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通灵
第八十八章·通灵 这么一想,我的脑海之中立刻脑补出了这么一幅画面。 一个身穿大红色汉服的女子正坐在一辆劳斯莱斯幻影里面,女人的身边坐着一位身穿西装的男人,男人紧紧地攥着汉服女人的小手,在汉服女人的额头轻轻地吻下去。 这看上去像是婚车内部的场景,不过这汉服在一场完全是西式风格的婚礼当中显得不伦不类,有一种驴唇不对马嘴的感觉。 可是除了这种怪异的感觉之外,还有另外一种诡异的感觉。 我仔细地想,在脑海之中把汉服女人的脸无限的放大,然后我的脑海当中出现了这么一张脸。 这女人的脸蛋十分的精致,皮肤细致白皙,柳眉描的恰到好处,不浓不淡,一双眉目却是自然的闭上,琼鼻让人有一种忍不住亲吻一口的感觉,樱桃小嘴上抹的红红的,不艳不淡,看上去十分的赏心悦目,不过嘴巴却是微微的张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牙齿的中间,含着一枚玉制的钥匙。 这他娘的就是向姝的脸! 脑洞如此大的我竟然直接脑补出了我和向姝婚礼的现场,这就让人有点哭笑不得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向姝夫人的尸体,尸体依然是一动不动的躺在石床上面,表情还是那么一副表情,只是身上没有了脑海中的那身汉服。 我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汗,心说自己还是不要乱想了,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说不定这向姝夫人的鬼魂就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看着我呢。 我这会心里想着的什么,弄不好向姝夫人全都了如指掌。 我这也算是亵渎尸体了,虽然没有实际上的行动,其实在心里早已经跟向姝夫人把婚礼前婚礼后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一遍了。 恐怕是这个时候再怎么说“百无禁忌”也没有什么用了,人家该不放我出去还是不会放我出去的,我还需要想想办法才行。 想了一会,我站起身来,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却发现烟盒里面只剩下了一点点细碎的烟丝,别的是什么都没有了,不由得一阵的气馁,把烟盒子揉成了一团扔了出去。 挠了挠头,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娘的这完全是无从下手的感觉啊!我祖传盗墓,不是祖传抓鬼,遇到鬼打墙的这种事情,大概需要道士和尚来吧!也许搬山道士是一种解决的途径,可惜我身边的搬山道士早就已经弃我而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急的抓耳挠腮的。 爷爷大伯二伯我爹我堂哥全都没有教我遇到鬼打墙该怎么办啊!唯一有过亲身经历的大伯,我是没有见到过活人的,他三十岁那年,我娘刚刚怀上我,谈不上有什么面对面的交流的。 可是从二伯的口述当中我也没有找到什么方法出来,无非就是大伯喝醉了,骑着自行车绕着坟头一圈一圈的绕,最后自己累了,就趴下睡觉了,一觉醒来,我奶奶就出现在了大伯的面前了。 难不成破这鬼打墙的方法就是原地躺下睡一觉?! 这显然是很不合理的,而且还是非常不合理,大伯睡一觉没事,不见得我睡一觉就没事了,这向姝夫人显然不是一个善茬,不然也不会有鬼打墙这种幺蛾子的事情出现在我的身上了。 更何况,我在心里还YY了人家,还看了人家的身子。 不行! 我要找个方法,找一个能直接跟向姝夫人对话的方法! 也许靠着我这一张开水烫都烫不肿的嘴巴能说通向姝夫人放我出去呢?而且当面道歉总比在这里对着一具不着一丝的尸体赔礼道歉要实在得多。 可是这想法刚出来一个小小的苗头,我就被我自己给气笑了。他娘的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无神论者怎么可能还会通灵的技术? 搜索了一下脑海之中的通灵技巧,大概也就只有类似碟仙笔仙之类的东西了,且不说这些个玩意儿能不能成功,就算是成功了,貌似那些玩碟仙笔仙的人也都没有善终的吧!基本上都是玩了之后就玩大了,玩大了就不受控制了,最后全都一个个离奇的暴毙了。 而且这东西十分没有可信度,至少我认识的,没有一个人玩这个玩成功过,更别提我自己了。 其他的来自于中国古典电影当中的,抹牛眼泪,犀牛角燃烧这就更不用提了!牛眼泪,这地下十几米的距离,哪里他娘的去找一头委屈的流泪的老牛?犀牛角......貌似目前犀牛角制品最多的就是梳子,不过我们一群糙老爷们,平时还不用梳子梳头呢,没理由下墓的时候带着一把梳子! 