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王后的野心
张惠此时将脸颊擦干,时宁瞧见没了妆容的张惠还是如此亮丽,弯弯的眉毛,朱红的嘴唇。 张惠又坐了下来,将双足放入另一个盆里,对时宁说道:“来,帮我洗脚。” 时宁呆住,只觉得双腿难以行动,甚至想要转身离开。 张惠又是妩媚一笑,说:“难道你当真没见识过女人?” 时宁正色道:“不知道王后究竟所谓何事,若是没有旁事,我就走了。” 男人诱惑女人,总爱用权势金钱,女人诱惑男人,又通常爱用身子。 她张惠见时宁居然丝毫不为所动,也是觉得好玩,也不在逗他,起身坐在桌旁,让他也让坐下,倒了一杯茶。 时宁捉摸不透,只好坐下,那杯茶也不敢喝,总觉得怪得很。 张惠问道:“方才你出去过?” 时宁心想刚才也见到过王后,也知道没法撒谎,说道:“的确。” “出去做什么?” 时宁一时支吾,说道:“这.......” 张惠莞尔一笑,说:“我自然不在意你想做什么,只是今晚的事情最好不要说出去。” 时宁点头,说道:“在下并非是爱多嘴的人,也不爱在意这等闲事。” 张惠一听,反而故意靠了进去,双眼含光,说道:“你这么一说,言下之意是说我与张茂山有什么瓜葛了?” 时宁经不住诱惑,脸颊一红,向后一缩,摆手说道:“绝非如此!” 张惠哈哈一笑,说:“其实,你既然是刘宓的徒弟,这事自然瞒不住你。” 时宁一听,心中好奇,原来干娘也知道王后的一些秘密。 张惠于是托腮凝视时宁说道:“你现在是否注意到,我与张茂山是同一姓氏?” 时宁点头,心中想到,难道她与张茂山是亲人关系? 张惠叹息,目光幽怨,说:“其实他原本并非姓张。” 时宁听到这里,突然有些后怕,若今日听了张惠的秘密,恐怕也表示自己的安危,不然她张惠为何要告诉自己这个秘密,难道不怕自己说出去? 张惠瞧出他神色不自然,又是一笑,说:“你怕什么,若是听我说完,自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她这话讲完,也不等时宁说话,讲了她曾经的故事。 原来,她与朱温原本都是宋州砀山人氏,朱温是寄人篱下打工混饭吃的泥腿子,而自己则是宋州刺史之女。 原本她与张茂山有婚约在身,但是张茂山却热爱习武,听闻江湖新出现了一个江湖高手,手中武艺着实古怪,任凭你用什么路数,都打不赢他。 当时,天下已经大乱,黄巢起兵造反,一时间攻下了许多城池,张惠心中害怕,又见张茂山执意要去拜访那位高人,他心中误认为,打不赢,自然就是那人赢了,这种绝世高手自己怎么能不去见? 当时张惠之父已经卸任刺史,恰好病重,也无法跟随张茂山前去,两人只好分别,张茂山许诺,这次回来之后,就与她永世不分离。 其实张惠并不相信,却又无可奈何,只好任凭他去了,过不多日,自己爹爹死去,这时候又逢战乱,自己家园被毁。 这乱世贼寇又能是什么好人?到处强抢民女,以供取乐,他张惠虽然东躲西藏,换去华丽衣裳,脸上涂满污泥,还是要掳走。 等到旁人将她脸清洗干净,这才发觉是一个绝色美人。 张惠以为自己想必是完了,自己清白肯定不保,想到这里,心中愤恨张茂山,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遇见这种情形? 她见士兵垂涎欲滴,知道这屈辱肯定是避不过去了,心里一横,只要还活着,那就比什么还好,虽然眼前这人尖嘴猴腮,自己哪里忍不了? 于是眼睛一闭,也不说话,心里已经做好任凭他处置的觉悟,忽而又听见一人又说,若是将此女献给防御使大人,你我二人说不定可以获得提拔! 他两人都觉得妙极,说防御使大人好色,若是见到这种绝色美女,铁定会重重有赏。 于是兴高采烈将张惠绑了起来,推到一军营之中。 他张惠抬头一看,看此人肥头大耳,更是油腻,比这两人还要丑陋,她心中实在是更加恶心。 谁知道他防御使见到张惠,忽然神色剧变,原本横眉怒目,忽而变得温柔,见到他正诧异的看向自己,问道:“你可是宋州刺史的女人?” 张惠心中奇怪,还以为是遇见爹爹生前的朋友,于是点头。 谁知道那人说道:“我也是砀山人氏,曾经在庙宇之中见过姑娘,于是一见倾心,这么多年,时常打听你的消息,实在没有想到,天不负我,今日能够见到你!” 