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一季的收成
“但愿别让我失望。” 叶凡华喃喃自语，整个心思都放到树瓜种子上，这是一次试验，也是一次印证，如若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发芽，说明他真的可以改造种子。 事实证明，他的确有这个能力。 不用去打开旧毛巾，也知道种子已经发芽，因为那些嫩芽已经穿破旧毛巾，已经很长，足有三厘米长。 吃过早餐，直奔原来的树瓜地，让种子下地，不再经过培育，这么做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争取时间，另一个则是再一次的试验，毕竟是大早上，马上就是中午，如果经过他改造的种子真的可能抗高温，必然不会死掉。 一通的折腾，时间已经是中午，身体虽有些疲累，精神很好，全然处于兴奋的状态之中。 回到家中，也从母亲口中得知，早上的六框生菜球卖出去了多少钱。 2376元！ 以一斤6块计，就是396斤，一框也就是差不多66斤。 塑料框是很大，可生菜球是圆形，不可能放平整，导致一框也放不下多少个，大概也就是三十个出头的样子。 整个生菜园差不多有一亩三分地，如今收割九大框，还剩下一亩地，如此算下来，这一亩多的生菜园，能给他们家带来差不多一万五千多块的收入。 物价飞涨，生活在粤东省这个发达的省市里，下辖的市县镇再穷，消费不会下降，特别还是华东地区沿海的城市里，这里最为传统，每年红白事祭祖拜神等等，一个家庭的开销十分巨大。 故而，尽管父母两人早出晚归在地里忙活，每年也能给家里带来将近三万块的收入，实际上还是得过苦哈哈的日子。 反观现在种一季的生菜球，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能给家里带来以往全年差不多一半的收入，中间的差距有多么大，可想而知。 “虽然你现在干得不错…但我还是认为你应该出去外面发展。” 下午傍晚时分，气温不是很高，叶刚正准备下地，临近出门，动了动嘴巴，并没有回过身，留下这样一句话。 “……”叶凡华知道父亲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动了动嘴唇，有心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看着父母远去的背影，腰不再直，后脑勺上全都是白发，内心有着无尽的感触。 每天清晨早起，收割生菜球，弄到集市去卖，回来之后必定去树瓜园里看看，观察树瓜的长势，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转眼之间，三天逝去。 树瓜的幼苗破土而出，已经长了三十公分长，藤已经长了出来，需要去把藤往竹棚上引导，顺着竹棚爬上去。 生菜种子也早就下地，又到移植之时，刚好收割后的地重新翻一遍，开始逐步移植出去，长势喜人。 不同的是，叶凡华早出晚归，都在地里忙活着，可虽然很忙，日子却过得很充实，皮肤早就被晒黑，这是沿海地区阳光浓烈的原因，他也不在意。 时间来到离过年只有一个星期。 树瓜长势很快，多条藤爬上竹棚顶，开花长出小瓜，生菜也在快速增长，已经开始包起来，两项得到印证，他改造的种子拥有快速生长，变异的功效。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第一季的生菜球早就收成结束，一亩三分的地，收成达到2550斤，所有的价格都在6块，总共收入高达15300元，对他们家来说，绝对是一笔巨大的收入。 收入也早有安排，留下一万块给meimei当下学期的学杂费和生活费，剩下的钱用于置办年货和过年的开销，总之，今天他们家可以过一个肥年，不用像以往那般勒紧腰带过年。 再者，这一季的生菜长势喜人，过年前可以收成，还真不怕没钱过日子。 过年越来越近，镇前村这个沿海小村落人气也渐渐多了起来，外出打工的年轻人返回过年，说不出的热闹，其中还有一些是叶凡华小学的同学，小时候的玩伴。 眼见这个读书比他们厉害，村里唯一从全国排名前三的知名学府毕业大学生，竟然在家里种田，很多人都是一脸的鄙夷。 叶凡华又不是傻子，看到那些人的鄙视眼神，一笑而过，愿意跟他打一声招呼就回应一下，不愿意跟他打招呼，他也就点了点头，算是跟人家打个招呼，继续着他的种田大业。 忙碌的日子终于告一段落，因为大哥和小妹也返家了，特别是大哥，可是帮了他的大忙，不管是管理生菜园还是树瓜园，都分担了不小的压力。 “小华…你真的决定在家里了？”大哥叶凡尘看似有意，又看似无意的发问。 “不出去了。” 叶凡华摇了摇头，颇有深意的凝视一眼，大哥的神情全然落入他的眼中，轻轻一笑：“一季生菜球就赚了一万五千多块，都没有多少成本费，出去外面还能怎么样？找份工作？一个月能赚几个钱？” 未了，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也在外面，知道外面的消费情况，一个月不赚五千块以上，还得过着拉锯的生活，除非是进工厂。” “可…” 叶凡尘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脸上有的是苦笑：“我刚一回家，妈就跟我说了，的确不错。” “哥，年后，你也别出去了。” 叶凡华早有打算，只是大哥刚回到家，他不着急说，现在开了个头，他早准备好的措辞也是时候用上：“我还想扩大规模，如果有可能把村头外面的那一大块地都承包起来，一个人忙活不过来。” “你…那得有六十多亩吧？”叶凡尘吓坏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弟弟的野心那么大。 “我用特殊的培育方式弄出来的种子，不用施肥，也得长快，更重要的还是不用怎么浇水，少了很多工作，也是收成的时候需要多点人。” 叶凡华自信满满，接着说道：“看这一季树瓜的收成，如果行的话，买辆小卡车，以后拉到集市上卖也方便，平常也可以拉别的东西，你在外面开过车，刚刚好…再说了，在家里也未必比外面差，更重要的还是，爸和妈已经老了。” 最后一句话，对叶凡尘的触动最大，这一次回来，他有眼睛，父母白发又增加了许多，是真的老了。 “行吧，只是爸和妈那边…” “你是老大…这个事情你自己去说。” “你还真是…” “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