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崩溃，修复
心脏仿佛被什么紧紧捏住，韩龙辰垂死似的瞪大了双眼，剧烈的痛苦让他难以喘息。 随着罗渊的那一声呵令，从门外闪进来的四位白袍法师赶紧催动法力发出攻击，加上上官青云，一共有五位法师一起对韩龙辰发动攻击，而罗渊啧坐在一旁眯着双眼看着面部狰狞的韩龙辰。 从内部的伤害让韩龙辰无法静心去凝聚控制法力，法力池中的法力在两种精神的斗争中逐渐沸腾起来。 “不！你不能抗拒我的力量！你这样做我们都会死的！”邪魅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夺舍力量在嘶吼中变得更加强大。 “这是我的身体，你个恶魔，我不能将我的身体给你！”韩龙辰大口喘着气，内部气息的紊乱比他想象中的更为严重。 “我说过了！我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你死了对我没好处！快给我你身体的控制权，否则我们都会死的！”邪魅的声音不断嘶吼着，但不论他怎么增大力量，都无法像从前那样轻易夺舍。 “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冰冷的第三个声音响起，“味道一定不错。” “黑渊！”韩龙辰赶紧呼唤了一声，“帮我！” “是的，主人。”黑渊开启了自己的力量开始不断吸收黑影。 “不！白，你不能这么做！”黑影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愿意相信我！我死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会死在你内心的阴暗中的！” “否决，”黑渊冰冷的声音再次想起，“等我吸收了你的力量后，主人就由我来服侍了，像你这样不完整的黑暗体只配陪吃掉。” “不！”黑影的声音扭曲至极，但他却无法阻止自己的力量被吞噬的现实，在嘶吼和绝望中，黑影彻底消失了。 在黑渊吸收力量的同时，替韩龙辰撑起一道黑色帷幕抵挡来自外界的攻击。等黑影彻底消失后，韩龙辰感觉身体一轻，不由自主地向后倒了下去。 “安心睡一觉吧，主人，接下来的表演就让我来完成吧。”黑渊的声音静静地响起。 而就在此时，黑色的帷幕也在围攻中告破。风，雷，火，木，水的技能铺面而来，韩龙辰身上毫无征兆地冒起黑色的火焰，韩龙辰的眼睛也喷射出紫黑色的火焰，手中乳白色的雷电跳动起来。 “蝼蚁的表演到此结束了，”黑渊冷冷地说到，“蝼蚁们，让你们看看孤真正的力量吧。” 紫黑色的火焰缠绕上乳白色的雷电，黑暗和光明的气息居然毫无违和地结合在了一起，两种绝对相逆的气息融合在一起迸发出了毁灭般的气息，而这种气息已经快要突破九十级大关了。 罗渊依旧双手交叉静静地眯着眼看着韩龙辰的表现，嘴角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毁灭，亦是重生。”缠绕着黑色火焰的乳白色雷电顺手而出。 “小心！”水系和木系的两个法师及时撑起防御，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雷电直接轰破几重看似结实的防御，直接在人群中炸开。 罗渊右手一抓，上官青云被扯了出来，免于一难，而那四位白袍法师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们只是一群三四十级的法师，在接近九十级的力量面前只有跪的份。 黑渊很明显留了一手，那四位白袍法师浑身被火电灼烧得焦黑，但估计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重伤昏死过去而已。 “杀蝼蚁只会脏了孤的手。”黑渊不屑地看了一眼四个焦黑的法师，“主人的力量果然还是太弱小了。” “好戏！”罗渊微笑着拍着双手，完全不管躺在一旁大小便失禁的上官青云，“好久不见，黑渊。” “嗯？”黑渊扭过头，冒着黑色火焰和雷电的眼睛总给人一种邪意的感觉，但罗渊完全不顾，“孤的记忆中没有汝的身影。” “哦？那有没有关于罗宁河这个名字的记忆呢？” 罗渊顺手一挥，上官青云和那四个焦黑的法师一起消失在了原地，“闲杂人等还是清掉比较好。” “罗宁河？”黑渊低吟着，随即咬牙切齿起来，“罗宁河！是你？”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罗渊无奈地笑着耸耸肩。 话音未落，黑渊的面庞已经扭曲了起来，“罗宁河，我要杀了你！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两道紫黑色的电矛顺手而出直指罗渊眉心，而罗渊依旧风雨无惊地站在那里，双手自然上抬，精确地抓住了两柄疾驰而来的电矛，轻轻用力便轻易地碾碎了。 “黑渊，以你现在的力量还不能与我抗衡。”罗渊笑着摇了摇头，“你选择的主人倒是不错，可惜他的身体强度无法承受你现在的力量。你顶多还能坚持五分找我，否则他就有生命危险了。” “你想要干什么！”黑渊当然知道韩龙辰现在没办法承受住自己的力量，五分钟之内自己再不撤出力量，韩龙辰就很有可能爆体而亡。 而就算是现在，韩龙辰原本就没有完全修复好的身体再次变得千疮百孔。新伤旧伤不断叠加，要不是天星牌和自己本源力量在苦苦维持，韩龙辰恐怕早已魂飞魄散了。 “很简单，听你主人的，帮助他成长。”