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三章 霸者的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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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霸着的假面 “无名的剑者,来——让我见识一下。”只一瞬间,卯之花的斩魄刀就出窍,其速度之快,连空气也接二连三的被撕破开来。 空气中的钝响一共响起了十八次,证明卯之花将空气撕裂了十八次,对准我的方向刺了十八刀。 而我却连一刀都没有看见,毕竟是【八千流】的剑道达人,要想以剑招胜过对方只是痴人说梦。 然而看不见与防不住是不同的。 “醒来吧红姬。” 跳上房顶的刹那,我已经将手中的斩魄刀抽出,一片绯红的血霞之盾炸开,在我面前形成了血红的盾牌。 几乎是在血霞出现的一瞬间,卯之花的连续刺击就撞了上去。 跟卯之花的战斗,一旦被带入了对方的节奏就等于输了。 要想跟她战斗,就必须像个真正的剑道高手,在动手的一瞬间将她彻底解读。 不是一招两式,而是彻彻底底的,将其接下来的十招百招都同时看破。 要么,就是沦为野兽,舍弃性命恐惧之心,施展浑身解数跟她打。 除了这两个办法外,没有其他手段能将卯之花打败。 而不管是那个方法,对我来说不是做不到,就是没有采用的价值。 因此这场战斗打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没有结局,这次交锋,只是为了下一次的战斗加上左右胜负的砝码。 “你的剑——十分空虚。” 跳跃的途中出手一次的卯之花,稳稳的站在了屋顶上,自从第一次交锋过后,她就没有继续猛攻而来,只是站在我对面不远处看着我。 “虽然空虚,不过她也算个睡美人吧?” 看着站在我对面的卯之花,我挥了挥手中的红姬露出笑容。卯之花就这样不发一语,凝视着我,仿佛在等待什么东西一样。 “不要用那种被欺骗的眼神看着我,会刻入你灵魂深处的战斗就要来了。” 我将红姬刺入脚下的木块,然后用力的扯动腰间的线。 刷的一声,身后的刀被拉到了我的面前,噗噗噗噗。 四声沉闷的响声过后,另外四把没出窍的斩魄刀并排列在了红姬之后。 这时候,嗖。 轻微的破风之声涌动,夜一也跳了上来,到了我的身边,然后挡在我的身前。 她的双眼瞪视着卯之花。 “喜助你快走。”夜一她闷声的开口,感觉她十分的动摇。 被人称之为尸魂界绝无仅有的女武神的夜一,现在就在我眼前露出了这种表情。 她大概比我更清楚,这千年来都持续着剑道最强之身的卯之花,究竟强到什么地步。 这时的我注意到一件事情,刚才一直持续着的鸟叫虫鸣,现在完全不见踪影。 这就像是——察觉到了天灾人祸之后,那些动物退避的本能一样。 “退下。”卯之花将眼神转向了夜一的方向,声音中带着的只是纯粹的命令 夜一的手微微抖动,她确信自己继续站在这里,卯之花的斩魄刀会毫不犹豫袭来。 以夜一的能力,要想击败卯之花很难,如果拿命来换的话也许有那么点些微希望可以同归于尽。 要是抱着半吊子的决心,大概会在瞬间被杀吧。 “夜一,你去把日世里放了,在你砍断锁链之后我这边差不多也完事了,安心。” 夜一闻言不由得回头看向了喜助,这个男人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 他当作对手的那人,早已将瞬步,鬼道,白打,一切力量都提升到极致,然后将其融入了剑术,超越了极限,那个恐怖的,美丽的剑之舞者。 他真以为能在短短十数秒之内将她击溃吗? “喜助,你是认真的吗?你的对手可是——” 夜一试图劝说,然而却还是被无情打断。 “我知道得很清楚,对面看似单薄的身体里究竟藏着什么,跟她战斗的下场不只是生死成败,在那过程中大概没有闲暇去考虑那种东西,不管是时间还是感觉情绪,大概都会被切个七零八落吧,然而有一点,夜一我可以向你保证。” 虽然我清楚这事,也清楚现在我的没办法打败卯之花,但是没必要像败兵一样慌慌张张的逃跑吧? 