吧?我怕你爹娘担心你的安危。”易丹问道。 林筱听了易丹这话。眼里充满了无限仇恨:“我家本就住在太白山下,父母都是山里砍柴挖参的普通人。但前不久他们上山砍柴,却再也没有回来…有人说…”林筱言又止。 “有人说什么?”易丹追问道。 “有人说,他们看到我父母被大德教的人抓上了山,已经遇害了。”林筱擦了擦眼泪说道。 “这可恶的大德教,真是罪恶滔天。”易丹忍不住咒骂道。 一旁的那位契丹人阿固契曳说道:“没错。这大德教真是可恶至极。以前只与我契丹作对也就罢了,没想到现在却坑害自己人。” 盛鲁牛却说道:“那是因为以前他黄月天是靠抵抗契丹人博名声,得权力。现在名收权稳了,就关上门来欺负自己人了。这种人,我盛鲁牛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倒是见多了。” “原来如此,看来权力这头野兽真的确实太可怕了。”阿固契曳说道。 “这位,阿古…契丹,大侠…”易丹一时间又忘了阿固契曳的名字。于是尴尬地问道:“对不起,在下愚钝,忘了大侠的名号了。” 阿固契曳哈哈大笑道:“哈哈,没关系,我们契丹人的名字译成唐话本来就难记,在下名叫阿固契曳,固是稳固的固,契丹的‘契’摇曳的‘曳’”,不知易姑娘可否记得了?” 易丹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阿固契曳大侠,您的名字实在有点儿难记,不过这次在下听清了,也记住了。” 阿固契曳笑道:“不要紧,多喊几次,就记住了嘛。” “那,在下以后就称呼您为阿固大侠吧?”易丹问道。 “没关系,我不是什么大侠,叫阿固大哥就好了。”阿固契曳说道。 “这哪里行啊,阿固大侠你是长辈,我怎能如此无礼呢?”易丹说道。 “没关系,你喜欢怎么叫都行。”阿固契曳爽快地说道。 这时,林筱也连忙说道:“我也要谢谢阿固大侠相救!” “姑娘你也不必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阿固契曳客气道。 “在下好生羡慕各位武林人士,挥剑舞刀,斩邪除恶。要是我也能像各位一样,那该多好啊。”林筱羡慕地说道。 “这有什么好的啊?行走江湖都是提着脑袋在拼,刚才我就差点回不来了呢。”易丹说道。 “是吗师姐,刚才怎么了啊?”佑铭连忙追问。 “刚才黄月天砍断了我的绳子,我差点就掉进了蚂蝗池里。”易丹说道。 “真的吗?那你有没有受伤啊?”佑铭连忙追问。 “没有,还好是这条九节鞭救了我。才算是有惊无险。”说着,易丹看着怀里那条羊皮鞭子,心中又想起了那位少林寺的羊师父,对他的想念和感激愈加明显。 “黄月天养这么多蚂蝗蛊虫。真是可恶至极。”左划天说道。 “是啊,最可恶的是,这么多的蚂蝗还都是人血喂养出来的,这得杀多少人,才能喂养出这么多的蚂蝗啊?”盛鲁牛说道。 林筱听到这里。不心头一紧:“什么?你说他们用人血喂蚂蝗?” “没错,这大德教的罪行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盛鲁牛说道。 “那…那我爹娘他们…岂不是,我…”林筱一阵后怕,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林姑娘,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定论,你也别太吓自己了。”易丹拍拍林筱的肩膀劝说。 林筱只好轻轻地点点头,不敢继续想下去。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听长辈们说,那大德教在太白山中,横行霸道了二十年,每年村里都会有年轻男子失踪。最后他们被发现时,都死心塌地加入了大德教。” “这大德教真是作恶多端,看来咱们得想办法彻底铲除他们才行。”易丹说道。 这时,店家敲门说道:“几位,你们请的大夫来了。” 易丹连忙上前说道:“多谢店家了!大夫,您来了,请快帮这位姑娘看看她的腿伤吧。” 那大夫进屋放下诊箱,蹲下小心翼翼地位林筱瞧了腿伤。 “怎么样大夫?她的伤势不要紧吧?”易丹问道。 “这位姑娘小腿的腿骨头断裂,若要恢复倒也不是难事,但以老夫所观。姑娘小腿内侧的一条主筋已断,要恢复的话,恐怕就…”大夫支支吾吾没有说出来。 “恐怕会怎么样呢?还能恢复好吗?”易丹追问。 “主筋断裂,基本是不可能恢复的了。”大夫说道。 “大夫。那您的意思是说?”易丹继续追问。 “要我说得直白一点的话,这位姑娘以后瘸了,走路得依靠拐杖了。”大夫说道。 “这,这怎么行啊?林姑娘她还年轻,大夫您得想办法救救她啊。”易丹恳求道。 “这个我也无能为力,谁让她伤得太重了。现在恐怕只有神仙下凡才能让她康复了。”大夫说道。 易丹听了这话很是难过,替一个年轻姑娘的未来命运感到十分惋惜和惆怅。 但那林筱却淡定地说道:“算了易jiejie,这次我能保住一条命,就算不错了。你就不要再为难大夫了,这结果我能承受,总比被那些恶魔烹食了强吧?” “林姑娘,你可真是善良。