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汪家来人
再说顾盼盼凭借着一支孔雀舞重新站到了扬州娱乐界的顶端,并且还得了个“孔雀仙子”的美称。人红了不说,她那身衣服也终于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徐凝门街汪家园子里,大盐商汪德福看向坐在他下首的儿子汪琪帧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事儿?” 汪琪帧笑道:“父亲,这事情说来还真是巧了。一个多月前,顾盼盼求我让她带个人来观看孔雀。您知道她带来的人是谁吗?” “是谁?” “就是做出这件孔雀衣的林娘子。她在我这里观察完孔雀以后,又照着画师画出的图,只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把衣服给做出来了。不过父亲您打听这个做什么,我们家的生意跟这个也搭不上边儿呀?”汪琪帧很是好奇。 “还有不到两年就是太后娘娘的六十岁寿辰了,这给皇家送礼是着实让人头疼,这可不是越贵重就越好的。这天家还能缺了这些?为父听说这顾盼盼的舞衣是一种新做法,那日隔的太远看不真切。为父虽是男子,可也看出那衣服着实好看。帧儿,你说我们就给太后娘娘送件新颖别致的衣服如何呢?”汪德福问道。 汪琪帧回道:“听父亲您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太后她老人家再尊贵也是个女人。天底下又有几个女人不爱华服美裳呢。这件事就交给孩儿来办吧。” 这一天上午的小草巷,初夏的清晨还不算热,林玉娟独自一人在家中忙活,忽然听得有人在敲自家的院门。她想着八成是李记的老板娘又有什么事情来找自己了,于是一边走着一边说到:“来了,来了,老板娘。” 敲门声停住了,回应林玉娟的是一片寂静。要是老板娘早扯开嗓子跟自己说两句了。林玉娟不觉狐疑起来,走到门边问:“谁在敲门?” “我们是徐凝门街汪家的下人。”听声音是个不熟悉的中年女人的声音。 我们?好几个人呢?“哪个汪家呀,不认识,找我有事么?不是敲错门了吧?”林玉娟说道。 “不会错的,林娘子。你忘了前阵子还到我们汪家看孔雀啦?” 哦,原来是那大盐商家的啊,不知道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林玉娟开门后一看,是两个脸生的中年妇女。衣着么,大富商家的下人还能穿的差咯? “不知道二位找我有什么事情?”林玉娟没敢把人往里面放就直接开口问了。 “就是为了你做的那孔雀衣来的,还是让我们进去里面说话吧。”开口的是个略胖些的女人。 林玉娟把她们让了进来,院门却并未关上,依旧大开着。她把两人带到正屋前,进屋内搬出两张凳子到了厢房外的阴凉处。 “屋里有些闷,两位婶子将就些坐这里吧,还算凉快。”林玉娟说着自己找了个小板凳坐下。 “不知道两位婶子来找我有什么事情?若是还想让我再做一件孔雀衣的话,我只能说抱歉了,因为我答应过别人一年之内不会再做第二件。”这汪家知道这孔雀衣是自己做的也不奇怪,看顾盼盼与汪家大少的关系就知道了。那胖女人说是为孔雀衣来的,林玉娟以为是汪家哪个女眷也要让自己做一件呢。 “林娘子你误会了,我们虽是因孔雀衣来找你却不是要你再做一件,而是冲着你的手艺来的。”另一个瘦高些的说道。 “怎么说?要订做衣服?”林玉娟问。 “不是,我们二人是奉我家主人之命来请林娘子做我们府上的针线师傅。” “什么意思?去你家做仆人?”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就是雇佣你做针线师傅,只专心做你拿手的衣服就成。” “不想去。”林玉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林娘子,一年可是有两千两银子呢。你要不愿意长时间待着,只需做个两年就行了。除去两年四千两银子不说,只要你做出的衣服令主家满意,还另外有打赏。可不比你现下这样要保险的多?”胖女人怕林玉娟不明白究竟有多少好处,赶紧给她讲了一遍汪家开出的薪资。一年两千两银子呢,砸也把她砸过去了。
“不了,谢谢你们家主人的好意,我暂时还不想受雇于人。你们家如果需要做什么衣服可以到我这里订做就可以了啊,何必非要雇了我呢?”这也是林玉娟奇怪的地方。 汪家两个仆妇相互看了几眼,没料到林玉娟一口拒绝了。好在主家还给了另外一套方案,且先说出来看看她同意不。 “嗯,这样你也不愿意的话,我家主人还有另一套方案。若是你不愿意受雇于汪家,那汪家出五千两银子买下你的手艺如何?”胖女人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这林玉娟瞧,生怕她又给直接拒绝了。 五千两银子?林玉娟只觉得眼前一大堆银元宝朝自己飞来,她只需答应了汪家的要求,这么多的银子就都是自己的了。五千两呀,这辈子都不愁吃喝了呀,可以做个幸福的大米虫了,哇,莫非穿越女挣钱都是这般容易?这些银子可以在这扬州城里买上好几间铺子坐收租金,或者城外的良田也可以买上个三五百亩的,直接跨入地主行列了呀。再买上三五个奴仆,从此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幸福生活。天啦,这简直太诱惑人了。而且她自己原先还攒下了一千两银子,虽说这技术卖给了汪家,可她也可以继续做呀,市场那么大,她每个月才几件总能卖得掉吧。突然一个声音冒出来说:你傻呀,你把技术卖给汪家了,凭汪家的财力,多找几个心灵手巧的人,研制出新花样,做的更精细些。就你一人做的那些跟人家就没法比了,你还有的混么?想到这里,林玉娟才做出了艰难的选择。 “哎,五千两银子呀。可惜我要卖了这手艺,我家祖宗都不会答应的。真是不好意思了。”林玉娟说的有些有气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