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加官 进爵
大楚军制，阵中斩首五人，晋升一级，即为伍长，免徭役。斩十五人，晋升两级，可为什长。斩得二十五人，晋升三级，可为校尉，且晋男爵。大楚祖训：“无功不爵。” “公侯伯子男”五级爵位中，男爵虽是最低，地位却也相当于七品县令，有自己的府邸，无食邑，可持一伍亲兵。子爵位同六品，有食邑，可持两伍亲兵。伯爵位同四品，有食邑，可持一什亲兵。侯爵位同三品，有食邑，可持两什亲兵。公爵位同两品，有食邑，可持一营亲兵。王爵，非皇族不封。 所谓的亲兵，就是有爵者的私军，由爵者发响，受到朝廷认可，由朝廷监督。亲兵中的首领地位等同军中。但是与爵者联系在一起，却是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了。 现在，战事四起，爵位并不值钱，是个校尉都有爵位在身。校尉之后的军功就换成另外一个计算方法，由手下将士们所得的敌人军功，十抽其一为其军功。每一次提升，需要的军功都是海量的。 军功统计之后，自有监军上报，将首级腌制起来，一起带走。 不顾满身的血污，张石躺在地上，感受着阳光的暖意，却听见一阵脚步声向着自己走来。抬眼一看，黄天搀扶着周正，和着自己那一伍存活的人走了过来。躺在张石的身边，谁也没有说话，就那么闭上眼睛静躺着。体会着在战阵中的那中感觉。 “队长，还是你厉害，斩杀那么多的敌人，将来准备做什么？”良久，黄天打破了沉默，睁开眼睛，望着张石说道。 “我所最求的，自是那无边的大道，永恒的生命”张石想着，这个梦想却不好说出来，当下改口，用清亮的声音说着“带兵，灭了其它两国！” 黄天沉默了下来，独霸整个大陆自是他的心愿。身为皇子，将来争夺皇位，登基为帝，自是要为自己的国家考虑。几个月来，张石的本事他也见了，深不可测。“那么就好好的拉拢他吧，将来为自己争夺天下。” 静躺着，张石睁开法眼，向着刚才的战场望去，那战场的上空，悬浮着诸多散着血光的魂魄，分为两方，互相吞噬着。这些是被杀戮充满神志，无法、轮回的将士，在死后依旧盘旋厮杀着。那些可以轮回的将士，早就已经进入轮回了。 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玉佩，正是当年刘青留下的那个，用手攥着玉佩，张石将运转法力，将手中的玉佩用真火化成一个小小的玉葫芦，神识控制着真元在上面飞速雕琢出一个收魂阵。这个阵法在《太古练气决》中有着记载。张石自是会了。 摊开手掌，一个翠绿的玉葫芦躺在张石手掌上，葫芦上附着神秘的纹路，却是收魂阵形成的。 打开葫芦嘴，对着战场，法力催动，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远处厮杀的军魂收了进来。周围的人却无所觉察，仅仅觉得一阵凉风吹过，现在是冬天，吹凉风也没什么。 随着玉葫芦的吸收，本来翠绿的颜色转向黑色，待到所有的军魂后吸收后，玉葫芦已经完全转换成漆黑。散发着莫名的光泽。这些军魂将来寻到足够的材料后，还可以制成一些不错的法宝。自是要多多收集。 见到无人注意自己，张石反手将葫芦收入宝塔，储存起来。此战，张石最大的收获，不是即将到来的奖励，而是自身的功德，一战下来，本来清零的功德，在张石灵魂的脑后形成一个淡淡的光圈，数据化之后，足有一千三百点。想了一下，张石将功德储起来，并未动用，以后踏入修行界需要功德的地方多着呢。功德多了，受天地厚爱，修行起来顺利无比。 黑山郡和京师临近，故而待到第七天，张石正窝在营帐里锤炼法力，赵飞进入营帐“伍长，天使来了！要你去迎接！”言语中，带着一阵激动。这里说的天使自然不是那些带着翅膀的鸟人，而是由皇帝派出传达圣意的使者。 