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下山是为了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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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隐约记得,之前女孩儿说过自己懂医术,又见她银针果然奇妙,于是依言翻过身去。 女孩儿将银针浸泡在冷水里,然后又在我背面扎了起来,每一针下去,都让我神经一紧,菊花乱颤。 “好了,下午再起针,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女孩儿擦了擦汗,颇有些得意地说。 我有些不信道:“你知道我是啥病,就敢说自己治好了?” “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魔道吧?”见我没有否认,女孩自顾道,“我们李家曾经有一位先辈,就是因为堕入魔道死的。” 李家? 不会就是在百花谷,封刀自杀的李淳风吧? 翻过身子,我才现割鹿刀果然已经离开我的身体,有些孤傲地散落在一旁。 我好奇问道:“这把刀以后还能用么?” 此时女孩儿的目光,刚好也落在了割鹿刀上,点头道:“这把刀魔性已除,以后你可以放心的戴在身上了。” 我见女孩儿医术凡,谈吐不俗,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流落在这里?你家人呢?” 女孩儿想了想,却没有回答,自顾起身道:“我去西厢房做饭了” 走到门口,她忽然红着脸道:“我叫做李妙可。”说完,就逃也似的跑到西厢房去了。 见李妙可这副反应,我才恍然意识到,此时虽是民国时期,但许多地方民智未开,普通百姓还根深蒂固地保留着封建残余思想。 而在封建社会里,女孩儿的名字是不能随便乱问的! 在古代,问陌生女孩儿的姓名,完全不亚于走在现代大街上,问陌生女孩儿要微信号。 “唉,算了,问就问了,希望她别往心里去吧” 李妙可刚走没多久,我就闻到空气中传来一阵炊香。 到了中午,李妙可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来了,里面还有一只汤匙,有些扭捏道:“就剩一只碗了,你要是不嫌弃” “我不嫌弃!”没等她说完,我就接过米粥狼吞虎咽起来! 到底是女孩儿,饶是米面已经霉,在李妙可的巧手之下,这一碗粥也是色香味俱全,也不知她是怎么弄的。 不过喝完粥,我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忍不住想小便! “那个你能不能把针先拔掉?我想去方便一下。”身上插着银针,我没法乱动,只能央求李妙可。 “不能忍一忍吗?”李妙可微微皱眉,道,“还差一个时辰,就彻底好了!” 我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这怎么忍?” 李妙可也无奈了,叹道:“如果实在忍不了,我只能帮你饮针回流了!” “什么叫饮针回流?” “就是让你的排泄物,返回到原来的地方” “别!我忍” 尼玛! 让我的尿顺着原路返回到胃里?那不得恶心死我啊! 为了引开我的注意力,让我不那么难受,这次李妙可主动和我说起话来。 我这才知道,李家三辈行医,怪不得李妙可医术如此高了! 要知道,那时候中医还没有断代,是从神农氏那时候就一辈辈传下来的。 因为军阀打仗,李家举家迁徙,途中不幸又被土匪剥夺了一遍,原本全家二十七口人,到现在只剩下李妙可一人,流落到这荒山野岭。 问及为什么会被刚刚那帮人盯上,李妙可却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们口口声声、所谓的“令牌”,究竟是什么东西。 至于白莲教嘛,则是最近风头最盛的一个神秘教派。 据说白莲教主又叫白莲圣母,经常会让座下弟子,去民间派白莲神灯,就像之前我们见到的那盏。 而拿到白莲神灯的人,就可以通过神灯练习神秘功法,不过我总觉得那种功法太过邪乎,而白莲圣母,想必也不是什么正派人士。 不过我此行是找圣女、不是找圣母的,只要对方不主动招惹我,我也没有必要去对付人家。 这一聊天,时间果然过得很快。 天黑之前,李妙可终于把我身上银针统统拔了去,而我则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到了外面,我赶紧解开衣服,不想此时,忽然“啪嗒”一声,从身上掉下一块什么东西来。
方便完之后,我才弯腰捡起那东西,只见这是一块黑乎乎的铁牌,正面刻着四个字:燃灯普照背面则是一个端坐在祥云之上的老和尚。 令牌是从我衣服里掉出来的。 而我身上衣服,则是之前在山腰的死尸身上扒下来的。 难道说那伙人要找的所谓令牌,就是这么个东西? 所谓燃灯,多半就是佛教的三大佛之一燃灯古佛了。 不过除此之外,令牌又代表了什么?为什么那群人如此郑重其事? 回到观里,李妙可正在烧火做饭,我把令牌拿给她看了一眼,不过她也不认识,只好暂时放在我身上了。 折磨了我一年多的魔道,终于被彻底治愈了,我心情大好,便琢磨着冒险去一趟山下,打点野兔、野鸡之类回来庆祝一下。 于是我提上割鹿刀,又从之前那群人脚上把鞋履扒了下来,捡了双合脚的自己穿上,跟李妙可打了声招呼,这便下山去了。 当时天色已黑,加之还在下着大雪,山路上虽然没有积水、积冰,但一脚踩下去,整个鞋子都会陷进去。 山不算高,但我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下山。 结果刚到山脚,我就现了野兔的脚印,于是赶紧顺着脚印一路追去。 到了一处山洞前,野兔的脚印不见了,但我却有些迟疑起来。 因为山洞很大,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住着野兔,还是凶狠的野熊,甚至是群居的饿狼 我正犹豫不决,这时,忽听洞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娇吟声。 那声音很痛楚,却又很诱惑,听得我是口干舌燥! 开始我以为自己撞见了那种事情,不过仔细一听,咯面只有女子的声音,并无男子喘息声。 莫非是有人受伤了? 想到此处,我用刀柄在洞口使劲儿敲了敲,朗声问道:“有人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