但你还这么年轻,不能就这么瘸了啊。”易丹说道。 “没关系,大不了一辈子都拄拐杖咯。正好易jiejie你送了我一根这么好的拐杖,有了它,我就不怕没腿走路了。”林筱说道。 “林姑娘,你的坚强真让我感动,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一定会有好报的。”易丹说道。 “谢谢易jiejie安慰,但愿如此吧!”林筱微微一笑说道。 “这位姑娘的腿确实无法恢复了,不过伤势只需好好调养就行了。我先给她开服药,服用七天就行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老夫就先行告辞了。”大夫说道。 易丹将诊疗费递给大夫:“那就多谢大夫了!”大夫写好药方,拿着诊疗费便离开了。 这时,一旁的左划天说道:“哎,没想到这次咱们大老远从中原来渤海国查魔盒之事。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头绪。” “左大侠,莫要灰心丧气,虽然咱们暂时还没有查到事的眉目,但是毕竟还是将这可恶的大德教,狠狠地教训了一次,也算是没有白来一趟啊。”盛鲁牛说道。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今天打得好过瘾啊,要不是师姐你急着要走,我一定非把那个可恶的黄月天踢到那个蚂蝗池子里不可。”佑铭也凑闹附和道。 “哪有那么容易?那些蛊虫都是他豢养的。他肯定有办法不让自己被咬到。”易丹说道。 “没错,既然他能把蛊虫装进袖子里,肯定就有办法不被咬到。”左划天说道。 “不过,我看那黄月天也得意不了几天了”阿固契曳说道。 “请问阿固大侠。此话怎讲?”易丹问道。 “契丹皇帝耶律阿保机,早就觊觎渤海这块肥很久了。若是真的开战,那弱小的渤海国,定不是契丹的对手,到时候那大德教。还不是一并被剿灭?” 黄洵听了这话,连忙问道:“真的吗?对了,大侠你是契丹人。请问你知道那契丹皇帝的确切计划吗?” “确切事宜,我尚不清楚,毕竟我离开临潢府很久了。”阿固契曳说道。 佑铭问道:“不对啊,先前不是还有契丹使者,前去封赏那黄月天吗?” “那只是缓兵之计,封赏大德教的原因,或许只是让他们不要阻拦契丹进军而已。耶律阿保机何等聪明,怎么会许黄月天这种人长久存在?”阿固契曳说道。 “这些事。应该都是契丹国的军国秘密,阿固大侠您是何以得知的呢?”易丹问道。 “在下早年间曾跟随耶律阿保机东征西讨,知道这些事也不足为奇了”阿固契曳淡定地说道。 “如此说来,阿固大侠你与那契丹皇帝相识了?”易丹问道。 “哎,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阿固契曳说奥。 “看来我是猜对了,阿固大侠你的确是和那契丹皇帝相识。不过说来巧了,这里有一位盛大侠,他也与一位皇帝相识。”易丹转头,看了看盛鲁牛说道:“盛大侠。不如你和阿固大侠聊聊,你是如何与那高丽皇帝相识的,又是因何离开高丽的啊?” 盛鲁牛端起茶杯,刚喝了一口却说道:“哎。这话说来就长了,就是不知道阿固大侠,可否闲来一摆?” 阿固契曳道:“当然没问题了,反正闲来无事,能认识各位武林大侠,也是一种缘分。” “那好。在下就先抛砖引玉说说我的那些经历吧。当初在下从海上漂流到了新罗国,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弓裔手底下的将领王建。那弓裔为人专横,生多疑,手底下的将士们都不满他。王建利用这个机会,将弓裔除掉,取而代之,建立了高丽国。在下佩服那王建的人品与修为,所以就一直跟着他南征北讨,做了一个随从。不过在下舞刀弄枪还行,不过非常厌烦朝廷上的那一。也正因如此,我独来独往,不与那帮官员苟合。后来王建边的人渐渐都对我不满,我也就辞去了一切,离开了高丽,做了个逍遥自在的江湖浪子。我的故事就这么简单。” 阿固契曳听盛鲁牛这么一说,便顿有一股相见恨晚的感觉。他连忙说道:“这么说来,在下与盛大侠的经历,还颇为相似了。” “是吗?请问阿固大侠是不是也帮那耶律阿保机取得皇位了啊?”盛鲁牛问道。 “非也,这一点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在下非但没有帮他取得皇位,而且我是极力反对他登基称帝的人。”阿固契曳说道。 “反对?你为何要反对他呢?”盛鲁牛问道。 “我与耶律阿保机都是同一个契丹部族的,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他比我大两岁,曾经我一直都把他称作大哥。那时候我们一起习武,一起放牧,相处得很愉快。后来他长大了,继承了他伯父的军权,我也助他相继降服了小室韦,破了越兀、兀古诸部,为我契丹人大增光彩。我非常敬仰他骁勇英姿,他也非常满意我对他的辅佐。”