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中途事故
这次抬头看着阵法的时候,就会觉得距离阵眼已经很近了。这个扣大锅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被发现阵眼。正中央啊,只要不是傻子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会找得到。不过就算是找到也不见得能轻易破解。这可是张三丰真人百岁时创下来的阵法,玄奥无比,他那样的高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阵法的弊端?所以,不用想也知道,阵眼那里肯定是危险重重。不过我们没有接触过天火琉璃阵,所以阵眼附近具体是什么样子,只有过去看看才能知道。 越是靠近阵眼,越是给我一真很明显被欺骗的感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尤其是越往前走,我的情绪开始躁动不安,还有金蚕蛊,在胸口也是东窜西窜不老实,仿佛因为我的关系连它都被影响了。 神棍看我脸色不对问我是不是蛊毒又发作了。我摇头,但是却没把那种感觉告诉他。或许这是我的错觉也不一定。因为他人都没有这种感觉。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我发现这周围的环境似乎有些熟悉,立刻停下来看了看,果然,就在前面不远处,发现了我曾经不小心折断的树枝,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这根树枝刮破了我的袖口。 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前面呢?难不成我们碰到了鬼打墙?可是是什么等级的鬼打墙居然连神棍和柳生闵良这样的老狐狸都蒙混过去的? 不仅是我,其他人也都发现了不对劲。然后就看到贤之助站在了柳生闵良身边,一副不堪大任的怂样。再一次替小李慧感到不值之后,我,柔然,神棍和小李慧站在了一起,我盯着周围,放出了自己的感知,却没有发现任何生命迹象,周围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一样。叫我心里升起一丝不明的担忧。 “鬼打墙?”柔然看着周围的情况,虽然很糟糕,但是这两位女孩子却没有多么慌乱,比贤之助那头猪要强多了。 神棍摸了摸周围的植被,摇摇头,说:“不,不是。这是一种阵法,叫‘提灯笼,’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在一个地方绕圈圈,就算是从早上走到晚上需要灯笼照亮也走不出去。这要比鬼遮眼厉害得多。而且找不到其中规律的话,是走不出这个阵法的。” 其他人一听之后,都没有说话。柳生闵良显然是知道这个阵法的,所以在神棍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带着贤之助开始寻找可疑的地方,并且时不时的提醒他两句。小李慧一直站在我们身边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好处,起码有人照顾小李慧,不用他们分出注意力来照看。这样可以加深我们的关系,关键时刻也许会看在小李慧的面子上帮他们一把。所以从最初到现在,柳生闵良都不曾阻止小李慧接近我们,反而是默认的态度让人很容易理解。 我看神棍也不着急出去寻找,就问他是不是找到什么规律了,他笑了笑,说:“有些时候,越是麻烦的事情处理起来反而越简单。就拿这个提灯笼来说吧,想要出去,只需要闭着眼睛往前走就行了。” 听他说完,我们三个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就这么简单? 神棍也不打算多做解释,往前走了两步之后,回头看着我说:“来吧,我们手拉手,我带你们出去。闭上眼睛之后可能会出现一些幻觉,无论听到什么感觉到什么都不要睁开双眼,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放开你的手,你在放开下一个人的手,这样就行了。” 他说的方法的确很简单,但是靠谱不? 我们都是疑惑的看着他,他已经闭上眼睛准备出发了。我也没寻思那么多,走上去拉住他的手,然后跟着闭上眼睛。接着柔然拉住了我的手,后面是小李慧,最后是柳生叔侄。虽然看他们的神色很显然也是对这个办法抱有疑惑,但是神棍有很多出人意料的表现都非常有效果,这种看似小孩子才能想到的法子,或许会有效果也不一定。后面的人完全就是试试看的态度跟着往前走。我一直跟着神棍,他的另一只手里抓着一根木棒,很有规律的在地面上敲击。我们约好了不能睁开双眼,所以只能依靠这规律的敲击声来寻找一些安全感。 “十五?十五?我受伤了,你帮我看看?”突然,神棍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我一愣,刚想问他伤到哪里了,但是随即就停住了嘴巴。神棍说过,这个出去的过程中可能会出现幻听或者触觉上的错觉,那么神棍就肯定不会轻易开口对我说话,尤其是神棍那样就算打断骨头都不哼一声的人,根本不可能说出帮我看看这样软弱的话语。
不得不让人感叹,这幻听阵恐怖。我差一点就睁眼睛去看看了。我闭着嘴巴不说话,然后轻轻捏了一下柔然的手,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但是这样可以让她提高警惕。 大约五分钟左右,柔然捏了捏我的手,大概能猜测得到,柔然肯定也是遇到了幻觉,不过她处理得很好,居然还能回应我。 又往前走了几米,因为是闭着眼睛往前走,所以速度很慢,再加上神棍要先确认周围是否安全才能拉着我们继续往前走。 “啊,不要——”小李慧痛苦的吼声吓了我们一跳,我能感觉到柔然的身体不正常的扭动了一下,应该是小李慧甩开了她的手,此时小李慧正蹲在地上哭泣。 幻觉,总是会出现人们心中最担忧,最恐惧的事情。恐怕小李慧看到的,肯定和那些枉死的同伴有关系吧。 因为她突然甩开了柔然的手,我们这次的探索就变得毫无意义,神棍叹了口气,说:“睁开眼睛吧,去看看她。现在已经接近阵法的边缘了,我们可以等她情绪稳定一些继续走。”说完不等我们反应,自己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坐下来,双手抓着刚才敲击地面的木棒,闭上双眼,很是劳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