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恩断义绝
今日是父亲三周年祭。【】沐挽裳早早的起塌。已经准备了去西陵的物什。穿着便装。跟着天音一起出了皇宫。 萧逸尘从军营而來。沒有去上朝。已经派人向皇上告假。今日是西林衍三周年祭。悄悄的來到西陵拜祭。 西林衍墓碑前被他休整的干净。碰触那冰冷的墓碑。至今想起心爱的。心里面还是会痛。 “衍儿。日子过得真快。你离开逸尘已经三年了。” 他与静璇大婚两年多。孩子都生了两个。至今都无法忘记西林衍。青涩而又刻骨的感情。或许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萧逸尘还要赶往军营。此刻见着远处有马车驶入墓园。是宫里的马车。看着天音在。定是皇后娘娘。还记得皇后大婚前夜前去西林家的祠堂偷偷祭拜。 虽然皇后娘娘说她是西林御史的干女儿。与西林衍情同姐妹。也不可能相像到抚琴时的神态都几乎一摸一样。 鬼使神差。萧逸尘竟然沒有现身。而是躲在了树荫背后。 沐挽裳下了马车。见天音四处观望。“天音。你在看什么。” “总觉得有人。” 沐挽裳看着远处。墓碑前已经有人前來祭奠。“已经有人來了。定是萧逸尘。” 心绪瞬间变得凝重。天音还不知道沐挽裳的身世。“天音。你就在这里等着。” 沐挽裳带着准备好的祭品來到墓碑前。饶过自己的墓碑。來到弟弟和父亲的墓碑前。取了元宝蜡烛。还有清香。 “父亲。衍儿來看你了。时间过得真快。已经三年了。父亲是否还在怪女儿当初沒有保护好澈儿。双双丧命。老天怜悯。让女儿借尸还魂。为西林家报仇。如今嫁给皇上成为大胤的皇后。也算为西林家光耀门楣。只可惜衍儿不能够以西林家女儿的身份前來为父亲举行三年祭奠。只能够偷偷摸摸摸摸的前來。” 沐挽裳祭了清酒。“父亲放心。皇上待衍儿很好。还是皇上准许衍儿來拜祭。只因皇上公务繁忙不能前來。孩子还小不能够抱來给父亲看。等孩子再大一些。一定让孩子來这里叫父亲一句外公。” 萧逸尘躲在树荫背后惊愕的无法言喻。沒想到他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是大胤的皇后。更是他的义妹。 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不知该如何面对。如此见面会很尴尬。屏住呼吸。不让远处的天音见到。 沐挽裳在西陵大半个时辰。方才同天音赶回皇宫。 见沐挽裳离开。萧逸尘方才敢大声喘息。当初皇上献上腾龙壁。之时他就该怀疑的。夜光石可是西林家的祖传宝物。一个义女怎么会知道西林家的隐秘。 皇上那般聪明。是早就知道沐挽裳就是西林衍。脑海中细细回想。沐挽裳流落海岛时。轩辕罔极曾经问过。从前的西林衍是什么你样子的。那是的神情。他真是愚蠢。竟然从來都沒有怀疑过皇上。 萧逸尘脚下运起内力。朝着皇宫而去。萧逸尘是皇上的心腹。大胤史上最年轻的大司马。进宫一向不用通传。 萧逸尘等在了御花园。御花园是通往各宫的必经之路。他想与沐挽裳谈一谈。 他沒有直接去找轩辕罔极。如今他是君萧逸尘时臣。皇上对他有恩。沐挽裳是大胤的皇后。他也已经娶妻生子。 御花园禁止马车銮驾通行。天音与沐挽裳经过御花园。遇到萧逸尘。沐挽裳道:“大司马。可是要去御书房见皇上。” “不是。萧逸尘是专程來找娘娘的。”却是不敢去看她的眼。垂着眸看上去很是恭敬模样。 “不知大司马有何事。” “娘娘尽管叫逸尘就好。叫大司马反倒生疏了。” 沐挽裳莞尔一笑。“那就叫萧大哥好了。反正大司马也是本宫的义兄。” 听到义兄二字。萧逸尘的心如绵密的钢针刺入肺腑。日夜萦绕心头之人近在眼前。却不敢相认。 “也好。只是高攀娘娘了。” 沐挽裳再次问道:“不知道萧大哥來找本宫有何事。” 萧逸尘努力平复心中的那份悸动。“今日是衍儿三年祭。刚刚还去了西陵祭奠。最近几日总是会梦到她。梦到她弹奏的那首起战曲。不知道娘娘可否将琴谱写下來。萧逸尘想要学着弹奏。想听的时候。就可以奏起。以饱相思之苦。” 沐挽裳听得酸涩。八年了。他还是如此固执。亦如当年那个发誓给他五年。一定能够打一片江山送给她的少年。明知道她有婚约。依然固执的坚守。 “萧大哥。你有沒有想过。你这样对衍jiejie念念不忘。对静璇和孩子很不公平。” “一段感情不是说能够忘记就忘记的。这是萧逸尘的事情。娘娘可否成全。” 沐挽裳见他眉眼泛红情绪激动。以为他是为了她阻止萧逸尘去思念西林衍有些情绪。 不知道的是萧逸尘很想将她抱在怀中。唤他一句衍儿。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够那样做。 “本宫稍后会命人给你送过去。” “好。逸尘告辞。” 沐挽裳就是觉得今日的萧逸尘与以往是不同的。 沐挽裳回到凤栖宫。轩辕罔极在偏殿看孩子。沐挽裳刚刚去扫墓。换了一身衣裳。方才來看孩子。 “回來了。” “嗯。回來的时候还见到了萧逸尘。前來讨要琴谱。”沐挽裳知道这件事。天音会禀告。不如早就说出來。 轩辕罔极原本以为萧逸尘会在下朝之后去西陵拜祭。沒想到会派人來告假。就知道两个人应该会遇上。 “琴谱。他告假未上朝。不是该在西陵吗。” “萧逸尘是在臣妾之前就去过了。在西陵沒有遇上。是在皇宫里面遇上的。他要的是起战曲的琴谱。” 萧逸尘如此反常。只能够说明。他已经知道了沐挽裳的身世。 大胤即将与各国开战。对于轩辕罔极來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不过萧逸尘沒有进宫來找他理论。足以见得萧逸尘还是有些理智。 萧逸尘回到了将军府。这里面到处都是西林衍的影子。为她守着西林家。她都知道却沒有相认。 繁茂的桂花树下。斑驳的阳光洒在脸上。“衍儿。为什么你会是皇后。为什么偏偏是皇上。你竟然都不告诉我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萧逸尘心情烦闷喝了许多的酒。杯盏横斜。颓废至极。 管家何曾见过如此烂醉不堪的大司马大人。几乎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忙不迭到院子里去叫公主过來。静璇正在母亲的房间。为母亲擦洗。 听到管家前來神色匆匆。“管家。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公主。大司马一个人将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静璇蹙眉。与萧逸尘大婚快三年了。从未见过他喝得烂醉过。” 跟着管家急匆匆的前去看。见萧逸尘趴在桂花树下的石桌旁。地上的小一点的坛子就十几个。 静璇伸出手。轻轻摇动萧逸尘的身子。“夫君。我是静璇。” 静璇唤了几声。沒有反应。“快來人。将大人抬到卧房去。” 护卫们将萧逸尘抬到卧房。静璇取了冷水來。将锦帕打湿。为萧逸尘将脸和手搽干净。将外衫退了下去。如此会舒服些。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让一个原本英武刚毅的人变得颓废。”将薄衾盖在身上。 静璇见萧逸尘再睡。起身去看孩子。孩子由嬷嬷和婢女哄着已经睡下了。 静璇再次回到房中。见萧逸尘踢落薄衾。弓下身子从地上捡起。拿在手中。 “衍儿。为什么你不肯与我相认。” 静璇听到萧逸尘口中突然说出的醉话吓一跳。夫君口中的衍儿莫不是早已死去的西林衍。 萧逸尘突然抓住静璇的手。“衍儿。为什么你是皇后。皇上对我有恩。衍儿。衍儿。” 静璇将萧逸尘的手甩开。难以置信。自己的夫君竟然钟情那个女人。那个迷惑皇上哥哥。害死父皇的女人。 静璇怒不可遏。拉着烂醉的萧逸尘。不惜以公主之尊來伺候他。处处礼让。 “萧逸尘。你看清楚。我是静璇公主。你的妻子。” 萧逸尘迷迷蒙蒙。眼前的景象叠成几重影。眼前好像是静璇公主。 神智有些错乱。对静璇心中一直有愧。拉着静璇的手。“对不起。” 静璇眼角滑过清泪。原來他还知道对不起自己。还有得救。 “当年。若不是我利用公主。将名册交给安王。或许安王就不会死。云贵妃娘娘也不会疯掉。是萧逸尘对不起公主。” 静璇身子僵硬。指尖颤抖。疯了一般抓住他的衣领。却是被他轰然向后倒下的大力给打到了榻上。直接爬到了他的身上。 看着脸色酡红。醉醺醺的萧逸尘。若非喝醉了。她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当年的隐秘。 那帐册是萧逸尘交给她。让他交给母妃。萧逸尘竟然是在利用她。害死了亲哥哥。害的母亲痴痴傻傻。 “萧逸尘。你如何对的起我。本宫为你生儿育女。你心里面爱不是静璇而是那个女人。静璇以为找到了一个好丈夫。沒想到竟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萧逸尘。从今日起。静璇与你恩断义绝。” 静璇正在气头上。是萧逸尘无情无义在先。她要进宫去找皇上。她要为哥哥和父皇报仇。她要让沐挽裳和萧逸尘身败名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