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沧州第一才子
三人一同进入府中,直接来到了一个房间里,床上正躺着一名中年男子,脸色发白,极为难看。 “萧公子,求求你救救我父亲!” 叶玲珑对萧子卿行礼,脸色十分诚恳,也很恭敬。 “且先让我看看令尊的病情。” “好。” 叶玲珑走到中年男子的身前,低声说道:“父亲,今天我遇上了贵人,这位萧公子是医家子弟,我带他来给您看病了。” “哦?哦……” 中年男子虚弱的睁开了眼睛,看向萧子卿的眼神带着警惕,他难看的脸色也差点让萧子卿吓了一跳。 “在下萧子卿有礼!”,萧子卿作揖说道。 叶玲珑又继续说道:“今天早上沧州军的巡逻士兵砸了我的摊子,是这位方公子出手相助。” “是……是吗?” 中年男子眼睛一亮,“扶我起来……” 叶玲珑扶起中年男子,就见中年男子目光看向陆鸣,拱手说道:“在下叶世邱,多谢方公子……咳咳……你的……帮助……”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们都是读书人,理应互相帮助。”,陆鸣笑道。 萧子卿说道:“叶伯父,你的脸色十分难看,能否让我先替你把脉?” “请萧公子救我……” 萧子卿点点头,对叶玲珑说道:“叶姑娘,请你和方兄在门外等候。” “好。”,叶玲珑点头。 “萧兄,这里就交给你了。” 陆鸣说完之后,就和叶玲珑走出了房间,掩上门,同时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虽然隔着一道门,但是其中的声音陆鸣却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由于获得“圣言开窍”的关系,他的五官比常人要灵敏许多。 所以陆鸣要听清楚其中的状况,以防意外。 房内的萧子卿先给叶世邱把脉,然后问了一下他的身体情况,通过望、闻、问、切来诊断病情。 许久之后,萧子卿开了门,叶玲珑急忙上前问道:“萧公子,我父亲他情况如何?” 萧子卿嘴角一扬,说道:“和我想的一样,令尊的确是中了毒,这种毒药发作起来并不明显,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体质就会迅速变差,到最后只能是卧病在床了。” “这种毒别人或许奈何不了它,但是对于萧某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叶姑娘尽管放心。” 听到萧子卿这么一说,叶玲珑总算是松了口气。 “我这里有一副药方,你马上去抓两副药来,不出三日,就能解了令尊的毒。” “多谢萧公子,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叶玲珑感激地说道。 “别这么说,举手之劳罢了!” 萧子卿说道:“我们医家的宗旨是悬壶济世,既然被萧某碰上,又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呢?叶姑娘,快点去抓药吧!” “且慢。” 陆鸣说道:“现在沧州城的街上都有巡逻士兵,若是再遇上什么人的话恐怕又会有危险了,我看还是一同前往吧!” “放心,没事的。” 叶玲珑笑道:“沧州军毕竟是朝廷的兵马,朗朗乾坤之下,他们不敢做出过分的事情,而且镇州大学士很快就要到沧州来,他们肯定会收敛的。” 陆鸣微微点头,这句话说得也有道理,叶玲珑虽然年纪不大,却也十分聪明。 “请二位公子稍作歇息,小女子去去就回。” 叶玲珑微施一礼,快步走了出去。 萧子卿看了一眼陆鸣,微笑说道:“方兄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是,刚来沧州没有几天。” 陆鸣说道:“萧兄也是外地人吧?” “对。” “现在是非常时期,萧兄来沧州做甚?” “投军。” 萧子卿笑道:“再过几日苏州军就要来到沧州,在下打算去投奔镇州大学士,在后方救死扶伤,这毕竟是要去打仗,没有军医可不行,我看方兄正气凛然,想必也是如此打算吧?” 陆鸣点点头:“是啊,国家危难,既然朝廷首辅不肯出力,那就只好由咱们读书人上了。” “想必方兄也有看文报上的《夏日绝句》吧?那是我们梁国的读书人‘陆鸣’所写的镇国诗,‘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语出惊人,而‘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又评击严首辅,一语双关,很是巧妙!” “此诗一出,各地的读书人皆有响应,就是不知道陆镇国是否也会随着苏州军到沧州来……” 萧子卿说到这里,眼神变得极为火热,“若是能够和他结交,那也是三生有幸了。” 