罗渊的微笑让黑渊感觉到背后发凉，“直到他在这个世界上再无敌手，我想到时候你想借助他的力量再找我复仇也是轻而易举了吧？”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黑渊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了。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黑渊再也不愿意多坚持一秒了，本身她的出现就是在动用本源力量，多出现一秒，她的本源力量就会被削弱一分。 黑光再次隐没进韩龙辰的身体中，顺着经脉汇聚于韩龙辰的脖子，黑渊再次陷入沉睡之中，她需要恢复自己的力量。 在黑渊的力量撤走后，韩龙辰忍不住喷出一口黑血，总算向后倒了下去。 罗渊笑了笑，拍了拍手，“管家，来处理一下。” 韩龙辰已经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被重创了，当他的精神力量看着即将崩溃的法力池，其实他的内心也是崩溃的。 轻坦一声，只能一点点地去修复千疮百孔的法力池。不过虽然自己身体被重创，但是精神力量被黑渊保护得很好，不仅没有受伤，反而有突破的趋势。 “主人。”黑渊站在法力池旁边，笑吟吟地看着韩龙辰，声音和样子与刚刚完全不同。 此时的黑渊是一个身穿黑色洛丽塔的小萝莉，红色的眼睛，黑色的长发总让人不自觉地感觉到可爱外表下的恐怖。 “你是黑渊？”韩龙辰看见这个小萝莉，心中也是一惊，他也是第一次见到黑渊的本体。 “吸收了黑的力量后，我总算能幻形了，但是离化形还远着呢。”黑渊在面对韩龙辰时便不再保持那副冰冷的模样和语气了。 “不过呢，主人你现在的力量实在太弱小了。”黑渊将小手轻轻地贴上韩龙辰等我法力池裂痕上，黑光旋转绽放不断帮着韩龙辰修复着这个法力池。 “是啊，我太弱小了，”韩龙辰苦恼地抱怨到，“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都被我摆平了。”小萝莉骄傲地拍拍手。本来黑渊想汇报有关罗渊的事情的，但想了想后便放弃了。 “那就好。”韩龙辰轻叹一口气。 “一点都不好！”黑渊看了看韩龙辰的法力池和经脉，“主人，你的身体现在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了，虽然稳住了情况，但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来。” “啊？不会吧？”韩龙辰心中有些焦急，“那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呢，”黑渊无奈地耸了耸肩，“老老实实地来修复你的身体吧。 其实韩龙辰的身体会出现这么大的创伤很多原因都是黑渊超负荷使用力量而造成的，但黑渊肯定打死也不会将这个黑锅往身上背。 于是韩龙辰枯燥的生活就开始了。因为在身体内部是感受不到时间的变化的，所以韩龙辰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韩龙辰也知道自己着急也没有任何用，只有努力地恢复才能早日醒来。而在身体内部里，韩龙辰也感觉不到疲劳，所以生活的枯燥已经快让韩龙辰崩溃了。 好在有黑渊陪着韩龙辰，时不时地跟韩龙辰说一说自己以前的主人和故事，有时候也会放一放心灵镜像给韩龙辰看一看，这也算是枯燥生活中唯一的一点乐趣了。 在韩龙辰与黑渊相处的这段日子里，韩龙辰对黑暗力量和烛灵的认知也有了全新的发展。 烛灵其实并不是像人们口中说的那样恐怖，他们虽然能力偏黑暗一些，甚至有些邪恶，但他们的本心都是善于主人的。 他们只会绝对忠诚于主人，而所谓的邪恶也是因为他们的主人因为心灵的污浊和对力量扭曲的追求而造成的。 但这也不完全是这样，虽然黑渊的内心是单纯的，但这也并不意味着所有的烛灵都是这样，这一点黑渊也提醒了韩龙辰。 最令韩龙辰惊讶的是，黑渊并不在意外界对她的说法，按她的话来说，弱者这么说，只因为他们对力量有着绝对的恐惧而已。 在黑渊的帮助下，韩龙辰的精神修炼也正在快速进行着。当左臂的经脉修复好的时候，韩龙辰已经可以勉强形成精神体站在黑渊面前了。 “不错哦，你是我所有主人中天赋最好的一个。”黑渊踮起脚来拍了拍韩龙辰的肩膀，“好好加油，为了jiejie我的未来。” “jiejie？”韩龙辰诧异地看着黑渊，“怎么看你也就是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吧？” “那还不是因为你太弱，我的力量没法完全激活，所以我的真正形态无法展现出来。”黑渊气地跺着脚，“我真正形态可是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 “可是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可爱啊。”韩龙辰用虚幻的手装模作样地摸了摸黑渊的头。 “你！”黑渊赶紧躲在一旁，装作很惊恐地样子，“难道你就是萝莉控？” “萝莉控？那是什么？” 就在韩龙辰疑惑的时候，黑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嘘，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