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往事如烟
郑清脸色稍和的拉住了大狼狗,冷冷地说:“不是就最好,看你们还像个学生模样,不像坏人,要不,我的大黄可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我心里不禁惘然,这眼前的女子明明就是那天晚上的女个神秘女人,她怎么会说从来没有见过我呢?难道郑清是孪生,眼前这个是她的孪生姐妹不成? “可是,这真是你要我找的东西啊,”我愣愣地再把手里的那只盒子递过去。 郑清看也不看一眼,冷冷地说:“这不是我父亲的东西。”说着,就要再次把大门关上。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且慢,让客人进来!” 说话的是一个六十多岁左右的老人,他正从郑清的背后缓慢的走出来。 郑清马上上前扶住他的胳膊,说:“爸爸,您怎么出来了?您认识他们?” 我不禁心里吃惊,这老人是她爸爸那她确实没有骗我,她父亲确实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怪不得她会放狗咬我们,谁叫我一开口就说人家的父亲要“阿弥陀佛”了呢。 事情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了,那天晚上我见到的是谁?难道是我做梦了不成? 那老人摇头道:“不认识,但他们手里拿的东西确实是我的。” 郑清有点惊异地说:“您的东西?这。。。。。。,那您的东西怎么可能在他们的手上?” 老人没有回答她女儿的话,只是对我和苏振辉微笑道:“我这女儿不懂礼貌,怠慢了两位小同学,请进来说话吧。” 有了父亲的话,郑清当然不能再说什么,让开路,请我们进了门,再将大大的铁门关上,下锁。 郑清和老人把我和苏振辉请上了二楼一个豪华的客厅里,倒上茶,老人开始笑眯眯的问我们的情况。 我把那天晚上事情的伊始详细的说了一遍,当然,遇鬼的情节一个字也没有提,说完,我再把那天晚上郑清给我的名片递给他们父女过目。 “看,这是那天晚上您留给我的名片。”我说。 郑清吃惊地看着手里的名片,惊诧的说:“这是我的名片没错,但我真的没有上过你哪儿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表情并不像在说谎,我和苏振辉不禁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我心里转念一想,管他呢,反正我把东西还给她就行,我可不想再生事端。 但苏振辉这小子却开口问道:“郑老伯,不知道您的东西是怎么放在那间房子的墙壁里的?您能不能给我们说说情况?” 我忍不住用脚踩了一下他的脚尖,但他已经说完了。 郑老伯点燃了一支香烟,缓缓地微笑着开口说:“不瞒两位,这盒子里的东西是三十年前,一个朋友送给我的,两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吗?” 我老实地说:“不好意思,郑老伯,我打开看过了,这里面装的是一枚古铜钱,和一张地图。” 郑老伯吸了一口烟,神情有点恍惚地说:“是,那确实是一枚铜钱和一张地图,唉!。。。。。”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却又欲言又止。 郑清追问:“爸爸,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您提起过您有这样一个古木盒子?” 郑老伯笑了笑,缓缓地说:“三十年前,这些都是反四旧的目标,为了不惹祸上身,我才把这盒子藏在了墙壁内,到今天,也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了。” 日他奶奶的,我索性打破沙锅问到底:“郑老伯,您拿到这盒子后,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现象吗?” 郑老伯脸上微微掠过一丝恐怖的神色,反问我道:“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我咬了咬牙,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你……的生日是不是七月十四?”郑老伯忽然问了我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心里一惊,仿佛一种远古的恐惧被唤醒,不祥之感袭上心头,脸色瞬间煞白。 妈的,七月十四出生真有那么糟糕?难道刚才的一切经历都与老子的生日有关?不会这么巧吧?……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郑老伯仿佛看穿了心事,还没等我开口,就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道:“我就是七月十四晚上出生的。” 我紊乱的心情稍稍安定了下来。 郑老伯接着若无其事地叹了一口气说:“说出来你们别怕,这是我年轻时遇到的最古怪的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他把手里的香烟碾灭在烟灰缸里,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接着说:“那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在市中级法院里工作,当一名审判员,革命的热情高,我工作起来非常认真,经我审判的案子,咳、咳,那怎么说呢?就一个词,公正。哎哟,那段时间,我得到的荣誉可多了,咳咳!” 郑清连忙端过一杯开水给他:“爸,您的这些荣誉,我都知道,当时您差一点就当上了全市最年轻的法院院长了。” 郑老泊喝了一口水,摆摆手说:“那时,同事都送了我一个美誉,叫当代包青天,咳咳!这些都是陈年历史了,就不多说了,当时他们是有意思叫我当院长的,据说都要下文件了,但那段时间,我的身体健康却很差,一连生了几场大病。有一天晚上,我感觉身体好一点了,正在家里休息,晚上八点钟时,有几个政府工作模样的人来找我说,要我到政府去一趟,汽车都给我准备好了,就在门外。”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政府有什么事情也不可能在晚上找我啊,而且我的身体还不太好,于是就推说明天在去行不行,但那几个人却不断的催促我动身,我没办法,只能穿好衣服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了。”
“那时天色已暗,我们一上车就出发,我看不清前面的路,只觉得坐了颇长的的一段路,就来到一座豪华巍峨的大楼前,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大楼,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什么发达国家的官邸里,不一会儿,他们把我带进一间办公室里,里面的工作人员全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装革履,眼睛都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看不清具体的面目。” 苏振辉似乎吓了一跳:“黑色西装革履?还戴着墨镜?” “对!你也见过?”陈老伯反问。 我知道苏振辉想起了那天晚上送我回他那儿的黑衣人来了,连忙说:“别打岔,听陈老伯说。” “那时我心想,我们市里哪里会有这样气派的办公大楼和现代化的办公条件呢?我不是再做梦吧?正在这时,有几个长着长官模样的人进了办公室,坐在我的对面,开始像国家干部考核一样问我各种各样的法律问题,我不知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就有条不紊的一一回答了。” “问完问题后,他们对我的表现似乎很满意,就问我想不想留在这里工作,我说我是市里的审判员,是在职人员,怎么能到你们这里工作呢?中间一个胡子嘿嘿笑了,说我们这里也是司法机构,缺的就是像你这样的法律人材,你到我们这里来工作,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 “我感到很奇怪,就问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是司法机构吗?他们听了都哈哈大笑,说当然了,我们这里绝对是司法机构,我们聘定你了。” “我苦笑说,可是我还要回市法院工作,不可能接受你们的聘请,除非你们有政府的调令,否则我是不会到你们这里上班的。” “他们听我这一说,都哈哈大笑起来,说了一句让我吃惊不已的话。”陈老伯的语调变得沉重起来。 郑清紧张地问道:“爸,他们说什么了?” 郑老伯缓缓地说道:“他们说,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已经不在人世了,你怎么还能回去呢?” 我和苏振辉都大吃了一惊:“老伯,这是怎么回事?那岂不是。。。。。。” 郑老伯严肃地说:“没错,我那时已经进了阴司地府了。” 郑清吃惊地说:“爸,这怎么可能?。。。。。。那时。。。。。。” 郑老伯再接着说道:“当时我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连忙跪下来大哭求情,说自己家中还有病重的老母亲和弱小的女儿需要照顾,请求阴司放我回去,等一切料理停当之后,就来阴司任职,唉!那时候,我是嚎啕大哭,再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 苏振辉追问道:“那他们答应了你的请求了吗?” 郑老伯有点苦笑道:“如果他们不答应,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和你们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