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听闻事
对于吴越是真的久闻其名了,不然按照他的习惯,哪里会和孙韬略说这些话。一个世界总有一些出名的东西,仙灵界自然也有,除了那些出了名的大人物,或者是很有名气的大势力,再之后就是有名的功法神通了,甚至比天材地宝还要引人瞩目一些。 就是其中的一部有名神通,相传是千年前公孙子所创,也有人说是李白兵圣所创,反正是众说纷纭,各有说法,但也没什么确切的证据。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部功法是真的算的上独绝,至今就掌握在秦朝洛阳孙家,绝无其余分支。 经过了几千年的名气却越来越大,这一整套功法,不仅在修炼上有所千秋,在攻击上也别具一格。讲究的是既能动如风火林,又能小沙和细水,尤其是对于神识的控制,长于切割神识,掌于微妙之间,总而言之吴越是眼红很久了。 说的就是一个曲中有直,九曲尽直,犹如名字一般。既然是了剑步,再走些曲曲弯弯的路岂不是本末倒置?一步如一剑,越来越熟练,其中又混合了的剑意,也多少算得上本心通明。 孙韬略也成人之美,哪怕知道吴越有偷学的心思,但依旧用出了,毕竟要是谁都能这样偷学的话,那早就烂大街了,最多的还是有所体味。现在就看吴越是不是有所体味了,还有就是有没有命去消化了这份体味。 时而好像弹琴绣花一般,又有时像挥手鸣金,孙韬略一脸沉静,就像是两军对峙,容不得片刻马虎。这时候又何尝不像是两军对峙,甚至是有过之而不及,放在别的地方,两个人谁不能杀个尸横遍地。尤其是吴越的修为,孙韬略现比自己还高过了一线。 大势所趋,不得不败。 这是吴越此时的感受,看似每一次两人交手吴越都占了便宜,以剑步所进,抚手以山冈式,落手以惊蜇式,时而用上离山散花手,这在离山取得的招式,配合上颇有些和谐。每当两个人接触之时,孙韬略要么是一退再退,要么就得有一些损伤。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吴越现自己越来越吃亏,甚至有了股陷入泥潭的感觉,十面埋伏处处是破绽,实在是防不胜防。果然是盛名之下,孙韬略一掌挥出,整个天地都狠狠一震,远远的出了一个蜕凡真人应该有的力量。 吴越连退三步,周围的东西却没有一丝的破坏。 “果然很不错,若是能借来一观在下定然不胜感激。”吴越道。 孙韬略只觉得自己听错了什么,这是一个输了的人该说的话? 吴越再一步迈出,修为还是不变,但招式却生了改变。口中暗暗有灵气汹涌,这是的运气之法,双手结托塔式,九层玲珑塔在手,这一招是取自。吴越的学习之路可谓是孜孜不倦,学自百家之长,融汇于自身一体。 吴越屡战屡败,然后屡败屡战。 陈衍昆看得津津有味,抚刑司的那些修士也全神贯注,这可是一场货真价实的蜕凡之战。 本来挺平静的一个画面,却突然被一个尖锐的嗓子打破了。 “爷爷!李绿珠那个小贱人要来这,和森罗军的起了冲突了!”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女子跑了过来,遗憾的是长的着实普通了一些。 “放肆!”陈衍昆脸一沉,看着眼前的女子,说道:“怎么说话呢?对幽平公主要客气!这话要是被你爹听见了,还不打死你?你说话注意点。” 这个女子却一点都不害怕,眼咕噜一转,说道:“我爹才不会打我呢。我爹还说过,说当世祸国者数不胜数,这幽平公主李绿珠当为其一。”说这才看向场里面的打斗,轻咦了一声,就不再注意了。 至于别人权当什么都没听到,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已经足够死了,虽然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但这敢说出来的没几个,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说的更没有多少。 吴越虽然在和孙韬略斗法,但毕竟是在危险之地,所以难免还是有心分心的注意着别的。当这个女子刚出现的时候,吴越就认出来了,正是陈衍昆托自己照顾那个人——陈胭脂。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当初那个长相普通,看似很有礼教的女子,原来是这般模样?是当年感觉错误,还是因为多年不见应该刮目相看了,毕竟人都是会变得。 听到陈胭脂的话,陈衍昆哼了一声,很不满地说道:“别听那个书呆子的话,把人都给读傻了。” 陈胭脂长叹了一声,缓缓地说道:“养不教,父之过。”尤其是把那个“父”字拉得很长,说完还看了看陈衍昆,一副你说怪谁的样子。 陈衍昆苦笑两声,虽然陈胭脂说的俏皮,但仔细想想自己又何尝没有责任呢。虎父犬子啊,这何尝不是一种悲伤。 陈胭脂却没觉察到自己爷爷的变化,依旧道:“反正这件事我觉得我爹说的很有道理,你看李绿珠那个小贱人,本来死就死了,怎么会突然复活了?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逆天之事,迟早要遭天谴的。然后复活了还不做好事,到处为非作歹,就是残害姊妹这一件事,就足够死了。” 陈衍昆眉头一皱,却还是不愿意责骂自己这个孙女一句话,道:“胭脂啊,没有证据是不能乱说话的。现在晋平公主谁也找不到,周天台的卦象也是生死未知,万不可乱说话。虽然有爷爷在这里,没人敢说你些什么,但你也不能信口开河。这个世界远远要复杂得多,万不可以为眼见就是实。” 陈胭脂接下来的嘟囔吴越没听清,整个人都陷入了那一句话——晋平公主谁也找不到,生死未知……那个小女孩,那个懵懂的少女,那个背着自己走了上千里的人,那个告诉自己我喜欢你但你无需喜欢我,那个晋平公主,现在出事了?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