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赵雅的背景不简单
话已挑明,他们都和对方有深仇大恨,解不开的结。 而我呢,虽然境况类似,却不敢说出来。毕竟江湖险恶,我又不是光棍一条,亲戚朋友一大堆呢,把他们连累了怎么办。 而且,他们这么费心尽力地,把我一个“局外人”拉进来,总要给点好处的吧? 金子虽然是好东西,但我这种人,又岂是能用金子就收买得了的? 除非,他们中的一个,已经知悉了我的身份,或者是我和井上川一之间的仇怨,知道无需对我进行“威逼利诱”。 在他们主动提出前,我决定不表态。 于是,在听完他们的故事后,我又把话题扯开了。我问赵无极:“你不是抓住了一个忍者么?关在哪里了?有没有审讯过?” 赵无极很滑头,反过来诱导我:“听小哥这意思,是同意跟我们正式结盟了?” 我学着电影里的周星驰,打了个哈哈:“赵雅,你身上什么味道,真香!” “是么?”赵雅虽然给予了积极的配合,却不是我期望的方式,“哦,不好意思,刚刚没控制住,放了个屁。” 我站了起来,故意捏住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 “那要怎样?”赵雅也站了起来,和我四目相对,“难道让我大喊一声,我在放屁么?” 这话说的太露骨了,我看到赵无极的脸上露出了尴尬,他只好也捏着鼻子站了起来:“小丫头,你这屁,味道很浓啊。” 我无语了,和聪明人说句话,真累。 其实,事情走到这一步,我事实上已经是他们的盟友。他又何必多此一举。,不谈及具体利益的时候,就逼我给出同意结盟的口头承诺呢? 这世上,还有比利益捆绑,更靠谱的结盟方式么? 大家都不傻,何苦绕圈子,又辛苦又没结果。 被赵雅的这个假屁一打岔,关于“结盟承诺”的话题也就不了了之。短暂休息之后,他们再也没有提起,话题也迅转移到了风花雪月与娱乐八卦这些男人们感兴趣的话题上,就像是特意让赵雅这个小姑娘不自在一样。 只是,这个赵雅,还真是百无禁忌,不管什么话题,都会津津有味地听完,遇到不懂的名词或暗喻,还会抓着周扒皮问个不停,反而把他们两个搞得很尴尬。 慢慢地,我醒悟过来。在我回来之前的这段时间,赵雅和他们两个肯定有过交流,说不定还拿出她的“背景”,进行了适当的威胁。 否则,如果只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们没必要对赵雅这么客气。更不会因为她的一句打岔,就放弃了对我的“逼盟”。 我虽然不清楚,赵雅的背景有多深,但一定不必周扒皮的势力差到哪去。 想明白这一环,我也就没有了顾虑,放心地和他们开起了玩笑,接起了话茬。 火车顺利抵达北京站,周扒皮和赵无极果然没有继续缠着我,留下了联系方式,就提前告别下车了,我则被赵雅留在车厢里,等接她的人过来。 看着周扒皮等人从视线中消失,赵雅突然笑了:“谢谢你啊,没有答应参加他们的联盟,而是选择了跟我回家。” “嗯?”我虽然之前已猜到大概,但还是被她的这句话雷到了,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做选择,有可比性么? “嗯什么嗯,跟我这个大美女回家,难道不比陪他们两个去找日本人拼命好么?”,赵雅见我这副表情有些不高兴,干脆扭过头,不理我了。 到了北京城,我才知道,这个小丫头的架子有多大。 没有专人过来铺设地毯,她不肯下火车;不坐内部通勤车,她绝不出车站;离站时,她带着我乘坐的虽然只是一辆老古董的红旗,前面却是由两排警车开路,畅通无阻。 然后,她笑嘻嘻地问我,好不好玩? 我差点就一个耳光子扇过去,为了装个逼,就如此扰民,还敢说好玩? 当然,理智最后还是劝住了我的尊严,同时安慰我,她这么做一定有特殊的目的。 让我诧异的是,这么牛逼的车队,开着开着,就进入了地下。应该是专用的那种,因为车道很宽,我却看不到来往的车辆,反而时不时会出现一个向我们敬礼的士兵,荷枪实弹。
坏了,我知道的秘密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这不是奔死去的节奏么? 这个赵雅,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就把我往火坑里带啊,千万不要向我引荐这里的人,更不要拿我去做什么科学实验啊。 由于内心忐忑,我的心率不小心提了上去,还被赵雅觉了,她故意装出一副很诧异的样子:“不会吧,丁大侠,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怎么,陪我回趟家的胆量都没有了么?” 是啊,你也说了,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赵雅不再摆架子,自己推门下了车。虫子的“定位系统”告诉我,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西直门附近,北京二环以内。 难怪北京的地铁那么拥挤,线路却不多,原来都用来建设这种地方了,真是奢侈。 赵雅没有看出我脸上的不快,以为我还是胆怯,就退后两步,亲热地挽起了我的胳膊,拖着我一起往前走。 正前方,却是一堵墙,平整光滑的墙。 它把前面的路,完全封住了,自上而下,严严实实。 莫非,这里的主人,有“穿墙而入”的心结?我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崂山道士。 前面领路的人,确实在我眼前,穿墙而入了,不像是障眼法。 爱显摆的赵雅,走到这堵墙的跟前时,也停了下来,对我做了请的手势,一脸坏笑。 我知道她没安好心,但还是忍不住试了一下,结果被撞倒在地,引得赵雅开怀大笑:“你这个人,真笨,如果随随便便就能进入的话,那还修它做什么?” 看着她那嚣张得意的表情,我涌起了一股冲动,决定不管不顾了,用我的催枯戒,去把这该死的墙,搞个稀巴烂。 恶念既生,我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然后抬起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