阿固契曳开始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 易丹好奇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他的野心越来越大,征伐了靺鞨、室韦等部族后,又率军南下直取代北、蓟北等唐地。而这时,我们契丹的痕德堇可汗去世了,部落里的人,鉴于耶律阿保机的功劳,推举他为可汗。那时,大唐王朝刚被朱温篡灭不久。” “所以他当上可汗以后,趁大唐灭亡,天下大乱之时。就登基称帝了?”盛鲁牛问道。 “没错,野心勃勃的他,趁此时,力排众议。登基称了皇帝。”阿固契曳说道。 “这不顺理成章嘛。”盛鲁牛说道。 阿固契曳说道:“所以你们唐人的想法,和我们草原契丹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呢?”盛鲁牛问道。 阿固契曳接着说道:“你们唐人认为,天下让一个人来指手画脚,是理所应当的事,而我们契丹人却不是这样。我们的可汗。本是从一个大家族里推选出来的,而家族里的每一个成年男子,都有机会参与角逐可汗的竞争,并且每一位可汗的任期,只有三年。三年期满后,又要重新推举家族里的其他人来任职可汗之位。” “那这样说的话,和中原也差不多啊。你们的可汗都在一个家族里产生,那这个家族,不就是永远的皇帝吗?”盛鲁牛问道。 “不是这样的,我们的大家族之间也有竞争。大家都会努力把可汗的推选权。争取到自己的家族里来。所以应该说是大家族轮番统治,而并非一个家族在统治。”阿固契曳说道。 “这样轮来轮去,不是麻烦的嘛。”盛鲁牛问道。 “相比大家能得到的实惠,就显得不那么麻烦了。因为部落里的家族之间,是相对比较平等的。但是大家各自的诉求各不一样,所以需要一个公正公平的可汗,来裁定水草、牛羊的分配,以及牧场土地的保卫等。若是一直都由一个人担任的话,就会出现分配不公,就会引起内讧。所以一直以来。契丹部落都都很自觉地遵守这个可汗推选的制度。”阿固契曳说道。 易丹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这时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那耶律阿保机并没有遵守这个制度对吗?” 阿固契曳道:“没错,耶律阿保机当初东征西讨,为契丹部落立下了一些功劳。所以在部落里。大家都很尊重他,久而久之他习惯了这种高高在上的抬举,当满三年可汗以后,他不愿意交出位置。我记得当时,从中原幽州来了一个叫做韩延徽的使者,耶律阿保机的夫人述律平。见那韩延徽有真才实学,就把他扣留下来,在契丹朝廷做了官。韩延徽告诉耶律阿保机,说中原皇帝可以终不变,并且还能世世代代地传下去。耶律阿保机得知后,十分羡慕。” “那他没有交出可汗之位,就直接登基称帝了吧?”盛鲁牛好奇地问道。 “是的,但是事一波三折,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当时,到了三年可汗任期满,恋权不放的他,凭借手上的权力,私自宣布废除可汗推选制。又举行了登基大典,自称天皇帝。可他自己家族里的兄弟们,因为得不到轮替可汗的机会,皆对他非常不满,于是联合起来讨伐他,皆被他打败。”阿固契曳津津有味地讲述着。 盛鲁牛问道:“那后来呢?他后来又是怎样当上皇帝的呢?” 阿固契曳说道:“他铲除了家族里的其他兄弟,又当了几年可汗。但其它契丹其余七部,皆对他不服,联合起来出兵bī)迫他交出可汗之位。他见犯了众怒,自知理亏,又敌不过七部联合的强兵,所以当时极不愿地交出了可汗之位。又对七部落首领说,他手底下有许多唐人,让他统领一支唐人,治理契丹属下的唐地。众人见他交出了汗位,也就容许了。” “我明白了,那他是不是就学那越王勾践,十年生聚,十年教训,最后钱财富足,人丁兴旺时打了回去,夺得了皇位啊?”盛鲁牛好奇地追问着。 “他哪有勾践那么多的时间,和那么宏大的谋略?”阿固契曳反问道。 “那他今天是为何当上皇帝的啊?”盛鲁牛问道。 阿固契曳接着说道:“他虽然有武功,但脑子却不太灵活。但是她边有一个善于谋略的夫人。当初他挑选治地时,他夫人述律平就已经开始进行周密的盘算了。专门为他挑选了一个有盐田的唐地治理。那里出产的食盐,供整个契丹八部食用。后来他派人去告知七部落首领,说他们只知道吃盐方便,却不知道盐田有主人。七部首领一听这话,觉得颇有道理,于是纷纷带上美酒牛羊,去他治理的唐地犒赏。而在宴会上。等所有人都喝得烂醉如泥之时,提前埋伏好的刀斧手,将七部首领和所有反对他的人全部杀死,从此铲除一切障碍。登基称帝,成为了契丹首位皇帝,直到现在。你们说他这样得来的皇位,是不是卑鄙无耻?” 盛鲁牛说道:“阿固大侠这话言重了,自古以来。哪一个开国皇帝不是造反起家的啊?远的周武王、汉高祖,就不说了,近的杨坚、李渊、李世民,还有现在中原大梁的朱家,以及这渤海南边高丽的王建,不都是造反称帝的啊?