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章 变幻无常的战斗 上
昙清扭头看了看管家:“花公子跟管家伯伯有什么暗地里的交流手段吗?” 管家捻着胡子点点头:“嗯,花公子还是很谨慎的,他平时就和我们商量好一些遇到紧急情况的对策。哦!花公子又朝着我下达指示了。” 我看到花辛辰朝着这边的方向又盯了一下,跟刚才的动作没什么区别。 昙静问:“那小白脸又说什么了?” 管家一边盯着花辛辰的表情一边说:“花公子说,让我不要把他的这些话告诉你们,编个理由悄悄带你们走……哎呀!”管家大叫一声,用手猛拍自己的脑袋。 昙静对着一脸难堪的管家笑道:“管家大人不用这么自责,要怪就怪那小白脸说话的顺序的不对,谁让他不先说第二句呢。不过既然您老人家都已经说出来了,想让我们离开这儿可就费点劲了。” 管家恳切地说:“既然我都已经把理由说出来了,也就不用费心去找借口骗大家了。大家还是跟我一起走吧,我们先到花公子准备好的一处避难所去等他。” 昙静第一个说:“我不走,平时这小白脸教我们的时候总是蜻蜓点水,没用过什么心,亲身示范也没使出过完整的法术,此时正好在这里观察一下。” 管家说:“昙静姑娘,可是这次的敌人不是一般的敌人,虽然我对花公子是有绝对信心的,可花公子是怕万一分心乏术,让你们遭到危险……” 昙静抱起胳膊:“正因为不是一般的敌人才要看啊,这样才能看到小白脸使出真本事不是嘛?反正你说什么,我是不会走的。” 管家扭头丢昙清说:“昙清姑娘,你快劝劝你师姐。” 没想到昙清也坚定地说:“管家老伯,我们虽没有正式磕头拜师,但这几日受了花公子不少指教,使我们本身的法力突飞猛进,如此大恩理应想法报答才是。如今花公子遇险,我们岂有私自逃走之理?” 管家没辙,又看向我,我笑了笑:“看我干嘛?我是不会走的。有人欺负你小弟,你如果不敢吱声自己跑了的话,那还有脸当什么流氓?” 管家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小弟啊?谁是成公子的小弟?” 我指了指那边跪在地上聚精会神看着四位闯入者和花辛辰对峙的胖子:“你刚才没听到吗?他可是先对我喊的老大,他拜我为老大的时间,比拜你那花公子的时间要早多了。” 管家脸上现出无语的表情,叹着气摇着头又问旁边四位鬼魂徒弟。 秋红先说:“成公子不走,我也不走。” 秋霞接着:“我meimei不走,我也不走。” 赌鬼对财迷说:“刚才那局未分胜负,我们再来赌一局怎么样?” 财迷大笑:“赌就赌,我会怕你?你说赌什么?” 赌鬼说:“就赌花老大和那几个人谁胜谁败吧,我赌花老大赢。” 财迷不干:“呸,这不是耍赖吗?花老大肯定会赢的啊,你这赌的不合理,要换!” 赌鬼说:“那好,让我想想赌些什么啊……诶?管家你看我干嘛?告诉你,我们两个是不会走的。” 我对管家摆摆手:“看到了吧,既然如此您老人家就别太着急了,急坏了身子我们可担待不起。” 管家跺了跺脚,用破罐子破摔的语气朝花辛辰喊道:“花公子,这事儿我管不了!” 花辛辰此时正和四周的四个人紧张的对峙着,听到管家这一喊,往这边扫了一眼,看到我们都还留在原地,马上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眉头刚刚一皱,拿琵琶的和刚才从口袋里放出那胖子的男人就趁机冲向了花辛辰,花辛辰没工夫搭理我们这边了,专心和敌人斗起来。 那冒充我的胖子还跪在原地,涕泪横流地喊着:“花老大!打死他们!” 那拿蒲扇的男人见状,叫了声:“路已经带到,你已经没用了!”说完双手一挥,一股强风奔着胖子而来。 我马上向前一跃,伸手射出十几条布帐,缠绕在那胖子的身上,把他用力拉到了近前。 那拿蒲扇的男人见自己的法术因为的插手而落空,脸上大怒,刚要追到这边来,那个大哥叫住他:“别理他们,先解决了这姓花的小子再说!” 