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伏法
“表演得不错啊，刚才那段直接录下来就能去参评奥斯卡。”等人都走光了，李牧笑道。 “别说那些没用的。”王劭成笑道，“看一看有多少人买。” “不到十个。” “够了。刚才那个老头和那个女的挺刺，有他们两个领导，我一定会有报应的。”王劭成笑道。 “那我只有恭喜你了。”李牧笑道。 “这样的恭喜还真是有点难以让人接受。”王劭成笑道，“照片拍得怎么样，赶紧发到网上去，尤其是那个什么破论坛。” “各个环节都拍到了，你看。其他人也有不少拍照的，你那句‘不许拍照’说得好，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李牧笑道。 “就是要火上浇油，火烧得越大越好。”王劭成笑道，“刚才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吗，什么事？” “我想问，虎岩寺后院的池塘里就一只‘生命之瞳’？” “为什么这样问，你想干什么？”王劭成警觉了起来。 “成哥你放心，不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背叛你的。” “不是只有背叛才能造成恶果或伤害。我说过，我不敢相信任何人。”王劭成说。 “原来你真的清场了。你以为我会忘恩负义，把你的秘密公之于众？”李牧的心凉了半截，“你从来都不相信我。” “我说过了，我不相信任何人，也不会授人以柄。”王劭成知道自己伤害了李牧的情感。 “不是开玩笑，原来你真的怕我帮倒忙？” “没错。我的事不用你插手，你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我的世界只属于我自己，也不欢迎任何人。”王劭成想不如趁此机会，让李牧过回原来的生活，不要再犯傻。 “原来我一直都是多余的？” “没错。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根本不需要你的报恩，因为你的出现只会给我带来麻烦，带来危险。你别不服气，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你第一次来，我被老郑勒索；第二次来，麻烦更是接踵而至。你的高尚在我这里没有任何意义，赶紧回家做个乖儿子，我也没有白救你妈。”王劭成冷冷地说。 “郑老板勒索你了，我上次问你你怎么不说？” “为了对付老郑，我使用了超能力，当然不能告诉你了。”王劭成高傲地说。 “原来如此。成哥，你真的令我很失望！”李牧怏怏地走了。 王劭成相信李牧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他只希望李牧能尽早离开，永远别再回来。李牧手机上拍的照片带走就带走了吧，相信其他拍照的人也肯定会往网上传的。果然，那个论坛上的相关消息多了起来，王劭成加的患者qq群也热闹了起来，有的贴吧更是对今天的现场进行了直播式的报道。晚上临睡前，王劭成再次打开了那个论坛，发现李牧拍的照片也已经上传了。 第二天，王劭成特意去得比较晚，快九点的时候才出发，到了以后发现书店已经被占领了。屋内坐着人，门口和门外也站着人。 “你们干什么呢，进我店里干什么，你们这是侵犯他人私有财产懂不懂？触犯了宪法懂不懂？”王劭成“恶人先告状”。 “还说我们违法，是你违法在前。赶紧赔钱！”女人嚷嚷道。 “赔什么钱？”王劭成故作不知。 “哎，你这不是明摆着耍赖吗？”一个平头男青年说道。 “咱们还真是遇着大骗子了，不能放过他！”另一个青年说道。 “把他店给砸了！”一个十五六岁的黄毛男说。 “要动武是吧，你来一个我试试！”王劭成顶到黄毛男的面前。 “你别以为我不敢！”黄毛男叫嚣着。 “都别急躁，咱们是来要钱的，不是来打架闹事的。”老头发话了。 “要什么钱，我什么时候借你钱了？”王劭成“蛮不讲理”地说。 “小伙子，可不能这样做人啊。昨天你可是亲口答应，说要是神药没效果的话就给我们全额退钱。”老头争辩道。 “你都说是神药了，神药怎么可能没效呢？”王劭成嘲笑道。 “是你说的‘神药’，可不是我们说的。”女人说。 “无效退款的话你说过没有？”平头男质问道。 “没错。是我说的。”王劭成答道。 “承认了就好，那赶紧退钱啊。”平头男又说。 “我说的是无效了才退款。” “对啊，现在就无效啊。你不是说三颗就见效吗，我吃了半点效果都没有，你就应该退款啊。”平头男说。 “屁的效果都没有！”女人说。 “就是！赶紧退钱。”黄毛男说。 “怎么无效了，看你们几个现在生龙活虎的，比昨天精神多了，这不是效果吗？”王劭成说。 “你说这话可就太不要脸了！”黄毛男骂道。 “再骂我抽你信不信！”王劭成动怒了。 “打架我们还怕你吗？”平头男说。 “小伙子，你把钱退给我们，这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老头趁此机会说道。 “什么大事小事的，本来就没有事。你们不懂，药效也分显性和隐性：显性的效果一眼就能看出来，隐形的要过一段时间才会显现。我这药的药效就是隐性的，它已经偷偷地发挥功效了，只是你们本人没有发现。”王劭成解释道。 “鬼话连篇！你以为我们还会上你的当吗？”女人气愤地说。 “什么上当不上当的，话说得那么难听。买东西的事都是你情我愿的，没人拿刀架在你们的脖子上。”王劭成说。 “小伙子，你要是再听不进去劝，那可是要吃亏的。”老头说。 “老头，你这算是威胁吗？那你的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王劭成毫不示弱，“那个黄毛，你拿手机在那拍什么呢，是拍照还是录像？我跟你说，你赶紧给我拿下来，信不信我把你手机给砸了！” “凭什么不让拍，做了还怕人看吗？”女人吵吵道，“录像，好好拍，给他发到网上去。” “你赶紧给我删了！”王劭成继续施威，“拍吧，好好拍，我不在乎！告诉你们，就骗你们钱了，怎么着！是你们自己傻，千里老远的来给我送钱我凭什么不要？钱就在我身上，有本事来拿啊，来啊！” “我们不跟你胡搅蛮缠。这么说吧，你是想公了还是私了？”平头男说。 “切，随你们。”王劭成嗤之以鼻。 “咱们报警吧。”平头男说。 “对，报警，总有人能治他。”黄毛男说。 “报就报，谁怕谁啊！”王劭成嘴上这么说，却又故意表现出些许胆怯的样子。 在这种情况下，对方肯定会选择报警了。到了警局，老头他们人多势众，又拿出了照片和录像，很快就把问题给讲清楚了。王劭成退了所有的非法所得，还被处以行政拘留和罚金。下午，李牧到看守所看望。 “成哥……”李牧此时心里也不是滋味。 “你这么还没走？”王劭成很不高兴地说。 “我从来都没说过我要走啊。”李牧试着活跃点气氛，“况且我还有使命没完成呢，当然不能走了。” “我都这步田地了，你又何必执着呢？” “成哥，咱们的精彩还没开始呢。” “什么精彩？” “成哥现在是龙困浅滩，很快就会腾云而上的。” “瞎说什么呢？”王劭成笑道，“这件事之后，我既是神经病，又是骗子，还是罪犯了。” “这三个加一块那可就天下无敌了。”李牧笑道。 “还真说不准。”王劭成笑道，“这件事闹得不小，但愿能解除我一身的枷锁吧。” “这事在它能影响到的范围内简直就是爆炸性新闻，真能摧毁和建立不少东西，枷锁多少应该能解除些吧。” “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把虎岩寺所有的‘生命之瞳’毁掉，是因为我想毁掉过去的一切，安心当一个平凡人。你到底想救谁，那个小孩吗？” “是的，我已经答应他们了。还有一点，他们去过我家，我妈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告诉他们了，不过还好，我妈多了个心眼，没把‘生命之瞳’的事告诉他们。” “我就说你只会带来麻烦吧，你还不服气呢？”王劭成笑道。 “我服气还不行吗？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们了，怎么办啊？” “放心吧，那孩子命不该绝。” “但我也得给他们一个交代啊。” “这个不成问题，咱们不是有神药吗？”王劭成笑道。 “你是说那些旺仔小馒头？”李牧笑问。 “对啊，信则灵，不信就不灵嘛。” “你是说那些小馒头真有药效？” “当然了，那里面有‘生命之瞳’提取的精华，只不过药效比较温和。不过，那孩子的病还是得做手术，然后再吃些小馒头好得会更快。”王劭成笑道。 “‘生命之瞳’的精华可以被提取出来，也就是说不用拿命养药也可以？” “对啊，谁说非得拿寿命养药？”王劭成笑道。 “我那十年命不是浪费了吗，你……” “谁说浪费了，那是我骗你的。它只是吸取人的生气，完全不会对人造成伤害。”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李牧惊喜地说。 “我不告诉过你了吗？” “没有啊大哥。” “我还以为告诉过你了呢。” “我晕。”李牧笑道，“对了成哥，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