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海笑？海啸！
无论是在哪里都存在超能力者，也许你不知道，但是却不代表不存在，人类总是辩称自己是唯物主义者然后用着唯心主义来看这个世界。 存在即合理。每每出现一些超能力者，要么被政府收买，为政府卖命，要么就是被人道毁灭，毕竟，没有人会愿意自己国家里出现可以随时毁灭一切的人的，现在毕竟不是战争时代，有这样的人并不是很酷的事情。但是人类只想着去消灭，却不想着，人类不过就是地球上的一个物种罢了，哪有什么资格说什么东西可以存在什么东西不行呢？每每都打着保护环境的幌子，你却不曾想，地球曾经什么都没有，海洋淹没过一切，对于地球来说，现在的环境不过是它漫长生命中的一瞬，人类所谓的保护环境，其实就是在保护人类自己，因为对于地球来说，并不会在乎是否有人类这个物种。大自然都有自己的定律，就像自古人类所言，天道昭昭。当你觉得超能力者可怕，无法驾驭，需要毁灭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你有什么权力去毁灭他们呢？万物之间，相生相克，如果你觉得超能力者是你的克星，那肯定也有东西是超能力者的克星，盲目毁灭，不如和谐共存。 预知梦听起来很玄乎，在现在也无法解释，但是，很多人都经历过。曾经，预知梦作为一个能力，成为了选择巫师和法师的入门标准。是否做过预知梦，预知梦是否准确发生在那个时候体现了巫师法师的天赋高低。锦言就是一个占卜师，祖传的。如果你问她为何有这个能力，她会回答你，她也不想有。锦言的家族一脉的占卜师世代单传，每个占卜师向来都是家族的噩梦，因为占卜师的命运，每每都会给这个家庭乃至整个家族带来厄运。就像锦言，她出世导致了她母亲的难产，对，就是她导致了她母亲的难产，因为拥有占卜能力的人，只会有一个，出生一个，便意味着之前那个拥有占卜能力的人生命的逝去，而之前拥有占卜能力的人，就是锦言的母亲。因为这个，自幼锦言的父亲就对她不闻不问，锦言的全家，乃至锦言母亲的母家，都是如此，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占卜师的宿命，但是大家都过不去心里这道坎。锦言就在这被人抛弃的情况下，长到了十五岁。 当锦言在圣地亚高中的入学名单上看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锦言欣喜万分，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冷冰冰的家，靠着自己的努力，去这个最好的贵族学校，还不用花一分钱。但是当锦言准备去学校之前的一个晚上，多年对自己不闻不问的父亲，突然走进了锦言的房间。 “我知道你明天就要去学校了。锦芙临终前让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在族外施展你的占卜能力，不然你会给全族人带来毁灭性的灾难。”锦言的父亲说完便离开了，虽然锦言的父亲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和自己无关，但是锦言却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虽然这个家族对自己真的不怎么样，但是对于这个，她早就从母亲留下的书籍当中知晓了。因为占卜师生来就是为族人服务的，所以在几千年前，当时被推举出最有天赋的占卜师就和天神做了交易，所有被选中的占卜师，不能被外人知晓，在族外不能用占卜能力，只能为自己的族人服务，保全自己的族人，若私自使用，将给族内带来毁灭性的灾难，但是作为交易，天神也赐予了占卜师世代传承的占卜能力，以保障族人世代无忧。虽然因为占卜师的身份，素日并没有人愿意和她打交道，但是这个家族，毕竟是自己的出生地，有着不可磨灭的归属感。锦言不会愿意这个家族因为自己而毁灭的。想着想着锦言就睡着了，她好像做了这么多年都不曾做过的美梦，梦中都带有平时未曾见过的微笑，虽然身着黑色的衣衫，却因为这嘴角的笑而显得柔和了许多。 第一次离开家族的锦言看着所有事情都是新奇的，她穿着圣地亚高中的校服，觉得自己就像一般的高中生一样，没有什么占卜师，也没有什么冷冰冰的家人，高高兴兴进了学校的大门。学校真的大，锦言第一次从家族的地域出来，感觉到处都是新鲜的。好多和她同龄的同学，三五成群欢声笑语进了学校，想到自己今后将在这样的地方学习和生活，锦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希望可以早一些过上自己期望的生活。圣地亚高中是一所远近驰名的贵族学校，所有的学生都需要缴纳高额的学费和住宿费才可入学，而对于优等生，每年学校都有特招一些家境贫困的优等生，而锦言就是其中的一个。 “诶，你看，那个是不是今年进来的那个贫困生啊？听说从山里来的呢。”在锦言的后面有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问另一个女生。 “可不是吗？听说叫木锦言吧，从东南山区来的呢。”另一个女生接了话茬继续说道：“就是那个常年没人靠近的山区啊，所有居民都穿黑色和鬼一样的那个。” “噫~那她不是也是……噫……想想毛孔都竖起来了……” “去你的，人家可以优等生呢~考试分数第一名呢~”这个男生看起来笑嘻嘻的好像是在为锦言说话，其实这调侃的语气带着分明的嘲笑，白痴都能听出他的话外音。 “就她？还优等生，真的和姓一样，像个木头，死读书的那种，哪像我们若彬，成绩又好长得又漂亮~”另一个男生接着话茬，讨好道。 “哪有，没有啦~”一个女生不好意思低下了头，红了脸，想必这个就是他们所谓的若彬了。 “哪没有？就是这样的，若彬又漂亮，成绩又好，简直就像公主一样。”一个靠近若彬的女生接着说道：“哪像她，贫困生死读书费尽心思考进这里，不就是为了勾搭有钱人然后飞上枝头变凤凰吗~还优等生~哼~” “大家不要说啦~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坏心情。”