陆鸣脸色微变,转而一笑,“相比于那种事情,眼下还是击退东妖军收复失地更为重要吧。” “说得也对,那种事情等击退了东妖军再说。” 萧子卿轻摇折扇,若有所思。 陆鸣只是笑笑,没有继续说话。 许久之后,叶玲珑抓药回来,二话也没说,就急匆匆的拿到厨房熬药去了。 “看来一切顺利。”,陆鸣心想。 “叶姑娘,我们严公子前来拜访,还不出来迎接?” 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用的是十分得意的语调,让人听了很是反感。 “他们是谁?”,萧子卿问道。 “还能是谁?肯定是严桦来了。”,陆鸣微微一笑。 “严桦?他可是严飞虎的爱子,今天你在街上打了沧州军的脸,这一下他们来找叶姑娘要回场子了。” “我等的就是他们,我倒是要看看,这个严桦到底有多嚣张,萧兄,一起去?” “义不容辞。” 随即陆鸣便和萧子卿走了出去,见来了十多人数,为首的是一名身穿才子衫的青年,微微昂首,犹如居高临下,眼睛微微一眯,充满了nongnong的轻蔑。 “那人应该就是严桦了。”,陆鸣心想。 “严公子,就是他!今早就是他用文胆力量打伤了咱们的老大!”,其中一名士兵指着陆鸣说道。 严桦打量了一眼陆鸣,冷笑起来,“你就是方运?” 陆鸣轻轻点头,问道:“莫非你就是沧州军元帅的公子,严桦?” “算你有眼力,不错,我就是沧州军的公子严桦,人称沧州第一才子。” 严桦得意洋洋,蔑视着陆鸣说道:“方运,你的胆子还挺大的,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连我沧州军士兵你也敢打,你若是跪下来磕头求饶,我可以饶你一命。”
“沧州军不是属于朝廷的兵马么?什么时候成了你严桦的私军了?” 陆鸣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了一丝讥讽之色,毫不畏惧。 严桦身后的人立即站出来喝道:“放肆!你以为你是谁?竟敢跟我家公子如此说话,胆大包天!” “小子,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打断你的狗腿!” “我家公子乃是大元帅严飞虎的爱子,你若是得罪他,就等于得罪了大元帅,得罪大元帅,就等于得罪整个沧州军,别以为你有功名在身,其他人就不敢动你!” “我告诉你,就算你是一只猛虎,来到沧州也能是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严桦的家丁气势汹汹,那气势恐怕就算是知府大人来了,也照样能够将其骂个狗血喷头。 陆鸣微微一笑,并不理会。 严桦的家丁气得火冒三丈,但是也没有人真的敢动手。 严桦目光一寒,转而看向萧子卿,冷冷地说道:“这位公子,你又是谁?” “读书人。” 萧子卿如此回答,脸上毫无惧色。 “来此作甚?”,严桦又问。 “救人。” “救谁?” “叶世邱。” “大胆!你竟敢救叶世邱那贼子!” 严桦立即拿出一道令牌,上面写着“沧州知府令”三个字,此令在手,犹如沧州知府亲临。 “来人,将他们二人拿下,若有违者,按罪论处!” “是!” 话音一落,一伙人立即蜂拥而上,脸上都带着狰狞的笑意。 “严桦,你凭什么抓我们!” 萧子卿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因为他没有料到,严桦竟然会有知府的令牌。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严桦大笑起来。 “呔!” 陆鸣忽然一声大喝,同时刹那文胆一震,犹如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地撞向对方的胸口。 “噗!噗!噗!” 前面的人纷纷昂头吐血,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眼睛一闭,直接就晕了过去。 “不……可能……” 一名士兵也晕了过去,脸上满是不能置信之色,不相信陆鸣居然会对他们动用文胆力量,毕竟他们都是严桦身边的人。 “你……方运,你敢打伤他们?”,严桦厉声喝道。 “他们该打。” 陆鸣冷冷地说道:“当然,你也一样。” “你……哈哈……好,好大的胆子!” 严桦忽然间笑了起来,“很好,很好!从来就没有人敢对我如此嚣张,你是第一个,当然,也是最后一个。” 陆鸣说道:“在我面前嚣张的人有很多,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但是在你之前,那些人的下场都不好看。” “你在威胁我!”,严桦脸色一变。 “不是威胁,而是警告!” “哈哈……可笑,真是可笑……我可是堂堂严飞虎大元帅的爱子,你居然对我警告?笑话,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