起身出账，和赵飞一起着向天使所在赶去。 到了地点，就见一个手持浮尘的太监站着，身后跟着两个身着明光铠甲禁军侍卫。旁边还摆放着诸多的诸多物品，见到张石到来。 太监打开放在桌上的圣旨，宣读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勇士张石，奋勇杀敌，阵斩三十三人，特晋升为清源县西营校尉之职，赐金百两，府邸一座，且晋为男爵。” 起身，接过圣旨，取过丹书铁卷，这圣旨，本是要收回，但是张石这道圣旨是封爵圣旨，和着丹书铁券是爵位的证明，自是由自己保存。 念完张石，太监又取出另一张圣旨，念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却是对营中他人的封赏。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太监才将圣旨念完，封赏发下，太监带着两个侍卫回转京师。余下的事，自是有着张石处理。 坐在校尉营帐中，张石听着监军的汇报，整个西营，五个什长战死三个，仅留下的赵虎和弓兵什的陈锋，阵亡两百多人，使得西营处于半残状态。翻看着手中的功劳簿，张石思考了片刻，将赵飞，黄天，和李山提为什长，身为校尉，自是要牢牢把握住手中的兵权。 选定之后。让传令兵将五个什长一一唤来。片刻之后，五人齐聚帐中。 “各位，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吧！”坐在首位上，看着手下五位什长，说着。 “队长，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沉默了一下，赵飞说着，乞丐出身，参军入伍本想着活不过两年，没想到遇上张石，不但活下来，还做了什长，自是对张石感激无尽。 “就是，队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李山同样说着，阵亡的吴强是他的好友，吴强的死，对他有着很大的打击，越发的感激张石。 “你小子，现在是校尉了，自然是你说什么是什么。”赵虎说着，他和张石的关系不错，说话倒也随便。 瘦削的陈锋与黄天自是点头。 “那么，就由黄天带领长枪什，赵飞带领刀兵什，李山带领刀盾什，可以将我教你们的拳法传下去，好好修炼，至于赵虎和陈锋就由孙强教会后在传给手下”拳法传下去，张石可有些期待着军士们的表现。 “什么拳法？”赵虎有些好奇的问道。陈锋也是疑惑的看着张石。 “兽拳，练成之后，可有千斤之力”张石用手指在腿上轻轻的敲打着，回答着赵虎的问题。 “什么，千斤之力？”赵虎和陈锋被震得大惊失色，旋即又露出笑容来，自己竟然有幸能学到这样的拳法，自是开心无比。 处理好军中的事物，张石自去修炼，任由五个什长带着兵士们修炼。 大雪过后，传来胡人已经退回草原的消息，张石和陈成终于不用在呆在两隘口，各自带着大军回转营地。说起来，这一个月，军士们的伤势都已经养好，每天吃着马rou，虽然马rou有些酸涩，至少身体养的强健不少，至于伤残的早就回转清源县了，自由人来安置他们。 带着大军回到西营营地，一个魁梧的军人身穿明光铠甲站在西营营门前，身后站着几位亲兵，远远望去，一阵气势铺面而来。 “见过参将大人”张石下马，傲然而立，冲着那汉子拱手一礼。 “好，不错，不愧是阵斩三十三人的虎将，将来也是我大楚的良将！”参将楚风，为大楚王族，见过多数的青年俊杰，却没有一个有着张石这般强胜的精气神。 “多谢大人夸奖，劳大人在此久等，实属末将之过。还请大人进营一叙。”张石说着，邀请楚风进营。 进了营帐，自由亲兵将酒菜端上，两人吃着。张石虽然不喜欢饮酒，但也陪着楚风喝了几杯。楚风倒是心情高兴，足足喝了一坛好酒，才醉醺醺的离开大营。 