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八章 死亡华尔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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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赢了。” 当这句话飘落在拳西耳中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首先是束缚着他身体的六丈光牢消失了,并且空气中那股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扭曲的压倒性灵压也退去了。 那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子没有在做任何事情,就这样单纯的看着拳西。 骤然间束缚着自己身体的东西消失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因为压力的骤然变化而无法适应,身体颠颠倒倒,双腿不自觉的发抖。 “再不走,你就去看久南白的尸体吧。”对方的声音不受控制的飘到了拳西耳中。 他想不通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突然的阻止又突然地放行。 但他已经没有时间继续思考,要见到白,这个目的支撑着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挤出力量飞奔,即使已经身心俱疲。 看着拳西越行越远的身影,浦原喜助静默的注视,直到对方消失。 在这期间,他的手紧紧的抓着腰间的红姬,看刀柄末端挂着的崩玉闪烁着晶莹的光。 “输了就是输了,我早就想过会有这种可能了。” 他像是在跟不知名的对象交谈一样,就这样喃喃着,踏着拳西走过的路慢慢前进。 —————————— 结果拳西还是晚来一步,等他回到往日熟悉小木屋的时候,前方的景象将他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如暴风般搅动着他的内心世界。 除了前方的景色,现在的拳西已经容不下任何东西了,前方杀气腾腾的女人也好,漆黑的月色也好,都消失在了拳西的眼中。 拳西的瞳孔里最后剩下的只有那冲不尽的少女鲜血,哪里都流不去,淤积在那里。 久南白的身体看不到任何外伤,但血液就像关不住的水一样,不断的从她的鼻子,耳朵,甚至从眼角处慢慢的渗出来。 是什么人做的,用什么手法攻击的都不重要了,白已经没救了,她就像是被扯破的布娃娃一样,四肢扭曲凄惨的倒在了地上,侧脸的方向正对着拳西。 她嘴里像是在喃喃着什么,但是受的伤太重了,拳西听不见,但是从她的口中拳西读出来了。 “不要留。” 拳西自打遇见了白开始,什么都听白的,但只有只一句不想听。 久南白,他早就打算跟这个孩子一起度过分分秒秒,哪怕挨饿受冻,哪怕颠沛流离也甘之如饴。 只是,这未来已经实现不了了。 终焉了的故事永远都无法在继续编织下去。 她就要死了,有股强烈的怨恨扭曲着拳西的心。 他恨不得把伤害白的混蛋千刀万剐,但是在个时候,在白即将离开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他选择陪着白。 如果因为怨恨而选择这个时候离开白,对拳西来说反而无法原谅自己——怎么可以放任白一个人在冷冰冰的地上寂寞的死? 他轻轻的把地上的白抱在了怀里,他想陪着白走完最后的路,脸上的表情毫无抑扬顿挫,他现在真的露不出任何笑容,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他只能竭力的蹦起脸,不让白看见自己的怨恨与不安。 “她快没救了吧,你就不想最后跟她说些什么吗?” 冷淡地声音从前方传来。 光是听这个声音,拳西就知道前方的人是谁了。 这个人,就是在树林中离开前来杀白的女人。 “救白,只要你救白,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拳西当然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多么的无礼,多么的可笑。 他天真的向施暴者寻求援手,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可拳西真的已经走投无路。 “毫无意义。”——拳西并不想听,这不是拳西想要知道的答案。 “即使现在不杀她,她只会比死更惨。”——可声音还是一句句的传到了拳西耳中。 “我不知道原因,但是可以看出来,她现在散发着的灵压几乎与虚一般无二。” 夜一试图像拳西说明情况,她怜悯眼前的男女,但是该杀的不能放过。 “如果在这里解决掉她,她还能以人的姿态转生,如果放她离开以后前往虚圈,她的人生就只会剩下单纯的杀戮,然后在最后被不知名的虚吞噬,又或者被无名的死神讨伐。” “够了,我不想听妳讲的鬼话!”——拳西知道自己激怒了对方,只会彻底断绝掉白的最后希望,可他却怎么也无法将到嘴边的话语再次吞下。 因为他受够了,无法在这样听下去。 转身为人类的白,与成为了虚的白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不同。 两者都与久南白毫无关联,只是挂着曾经是久南白这个头衔的异种生物,在它们出现的前提下,是久南白彻底消失这个事实。 “你一定有能力救白,不管是一天两天,就算是一个小时后白就会死都好,我要白活着,回答我,告诉我!” 拳西像是野兽一样,发出低沉的咆哮,他知道自己向对方露出犬齿,就像是猫咪向雄狮挑衅一样要命,但他却无法放弃。 “...这只是毫无意义。”夜一重复了一开始的话,然后停下了话语,她似乎是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只是闭上嘴巴不再言语,像是要静待白的死亡。 夜一那副模样,让绝望这种心情蔓延上拳西的心口。 拳西觉得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什么在不断崩塌,就在他以为整个世界都即将被那绝望染黑的时候。 “你不想她死吧?” 自有生以来最刻骨铭心的声音出现了,他惊愕的转过头,看见了那个面人。 雪白的面具后,以平板的腔调说话的他,就这么用上往下俯视着拳西。 这句话让拳西感觉到一股漂浮的感觉——对他来说,这不亚于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死死得看着浦原,那副表情就像是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夜一刚才的停手,并且随之说的那两句话,大概是因为看到了这个表情吧。 “你知道久南白现在真正的危机是什么吗?不是身体的伤,而是内部某种不可预知且无法抵挡的异变。” 浦原开始组织语言,以拳西可以听得懂的方式诉说着虚化的原因。 “尸魂界有极少数的存在,他们从出生起灵魂深处就存在着虚,他们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打破界限。” 虚与死神的界限,关于假面的基本资料他将之告诉了拳西。 然后对他说明久南白无法成为假面的异常,还有他决定杀掉白的原因。 白只能受尽折磨,变成真正的虚,既然成为虚这条道路是必然的,那么又何苦让白多受折磨。 杀掉白,使她以虚的身份完成自己的使命,用另一种方式打虚与死神的界限,以与假面对应的‘破面化’。 说明这些的时候,浦原并没有隐瞒夜一,毕竟接下来的时间,夜一与打破界限的死神们的会面只会越来越多,该知道的东西毫无隐瞒的意义。 结果不出浦原意料,在知道了破面这个办法后,拳西还是没有选择这条路。 “我想救白,不是虚化后的白或者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而是真真正正,独!一!无!二!的!久!南!白!” 拳西知道过去的就再也回不来了,回忆的残骸是永远都无法让人满足的,他一字一字的咬牙说出自己的欲求跟决心。 “用你的命去赌。”一秒也不到,浦原就开口说出答案了。 这个答案来的太过容易,拳西反而愣住了,他看着对方的脸,空洞的白色面具后,是一双深邃的眼睛。 里面没有初次见面的藐视,有的只是空洞。 “用你的斩魄刀刺入她的胸口,把所有灵力都转嫁给她,到时候斩魄刀所有权易主,白就可以绕过规则得到死神的力量。” “浦原喜助,死神私自转让灵力是重罪!”闻言瞬间,夜一加重发出声音。 “他不是死神。”夜一张了张嘴,最后又看了一眼拳西跟白,闭上了嘴巴,只是双眉紧紧的皱起,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样,白就能得救?” “不能。” 拳西抬起了头,明明看不到面具后的表情,但是拳西却觉得对方可能在‘笑’。 “转让灵力这种事非常危险,不管是接受灵力的还是给予的,两者的死亡概率一样高。” 夜一替浦原说着这个事实。 也就是说,如果拳西选择转嫁自己的力量,那么一死一生的结局就会改变,变成两人都活着,还有两人都死去的结局。 “同生共死吗?这种赌法疯子一定很喜欢,正合我意啊,混账!!!” 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拳西狂叫着混账,按照浦原的指示一刀刺穿了白的胸口,空间炸起了灵子,形成了一团团的白光。 和设想的没有出入,拳西与白全身心的信任对方,灵力的转移非常成功。 只一瞬间,拳西失去了死神的力量,而白也因为虚化的不彻底与斩魄刀还未共鸣(始解)的原因,因为两者都未成型便互相倾轧的原因,两者都陷入了死寂的静默。 “结果,又废了两个。” 光中,浦原喜助以别人无法听到的声音发出叹息。 PS:白跟拳西就这样结束了,有很多没写出来,比如白的脑袋是怎么丧心病狂的扭断的,还有白跟拳西的黑暗风欢乐日常,但想想算了,八个假面现在就集齐三个,还差五个。 收集八个假面的人物卡的时候,还要跟蛇妖打葫芦娃一样,把十三番队的队长们轮X一波。 而且这一卷毕竟挺压抑的,写细了费脑,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加速写了,当大纲看好了-.- 最后容我来一句,一三人称混合就见谅一下吧,以前写一称,中间我用三称写了好几本书肯定会有点纠结的...就一三混用吧,能看就行,对吧? 第二十八章 我也曾慎重的考虑过,但最后,我并没有将拳西与白带回静灵庭。 从流魂街归来后的那一夜,我都呆在了四枫院家的大院,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天空的月亮发呆。 夜一也没有多说我什么,陪着我,在我身旁给我冲茶,然后静静的翻阅文件。 在此期间,徘徊在脑海里的想法让我痛苦不堪,如果不是那个时候我退让了,我完全可以按照我所想的那般,将拳西还有白都收入囊中。 可惜的是我的心比我所想的还要软,拳西的话让我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不管什么时候,每个人都在做出选择,不管对错,做出了选择就得去承担。 白也好,拳西也好,现在跟最普通的流魂毫无二致。 不是没有办法让他们恢复力量,但是需要付出的代价,白与拳西不会接受。 与日世里的情况不同,如今的拳西跟白已经彻底废掉了,我指派的刑军内部成员安排他们去生活环境较好的区域生活。 如字面表达的一样,我选择放弃他们,这个决定让我的心脏火烧火燎,难以平静。 我就这样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迎来黎明。 ———————————— “秃子,你回来了啊?” 日世里大概是刚睡醒吧,她脸上正打着哈欠,眼角还挂着点起床泪,睡眼朦胧让人忍俊不禁。 骤然看见日世里的模样,我得以摆脱那股不甘的心情。 不管怎样,行动或许不会改变,但不行动就一定不会改变。 从一开始不就认定了吗?我要笑,不管多么艰难,多么痛苦,我都要笑着走到最后,直到终结。 “咳,比想象中快了不少时间,我特地带给你的手信。” “啊嘞?”大概是没想到自己还有礼物,日世里愣了一下,结果左脚勾到了自己的右脚跟,啪的脸朝下来了个狠的。 她那副五体投地的凄惨模样真是浑然天成,一向少言少语的夜一也忍不住发出悦耳的轻笑。 “我知道你想我,但也不要一见面就行这么大的礼嘛。” “我只是不习惯而已。” 日世里没有爬起来大声嚷嚷,尴尬的捂着鼻子这样说道。
“怎么说?” “突然少了个面具没平衡过来,这几天老是平地摔。” 这借口找得真好,我居然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破绽。 “没事的,适应了就好。”夜一还安慰了起来,反倒是日世里本人咳咳了两下,捂着鼻子的手又多了一只,她大概也察觉到自己现在脸红得可怕,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这小姑娘脸皮薄成这样也是够可以的了,再调笑下去就是自讨没趣了,我也收敛了一些,对着日世里招招手。 “在那里站着也不好,来坐吧?” “哦。”日世里应了一声,就这样走了过来,啪嗒啪嗒的快速走动来到我的身边盘腿坐下。 “那么!是什么手信?” 因为没见过这样子的日世里,我不由得一呆,日世里则是在这一呆的时间里,以惊人的气势喋喋不休起来。 “什么什么!