张惠听了,心中又惊又喜,又羞又恼,想不到这天下还有如此对她痴心之人,只不过这痴心的人是不是太过于丑陋? 他又看那肥猪拍拍行头,一脸得意,说道:“我如今可是归位防御使,不知道姑娘可愿意与我成婚?” 张惠自然知道她哪里可以拒绝,心中一想,若是被一般杂碎强抢去了,那铁定一辈子没有出路,如今被防御使看上,至少日子要好过的多,于是一咬牙,同意了。 朱温也是高兴的很,瞧见这可人儿同意,于是命令众将士从百姓之中夺取牛羊,准备大婚! 张惠一听,心想若是如此,这朱温的官恐怕也当不长久,于是试探性阻拦,谁知道朱温居然殷勤同意。 时宁听到这里,说道:“想不到梁王起初就这么听您的话。” 张惠摇头苦笑,说:“不说你,即便是我,也是惊奇。他朱温并非是爱听他人劝告的人,即便是手下跟随多年的良将,许多时候也会一意孤行。” 张惠又说起故事。 后来,她张惠便发现这朱温是什么变态的人物,他喜爱杀戮,杀伐越多,他就越痛快,越高兴。 而且好色,各种各样的女子,他都是喜欢。 原本自己认为不好过,没想到结婚的前些日子里,朱温一直对她本本分分,殷勤的很。 等到洞房花烛夜的当晚,朱温也并非传闻之中的模样,一味自己取乐,她张惠原本害怕的要死,没想到朱温十分顾及她的感受。
又过了数月,那日晚,朱温突然十分忐忑,像是猫咪一般伏在她的身上,说道:“你是否可以疼我?” 张惠虽然先是一惊,但是她饱读诗书,也是聪明的女人,自然在书上瞧过,知道这是奇怪的癖好。 她心情也是复杂的很,瞧见这么肥硕的身材,虽然恶心,但是她知道明面上朱温顺从着她,其实确实自己顺从着这个人。 她忍着恶心,按照朱温的渴望,用着各种奇怪的方式虐待着他(以往听过一些人说SY,TXL与Sm是外国传来的,其实这话真的是很无知,中国古已有之)。 时宁听到这里,面色诧异,想不到朱温居然有这样的癖好。 张惠面色奇特,又像是恶心,又像是轻蔑,她说:“我那日才明白,原来这看似凶残的朱温,其实不过是内心自卑又软弱的可怜者,只有装作凶残暴力,这才能为自己带来安全感,否则旁人总是要注意到他过往的身份,说他曾经不过是个贱民。” 时宁心中感慨,虽说是明白了朱温此人,但是好奇张惠为何跟他说上这样的事情? 她张惠眉毛又是一挑,说:“而如今的张茂山,来到朱温手下,其实不过就是想将我夺回,只不过,他也枉称是一代大侠,总要偷偷摸摸的要带我离开!实在是可笑之极,我恨他都来不及!再者说,若是仅仅凭这样的勇气,也敢带我离开?” 张惠又哀怨的叹息,说:“你可知道我在朱温的这些年,是何等的难过?陪伴这样一个面色丑陋,又肥胖的人?” 说完,她柔嫩的双手已经擒住时宁,娇美的容颜也贴近自己的脸颊,轻轻吹了一口气,一双眼睛,含着媚态,说道:“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寂寞?” 时宁慌张摆脱她的双手,轻声喝道:“王后不怕隔墙有耳?” 张惠抿嘴偷笑,说:“你怕什么?他朱温如今是这田地,还不都是我替他一手cao办起来的?我若是想,那就是曾经刘邦的吕皇后,曾经的武则天!” “再者说,”张惠目光流出歹意与恶毒,“即便传出去,他朱温是信你还是信我?” 时宁诧异的瞧着眼前的人,实在是没有想象的到,原来她是如此的人,大唐都流传着她的美名,想不到居然是这样人物! 张惠已经站了起来,轻轻走到时宁身前,宽松的睡袍下,雪白晶盈的皮肤隐隐可见,她轻轻坐在时宁腿上,搂住他的脖子,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瞧他避无可避,也并没有要避开,偷偷一笑,这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怎么躲得过自己的媚态? 她靠近一些,眼睛正对着时宁,嘻嘻一笑,说:“你可愿意做我的冤家?不过,我的冤家到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你可不要认为自己有多么迷人,才让我倾倒!” 于是一口朱红的嘴唇就要贴近时宁的脸面。 下一章没有福利,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