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给予傲慢者适当的绝望
“紫，我可不会手下留。” 神谷悠冷笑着凛冽道，这亦是他一开始的打算。毒岛紫想要一场能让她感觉畅快淋漓的剑道比试，其意思包含在剑道领域上彻底击溃神谷悠，也就是说比试开始的时候毒岛紫就是神谷悠的“敌人”，“敌人”想要彻底击溃自己，那么神谷悠理当毫不留的还手，这是他答应这次剑道比试最直接的原因之一。 据说母狮子在吃掉猎物之前会有玩弄猎物的兴趣，或是出于教导下一代捕食技巧，又或者是为了满足自己残虐的兴趣，神谷悠非常确认毒岛紫是属于后者，被这样的母狮子视为猎物，神谷悠并不想狼狈逃离，他本亦对这场剑道比试非常感兴趣。 神谷悠自认为自己在这一场比赛中扮演的角色不是猎物，也不是狮子，而是一名享受狩猎兴趣的猎人。 与神谷悠遥遥对立的毒岛紫侧面对神谷悠，柔荑握住剑柄上提缓缓蓄力，竹刀的剑尖笔直指向神谷悠。毒岛紫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绯红，迷离掺杂暗沉冰冷的目光亦如一把嗜血妖刀，此刻她似乎不在掩饰自己对神谷悠的感觉，笑容如冰：“神谷先生的这份傲慢和从容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那么美味。” ——给予傲慢者适当的绝望。 这一直以来都是毒岛紫最喜欢做的事，毒岛家自古便是侍奉上原家的附庸家族，延续古代的管理方式，毒岛家除了本家的孩子外也会从外界收养孩子赋予其毒岛的姓氏，之后这些孩子就一同训练、学习，筛选出其中的精英份子。在这样环境下成长的毒岛紫便是一骑绝尘，凌驾于所有旁人眼里的精英之上，也被当时上原家的公主上原绘月看中。 这么多年的温样让毒岛紫收齐自己的爪子和獠牙，当神谷悠这只无比美味的猎物展示自己的剑道水平后，她体流淌属于捕食者的血液理所当然沸腾起来，最起码也要在剑道领域完全击溃神谷悠。 “各自准备。” “开始！”柳生卫门脸色凝重，喊出开始时右手同步挥下。 “只有实力与表现不符合时，才会被称为傲慢。在我上，紫看到的是与实力不符合的表现么，那就用你的实际感受来证明我所拥有的到底是自信还是傲慢。” 神谷悠低声笑道，体一晃迅速朝着毒岛紫冲去，采取和刚才风格完全不同的激进打法，连步伐都失去了剑道家最基础的稳重要求，速度且急切快。前两局让神谷悠完全了解毒岛紫在剑道上的造诣，既然掌握了这些信息他便无需过多谨慎，过多的慎重和胆小无异。 怎么回事！？ 旁观者柳生卫门面色一紧，完全不清楚神谷悠在搞什么飞机，步伐稳重是剑道的最基础要求，只有这样挥动的竹刀才会有力气，才会有余裕反应和防守，神谷悠的冲刺就好像破釜沉舟，将胜负压在了这一次冲刺型进攻中，一旦失败必然迎接毒岛紫狂风暴雨一样的反击。 他的想法完全正确，但这是一般剑道家又或者说属于剑道家的说法，神谷悠的剑道底子没有毒岛紫那么扎实，不过他有着毒岛紫或者说所有一般人都没有的长处，在意识空间锻炼出来无比强大的精神力，这些精神力足以支撑他在上个世界网络中畅游无阻，可以让他好几天不眠不休都不会影响体，可以让他做到一般人根本无法做到的一心二用或是一心三用。 左手寻找最佳进攻角度、右手连续挥舞竹刀、兼顾脚步站位保持最好的体支架功能、调节体姿势增加爆发力，一息之间神谷悠就已经将体调整到最适合发挥二刀流的状态，旁人看来他在走钢丝，实则他内心做好了万全准备，这钢丝在他眼里和平坦的大道没区别。 猎手与捕食者最大的区别不是体素质，是智慧。十个猎手徒手也不能打赢一只狮子，一个猎手只要使用工具就可以轻易狩猎一整个狮群。 