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鏖战
虽然大贤良师已经回归了天界,但是他的遗志就由我张白骑来继承好了。 但是话虽如此,残酷的现实还是让张白骑忧心忡忡。 这一次虽然宣称是大胜,但是实际上只能说是惨胜,甚至连惨胜都算不上。 要知道自己虽然号称拥兵过万,但是真正能战斗的不过三千人罢了,其余的都是家属。 在这次作战里,自己在运动中成功的调动了明人分兵,并两次包围了明人的一支队伍。 但是明人的强悍超乎想象,第一次对方虽然只有四百人,但是在留下两百具尸体后还是成功的突围而去。 第二次就更惨了,没想到敌将庞德就隐藏在那支队伍里。 庞德果然是凶悍到了极点的人物,几乎单枪匹马就杀穿了自己的队伍,自己都差点死在对方手里。 最后见到明人援军到来,自己不得不主动撤出战场。 这两仗不知道明人死了多少,但是自己的手下死了八百多人,受伤的更是达到了上千人。 这些可都是多年厮杀出来的好汉子啊,损失了那里是能轻易补充上来的? 而且现在周围主要的定居点都相继有明人进驻,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重整旗鼓。 看来这弘农是真的不能呆了,可是自己又能向那里去呢?这么多老弱病残,到了平原上面对强敌只有死路一条。 想来想去,他都没能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他推开门走出木屋,看着已经渐渐陷入沉睡的营地,心中充满了苦涩。 忽然,他看到刁斗上的王二摆出了一个危险的奇怪造型,随后就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敌袭!他大吼了一声,立刻回身冲入屋内抓起了自己的双戟。 等他再次冲出门时,暴露了行踪的敌人已经冲到了营地边缘。 只听到一声大吼,可以挡住蛮牛冲击的坚固栅栏就被一名敌人像撕裂一块破布一样毁掉了。 正好看到这一幕的张白骑的心瞬间沉到了底。 这还是人吗?难道是那个人亲自到了? 察觉到了自己的软弱,他恼怒的摇了摇头,好像这样就可以将心底的怯懦全部赶走一般。 自己是要继承大贤良师传承的人,就算是你真的是鬼神一般的人物,我也要将你斩杀当场。 这时他的亲卫也都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而一贯警醒的手下们已经开始围攻来敌了。 但是手下们可算杰出的反应没能给张白骑带来丝毫欣喜,因为他看到的一幕让他感到心在滴血。 那名推到栅栏的大汉一往无前,右手长刀左手大盾,一步一步的缓步向前。 每一刀挥出就有一名黄巾战士倒在了血泊里,每一次大盾冲撞就有一名黄巾战士萎顿倒地。 他身旁的两个大汉也不差多少,刀戟挥舞之下收割着一条条的人命。 还有无尽的敌人一个接一个的从黑暗里现出了身形,好像是无穷无尽一般。 张白骑看的肝胆俱裂,大喝一声带着自己的亲卫冲向了敌军。 必须立刻斩杀那名为首的大汉,否则自己的弟兄还不知道要死多少,这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自己必须做到。 当的一声巨响,鲍出顿时感觉自己的虎口都一阵发麻,手中的大盾差点脱手而出。 他心头骇然,但是手里却丝毫未做停留,长刀急劈而下,誓要将来人一刀毙命。 但是来人的动作更快,双戟在他手里竟然好像是两片木块一般毫无重量,劈挑撩扎灵活无比。 短短几个照面鲍出却感到仿佛好像过了好几年一般漫长,这个敌人的厉害实在是自己生平未见。 他大喝一声:“张白骑!” 不错,来人正是张白骑,此刻他的心里也同样满是震惊。 刚才那几下实在是已经达到了自己平生从未有过的水准,没想到居然被敌将就这样轻描淡写般的应付了过去,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慌乱。 这个人的武艺好像比那明人第一勇将庞德感觉还要厉害啊,莫非他真的就是李归本人? 就在这时,张白骑陡然感觉到了一阵刻苦的寒意,虽然他还没有看到,但是他感觉到一支箭正向他射来,但是在敌将的牵制下自己避不开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伏在了他的身后,长箭透过了她的身体却没能再穿透张白骑的皮甲。 张白骑悲愤交加,大吼了一声:“兰芝!” 这一刻所有的畏惧都在瞬间离他远去,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将来人尽数斩杀好救自己的兰芝。 从另一侧悄悄潜入的太史慈见状暗自可惜,但是面对着潮水般涌上来的敌人,他也只好迅速收好弓箭舞动双戟迎了上去。 这时张白骑已经不再和鲍出纠缠,而是迅捷的绕到了另一面大喝了一声“开”,双戟奋力击下。 孙观毫不畏惧,也大喝了一声挥动护手盾想要将戟挡开。 不料只听到当的一声护手盾竟然碎成了三瓣,孙观闷哼了一声,左臂竟然被生生折断。 潘璋见状大吃一惊,舍生忘死的拼命迎了上来,鲍出也摆脱了别人的纠缠重新缠上了张白骑。 张白骑两只戟使发犹如风车一般,独战鲍出、潘璋两人犹自不落下风,而黄巾战士见首领如此英勇也都是胆气倍增。 太史慈见状也不禁有些胆寒,已经知道今晚是难以讨了好去,发出一声尖利的长啸,所有人立刻缓步向栅栏缺口处退了过去。 黄巾士卒奋力赶来,太史慈大怒,回身弯弓搭箭,每一箭射出就有一名黄巾战士倒地,转瞬间就是二十余箭。 这下任黄巾战士们再是英勇,也都不禁胆裂,不敢再追,任凭敌人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看到敌人终于消失,一直呆立原地的张白骑突然感觉失去了浑身的力气,差点倒在地上。 “李归”实在是太厉害,他没加提防之下和他硬碰硬伤了内脏,又勉力击败孙观更是伤上加伤。 后来恶战两大劲敌早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只是一股信念才使得他坚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