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皇家间谍
7月22日，查尔曼将战功回报军部。次日，统领处的嘉奖令传到前线。 亲王大人立刻带领亲卫队出发，急不可耐地赶往王城受封。 大军阵前无帅，令盖伦很是担忧，但不得不说因此他也少了许多掣肘。 24日晚间，盖伦主动联络林风，得知帝国军近日部署。 25日凌晨，无畏先锋军团趁着大雾掩护对敌军发动突然袭击。 开战以来联邦军始终不曾主动出击，每逢大雾更是龟缩不前。今天这违反常理的举动，让帝国军毫无防备。 雪原上马蹄如雷，无畏先锋率先杀来，连破两道防线。 德雷克正欲派出重骑兵团展开反冲锋，忽有探子来报，查得联邦军大营战鼓喧天，似有全军出动之势。 德雷克心中迟疑，又知那查尔曼早已离去，按德邦军制此时大军中拥有最高军衔的盖伦理当接任临时主帅，愈发变得犹疑。 少顷，又有情报传来。 联邦军左右两翼各出动三个轻、重骑兵团奔赴战场。与此同时，营地中发出剧烈魔能波动，乃是魔法师团准备出击的先兆。 看来换了盖伦领兵，联邦军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 先机已失，德雷克不敢贸然应战，立刻传令全军防守。 无畏先锋军团整整冲杀了一个早晨，等到日头一出来，便随着散去的大雾快速撤离。 德雷克立即传令反击，大军气势汹汹杀出营地，却只是扑了个空。 前方无畏先锋军团仍在视野尽头，那些机动能力远在骑兵之下的联邦魔法师、步兵和弓箭手部队却早已不知去向。 茫茫雪原之上，只有一排排被丢弃的战鼓，几座来不及毁掉的魔能传导阵。 附近有马蹄声依旧隆隆作响，上前查探，两个巨大的土坑里几十匹战马被拴着铁链的魔狼追得撒腿狂奔。 …… 这次林风传递的情报隐晦到了极致，德莱文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自然也不会将失利原因联系到他身上。 26日，联邦军部派来的新任主帅理查德赶赴前线，随之而来的还有大批军需和犒劳众将士的物资。 联邦军士气大振，唯独让盖伦纳闷的是那传闻中半个月前就驰援而来的十个精锐骑兵团此刻究竟在哪里。 帝国军先后两次挫败，急欲雪耻，接下来数日不断发起尝试性的攻击。 联邦军每次皆还以有力反击，双方互有战损，也看不出到底哪边占了便宜。 其间，林风数次传递情报。其内容诡异晦涩到连盖伦看了也是一知半解，德莱文就更加没发现什么异常。再说后面这几战帝国军只是没有取得理想战果，失利倒也说不上，故而依旧保持着对林风的信任。 然而只有盖伦心里清楚：新任主帅理查德就是只老狐狸，不过是以更圆滑的方式施行与查尔曼一样的决策。这几番交战，数万主力大军不过虚张声势，充其量只是让敌军多了些忌惮。 无畏先锋军团也是“虎假狐威”，每次吓退帝国军之后也无法扩大战果。 有此结果，还全赖林风的情报里透露出的一两个关键细节。盖伦借此才能每每找到敌军薄弱之处，不然他麾下仅有的无畏先锋军团怕是早就打光了。 此时，林风还潜伏在帝国军之中，每天小心翼翼。 不过莱恩心里跟明镜似得，无论眼前战局如何，有一个不争的事实摆在面前：就是在林风出现以后，帝国军始终保持的对联邦军的压倒性优势已不复存在。 莱恩心知不易说服首领大人，只好用心搜集证据，这时终于有了一个好消息。 急匆匆赶到会客室，莱恩看到一个女人正在悠闲喝茶。 女人在诺克萨斯从来没有地位，何况这还是军中。 莱恩当即怒喝：“卫兵，快把这女人拖出去砍了。还有，大人的传令兵呢？” 咔。 茶杯碎裂，莱恩不曾反应便被扼住脖颈。 那只手纤细白净，却如铁钳一般有力。那女人娇柔艳丽，浑身却弥漫杀机。 她有一双美丽的眼睛，眸子是罕见的银白色，仿佛有一股魔力让人的灵魂泯灭其中。 “大人，恕我无理。请……放过我。”莱恩求饶，在帝国除了男尊女卑的事实，还有一条更加需要遵守的铁律——实力为王。 女人冷笑一声：“你是莱恩吧。叫我卡娅大人，以后我就是你的上司。” “卡娅……”莱恩对这个名字一无所知，茫然接过对方递来的一张纸。 打开，莱恩啪敬了一个军礼。 上面是德莱厄斯大人的回复，内容极其简单：今后所有事听这个女人的。 莱恩逃命似的跑回首领大人营帐，向他报告：“那个女人可怕极了，简直有十头魔狼加上一群眼镜蛇那么吓人。” 德莱文：“真的吗，天啊，是卡娅她来了！” 莱恩一愣：“大人，我有说过她的名字吗？” “每个见过卡娅的男人都会有和你一样的形容。”德莱文跳起来，“可爱的卡娅小姐来了，太好了。” 他兴奋地拥抱林风：“兄弟，还记得你说过的计划吗，哥哥我要得到幸福了。” 一头雾水的林风被拉着去见卡娅，对那个女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只是发觉她似乎总在有意无意的打量自己。 德莱文完全变了个样子，大献殷勤，围着她转了一天。 晚上，德莱文给林风带了个礼物回来。 【帝国皇家间谍证书】。 林风疑惑地接过来，发现这更像是一块令牌，玄铁鎏金质地，底下刻着自己名字的地方还有个徽章一样的东西。 “诺克萨斯帝国大皇帝图哈特印。” 德莱文帮他念出来，竖起大拇指道：“陛下加盖私印，亲封皇家间谍。林风，你可是头一号。” 乖乖隆地咚，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林风目瞪口呆。 当初冒充间谍只为暂且求生，后来潜伏帝国军中也实出无奈。林风知道身份早晚会败露，诺克萨斯在他心中是邪恶势力，绝对靠不住。 他利用“帝国间谍”的身份小心筹谋，暗中相助盖伦给自己在德邦留一条后路，是步步惊心。可惜，始终找不到机会逃走。 万万没想到，今天他稀里糊涂地就真成了帝国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