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目的
一日之后,两人终于到达一条大河面前。 盐河之畔,看久了“黄阳沙漠”的枯燥乏味之后,偶然见到这一抹绿意,叶准也是不由得眼睛一亮,心情顿时感觉好了许多。 这一路之上,两人倒也曾经再遇上过一两次沙蝎,不过都只一两头,叶准还没有出手,那红衣少女沈媚就独自冲上去,几下将其解诀了。 每次都看得叶准不禁莞尔,似乎生怕叶准跟她抢夺一般。 对此,叶准也只有摇头了,这位姑娘看似天资不错,实力杰出,只是这争胜之心……却著实是大了一些。 她似乎是为了找回昨日间在那处沙丘下被自己所救的尴尬,所以故意处处争先,想要挽回一点面子。 只是,人若遇险,本是常事,她却如此斤斤计较,让人只有失笑,所以这一天以来,即使见到沙蝎冲上前,叶准也是连一次出手的机会都没有的。 不过他却只是摸了摸鼻子,乐得省掉一番闲功夫。 “盐河镇”,就是这“盐河”旁边,少有的几座大镇之一,叶准与沈媚并肩行走在大路之上,一路上引来许多人的注目。 不过可以预见的是,看叶准的人寥寥无几,看沈媚的,却是一大群,几乎百分之百的回头率,对此,叶准也不禁一阵头疼。 这沈媚的美丽,的确让人惊艳,便是叶准初见之时,也曾差一点为之失神了那么一刻,何况这些普通凡人。 叶准发觉,跟在她身边,很有压力,所以,走了一程之后,见人越聚越多,不由得一阵尴尬无语,干脆落后一步,故意走在沈媚身后一步。 不过,他这个举动,却很快就被沈媚发觉,她在走了一程之后,忽然觉得自己身边少了一个人,不禁回头,就看到故意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一步之内的叶准。 她不禁又冲回来,走到叶准身边,奇怪的道:“咦,你什么时候走到后面去啦?” 叶准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示意她看向四周。 “不管啦,走吧!” 沈媚闻言诧异,看向四周,微笑着拉起叶准的胳膊,就继续向前走。 这一笑,看着四周的人,都是一呆,随即,纷纷相撞,有的人,甚至撞到了旁边的酒楼柱子上,一时之间,四周乱作一团。 而被沈媚拉起的叶准,先是一呆,感觉一阵柔软玉腻的手挽在自己的臂膀上,这一下好了,比刚才更引人注目了。 这一次不光沈媚吸引了沿路所有人的注意,便是叶准,跟在她身边,也因此沾光,不过不是什么好光,看到沈媚那挽著他手臂的手,轻挨在他身边,就如同一个小巧依人的女子,让人羡慕不已。 那些人看向叶准的眼神中,因此无不带著一股刻骨的杀气,羡慕,嫉妒,恨什么的表情,都有,恨不能以身相代。 叶准立即,感觉到一阵如芒在背的感觉,虽然他不惧,可是这种感觉,却著实让人难受,看著身边似是故意如此,巧笑嫣然,装作一副根本没看到这一幕的沈媚,叶准也不禁一阵无语。 一个小姑娘都不怕,自己难道还会畏惧不成。 当即,他一挺胸膛,再不理会四周的人目光,两人一起,并肩走向“盐河镇”上的唯一一间酒楼,“盐家客栈。” 这沙漠之上,其他什么都好,就是没有水,所以连沐浴都不能,走了七八天之久,好不容易来得这么个地方,叶准自然要整理一般,休憩一下,洗一洗风尘。 叶准此行要寻找的是“伏龙芝”的下落,他要去的是一个叫“火龙宫”的地方。 对于火龙宫,虽然太玄宗藏书阁秘札之上并没有记载,但既然此物是她们第一个发现,那想必,最终采走“伏龙芝”的,也必是这个“火龙宫”了。 只是传闻,百年之前,就不知道因为一场什么缘故,这一个赤漠之中的庞然大物的宗门,竟然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他们到底有没有得到“伏龙芝”,也没有人知道,就算有,可能早已不存在了,也有可能。
但不管如何,既然来此,这是唯一的一条线索,叶准自然不能放弃,眼下第一步,要去看的,还是这“火龙宫”的旧址,只有如此,才有寻到“伏龙芝”关健下落的可能。 即使已经不在“火龙宫”了,也可能在其他地方,叶准此去,并不抱著多大的希望,只是希望能得到一丝关于“伏龙芝”的下一个下落点所在地而已。 只有如此,他才有著手之地,不然,他现在虽然实力强大,在茫然无目标的情况之下,这赤漠漫漫无边,也要走上不知道多少时间,才能踏遍。 这赤漠就更不要说了,所以,如果没有线索,叶准根本就不可能寻找到“伏龙芝”的下落。 若没有赤漠本地之人带路,也许,叶准一辈子也别想寻到那个已经毁弃的“火龙宫”旧址了。 反正,他本来的打算,就是独自一人,寻接到这“火龙宫”的旧址,查探“伏龙芝”的可能下落而已。 寻得到,自是最好,寻不到,也不是很紧要,他再想别的办法。 这样一来,他与沈媚,就是明天早上在此分手了,沈媚不告诉他她要去哪”他也不想沈媚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所以,两人只能相伴到此,明日,就将各分东西。 不过对此,叶准也没有什么感慨的感言”反而,跟在这小姑娘身边仅一天”叶准就不禁一个头两个大,这位姑娘的问题不是一般的多”而且十分枯人,几乎时刻都在跟在叶准身后。 叶准虽然不怕,可却的确有点吃不消了”一天尚且如此,若再多来几天,叶准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忍受得住。 他是一个习惯了一个人默默修炼的人,木讷于言,向来不善交谈,却在一天之中,被人问了一箩筐的问题,任是谁也有些吃不消的。 幸好,明天一早,两人便要各分东西,叶准心中,一块大石也终于落下地,此时”再任她如此肆意一回,也算不得多么难以忍受的事了,是叶准起了一份愧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