到底是什么?先说明如果是书之类的我不要啊,我讨厌认字!对了,你这人那么喜欢吃,该不会带了流魂街的特产吧?也不对,这里一点味道都没有,到底是什么。” 日世里大概是满怀期待的缘故——她整个人显得干劲满满。 大概前从未有送给她带过东西,所以她才会这幅摸样。 夜一看着日世里,她大概很喜欢日世里现在的表情吧。 “你再猜猜看,给你个提示,这是你每天都要用到的东西。” “唔——我知道了,是碗!” “....算了,你自己看吧。” 日世里的思考回路太过昏暗,我不由得生出了不该有的担心——这个半废柴的日世里,我真的有能力培养起来吗? 大概是我脸上的绝望之色太过明显,夜一不悦似地朝我白了一眼。 日世里本人倒是没有去管那么多,直接把我旁边的小布包给拆开了。 一双崭新的人字拖就在那儿,大概是跟设想有所出入吧,日世里呆在了哪里。 夜一的方向只能看见日世里低头的侧面,大概以为日世里的静默是不满意的原因,说着这话。 “他看你一直都穿着刑军的布鞋不习惯,而且大宅这边也没有合适的尺寸,前些时间在流魂街的时候他就顺手帮你做了这个。” 我这个方向倒是可以看见,日世里嘴角忍不住的上扬,用神魂颠倒的表情盯着那双人字拖。 日世里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耀眼,我因而眯缝起眼睛。 “谢谢你秃子。”日世里喃喃着,我不由得用手指捅了捅她的侧脸。 “回神了,你难道就不想试一下吗?” “说得对!”日市里说了一声后,穿上了人之拖,在地上踩了踩发出啪啪的吹响,她大概是真心喜欢这双鞋子吧,眼神里闪烁着光亮,一脸高兴坏了的模样。 我看着她,肩膀不由得微微一震,张了张口,鬼使神差的呼唤了起来。 “喂,日世里你来过来下。” “怎么了?”日世里嘴里问着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转过去,坐下。”我轻拍了她的脑袋,她痛呼一声,乖乖的背对着我坐下,后脑勺刚好对着我的脸。 我从旁边的拆散的布包上撕开了布条,将日世里的头发轻轻顺到了两边,接着用布条扎好。 这个过程还伴随着日世里时不时的几句好痛。 大概是手生的关系,等我忙完后,被扎好的两条马尾一高一低,其中一条还高高翘起。 “让我来吧,头发不是这么扎的。”夜一摇摇头,像是看不下去了一样,走到我身边,像是要示意给我看一样紧挨着我。 她只是轻轻的摇动着日世里的头发,并且将其朝两边顺直,那手生的样子一看就是不善于打理装扮。 只不过跟另一边的不想打扮而没有动手能力的她比起来,这边的显然是被伺候得过头了而失去了这个能力。 但是手生是手生,女人天生就是比男人还要心细。 夜一没有学我的办法,我是在头发跟的位置扎起了结,因为手法不熟弄疼了日世里不说,还歪了一条马尾。 夜一明显聪明很多,她直接把头发在中间位置平均分成两边,顺直了之后在中间的位置扎了个蝴蝶结,看上去明显比我的好看多了。 “好了。” 夜一这样说的拍了拍日世里,日世里大概不是很习惯这种双马尾的绑法吧,她先是左右甩了甩自己的脑袋。 结果站在她后面的夜一赶忙退了一步,我因为坐在地上的缘故没有闪开,被两条马尾来回啪啪的打着脸。 日世里发现后赶忙的向我道歉。 “没事,以后头发就这样绑吧,两边的话可以平衡你少掉面具的脑袋。” 我嘴里说着调笑的话,看着她,就像是看着那边的日世里。 “你就不能不提这茬么?我都不想说你什么了。”日世里不高兴的甩过脸去,结果啪的一下,我又被她的马尾打了一次脸。 结果日世里满脸的不高兴马上又崩掉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生气还是该笑,所幸干脆转移起了话题。 “前两天朽木家送了请帖来,刑军放在那堆文案上了,你看了没?” 这个方法出奇的有效,话音刚落,日世里就能察觉到眼前的男人表情变了。 那表情像是带着很多情绪,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的空虚。 “朽木家啊...”他最后满怀深意的这样说道。 PSA:关于拳西与白会在必要的时刻有必然的用处,坑已经挖好。 PSB:朽木家的卷宗算是这一卷最后的事件,剩下的五个假面,还有朽木响河跟朽木白哉,朽木银铃都会出来。 只是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这个事情是很微妙的。 且看这个要怒艹静灵庭的男人在朽木家...,看了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