神谷悠借助体的冲势极快挥出了手中的竹刀，同时左手的小竹刀化为毒蛇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朝着毒岛紫的腹部刺去。 毒岛紫双手上扬稳稳抵住神谷悠右手进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腹部传来一阵猛烈的刺痛，她眉头一皱手里竹刀一收一扬想要bī)退神谷悠，但神谷悠体一扭便躲过了她的竹刀，继而右手挥剑已然是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进攻。这样的二刀流宛若魔术，右手进攻既有攻击又有转移注意力的作用，毒岛紫不得不防御神谷悠右手挥出的竹刀，同时她做不到和神谷悠一样一心二用便被另外一把竹刀击中。 “咳！”毒岛紫本能挥动竹剑回防，防御住神谷悠右手攻击的时候毒岛紫的左手遭到了重击，一瞬间的沉重打击感让她感觉右臂触电般无法使上力气。 ——好快！好乱！ 毒岛紫和柳生卫门内心同样惊呼，不同于毒岛紫，为旁观者的柳生卫门可以清楚知道发生了什么。神谷悠的竹刀不再防守，面对毒岛紫的进攻只是依靠走位和体扭动躲避，与之相对的就是神谷悠二刀流那可怕的进攻，没有丝毫间隙，左右手同时采取完全不一样的风格进攻。 这样的二刀流真的是人类可以驾驭的？ 平井上人咽下口水，他对剑道的认识再一次被刷新，这时候他想起了神谷悠所说那位无名剑客桐谷和人曾经用这样的二刀流打下数百只箭矢的说法，看着神谷悠一记又一记的进攻感觉这个传说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灵活的体成为神谷悠最坚硬的护盾，连绵不绝的竹刀攻击成为最锋利的长矛。没有了剑道规则的束缚，这样的剑术在人类领域内堪称无敌。 神谷悠没有剑道底子，体素质那是实打实的不错，全力挥动的竹刀比得上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双手拿着厚实木棍砸人的程度，不能断骨也让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他保持好分寸，起码没有望毒岛紫的脸上招呼，只是一轮攻击下来毒岛紫全难免青一块紫一块。 毒岛紫在二刀流的疯狂进攻面前保持冷静，最大限度防御的同时冷冽眼神凝神注视神谷悠挥动的竹刀想找找到哪怕一点破绽，神谷悠的二刀流让她感觉自己是在面对两位高明剑道家的同时进攻，这两位高明剑道家还保持着骇人的默契。 ——真是令人兴奋！ 毒岛紫脸上嫣红似血，病态的笑意享受着在受到狂风暴雨打击中的快感，手、脚、腹部、手腕、手指，全泛起的痛意令她内心一阵阵悸动，继而连体都起了一丝丝女特有的生理反应。 “啪！” “啪！” “啪！” “啪啪啪！” 湿了！ 每一次响声都是神谷悠竹刀砸在毒岛紫体上发出的闷响，她体传来的剧痛越为明显毒岛紫沉静眼神中的疯狂就越为强烈和压抑，她的体因为一次次竹刀的敲击微不可查的颤抖再恢复原状，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心理和体上的双重快感。 短短半分钟内数百次的防御让她终于感觉到神谷悠所使用二刀流的异常。 无法防御的剑道！起码站在人类的角度是不可能防御的住！ “啪啪啪！”毒岛紫的竹刀一次次稳稳接住神谷悠右手的挥击。 得出结论她并不着急，调整自己的体和持剑姿势，稍微垂下眼睛忍耐神谷悠的那些无法防御的攻击静静等待着反击的一刻。这时候她为剑道奇才的天赋显露出来，精神的亢奋令她的体亦缓缓追上神谷悠的节奏，在令人眼花缭乱和意想不到的二刀流攻击找到反击的空隙。 