拿蒲扇的男人朝着我们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身也朝着花辛辰扑了过去。此时花辛辰是以一敌三,那位大哥还没参战。从现在的战况来看,花辛辰显得游刃有余,并没有落入下风。而且他现在还没有使用过什么厉害的法术,应该是还在刺探敌人法术的底细吧。 既然如此,我也就没什么理由插手了。其实我多多少少也抱着点和昙静一样的想法,这娘娘腔平时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但究竟法力如何,我还是真想见识见识。当然了,我留下的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因为要看花辛辰表演,而是昙静和昙清都留下来了,我当然要留下保护她们。本来我想让秋红姐妹先走的,但看她们的样子估计会不肯的吧。至于那赌鬼和财迷,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才懒得管呢。 那胖子被我的布帐裹挟着,摔倒在我们几个人面前的地面上。他从地上爬起来一抬头见到我,马上跑过来抱住我的大腿:“老大啊!你不是说只要我按照你的话办,到时候自然会顺利的报仇的吗?” 我一脚把他踹开:“滚开啊,抱我干嘛!你看,现在你的第二位老大,花老大正在和你的仇人战斗。你在这里这么久,知道你花老大有多厉害吧?” 胖子点点头。我说:“那不就结了,现在你花老大都和仇人动上手了,你的仇难道不是马上就要报了吗?” 胖子憨厚地咧开嘴:“这么说也对!花老大马上就要帮我报仇了!” 我整理了一下被他抓过的衣服对他说:“别乱嚎了,好好看着。” 秋红在一边赞道:“粗野中却处处透露出对小弟的关爱,成公子真是好男人啊!” 我拍拍脑门心里暗叫:当时在闯地府的时候,我怎么会惹了你们几个活祖宗啊!现在一个比一个麻烦! 赌鬼突然大叫:“花老大!快点收拾了他们啊!” 财迷也跟着叫:“花老大!不用着急,慢慢玩会儿再解决他们吧!” 看来这俩人是把赌注,由花辛辰能不能消灭那几个人,换成了赌花辛辰多长时间能消灭那几个人了。 再看花辛辰,在三个人的包夹之间,犹如体态轻灵的绝世舞女,在人群中自在穿行,巧妙的躲避和化解着三个人的攻击。 他为什么不反击呢?即使是外行也看得出来花辛辰绝对不是无力反击,刺探敌人的弱点要这么久吗?还是在等待着什么时机? 在外围观战的那位大哥终于发话了:“姓花的小子,你要打算跳到什么时候?你把自己搞成一副娘们儿的外表,难道真的变成娘们儿了?是男人就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花辛辰笑道:“你要是男人,就下到战场里来说话,别在那儿当看客!” 那位大哥气得把身背后的青铜剑摘下来,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天,轻轻摇摇头,把剑又收了回去。 花辛辰瞅准机会,像一条靓丽的锦鲤一样,从三个人中间游过,直奔那位大哥而去。 那位大哥大吃一惊,赶忙向上一跳,运足力气向前推出双掌,花辛辰见状也伸出双掌。四掌相碰,那位大哥在空中被震退几丈远,勉强落地,险些跌倒。 花辛辰轻巧地落在地上:“果然,你们这次和地府交易的祭器就是那把青铜剑,你在等你的后台吧……” 花辛辰还未说完,另外三人又从后面拍马杀到。 花辛辰鄙视的一笑:“看祭器的样子,你们的后台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那我就没必要陪你们玩了!” 红胡子大吼一声,蒲扇一挥,一股旋风再次朝花辛辰吹来。 这次花辛辰没有躲闪,而是竖起手掌,等风吹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手掌轻轻向前一翻。顿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朝着花辛辰吹过来的旋风,竟然回过身朝着那红胡子吹了过去。红胡子没有料想到会这样,躲闪不及被吹个正着,狼狈的在地上滚了几个滚,停了下来。