真要说起来卯之花也是处于我同样的立场,没错。 “她绝对无法伤到我一根汗毛。” 我说着,将手搭在了夜一的肩膀上,然后轻轻一推,将愕然的她推下屋顶,落入了那房间之中。 “去吧夜一,去带出日世里。” 我让夜一离开了战场,而我则将手放在了插在面前,其中一把直立的斩魄刀的刀柄上。—————— 卯之花安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对面那个毫无灵压波动的男人。 正因为感觉不到丝毫的灵压,所以卯之花完全看不透对方的深浅。 她因此而产生了期待,在初次的交锋后,她观察到了,对方不管是持剑的手法,亦或是用剑的手段都毫无疑问,带着巨大的空虚。 卯之花第一时间得出结论,这个男人没有在享受战斗。 这或许是因为下边的四枫院夜一,又或者是因为那个被关起来的虚化死神? 不管是什么原因,卯之花都决定等待。 因为对方道出了她的内心。 “忍不住那冲动了吧?冲动的用刀刃刺破皮肤血rou,冲动的让刀刃与骨骼摩擦,冲动的让刀刃互相撞击,那种至高无上的快感...已经让你饥()渴难耐了吧?” 那个男人彻底看透了卯之花的本质,会说出那种话的男人,跟卯之花是同类,卯之花深信不疑。 卯之花的等待并没有太久,在那个男人让四枫院夜一去救那个虚化的死神后,卯之花感觉到气氛不同了。 那男人说着,将手放到了插满了他面前的其中一把刀上。 【通天般碎裂吧,镜花水月!】——并且嘟囔着什么,锵的一声将那把刀抽了起来。这句话语卯之花没有听清, “毫不逊色于你的剑。” 但是后面的话一出口,卯之花依旧察觉到了四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灵压,空气中像是黏着的被塞满了铅块一样,身体沉重得要命。 “此生所见最凶的剑。”同时一股嗜血的,渴望的,黏着的,狂态的气息,从这灵压中散发出来。 “我会将其送到你的身边。”卯之花脑海中浮现出了景象,四周的环境犹如阿鼻地狱般,满地都是浑身浴血的人类的尸体。 “作为交换,卯之花八千流。”而那个人的就独自一人站在那样的世界中。 “你要睁大眼睛,仔细的看着。”他就像当年的卯之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游走于流魂街外追寻猛将厮杀时,散发着同样的气息。 “只把视线给我一个人,看着我。” 简直像是磁铁一样,卯之花瞬间就被迷住了,被那人骤然一变,血腥与狂态毕露的身姿给迷住了。 “然后,拔刀吧!”于是卯之花终于再次笑了,比初次交锋时的她更甚,那是几乎笑得快要晕倒的大笑。 在那样的笑声中,卯之花长长的辫子随风飘舞,从容地迈出了脚步,然后手中的剑出鞘了。 第十三章 听到我的话,卯之花终于再次笑了,比初次交锋时的她更甚,那是几乎笑得快要晕倒的大笑。 “呜哇哈哈。”在那样的笑声中,卯之花长长的辫子随风飘舞,从容地迈出了脚步,然后手中的剑出鞘了。 “啊哈哈如你所愿——剑到了。” 卯之花就这样狂呼着,双手持剑,加诸全身体重朝我扑过来。 只是简单的一个冲刺,只是简单的持刀,便能让我感觉到紧随其后的,即将到来的剑招是何等的灿烂。 犹如技艺的巅峰,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脚印,连带着每一分力道都完美的诠释了何为剑,轻易地就能夺走别人的目光。 如同黑暗中绝美的樱花,让人从心底深处感觉到恐惧,这就是卯之花的剑,不管是什么言语形容都太过苍白无力。 每一招每一式都华丽得像是舞蹈——像这样的剑者,我漫长的人生直到现在只有卯之花一人,因为她钟情于剑,跨越了千年时光的执着,她可谓达到了剑术的终点。 卯之花这种到达顶点的剑术,可谓是剑的极致的话,那么说能以剑跟卯之花交锋,追平超越那极限的,就只有一个人。 那是个天生为战斗而生的人,视战斗如生命的人,他战斗时狂态毕露。与卯之花截然不同,他忽视了胜败,并非追求胜败而挥剑,而是享受着战斗而挥剑,其行为犹如剑一般,只为了厮杀而存在。 他挥动的剑给人一种独特的美感,无论回忆多少次,除了强大这一直观的感慨外,也只剩下强大。 能跟卯之花一较高低的,就是那个人——更木剑八。 现在我就要用这把镜花水月,将我跟你战斗时的一切感官刻画到卯之花身上。 我现在将从回忆中呼唤你的到来,来到这个世界,跨越时空的距离跟眼前绝美的剑客厮杀吧,更木剑八。