左、右、协上、直挥··· 神谷悠竹刀的进攻轨迹在毒岛紫的感知中渐渐明了，体承受了无数次竹刀重击以至于全都传来火辣辣的灼烧感，痛觉让她亢奋，这份亢奋转为噬人的进攻，战斗。她注意到神谷悠使用的二刀流每隔一小段时间就会调整自己的体姿势，那时候他的两把竹刀便会收回并再次同时进攻。 神谷悠使用的二刀流没有达到无敌境界就是因为他使用的是竹刀，因为他自的体剑道基础不扎实，使用的是真刀毒岛紫早已经死透了，剑道基础扎实这细微的破绽就根本不可能出现。出现了，即意味着这是神谷悠二刀流最致命的弱点。 神谷悠收回竹刀，同步调整自己体节奏。 ——就是现在！ 毒岛紫暗沉的眼睛内寒芒一闪，柔荑握住的竹刀上提回到一开始的蓄力姿势，神谷悠完全收回双手竹刀之时她趁机向前踏步蓄力，手中竹刀悄无声息化为毒龙对神谷悠的咽喉部分刺去，内心的所有亢奋倾注体，体再全力挥动竹剑。 ——不错的反应，可惜。 神谷悠眼睛掠过戏谑之色，右脚在地面一跺让整个体往旁边侧退，左手的竹刀打在毒岛紫的剑上想要错开刺击的位置将竹刀的力道卸出去。 “啪！”毒岛紫的竹刀抵在神谷悠的右肋上，神谷悠闷一声小退半步，右肋的刺痛让他皱紧眉头又有些惊讶。 ——该死，这次攻击太稳！ ——稍许大意但不影响结果，现在自己的体力消耗差不多到极限，也该结束这一场游戏。 “啪！”毒岛紫全力进攻亦留下致命空隙，神谷悠忍耐右传来的刺痛右手普普通通的平挥竹剑，这次竹刀毫无怜香惜玉狠狠打在毒岛紫的下颚。毒岛紫躯一僵，手中握紧的竹刀跌落时体亦缓缓向前倒去被神谷悠接住。下颚是人类体神经系统最丰富的地方，这里受到重击只要是人类都会短时间内失去对体的控制又或者昏迷，所以在拳击比赛中下颚是拳击手重点照顾也是重点防守的体部位之一。 神谷悠接住毒岛紫软倒的躯呵呵笑道：“剑道比试真是让人开心啊。” 毒岛紫眼神溃散，软软倒在神谷悠怀里抽搐做不出任何反应。 旁边站着的柳生卫门和平井上人张着嘴巴不敢置信对望，在他们看来这一回合剑道比试完全是神谷悠单方面凌虐毒岛紫。 ······ 剑道场的厕所里面，神谷悠脱下自己的衬衫，在他左边的下膛清晰可见一整块紫色的地方，毒岛紫最后的一击虽然被他看破但是竹刀实在是太沉了，左手用尽所有力量都都无法让刺击轨道偏移，还是他体提前反应才没让这次攻击打在自己的咽喉上，不然现在躺着的就是他。 “紫那家伙下手还真不知道轻重，哈哈~算了，自己好像也没资格说这句话。”神谷悠摇头失笑道，暴打毒岛紫一顿后顿时感觉浑舒畅，重新穿上衣服回到柳生剑道馆的客用休息室。 拉开休息室的木门，里面的场景让神谷悠一愣。 被他抱来这里的毒岛紫已经醒了过来，她褪下传统的蓝色剑道服装，只穿着令人面红耳赤，遐想连篇的黑色蕾丝内衣，但是本来人无比的修长段现在遍布青红色的痕迹，与洁白肌肤形成鲜明对比让人倍感心疼。 毒岛紫看着拉开木门的神谷悠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拿起手中的药液对神谷悠温柔微笑道：“神谷先生，刚才真是失礼了，不介意的话也来涂一点，这些药液对您上的淤伤也有所帮助。” 神谷悠摸了摸刚才承受毒岛紫一记刺击的右，到现在还隐隐传来阵痛让他喘不过气来，要是没有带护具估计要断一两根肋骨。 神谷悠关上木门并反锁住对着毒岛紫微笑道：“你上的淤伤严重一点，要我帮忙么？” 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神谷悠要做什么事，实际上他只是不想这刺激场面被第二个贸然进来的人看到而已。 毒岛紫没有多余的矜持和犹豫，等神谷悠过来后将手里的药液递给他微笑道：“体这么狼狈也不能被小姐看到，那就麻烦神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