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 徐晃奇袭运粮军
第七十一回徐晃奇袭运粮军 “诺!”步兵将领也领命而去,各人各自准备。 徐晃又命百余亲兵准备火器、引火之物,待我军击溃敌军时马上烧毁敌军粮草,不得有误。 吩咐完毕,徐晃方轻舒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头颈,双手在手腕处轻轻揉搓,接下来便是一场奇袭。 不一会,便听得有沉重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还伴有轻微的人声。徐晃心下一喜,果然来了,伏在地上转过头望向身后,只见到黑压压的一大群士兵全部伏于地上,骤眼望去,一片漆黑有如无物。徐晃轻轻昂头望向朦胧的月光,心内暗暗欢喜。 马蹄声越来越近,从远处不断敲打着徐晃的心,他用耳朵轻轻伏于地上,测算着吕军的距离,一只手抚着伏于地上的宣花斧,一只手靠近耳朵。 “的答、的答......”马蹄声越加杂乱无章,黑暗的道路上已经现出数点黑影,渐渐黑影变为一小队骑兵,排成一列,从大道上策马飞奔而过。 “这是吕军的哨探骑兵,二、四、六......约有二十余人。”徐晃轻轻数数,暗暗想道。 哨探骑兵飞奔而过后,约莫过十数分钟,又从原路飞奔而来,徐晃耐着性子伏在地上,听着吕军的哨探来回飞奔,心内一片平静。每回作战前徐晃内心皆是一片澄明,心内只有敌人的动向和自己军队的部署,要排除一切杂念方能于万变的战斗中保持冷静。 又过了半个时辰,静下心来的徐晃便听到从东郡方向的道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徐晃心道:“不妙,此人必是东郡城内报信之人,向运粮的将领汇报东郡城外吕布军营被偷袭的消息。” 想罢徐晃早扯过一把强弓,轻轻坐起望着奔前的骑手弯弓搭箭,看个真切,“咻”的一声便射向骑手的面门。 “哎唷!”一声惨呼,骑在马上那人便被掀翻在地,那惊马无了主人,撒开四蹄望荒野处飞奔而去,霎忽之间便没了影子。 轻轻伏回地上的徐晃嘴角微微牵动,耳朵侧贴着地面,再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身边的亲兵见了心中暗暗赞叹:徐将军箭法了得,为人冷静,确有大将之风呀! 早有三、四个兵丁跑上前去将尸体挪至路旁黑暗处,又静静奔回原位埋伏。 不一会,便听得有十数员骑兵哨探又再次飞奔而过,一如刚才一般,见到道路上无一丝异常。哨探骑兵刚过,便听到远处传来一片噪杂的声音,马蹄声、脚步声、人声混杂于一处,在夜空中感觉空气也变得浮躁起来。 “的答、的答......” “快,快去支援我军攻占东郡!” “趁夜色掩护尽早到达军营,不然曹军杀来就不得了啦!” “唉,有点饿喽!” “不得停留!快跑!” “大家加紧脚步,不要懈怠!” 徐晃盯着眼前的吕军步入包围圈,如同非洲大草原上一只雄狮死盯着一只小鹿,随时要飞身扑上前去将它撕裂! 伏在黑暗中的徐晃见到吕军形成一条长方形队列从前面大道上缓缓行来,行走在最前面一将面色黝黑,勾挺的鼻子下面有一张阔嘴,眼神炯炯直视前方,一柄乌黑发亮的长刀倒提在手中,神情彪悍至极。 等待吕军走进包围圈内,便听得徐晃挺起身体高呼一声:“冲呀!” 曹军齐齐从地上爬起,第一队冲上去的是王峰率领的先登军,一千个精锐步兵个个养精蓄锐双眼发亮向着孙观处冲将上来。 突然从四周出现无数人影,孙观一下子傻了眼,张大嘴巴竟然不懂得作出任何反应。 蓦地,从大道两边飞来无数弩箭,有如漫天雨点一般撒向孙观所率的吕军运粮士兵,吕军士兵所列的长方形队列登时散乱起来,曹兵三百人一个方队从远处冲来,在吕军士兵看来就如同有千军万马从四周冲杀过来一般,个个手足无措,只懂得惊呼不已:“啊!” “中了曹军的埋伏啦!” “保持队形!” “不要乱!” “顶住他们!” 孙观此番运粮率了八千士兵前来,见到敌军漫天的弩箭如飞蝗一般飞来,敌人人数又众多,禁不住心中惊愕,持长刀的双手因为紧张而渗出了汗水。
“咻,咻,咻......”弩箭在空中呈弧形飞射而至,一个个吕兵来不及举起盾牌抵挡便被弩箭穿过自己的身体,口吐鲜血而亡。更多的吕兵急急举起盾牌护住自己的身体,有的甚至直接奔到死去的人身体下,用尸体作为掩体。 第一个冲上来的人是王峰,他左手挽一个铁制盾牌,右手持一柄开山刀,疾步而前,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一个吕兵便是他的第一个攻击目标。 “啊”吕兵惨呼一声,本已惊惶不定的吕兵双脚吓得如同在地上生了根,根本来不及抵挡,就被王峰一刀捅翻在地,肠子流了一地都是,立时死于非命。 一刀得手的王峰振臂高呼:“冲呀!”手中的盾牌居然不是用来挡兵器的,而是直接当作兵器使用,举起沉重的铁盾向着面前挥刀斩来的吕兵砸下去。 “哎唷!” “啊!我的手呀!”只一下,沉重的盾牌便砸翻了两个吕兵,后面的吕兵想冲上来时,王峰疾步而前,手中那个盾牌来回翻飞,伴着王峰右手那柄寒光闪闪的开山刀,登时劈翻了十数员吕兵,将吕军的队形撕开了一个口子。 “呼!”一把长刀从孙观的马上劈下来,向着王峰的面门直劈而下。 “当”的一声,长刀用力砸在盾牌上,发出一声闷响。王峰凌厉的攻势即时被孙观的长刀阻击住,长刀不断从上而下砸向王峰,使他不得不举起盾牌挡住长刀的疯狂攻击。 “当当当......”孙观双眼通红骑在马上发了狠般双手握刀不断劈向举盾牌抵挡的王峰。 “咣啷!”一声响,王峰手上的盾牌终于应声跌落,王峰的左手几近酥麻,已经不能正常转动。又听一声风响,一柄乌黑的长刀从头顶砸下,间不容发下王峰举起右手开山刀向上一挡,“当”的一声,开山刀被长刀居高临下砸得脱手跌下地上。 王峰能否在孙观手下逃脱?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