—————— “如你所愿——剑到了。” 卯之花就这样狂呼着,双手持剑,加诸全身体重朝对方扑过去。 只是瞬间就来到了敌人的面前,刀身顺着对方的肩膀斜着切下。 能好好接下吗?能全身而退吗?能留有余力反击吗? 卯之花切下的瞬间,心中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然而卯之花很快发现这些担忧没有必要,对方那握刀的姿势,在卯之花挥落剑刃的瞬间就改变了动向并予以了回击。 他挥刀击向逼近的刀刃,在即将撞击的瞬间旋转起了刀柄,让刀身跟卯之花的刀身错身而过,目标是卯之花的心口。 卯之花明知道自己的刀斩下去后,自己就等于是赢了,然而对方的刀出手的瞬间,卯之花的手还是擅自动起来。 因为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因为明白不防守就会被切成两半。 卯之花在那瞬间只能便抽身后退。 这是她的战斗手法之一的弯刀斩术,在挥刀时会控制身体的进退以达攻守合一的境地。 然而卯之花却发现自己像是错了,卯之花在避开了那剑之后,还没来得及反击,对面的刀又贴身而来了。 斩斩斩斩斩——对方的攻击犹如狂风暴雨,没有任何脉络可言,与攻守兼备的卯之花不同,他舍弃了一切只是在不断进攻。 就像是被斩也无所谓,死去也无所谓。 卯之花不由得胸口剧烈起伏。 他犹如剑鬼一般,对卯之花穷追猛打,对方完全不像是一个剑客,那是毫无美感可言的斩击,毫无任何技术含量可言。 然而就是这样的斩击,让卯之花攻守合一的弯刀斩术瞬间变得没有用武之地, 卯之花脑袋深处已经麻痹了,像弯刀斩术这样半吊子的攻守合一无法葬送对方。 了解到这一点后,卯之花的思绪乱了,开始想的很多东西都莫名的消失了。 “是这个。” 明白到眼前的人追求着厮杀的意念毫不逊色于自己,甚至更加超规格,不学对方舍弃掉防御全力进攻就不可能赢之后。 卯之花的嘴里在竭力狂呼。 “啊,就是这个,等了多久多久。” 追求战斗,追求满足,渴望的全力而为,不论生死的战斗,来了,就在这里。 卯之花其气势为之一变,胸口剧烈的起伏平息了,脑袋深处的麻痹也不见了了。 如同对面的人一样,她战斗的风格也为之转换了。 “我终于得偿所愿,感谢你无名的剑者。” 接着某个念头灌进头脑深处,那是以往心中不曾有过的感情。 跟眼前的男人分出胜负实在太过简单了,一旦两人都选择了同样的风格,进行只攻不守的战斗后,胜败就会在瞬间决出。 舍弃了防御的攻击,就会变成那一方更为强力就会取得胜利,毫无侥幸可言的战斗。 因此卯之花强制性的平静了自己的身体,压制着自己不断蠢动的心,只为了下一瞬间将其更为彻底的爆发开来。 卯之花左手压着剑鞘,右手抓住收回鞘中的斩魄刀刀柄。 双眼凝视着对面冲刺而来的身影,所有意识集中在眼前的男人,一切的思想只化为了一个强烈的渴求,打败他,击碎他。 卯之花看见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在脑海里浮现出了完美的画卷。 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体在到达自己的面前后将会四分五裂,喷出鲜红的血液四处飞散。 有如花朵零落、有如薄冰碎裂、这是当然的。 在对方冲到卯之花面前的那瞬间,卯之花斩出了竭尽全力的一剑。 那是无比浊黑、却也如此纯粹,没有抵抗的余地的一剑。 卯之花本以为自己不会习惯于这种只攻不守的风格,然而卯之花却发现,今天的刀舞动起来顺手到恶心的地步。 刀的轨道瞬间将空气撕开,刀尖切开对方的侧腹部,自下而上直接斩过了对方的半身。 凋零吧,散落吧,然而以持剑的姿态死吧。 卯之花的眼中闪过了对即将到手的胜利无尽的满足,然后,两人错身而过了。 然而这表情只持续了一秒后,转化为了愕然。 原本穿在她身上雪白的队长羽织——已经漫出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