赌鬼兴奋的大喊:“好!花老大再接再厉!快点解决他们!” 财迷赶紧跟着喊:“花老大,不用太着急,慢慢折磨他们才好玩!” 秋霞砸着嘴:“啧啧啧,还是花公子厉害!” 昙静却埋怨道:“什么嘛,可以反弹对方的法术,这么厉害的招数竟然不教我们?还对我们说什么,你们只要把自己的碎魂锣和九冥笛练到最强就行了,这小白脸简直是藏jian嘛!” 昙清替花辛辰解释:“我想花公子是因为那招法术很难练,所以才让我们先把自己会的练好吧。” 胖子在地上忘了哭,欢喜的挥着胳膊说:“花老大!弄死他们!替我报仇!” 那个被叫做老二的男人,见到红胡子战败,竖起双指念动咒语,只见他腰间的那个小口袋腾的一下飞到了空中。口袋在空中越变越大,随着口袋的增大,花园地上的残垣断瓦也不断的一点点开始慢慢被吸入到了口袋里。连我们站着的地方,都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那胖子更是惊恐万状的又来抱我的大腿,我只好再次想办法把他踹开。 可马上我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那就是任由身边的石块泥土不断的被吸走,花辛辰却丝毫不动。而且仔细一看,花辛辰的衣服都没有波动。连我身上的红衣服都已经朝着口袋的方向在飘了,正在口袋下面的花辛辰,衣服竟然纹丝不动! 花辛辰微微一笑:“你那么喜欢这个口袋吗?那你就自己进去玩会儿吧。”说着花辛辰伸出一只手,在空中做了个拧的动作,半空中的大口袋马上调转了方向,那个叫老二的男人,哀嚎一声被吸了进去。口袋在吸入了老二之后,自动系上了口,噗通掉在地上又恢复了原来的大小。 自然,这一波又迎来我们观战阵营里的一阵大呼小叫。 举着琵琶的男人一见,对着花辛辰开始上下翻飞的舞动着手指,弹奏起琵琶来。 抱着我大腿的胖子赶紧说:“大家堵住耳朵不要听啊!”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那琵琶男的琴声已经传入了我们的耳朵里。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琴声,我就变得心烦意乱,满脑子都是当时唐探蝶在我怀里对着我魅笑的画面。 我抬头朝着秋红和秋霞一看,秋红一脸通红,带着羞愧无比的表情转过身去。秋霞则闭着眼仿佛做享受状。再看财迷和赌鬼,两个人全都眼睛发直,看上去晕晕乎乎的。 我明白了!这琴声不知道有什么鬼,让人听了之后脑子里就会不自主的想起男女之事,从而变得心情烦躁。奶奶的,天下还有这种阴毒的法术? “你们怎么了?他弹的有那么难听吗?我听着听好的啊。”昙静的声音传来。 我回身看看她,只见她和昙清正带着正常的脸色不解地看着我们。 我说:“你们两个小尼姑,还没成过亲,当然不怕了!” 昙静疑惑地看着我:“哈?这根成亲不成亲有什么关系?” 突然琴声停了,我努力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抬头朝那边一看,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把琵琶已经到了花辛辰的手里。 花辛辰看了看怀里的琵琶,又看了看自己身前一脸惊恐的琵琶的原主人,微微一笑:“你那么喜欢听琵琶曲吗?我有一首曲子,平时舍不得给别人听,这次让你欣赏一下好了。” 说着花辛辰开始叮叮当当地拨弄起琵琶来。 我又捂住了脑袋,做出痛苦万分的样子。 昙静问我:“这次又怎么了?又是成没成亲的问题吗?” 我笑着摆摆手:“这次不是,这次是真的因为,弹得太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