这不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吗?” 阿固契曳说道:“非也,那是你们中原人的想法,中原人几千年来,早已习惯了做皇权的奴隶,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而我们契丹人可不这么想。我们有一个非常好的可汗推举制,能者居之,居满则退,这样可保证尽可能的公平,有错也能及时纠正。不像你们中原,百姓世世代代都只能做帝王,官员们的奴隶。贤明昏庸,全凭运气。” 这时,易丹开口道:“这句话,我听着倒是有些耳熟。哦,我想起来了,磨刀帮的宇文大哥,也曾跟我说过类似的话。他说咱们中原这种家天下的做法。最苦的就是老百姓,遇到明君还是昏君,只能全凭运气。但是开明的君主,少之又少,而昏庸的却多不胜数。” 阿固契曳道:“是啊,你想想。整个天下,都一个人说算,一切都以这个人的喜好为中心运转,怎么行呢?想想都觉得后怕。一个人哪怕他再有能力,再有本事,他也只能保证活着的时候,天下太平无事,百姓安居乐业。但人的寿命始终是有限的,就算他能活到一百岁,老百姓也只能跟他过一百年的好子。那一百年后,他死了呢?谁能保证他的后代能有他一样的能力?往往都是一代不如一代。还记得那李世民当年统治下的疆域,北边囊括小海,西出抵达了波斯,普天之下的国家,皆尊称他为天可汗,那是何等的威风了得?后来他的后人们,又守住了几块土地?昔风光无限大唐天下,如今早已尽归尘土。这天下分崩瓦解,四分五裂的局面,可谓惨不忍睹。就连我们这个当年归附于大唐的小小契丹部落,都可以攻城略地,尽瓜分这块肥。这就是家天下,一个人说了算的坏处。” 易丹听了阿固契曳的话,激动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敬佩地说道:“听了阿固大侠的话,犹如醍醐灌道。 一旁的易丹忍不住问道:“阿固大侠,您刚才说契丹部落的可汗推选制,在部落之间和家族里是相对公平的,那为何这种办法,又会如此轻易地没了呢?” “皆因那阿保机贪心自私,不为整个部族考虑”阿固契曳想了想说道。 “那这么说来,自不自私,还是全凭自觉咯?”易丹问道。 “是啊,以前大家公平推举出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公认的道德高、能力强之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都觉得他肯定不敢怎么样。哎,只是没想到,世上总有那么几个人,不按常理出招。让人防不胜防。” “全凭自觉,全凭个人道德,为何没有更好的办法约束那可汗的权力呢?”易丹好奇地问道。 “大家本以为众人的眼睛就是约束他的最好武器,没想到他会来一招釜底抽薪,将所有约束他的眼睛全部挖掉。”阿固契曳说道。 “又是道德问题。看来道德这个东西,的确还真是不可靠。这世上有许多以道德自居的人,其实都是险诈的卑鄙小人。远的不说,就说这大德教,如此邪恶,也敢以‘德’自居,真是名不副实,恬不知耻。” 盛鲁牛也愤怒地附和道:“没错,何止名不副实,简直相差十万九千里” “是啊。道德修为的高低,原本只是个人的喜好,拿这个东西约束不了别人,更不能用来作为治理天下的东西。在下浅见:道德这个东西,原本是个很好,我也很赞同,可它又太虚幻,没有一个标准去判断它。如果人人都能先遵守公平的律法,再提倡道德,或许才是明智之举。” 阿固契曳道:“没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样想的,可难就难在如何公平地制定律法?自私的人随处可见,人人都希望为自己捞得利益。所以才会有屡见不鲜的玩忽职守和假公济私。” “嗯,我明白了。在我看来,其实你们契丹部的这个相对公平推举办法非常好,已经超越天下许多解决问题的办法,走在了前面。只是这个办法还是欠缺了很多约束它本的办法,所以还不是欠缺公平。若是部落里所有人。都能参与推选和被推选,那才是真正的公平,而不仅仅是在一个家族里推选。不过这样一家很好了,至少比中原世袭罔替,好上千百倍。看来我很快就要替常前辈找到她心中的答案了,真的太感谢你了,阿固大侠。”说到这里,易丹异常兴奋。 “姑娘不必客气!只可惜如今一切都晚了,耶律阿保机毁了我契丹人几百年来,多少先辈用辛勤与智慧创出的好办法。现在他称帝扩张,能让他自己风光一时。但说不定哪一天,契丹就会因此亡国灭种。甚至永远地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或许只能成为千百年后,人们谈论的一段遗憾故事而已。”阿固契曳望着屋里燃烧的火炭,不感叹道。 “阿固大侠,你既然如此你契丹的公平旧制,就应该努力,再去实现它啊?”易丹说道。 “你说我吗?呵呵,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又能怎样?