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露水
和吴双双谈完生意后的李云，立马跑到电子商场去买手机。他出狱以来，因为经济原因一直没能买上一部手机，这回要谈生意，必须得有一个了。 李云给自己买了一台便宜的国产手机。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还和柜台小姐咨询了下现在最受女孩子欢迎的手机款式。然后很大方的买了个六千块的苹果6s给meimei作为她高考的奖励。和他自己那几百块的国产机形成鲜明对比。 李云跑到银行将钱存到了银行卡，只给自己留了一千来块钱的现金来备用。 存钱进卡里后，李云家的存款数生平第一次达到二十来万，像坐火箭一样上升。这次拍卖加上吴双双预定西瓜的十万，让李云大丰收。 看着存款的飙升，李云十分开心，自己终于是家里面的顶梁柱，即使自己文化水平不高，可是自己靠着种西瓜努力奋斗，收获的成果完全不比那些考上名牌大学的人差。 如果能将葫芦的所有功效都开发出来自己一定能带领家里人甚至全村人走上致富的道路。 李云深知要想达到吴双双说的开公司办厂，就一定得了解行情。所以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看看各种农副产品的价格以及销量。 不过，水果玉米之类卖得多，但是却比不上一棵被拍卖的黑松来得贵。一棵地径三十厘米的黑松随随便便就是成千上万。 想到葫芦能让西瓜变成巨无霸西瓜，李云买了一些黑松种子打算回去做一下试验。 李云很快就从省城里面赶了回来。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了隔壁的香兰。香兰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一样，一见到李云立马低了头不去看他，对李云的询问答也不答。 李云只得走了过去，低头不看人的香兰一把撞上了李云，让李云感受到了女性的柔软，李云差点就把香兰抱在了怀中。 理智尚在，李云最终还是克制了自己。 “怎么了，香兰？怎么就哭呢？”李云关切地询问。 只看见慌乱的香兰听到这些关切的话，刷的一下又哭了，用手抹着眼泪说：“没事，云哥，我没事。” 看到香兰哭得那么狼狈，李云特别心疼，但碍于身份只能安慰的说：“如果有什么难事，可以说一说的，说出来能帮忙的大家一定尽力帮。” 也许是太久没被人这样关爱，香兰抽泣的声音更大了，竟把头靠在李云肩上，整个人像扑在他怀里一样，胸前的柔软紧贴着李云，“谢谢云哥，谢谢。我只是想家了而已。” 李云整个人也被香兰的举动给吓到了，迷恋这种被人依靠的感觉但又害怕被别人看见，当下只得楞在那里，“总有一天你会回家的。我会帮你。”李云看着柔弱的香兰对她轻声承诺。 香兰震惊地抬头，或许是察觉了不妥，逃跑似地回到家里面去了。 看着这样痛苦的香兰，李云决定拿出三万让香兰离开林家。 李云回到家里换了一身衣服，出门时望了一望隔壁刚刚香兰站的地方，就走向了自己家的西瓜地。 李云拍卖西瓜的事情在村子里面都沸腾了。人人都在猜测李云这边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技术手段改造了西瓜，那个技术是不是也能用到自家瓜地。 这些传言传来传去对李云想保守葫芦的秘密并不是很合适，他打算编造自己在牢里面救过一个农学专家的儿子，专家得知后赠送给他一些能让西瓜变大的营养液的谎言。 但专家明确要求他不得售卖共享，否则就是侵害自主专利技术产权。 这营养液要购买的话得花几百上千万，而且专家还不打算卖。李云心想这样和别人交代估计就没什么人问自己了。 到了瓜地，李云第一时间看周围确信没人后才拿出葫芦。当他打算继续倒出葫芦里面的灵液来浇灌的时候，发现葫芦竟还真的一滴也倒不出了。 无论李云怎么甩怎么抖，那葫芦就是一滴也倒不出来，把李云急了一把。 这下别说做黑松的试验了，连大西瓜都弄不出来。 他已经和吴双双签好合同，如果不能按时交上四十个巨无霸西瓜，他就得赔付吴双双三十万违约金。 葫芦还是半丝要滴出灵液的动静也没有，李云十分慌张。 李云告诉自己要镇定下来。看来这葫芦一定是需要什么条件才能产出灵液，并不是什么自动生成的。得想办法赶紧知道这葫芦是如何生产出灵液，不然自己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将化为乌有。 李云尝试想过给葫芦倒酒倒水进去，这才发现这葫芦，不单单是里面有水你倒不出来，你想往里面灌东西也是不行的。 难道这葫芦是要“吃”什么固定的东西吗？ 