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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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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等那四人问话,黑衣人已经冲了上去,要斩杀他们四人。

    他们四人也是惊骇,不清楚如今出现的人是谁?

    而且此人武功极其高强,天下少有,他们四人毕竟也是老江湖,见多识广,忽然从一个招式之中,都看出端倪,一齐失声喝道:“张茂山!”

    时宁也是惊讶,想不到张茂山会来救自己。

    张茂山也并不多言,这下暴露了身份,使出了真实实力,他们原本七个人还能勉强一战,现在只有四人,如何应付的了?

    张茂山举剑一击,瞬间一剑化为两剑,杀了一人,韩延徽又趁他们专注抵挡张茂山,偷施暗算,一枚银针直穿其中一人脖颈。

    领头人面色苍白,想不到他们七子也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却要被灭了个干净。于是愤愤说道:“张茂山,你就不怕梁王知道?”

    “你们若是死了,还有谁回去泄密?”

    领头人阴冷一笑,说:“你难道不知道朱友文公子的能耐?”

    张茂山并不回答他,缓缓走来,说:“我已经料想到了。”

    说完,举剑刺向他的心窝,将另一人也斩杀在此。

    时宁面色惨白,对张茂山说道:“前辈,为什么救我?”

    张茂山将面罩摘下,叹息说道:“你认为我为何救你?”

    时宁摇头,其实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

    张茂山一笑,说:“我与王后决心逃离出去,只不过觉得你年纪轻轻,死了可惜,不论这事成败与否,能够救你一条性命,也是做了一件善事。”

    “只是前辈,从朱温那里逃离出去,也是九死一生!”

    张茂山仰面大笑,面色凄然,说:“你小小年纪,就敢刺杀朱温,我与王后已经这把岁数了,难道还不如一个年轻人吗?”

    张茂山又说道:“再者而言,王后一走,朱温没了军师,以他的性子,恐怕自身都难以保全,离心离德,说不定无暇顾及我们。”

    时宁瞧他这话虽然说的自信满满,也只能够心中祝愿前辈能够获得幸福。

    张茂山也并不多言,转身离开,嘱咐说道:“你们二人也要好好活着,我走了。”

    言罢,施展轻功消失而去。

    韩延徽急忙起身,他虽然吃了一脚,但是要比时宁好的多,只是觉得胸口痛的厉害而已。

    时宁此时气喘如牛,面色惨白,双手颤抖不止,双眸也是精疲力竭要昏睡过去。

    如今危险还未消散,不知道是否会有追兵赶来,韩延徽急忙将时宁托起,向幽州逃脱而去。

    这一路上,路途奔波,时宁已经挨不住,累的昏睡过去,韩延徽只好将他背在身上。他虽然也会武,但是还是读书人的身子,也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将他带到镇上。

    到了镇上,寻到一辆马车,与车夫合力将时宁拖上去,去了另一座城中,与时宁坐船前往幽州而去。

    刚上了船,已经累的有气无力,而时宁还是昏沉,面色惨白,紧皱眉头,似乎极为难受。

    韩延徽此时也是长吁一口气,满面汗水,心想,如今情况,应当不会再有危险了吧?

    正这么想,眼前瞧见几只鞋子,听见一个声音对他说:“这位小哥受伤了?”

    韩延徽好奇抬头,瞧见一个四十多岁男子,样貌伟岸,一席青色长袍,气度不凡,身后左右各立着一人。原本还疑惑此人是谁,瞧见此人腰间挂着一个银色腰牌,刻着一头狼,与一个“德”字。

    当下惊讶地说:“前辈是司马术?”

    司马术温和一笑,他虽然有名,但是谦让说道:“正是在下。”

    又蹲下来,说道:“不知道二位遭遇了什么,怎么如此失魂落魄?”

    韩延徽低声说:“前辈,这里人多口杂,我待会将遇见的事情与您细细一说,眼下,还请前辈帮帮我这弟弟。”

    司马术慷慨挥手,说:“我司马术爱结交天下朋友,这区区小事自然愿意效劳。”

    于是示意,从另外一处过来两个人,恭敬将时宁抬去船内。司马术又比了个请的手势,邀韩延徽也一同进去小叙。

    韩延徽也并不推辞,知道此人极爱结交朋友,于是跟随在司马术之后,一同向船内走去。

    等到进了房间,四下也并没有外人,韩延徽这才脱口说道:“其实我这个弟弟,就是前些时日刺杀李茂贞与朱温的人。”

    司马术原本是要品茶,听到这里,手臂也是僵住,面色吃惊,说:“是你弟弟?”