我就是因为看不惯耶律阿保机独断专行,残害同胞,所以才退隐到这渤海边境,想图个安乐自在。”阿固契曳无奈地说道。 “可是,不能因为规则不成熟,就抛弃它。应该努力去完善它,将它打磨得更适合自己才是啊。”易丹着急地说道。 “哎,难啊,现在米已成炊,木已成舟。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扭转乾坤。如今的我年纪也打了,只想图个清静自在,后人的烦恼,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阿固契曳说道。 “嗯,我明白了,谢谢阿固大侠您今天跟我们讲的这些话。您说的这些话,我都记住了,我一直都在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不过今天你讲的这个故事里面,已经让我向最终答案的方向,又靠近一大步了。契丹曾经是一个了不起的草原部落,谢谢您,阿固大侠。”易丹感叹道。 “易姑娘不必客气,这些话也憋在我心里好久了,今天能说出来,我也感觉像释放了一样,现在心也舒服多了。”阿固契曳说道。 “嗯,那阿固大侠,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易丹问道。 “你问我啊?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啊,失意之人又有何打算呢?还不是过一天算一天,过到哪天,算哪天。”阿固契曳说道。 易丹见现在正是机会,于是赶紧向阿固契曳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阿固大侠,您还想不想实现心中愿望和抱负啊?” “想又怎样?终究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阿固契曳说道。 “其实不瞒您说,这次我和师弟一起闯dàng)江湖,就是为了寻找武林中的有志之士。一同讨伐中原的无道暴梁,为天下百姓找到一个长久安宁的更好办法。”易丹说道。 阿固契曳听了这话,呵呵一笑:“难不成,姑娘你也想当女皇?” “非也。阿固大侠您说笑了,在下哪有那份心思啊。只因当年在下的父母族人,全都被大梁朱家的三父子残害致死。” “所以你这样做,只是为了想给父母亲人报仇吗?”阿固契曳问道。 “也不全是因为这样。说实话当初我知道事的真相,一心只想为父母亲人报仇。可后来闯dàng)江湖的所见所闻。让我真正看清楚了暴梁无道,致使天下大乱百姓家破人亡。所以我想为父母报仇,也为天下出一份力,担当起这个艰难的大责,也想为天下安宁,找到一个更好的办法。”易丹将自己心里所想,全都说了出来。 阿固契曳问道:“先不说这事有多么艰难,就算假设现在事成功了,你又能怎样做呢?” “在下一直以来,也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当初从在洞庭湖。一位前辈就曾问过我这个问题。到后来我自以为,孔夫子所说的以德居首,是通向美好的大同世界的阳光大道。没想到…”易丹言又止。 “那你现在还觉得,天地君臣,三纲五常,是通向大同世界的阳光大道吗?”阿固契曳问道。 “不,现在我已经不这么认为了。那些只是个人品德的修为,而要治理天下,却不能用这些虚幻的东西。”易丹说道。 “那应该是用怎样的办法呢?”阿固契曳问道。 “应该是以公平严格的律法,做稳固的基础。才能长治久安。”易丹说道。 “你说得很对。没想到虽然姑娘与我咱俩的年纪差距甚大,但咱们却是同一路人。我很欣赏你的才能和眼界,若是你不嫌弃,我愿意成为你的忘年交。从今天起你就叫我大哥吧。”阿固契曳豪爽地说道。 易丹连忙推辞道:“这怎么行呢?阿固大侠您比在下大那么多,这样叫的话,就是对您不敬了。” “我们契丹人,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死规矩,只要投缘,不论年纪都可以成为平等的朋友。既然你的想法和我那么投缘,你这个朋友我阿固契曳是交定了。除非你看不起我们契丹胡人,不愿意和我交朋友。”阿固契曳激将道。 “不不不,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在下一直都认为,无论是哪里人都一样,只要和睦相处,咱们都是好朋友。既然阿固大侠你不嫌弃,在下也十分乐意高攀,交您这样的朋友。”易丹说道。 “那好,从今天起,你就叫我大哥吧,如何啊?”阿固契曳问道。 “阿固大侠,您如此抬,在下实在受宠若惊,只是若这样,未免占了您大大的便宜啊。”易丹推辞道。 “你们中原人常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难得一知己,那又何必在乎年龄呢,你说是吧?再说我们契丹人只看重英雄,不论年纪还是男女,都一样对待。”