李云差不多把能想到的东西都试了一遍，各种青菜rou类轮流来，火烤也好，晒太阳也罢，放到阴凉之处也试过，但是这葫芦就是一点也不给面子，油盐不进的样子，生生折磨着李云。 李云急得嘴角起泡，但这葫芦就是不产灵液让他也是无可奈何，只好一直和吴双双说这边的培育需要一点时间，过几天才能收获。合作事宜，等到收获之后再继续详谈。 隔壁香兰每次都会趁他们家没人的时候过来串门唠嗑。。 李云到底是心里有愧，他原想把存款拿出三万给香兰，这下子遇到了困境，竟也不敢面对香兰了。这躲避的行为让香兰十分受伤。 原本看到李云那么踏实努力负担一个家香兰就对他生了好感，再加上香兰很小就去打工，也没能得到什么家庭关爱，听到李云说会养她甚至带她走的时候，她就一颗芳心暗许了。 香兰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合适，但喜欢一个人的心，哪里会管得住呢。香兰看着李云爸妈这两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觉得他们可能没法接受自己，更是难过起来。 李云没有察觉到香兰的情绪，他一直在想办法找出葫芦产出灵液的办法，由于一直都没有头绪，便觉得自己需要去问问伏正业。 这葫芦到底是伏正业的东西，找他询问是最合适的。 伏正业和李云是被关省城郊区最大的监狱里面。李云早起搭车赶往那里。 以前自己是被探视的人，重获自由后自己第一次去探监，李云心情是有些复杂的。 李云熟悉的人里面，差不多都已经出了狱，现在熟悉的人也差不多只有伏正业一个人还在服刑了。 李云指望着伏正业能痛快把葫芦产生灵液的方法说出来。 现在葫芦是他获得金钱权势的最大希望。 李云怕别人笑话自己，从不和别人说过，但那个被陷害的时候李云就暗暗发誓。他出狱后有朝一日一定要出人头地，把王海踩在脚下报仇雪恨。 李云想过可能没办法从伏正业口中问到葫芦产灵液的法子，却怎么也没想到，伏正业死了！ “你说什么？付正业死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惊闻付正业的死讯，李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声追问狱警。 “付正业心脏病发作死在了床上。我们联系不到他的亲属，已经按照规定送到殡仪馆火化了。”狱警面无表情地回答。 李云心如死灰，这下全完了。 “李先生，请留步。”狱警叫住了失魂落魄的李云，把一个纸箱递到他面前，“这是付正业生前的私人物品，你既然是他的弟子，遗物就交由你处理了。” 付正业居然还留有私人物品，这让低落难过的李云有了一丝希望，没准里面就有如何从葫芦中产出灵液的线索，他连忙道谢，拿着物品离开了监狱。 离开死气沉沉的监狱，李云立马坐最近一趟班车返回家乡。他坐到车上最后面的位置，望着窗外的风景，双手紧紧抱住装着付正业遗物的纸箱，心里恨不得快点回到家打开纸箱寻找线索。 回到村里后，李云立即拆开了纸箱，却发现纸箱的物品只是付正业的一般生活物品，根本没有和葫芦有关的线索。 看着自己想到的唯一线索就这么断了，李云感到苦闷至及，瘫倒在床上。 没想到这一睡倒给李云造了一个好梦，梦里李云在县里开了一家瓜果贸易公司，经营的正是自己用葫芦液改良的各种瓜果蔬菜等农副产品。 产品销路遍布多个省份，甚至直销海外。李云身价立马飙升，短短时间内资产过亿，还频频登上电视报纸，成为农副产品界的马云。 李云美梦做得很爽，但天总是会亮，人总是会醒。 醒来的李云发现一切都是空的，自己还是那个贫穷的小农民，那个有仙法的葫芦自己也没法用，惆怅万分。 李云偷偷躲在家里担心害怕。直到晚上的时候，李云都没有出门。心中抑郁的李云，开始喝酒，喝得酩酊大醉。 尿意上来的时候，李云跑到了西瓜地解手。李云家穷得连一个厕所都没有！ 解手的李云将在葫芦一把甩在西瓜地里面，买的黑松种子跟着被一把甩了出去。反正伏正业已经死了，葫芦没有用了。再也没有大西瓜了！ 喝得大醉的李云竟一把倒头睡在了西瓜地里。 而被扔在一旁的葫芦，在凌晨时闪闪亮着柔弱的金光，那金光仿佛具有强大的吸引力一般，西瓜叶上的露珠纷纷砸到葫芦身上然后又溅开。 溅开的露水落到地上滋润着已经有三五厘米的黑松小苗。 昨晚上这些还是种子啊！ 被冷醒的李云看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随即立马反应过来。他抓起葫芦一点点去接住西瓜叶上的露珠，这回葫芦却不排斥，将露水吸了进去，金光变得更亮了。 这葫芦是“吃”露水的！ 李云接了一些露水后，尝试对着西瓜根部倒灵液，果然倒了出来，李云欢喜得都快癫狂了。 第二天，李云带着巨无霸风风火火进城送货加拍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