次日，张石带着圣旨和丹书铁券进入清源县，男爵府早已准备好，府邸占地足有五百亩，是以前清源县查处的一家富商家宅，甚是广大。 “见过老爷”刚进踏进府邸，一阵整齐的声音响起。这些是朝廷分配的来的丫鬟奴仆，足有二十多人，在一个中年男子的带领下向张石叩拜着。他们都签了卖身契的，自此张石不管是打是杀，官府都不会追究。自然，这里面也有朝廷的暗探，知是正常，张石也不去管他，如若犯错，斩杀了就是。 “起来吧”会了挥手，让丫鬟仆役站起身来，在府邸中巡视一圈，府中甚是干净，张石叫来那个领头的中年人。“你叫什么？” “回老爷，小人柳如风。”柳如风低着头小心的说着。眼角不时的飘过张石。他可知道，这些军功进爵的人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杀人。自己这位老爷，传说中可是一战斩了三十三颗人头的狠人。自是小心应对着。 睁开法眼，望着柳如风，柳如风的身上并无业力，反而有着淡淡的功德金光。头顶还射出一道白光，有寸许长，里面有着文字漂浮，显然是为读书人，而且水平还不低，虽然想不出他为什么卖身为奴，但也没有什么大的妨碍。 法眼玄奥无比，柳如风自是无所觉察，但张石身上的煞气震慑着他的心神，心中忐忑不安。脑中不时闪现出自己刚刚出生的娇小可爱的儿子，冷汗自头上浸出。 “日后，你就为我府中管家，为我处理好府中的事物，你的卖身契我自会还你。”就在柳如风忐忑不安的时候，张石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 “多谢老爷”柳如风强忍着心中的无限喜悦，对着张石鞠了一躬。成了管家，自然不用对着张石叩拜了。 见到柳如风能如此快的适应身份，张石微微一笑，收了身上的煞气，说着“备好车马，带些仆役，安排好府中的事物，你和我一起去接老太爷和老太太。” “是”鞠了一躬，柳如风转身离开，准备着必须的物品。 过了一刻钟，柳如风进入大堂禀报着“老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府外，已经有着两辆马车，五个健仆在一旁静立者，等待着张石或者流入风的吩咐。带上两个亲兵，翻身上马，带着车队向着青山村悠悠而行。一路上自然惊起无数人的小心思。 至家，倒是没有什么风波，倒是村中的人不停的猜测着，张家的大小子发达了，停在院外，张石带着柳如风进入院中，临近中午，张大牛正在抱着酒坛子痛饮，杨氏做着饭，小丫和张木、张土也在整理书籍。听到动静，各自从屋中走出。 就见张石穿着黑色长衫，带着一个中年人，站在院中。 “哥，你回来了”小丫眨着眼睛，一脸的喜悦，小丫头和张石最是亲近。 冲着小丫头点了点头，张石转脸望向张大牛，今日的张大牛已经年轻许多，两鬓的白发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剃头的乌黑。 “父亲，我封爵了，这次回来，带你们去爵府。我在军中，爵府中的事物，自是由您和母亲主持。”言简意骇。却使院中几人心神一震。 “爵位啊”愣了一愣，张大牛这才回过神来，“没想到，我张家也出了一位爵爷，”喃喃的说着。 “好，那就去”拥有爵位，是张家几代的希望，自己没能实现，没想到大儿子出去半年就拼了一个爵位回来，虽然是最低的。 “柳如风，府中的管家，日后您有什么事可以通知他来办。”见到张大牛统同意，张石指着柳如风说着。 见到张石介绍自己，柳如风自是上前行礼“见过老太爷，见过老夫人，见过二少爷，见过大小姐，见过三少爷” 冲着柳如风点了点头，张大牛并没有说话，爵府是自己儿子的，管家自然要由他任命。 在家吃过最后一顿午饭，张石带着众人回到府中。将众人安置好，自是回到西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