阿固契曳说道。 “嗯,这一点我们还真应该向你们多多学习了,马背上的游牧人,果真是洒脱豪气。”易丹连连赞叹。 “不错,你也认同我们草原人洒脱豪气?”阿固契曳问道。 “当然了,自由自在,驰骋在茫茫的草原上,是多么地快乐逍遥啊。”易丹说道。 阿固契曳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我原以为中原人,都是之乎者也,迂腐不堪。没想到我在渤海,还能碰到你这样的中原奇女子,真是不枉来这一趟啊” “能认识阿固大侠你这样的契丹英雄,从您这里学到了这么多的东西,我易丹也不枉来这渤海一趟。”说罢,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那好,你就不必再客气了,以后就叫我大哥吧。”阿固契曳说道。 “既然阿固大哥您这么看得起在下,在下若是再推辞的话,就是对大哥你的不尊重了。”易丹连忙站起来拱手说道。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嘛。我们契丹人就喜欢这样干脆豪爽的人。”阿固契曳大笑着说道。 这时,一旁的左划天却问道:“易姑娘,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与你师弟两人漂泊江湖。就是为了这个愿望?”
“是啊,左大侠。在下原本只是单纯为了报仇,可是现在却背负上了更多的责任。”易丹诚恳地回答。 左划天又向盛鲁牛问道:“盛大侠,这么说你也知道这件事啦?” 盛鲁牛轻轻点了点头。左划天皱着门头对易丹说:“那为何你都告诉他们,却不告诉我呢?” “左大侠您别误会。先前咱们都忙着其它事,所以一直都没有机会告诉你。还有就是在下知道你押行里的事太忙了,怕给您添麻烦,所以…”易丹连忙解释道。 “这怎么是添麻烦呢?你帮了我那么多的事,我一直都没有来得及向你说声谢谢。既然你想去做这么大的事,那请记得要算上我一份,明白吗?”左划天问道。 “好好好,多谢左大侠,在下一定算上左大侠一份。左大侠您仗义相助,这份肝胆侠义之心。堪比明月皎洁,胜过太阳光辉,易丹在此先行谢过啦!”说着,易丹也连忙向左划天鞠躬致谢。 “你我之间,就不必客气。我早就把你当成生死之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记着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只要通知我左划天一声,无论天涯海角,我左划天一定前去相助。决不食言。”左划天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那在下现在这里谢过左大侠了!”易丹说道。 这时,那阿固契曳连忙接话道:“那还必须算上我一个才行啊,我们契丹人也不会撂下朋友的。” “没错。没错,还有我,咱们先前已经说好的了。”盛鲁牛也连忙附和道。 “那好,在下就在此先行谢过各位大侠的一片心意了”易丹连连道谢,感激不尽。 “你还说那么客气的话,就是跟我们见外了。”左划天说道。 “没错。那妹子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阿固契曳问道。 “我们这次前来渤海,本是为了查一件事,不过现在却还没有一点头绪。估计眼下要先解决了大德教的问题才行,所以目前看来,或许还要在这渤海国呆上一段时间吧。”易丹说道。 阿固契曳问道:“查事?你们究竟在查什么事?” 易丹看了看左划天和盛鲁牛等人,大家相互点头同意后,易丹说道:“不瞒阿固大哥,我们这次是来查一件奇怪的事,是关于一个奇怪的盒子。” “奇怪的盒子?什么奇怪的盒子?”阿固契曳问道。 于是,易丹将整件事从头至尾地跟阿固契曳讲了一遍。 阿固契曳听完易丹讲的事,瞪大眼睛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去年在我在契丹新征服的奚人部,发现了同样的事,那况跟你所说的黄山派被灭门状况一模一样。许多人死于非命,人畜暴毙鸟兽无幸,那里现在都还是一片死寂的沙漠。” 一旁的盛鲁牛说道:“没错,这事我也知道。当时我从高丽回中原时,经过奚人部,正巧也碰到此事。之前我脸上上的伤,就是因为夺了那个铁盒子而引起的。” “那请问盛大侠你知不知道,那盒子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阿固契曳问道。 “哎,在下没有本事,没敢打开那盒子瞧个究竟。只是抱着跑了几十里路,便害疮长瘤,难以忍受了。”盛鲁牛惭愧地说道。 易丹连忙说道:“没错,当时盛大侠想拿走那个盒子,可是没走多远就全疼痛难忍,最后为了保命,不得不放弃了盒子。” 阿固契曳说道:“看来这盒子里装的东西,果真非一般之物了。请问你们查出了那个持盒子的人,究竟是谁了吗?” “现在还没有,我们就是为此事而来的。