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多事情就像一个圆
阳光透过窗户落下，映出满屋的景象，装饰大方至极。吴越坐在中间，前面是一张大大的桌子，上面堆放着文案。 吴越现在只觉得头疼至极，他不知道李绿珠是什么用意，但他现在着实觉得无奈。现在颇有些作茧自缚的感觉，提雷司的没落竟然和他有着很大的关系。先是大雷正，这个人叫做螣蛇，十几年前死在吴越手里。但这么些年过去了，又因为秦国的麻烦不断，竟然没选出新的大雷正。然后掌雷使呢，又在长平胡被任如意给杀了，吴越自然也脱不了关系....... 然后之前的的数次打斗，恰巧都是提雷司的人，两方的仇也越结越大......从燕子坊开始，一直到吴越离开洛阳城，然后还有一路上的追踪。吴越稍微估计了一下，死在自己手里的提雷司的人少说也有一千。五个提督的带人辞职，算是给了这个衙门最后一击，于是一个好好的衙门就这么没落了。 这个衙门又隶属于始皇，始皇又不在，新任的听政大臣名存实亡。有力量管的没名头，又名头也没力量，于是久而久之，就越的没人管了，一天天的越来越人烟稀少。 吴越长叹了一口气，现在想什么都于事无补了。不过也有好处，现在这里自己最大，自己说什么都是名正言顺，而且一定不会有人多嘴。 这个想法还没开心过一分钟，看了看桌子上的案宗，吴越又挂上了愁眉苦脸。全都是案件，最古老的能追溯到百年前，最新的是昨天......虽然自己不管也不会有什么，但真正的置之不理的话，自己这个大司巡未免太没意思了。尤其是李绿珠之前说的浩然气，吴越也有些动心。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立下大功劳，这才自己真正的大目的，毕竟晋平公主还生死未知，吴越也不能直接问。只能等待着，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等着李绿珠送来的公主。 想想就觉得头疼，吴越站起身来推开门，现门外站着几个人。正是之前阻挠自己的那几个人，吴越现在已经知道了带头的那个人叫做洛水赋，算是这几个人的头目。吴越看了看现没有周襄，便随口问道：“周襄去哪了？” 洛水赋回答道：“周大人好像出去了。” 吴越点了点头，大概也猜出了周襄去了哪里，无非就是去禀报自己的行为。吴越正准备随意的走走，却现几个人都一副我想说话的模样...... “有什么想说的？” “大人，咱们不做点什么吗？”洛水赋问道。 吴越一愣，道：“做些什么？” “这......当然是恢复我们提雷司的名头了。”有个人道。 吴越只能摇摇头，却也没有解释，直接就走了。几个人看到吴越的反应，神情自然又是一番失望，只有洛水赋的表情有些不一样，失望里面还有着一丝期望，紧紧地盯着吴越。 “洛大哥，咱们也走吧。”有个人开口道。“咱们提雷司恐怕真的要完了。” 洛水赋苦笑一声，道：“咱们能去哪里？更何况，提雷司就是我们的家。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亲手接过师傅的腰牌。” 另一个人也跟着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我打小父亲就告诉我，他是提雷司的人，我也是，这就是命运。” “可那个令我们骄傲的提雷司，现在根本没有了，他永远的消失了。”这个人说着说着就变得一脸悲伤，竟然有些泣不成声了。 几个人陷入了沉默，洛水赋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为什么我有股预感，提雷司即将迎来荣光，真正的照亮天下的荣光......” 几个人的话吴越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但他也懒得理会，现在他少的是很多人，而不是很多人，最多是心头一震：原来提雷司是这样传承的，这有着这样的凝聚力，不过真正凝聚的人估计也死完了。 提雷司的大门还倒在地上，这个衙门好像完全被遗忘了。 吴越看到了大槐树，大槐树下站着一个人，高声地念着什么。披头散的，状若一个疯子，正是杨敬如，这也是吴越的目标，他突然想到的一个人。 “杨大人。”吴越朗声道，同时打出了两道灵气，他可不想话说一半这个人就死了，这样的剧情实在太恶俗了。不过奇怪的是，吴越打出的灵气却没有立刻融入到杨敬如身上，而是顿了一下，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扫描了一下，确认了没有危险才融入到了这个人身上。 杨敬如对此却一无所知，两道灵气入体，整个人猛地一震，又听到吴越的声音，才扭过头去，道：“你是谁？” 吴越这时才看清了杨敬如，已经十年没见了，杨敬如却和十年一样。虽然没有了那一身官服，虽然手下没有那么多人，虽然依旧还是个凡人，但眼神却和原来一模一样，直视着天地众生，原来一切都平等。 还没等吴越回答，杨敬如却开始自言自语地说了起来：“大人.....好熟悉的称呼，我已经有好多年没听过这个称呼了，应该有个六七年了，听着就让人觉得怀念啊。什么是大人，民间有大人小孩之分，那么官场呢？不也应该是这个道理，那我何错之有呢？” 吴越没有打扰杨敬如，不过他可以确定这个人绝对没有疯。 过了好一会杨敬如才又看向吴越，问道：“不知道这位大人怎么称呼？”依旧是还没等吴越回答，杨敬如又开始自问自答道：“你应该是为官不久吧，身上的官味还很浅。” 还有这样的味道？吴越看了看自己，一身普通的衣服，没有穿官服，更没有佩戴什么特别的东西，哪来的味道？ 杨敬如又开口了：“不知道这位大人现在为何职？” 吴越仔细的看着杨敬如，直到杨敬如慢慢皱起眉头，吴越确认他不说话了，然后才回答道：“下官官拜提雷司大司巡一职。”既然要求人帮忙，自然肯定要有一个求人的态度，这一点吴越还是很清楚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