难道要拿着梳子给粽子梳头去? 这也算是一个好办法,说不定我现在帮着向姝夫人整理一下遗容,人家就原谅我了呢! 我尝试着站了起来,把目光转到向姝夫人那边,然后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自从遭遇到鬼打墙想通是谁跟我过不去之后我就再也不敢直视向姝夫人的尸体了,虽然说看一遍也是看,看两遍也是看,可是人家不一定是这么想的,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闭着眼睛去整理遗容? 娘的!开玩笑呢是不是!这睁着眼睛都够不给人家面子了,你还闭着眼睛去,万一手摸到什么地方了,人家饶得了你才怪! 我把身子转了回来,捡起了刚刚扔掉的烟盒,拆开,把烟丝裹了起来,点燃,深深地抽了一口。 呛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娘的,这玩意就是冲!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无疑是最棒的东西了,能提神,能缓解我的饥饿,用来裹烟丝的纸早就在兜里被水泡透,被汗水打湿然后再慢慢的暖干,燃烧起来的味道你根本不能想象...... 脑子清醒了一些的我意识到在这里干坐着也是坐着,还不如尝试着做点什么,反正已经遭遇到了鬼打墙,一时半会也出不去,去做点其他的什么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说不定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能出去了。 这么想着,我把手中的自制烟给摁灭,再次站了起来。 一阵眩晕感袭来,这是大概我十个小时没有吃任何东西的结果,体力已经有些透支了,背包里面除了明器就剩下几个杜蕾斯,我估摸着我还没有饿到那种程度,也就暂时的放过了杜蕾斯。
不过我不敢保证,如果再过一个十小时的话,大概包里的杜蕾斯会少两个吧! 反正怎么死在这里都行,就是不能饿死在这里。 我记得有人说过,最痛苦的死是割脉而死,因为在你的血慢慢的从身体里流出来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的回忆以前美好的事情,然后发现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但是这个时候,人已经因为血液的流失没有了一点的力气,别说是动身打电话了,就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只能在后悔中去世。 可是我并不这么觉得,我觉得饿死才是最痛苦的事情。他娘的那种腹中的空虚感让人难受起来简直要比精神的空虚感还要厉害的多,所以我宁愿吃一些橡胶,也不愿在这里饿死。 我再次瞟了一眼向姝夫人的尸体,心说老子就他娘的看你了,你能怎样我?!有本事就出来啊!咱们当面对质啊! 这句心里话惊醒了我,我脸上慢慢的挂上了笑容。 他娘的我没有碟子没有笔,没有牛眼泪也没有犀牛角,但是老子有另外的办法逼你出来! 我脸上带着有些坏的笑容走到了向姝夫人尸体的旁边,伸手就是一个大耳巴子打在了向姝夫人精致的脸蛋上面。 “娘的!放老子出去!“我狠狠的骂道。 向姝夫人的脸被我打向了里面,这幅体态看上去就像是吵了架的小夫妻,妻子把脸面对着墙,而不是对着丈夫一样。 我再次伸手,准备再打下去,嘴里也骂道:“娘希匹!放老子出去!” 不过这句话骂完,我的手就僵在了空中,貌似我这一巴掌的确是打出事情来了,他娘的这女尸脖子上的黑色是咋回事?! 该不会这向姝夫人当时也是社会一姐,闲的没事喜欢在身上弄点纹身啥的,但是仔细看看向姝夫人的胳膊,发现并没有纹身啊!社会一姐的标志不就是一个谁都看不懂的大花臂吗? 不过这的确是一个重大的发现,之前我竟然只顾着注意这向姝夫人的不着一丝而没有注意这向姝夫人的身上藏着什么线索! 我拿起了荧光棒,放在了向姝夫人脖子的旁边,试图看清楚向姝夫人的脖子上面纹着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光线太暗,向姝夫人的纹身似乎也十分的大,这脖子上一点点的东西并不能看出来究竟是什么玩意...... 线索之前,我也顾不得什么尸体不可冒犯之类的话了,反正早就冒犯了,也不差这几下了,等我看清楚了这向姝夫人背后纹着的是什么东西再说! 于是我搬起了向姝夫人的肩膀,打算帮助向姝夫人换一个睡眠的姿势,几千年都用这个姿势睡觉,一定已经浑身酸痛了,我这是在帮向姝夫人,并不是在亵渎向姝夫人...... 我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终于把向姝夫人的尸体给翻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