我在想,如果真是申屠丘的话,那么他为什么会用魔盒灭自己的门派?为什么会挑拨少林与武林的关系,如果是大德教的话,为什么那黄月天与咱们打斗时。却不用魔盒来对付我们呢?这真的让人想不通,太难琢磨了。”易丹说道。 阿固契曳说道:“以我这些年观察大德教的经验来看,那大德教虽然为邪教,但是能力却平淡无奇。那黄月天武功不算登峰造极。也就只会几招害人的蛊毒。若他真的有如此威力巨大的魔盒,以他的格,恐怕早就称霸武林了。” “那,依阿固大侠看来,这件事恐怕跟黄月天没什么关系咯?”盛鲁牛问道。 “在下没有这么说。只不过是凭直觉判断而已,若有不准确之处,还望各位不吝赐教。”阿固契曳客气道。 “阿固大侠不必客气,不过现在问题是现在申屠丘也消失不见了,这件事查起来就十分困难了。”左划天说道。 “是啊左大侠,当初我一直都认为哪个申屠丘很可疑。现在看来,他的疑点就更多了。”易丹说道。 “那我看现在要赶紧找到申屠丘,把此事重新调查清楚才行了。”左划天说道。 “如果他是估计消失,就不会轻易让我们找到了。”易丹说道。 “易姑娘你或许对申屠老弟还是偏见了,万一他是被人抓住了。现在处险境呢?”左划天说道。 “对不起!左大侠,但愿只是我的错觉吧,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才行,或许我们可以去凉州河西派查查看。” “凉州?嗯这倒也是一个方向。当初大德教围攻河西派,是呼延掌门亲自传信与我,让我前去相救。为何今天那黄月天却不承认?不过此地去凉州路途遥远,恐怕事有不妥。”左划天道。 “黄山派被灭,轰动整个武林。咱们要尽快查清楚这件事,不然这天下武林,又不知道要遭遇什么样的变故了。”易丹说道。 “哎。你说的没错,咱们是要赶紧想办法查清楚这件事了,否则天下武林只会越来越乱。”左划天说道。 易丹没有回答,侧脸看了师弟佑铭一眼。只见面无血色,神凝重,好似在思考什么大问题。于是易丹问道:“师弟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看上去无精打采的样子?” 佑铭神恍惚地说道:“哦,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吧” “要是累了,就早点回房休息吧。”易丹说道。 佑铭困倦地说道:“那好。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吧。”说罢,佑铭转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师弟你小心点啊,请店家把炕烧了再睡,别着凉了。”易丹叮嘱道。 众人目送佑铭离开,这时黄洵在此拱手向众人道谢:“各位大侠,感谢你们仗义相救,我知道,我儿子给大家带去了很大的麻烦,我在这里先给大家赔罪了。” 易丹连忙说道:“黄老先生,咱们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儿子的事,是他自己选择的,这与你无关。你也是受害人,就不用替他背什么何责任了。” “我知道,但是我…”黄洵言又止。 “黄老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想说?”易丹问道。 “哎,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向各位大侠要求些什么,但是有个事,我若是不说的话,或许会遗憾终生的。” “请问黄老先生,你想说什么事啊?”易丹问道。 “其实这件事,我之前和你们提到过的。我还有一个儿子名叫黄凡,当年他去劝说他大哥黄平改邪归正,失败后就音讯全无,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也是被黄平囚起来了。我想跪求各位大侠,能不能找机会也救救我那可怜的儿子黄凡?”说到这里,黄洵老泪纵横。 “都这么多年了,你确定你那小儿子还活着吗?”盛鲁牛问道。 “以我对黄平的了解,他虽然凶残,但却好炫耀。他之所以关了我二十年不杀我,就是因为他想有朝一大事得成,在我面前卖弄炫耀,借此来羞辱我,想让我认可他当初的行为,让我后悔莫及。既然他能这样对我,或许对他弟弟也是这样的做法。”黄洵分析道。 “那好,你知不知道你小儿子黄凡。可能被关在什么地方呢?”盛鲁牛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小儿子黄凡武功也不差,若是要关他的话,一定是很隐蔽的地方。” “哼。这个黄月天,真是可恶至极,坑害自己亲爹,亲兄弟,也毫不手软。”左划天斥责道。 “哎。老夫惭愧啊,还请各位大侠看在我小儿子他心地善良,为人侠义的份上,能仗义出手救救他吧。若是失去了这个机会,或许他就真的永远都出不来了。所以老夫才厚着脸皮,恳求各位了。”说着,那黄洵便向众人跪了下来。 