    韩延徽重重点头,旁边司马术的手下也都是愕然。

    司马术抚掌称赞,喝道:“果真英雄出少年,真是胆色过人!”

    又赞道:“我已经从江湖之中听到许多消息,万万没有想到,今日居然能够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不过,你弟弟真是福大命大,如今得罪了朱温,居然还能全身而退。”

    韩延徽听他此言,忽然跪拜下来,司马术大惊失色,急忙要扶他起来。

    韩延徽却说什么也不肯,仍旧死死跪在地上。

    司马术瞧他不肯,于是运上内力,硬是将他托起,但是韩延徽还是双腿无力,不愿站起来。

    司马术无奈,说道:“小兄弟有什么请求,请尽管说,我在江湖中,难道还不是众人皆知吗?”

    韩延徽于是说道:“这个晚辈自然知道,只是旁人的事情,恐怕不算大,这事情,实在就是大的很。”

    司马术哈哈大笑,说:“对于在下来说,哪里分什么事情大小对错,只要是可交之朋友,哪怕赴汤蹈火,只要我能够办到,自然会办!”

    “当真?”

    “当真。”

    “那请前辈收留我弟弟,庇护他不受朱温所害!”

    “好!”

    韩延徽也是一愣,没想到司马术没有半分犹豫,张口答应,心中感动,又是要跪下。

    司马术双手去接,不让他跪,正色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再者而言,我平生爱结交英雄豪杰,如今你弟弟深得我心,只不过是庇护他,又有何难?”

    韩延徽叹息,说:“可是如今就属朱温势力最大,天下恐怕就是他的,到时候他若是当上了皇帝,不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吗?”

    司马术大笑,说:“盗亦有道,他朱温有他的规矩,我司马术也有我的规矩,放眼天下,报出我的名号,他恐怕也要让我三分薄面!”

    韩延徽一听,心中激动,若是有司马术的庇护,时宁也是能够安然无恙。

    过不几日,时宁身上的痛苦也是好了好几分,原本想要火速赶回幽州,但是司马术执意要留他,陪他先去潞州。

    而韩延徽也是劝他先留在司马术身边,此时朱温绝不肯放他性命,如今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只有在司马术这里才能够安然无恙。

    朱温当然不肯放过他,等到韩延徽等人回去,却只见到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员,也是勃然大怒!又听见朱友文派去的七子通通毙命,更是气的厉害,命人仗责朱友文三十大板。

    若是以往,张惠决计会阻拦梁王不能胡乱刑法,但是此时她另有其他想法,所以并没有阻拦。

    这三十大板打下去,打的朱友文皮开rou绽,痛的几乎昏厥,气得他咬牙切齿,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朱温瞧他不服气,双目圆瞪,喝道:“怎么,你还有谋反的意思?”

    于是,又命人再打。

    蒋玄晖毕竟受过朱友文的恩情,如今的荣华富贵,官拜神策军中尉,没有他朱友文自己又算是什么东西?

    于是急忙跪了下来,叫道:“梁王息怒,梁王息怒,是属下办事不利,并非公子的罪过,请梁王责罚属下!”

    朱温面色森然,说:“你还想替友文包揽罪责?哼,来人,这二人每人再仗责二十!”

    旁边武将,文官都是看的心惊胆战,心中恐惧森然。

    仗责完毕,朱友文心中知道如今只能忍气吞声,心中也是感慨,往日幸亏有王后,若不然,自己恐怕早就没有了性命。

    朱友文自尊心极重,报复心也是极强,此时虽然面色恭顺了许多,但是心中已经开始谋划篡位夺权的事情。

    不过眼下,他还是恭顺说道:“父王打的是,孩儿知错!”

    朱温听了这话,怒意消退许多,说:“知道便好,你手下奇人极多,我手下侍卫也都尽数由你派遣,这时宁的相上人头,必须取来,若不如此,我朱温在天下人面前,颜面何存!”

    说道这里,瞧见那两个小卒,心中恼火的很,抽过一旁侍卫的刀刃,就要去砍。

    王后一瞧,知道这二人与时宁颇有关联,于是疾呼不可!

    但是朱温还在愤恨王后居然放走时宁,也并不听她的话,抬起手来,将这二人一并斩死在大堂之中!

    他一刀将这二人头颅分别斩落,却并不收手,又是狠狠几刀下去,向腹部,大腿,脖颈。

    顿时血染大堂,一旁的人也是瞧得触目惊心,不敢直视!

    而朱温这番宣泄,这才觉得通心舒畅,分外畅快,嘴角终于有了难得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