易丹赶紧扶起他:“黄老先生,你别这样了,快请起来吧。” “是啊,你快别这样了。若是你小儿子真的还活着,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来的”左划天说道。 “那就多谢各位大侠了!”黄洵连连鞠躬。 “我看可行,正好咱们今天都没有来得及好好收拾那个可恶的黄月天,下次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盛鲁牛意犹未尽地说道。 “不过,我看这个大德教森诡异,的确还有很多未解之谜,有待我们去解。我看不如咱们再深入大德教探查一趟。不过这次咱们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能被那蛊毒给拿住了。”左划天说道。 阿固契曳连忙说道:“好啊,既然大伙儿都愿意再上大德教,那我也舍命陪君子。跟大家一起走一趟呗。” 易丹道:“好,既然各位大侠都愿意再上太白山救人,那就像左大侠说的一样,咱们要好好合计合计。精心准备一番再去才行。” 一旁的林筱问道:“易jiejie,那我呢?” “林姑娘,你不会武功,就好好在这里养伤,哪里都不要去了。”易丹说道。 “易jiejie,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想拜你为师,跟你学武功,将来杀了那黄月天,为民除害。”林筱恳求道。 “林姑娘,你的心我了解,但我是飘dàng)江湖之人,东奔西跑,居无定所。再说咱们年纪差别也不大,做师徒就算了,我看不如做姐妹更合适。”易丹说道。 林筱失望地说道:“哎,那好吧,我知道我这腿废了,跟你们去的话,的确是个累赘。可是我的确是很想学武练功,成为易jiejie你这样的女侠啊。” 这时,阿固契曳说道:“林姑娘,你若是真的有这份心,我可以教你些武功。” “真的吗?阿固大侠你说的是真的吗?”林筱喜出望外。 “当然是真的了。不过练武很辛苦,你要不能怕苦才行。”阿固契曳说道。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了。我什么苦都不怕,只要能杀了那黄月天,为自己报仇。”林筱说道。 易丹说道:“那太好了,阿固大哥,正好你也常在渤海,我看不如就让林筱姑娘拜你为师吧。林姑娘你愿意吗?”说罢,易丹转头问了问林筱。 林筱高兴地说道:“愿意,愿意,我求之不得呢。就是不知道阿固大侠,可否愿意做我的师父?” 阿固契曳道:“这有何不愿意,只要你不怕苦不怕累,我就肯教。我阿固契曳最敬佩的就是宁死不屈的英雄好汉,姑娘你宁愿自残一腿,甘愿被烹食,都不向大德邪教低头。是我阿固契曳佩服的人。原本我这一武艺,打算将来随我一起葬在风中,既然咱们有这样的机缘,那我就传授予你吧。” 林筱忍住腿上的伤跪在阿固契曳面前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林筱一拜!” 阿固契曳赶忙将林筱扶起来:“好了,你有伤在,不必多礼了,快请起来吧。只要你记住,学武是健体防,行侠仗义,不是卖弄炫耀,持枪凌弱就行。” “嗯,弟子谨记师父的教导,一定做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女。”林筱高兴地说道。 “那就好。”阿固契曳微笑着点点头。 易丹高兴地说道:“恭喜阿固大哥,收了个好徒弟啊。” “这都是妹子你的功劳的。”阿固契曳笑道。 “我有什么功劳啊,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易丹说道。 林筱连忙说道:“多谢易jiejie帮我拜了位恩师。” 易丹笑了笑说道:“不过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以后一定要听阿固大哥的话,好好练功才行。” “嗯,我一定谨记易jiejie的话。绝不敢偷懒。”林筱说道。 阿固契曳看了看林筱手里的铁桦木杖,说道:“不错,正好你有这铁桦木拐杖,以后我就将我的绝技‘驱狼棍法’传授于你吧。” “弟子多谢师父!”林筱握着拐杖,连连鞠躬。 “不必言谢了,只要你刻苦就行。我看你的骨骼,应该是块练武的好料,等腿伤好了就开始习武吧。”阿固契曳说道。 “弟子遵命。”林筱高兴地说道。 易丹说道:“嗯,那好,时辰已经不早了,我看大家今天都累了,还是赶紧回房休息吧。至于再上太白山的事,咱们就明天再详细商议好了。黄老先生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小儿子还活着,我们就一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好,那就多谢各位大侠了!” 说罢,众人散去,各自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