一个女生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锦言说道：“就这种打扮的乡巴佬，说了有啥意思，还不如讨论一下等下要不要去海边玩呢~” 说罢这些就开始讨论去海边玩的事情了，圣地亚高中临海边，环境优美，气候温和湿润，是学习生活良好的去处。而在前面的锦言却没心思想着海边的事情，听了他们的话，默默攥起了拳头，嘴上并没有说什么，快步走向了宿舍。 锦言隐隐觉得自己的高中过的不会很开心，但是却不曾想，不止是不开心这么简单。锦言刚刚到宿舍，就懵了，本来两人一间的套房，因为自己舍友不想和自己这一个贫困生住在一起，所以搬走了，只剩下锦言一个人住，而对于自己住，锦言本来就是乐得清闲，但是因为她自己住，她的宿舍就变成了被遗忘的，通知事情往往都忘了通知她，所以本来就对贫困生不是很上心的老师，更讨厌这个找借口不来的学生了。而锦言的同学，也对她没有一点好脸色，并没有人愿意和她一起，只有一个女生，叫做景晨，和她玩的很好。景晨家境好，为人谦和，敢爱敢恨，对于这个闺蜜，锦言还是很喜欢的。 这一天，锦言和景晨去海边玩，昨天夜里的梦让锦言的心惴惴不安，她梦到学校要来一场大灾难。看着蓝色的海水，锦言感觉自己的心情都快和海水的颜色一样忧郁了。 “锦言你怎么了？来玩嘛，最重要就是要开心啦~你想那么多事情干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事情要你愁的嘛？”景晨说罢就拉着发愣的锦言到了海边，海浪轻轻打着锦言的脚丫，锦言弯下腰，手里捧起一汪海水，感觉心中有一点异样。 “今天，将有东西被淹没。”锦言心中突然出现了这句话，心中突然一震，突然慌了，淹没？是代表水灾？还是其他的呢？在锦言恍惚之中，已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景晨却没有听清，转身问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海水真蓝。”锦言深知，这不能喝景晨说，更何况，就算说了，景晨也不会相信，难道告诉她，自己拥有预知的能力吗？锦言摇摇头，问道：“景晨，我们学校最高楼是哪一栋啊？” “嗯……层数最高的话，当然是我们的教学楼啦，如果说地势最高的话，那应该就是图书馆了吧~怎么了？” “没事，就是好奇问问。” 锦言心里隐隐不安起来，有东西被淹没，难道是指海啸吗？在这时候，锦言突然犹豫了，若自己占卜一下，就能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躲避了。但是自己又不能用……更何况，自己说了，他们会信吗？想到平时这些所谓的同学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锦言摇摇头，自己说的话，怕只会成为他们嘲笑自己的笑柄吧。嘴角噙起一抹冷笑，闭上眼睛，默默想到，不知道刚刚是谁好心提醒，既然提醒了，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如何躲避呢？难道……自己的大限已至？ 面对锦言的惴惴不安，景晨并没有注意，只当是在班级和同学相处不愉快导致了锦言心情不好。下午的时候，大家上课，锦言依旧心不在焉，被老师提醒很多次了，大家都在嘲笑她，但是锦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继续在思考什么。 到了下午第二节课，突然听到轰隆一声，海边的第一个别墅被冲倒了，伴随着“海啸啦”和各种尖叫声，大家疯狂逃散，跑上了屋顶。而锦言，却没有，拉着呆滞的景晨，连忙下了楼，奋力朝图书馆跑去。到了图书馆门口，水已经淹没了原本教学楼的三楼，所有学生都在楼顶上待着，来不及跑的学生，在水里挣扎，尖叫，并没有人去就他们。而锦言拉着景晨，头也不回进了图书馆，按着电梯倒了图书馆楼顶，累的瘫在了楼顶的水泥地上。 “锦言？锦言？你没事吧？”景晨的话还没说完，海水已经淹没了教学楼的顶层，马上就要淹没教学楼的屋顶了。海水还在不断倒灌，接着轰隆一声巨大的声响，整个教学楼都被冲倒了。所有的人都在海水里挣扎，运气好些的找到一个课桌或者木板，可以浮着，运气不好的，或者不会游泳的，直接被海水淹没。景晨看着眼前的场景，说不出话来，此时，图书馆才淹没了第一层。景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学和老师，在海水中逐渐放弃挣扎，一个个被海水冲走，水没有再涨上来，景晨在图书馆的楼顶，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景晨，你没事吧。”休息好的锦言，挣扎爬起来，看着眼前面目呆滞的景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大家都死了。”景晨沙哑的声音只吐出这句话。 “嗯。” “为什么你还能这么云淡风轻？大家都死了！”景晨突然转过头，沙哑的嗓子对着锦言喊道：“你是不是冷血！大家都死了！所有的老师！所有的同学！” “景晨，别这样。”锦言别过头，看着被海水淹没的学校。 “木锦言，为什么你这么冷血！”景晨转头看着被大水淹没冲毁的校园，呆呆看了很久，突然转身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锦言并没有过多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们！”景晨满眼通红，转身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们！她们都是你的同学！你的老师！” “那只是你的同学和老师，不是我的。” “你为什么这么冷血！”景晨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打了锦言一巴掌，锦言直接摔在了地板上。“那一条条，都是生命啊！木锦言！” “他们有当我是同学么？你觉得，冷漠的同学，欺负我的同学，处处为难我的老师，和我的族人比起来，我选哪个？呵，莫景晨，那是你的同学，你的老师，不是我的！”锦言转过身，继续说道：“我是占卜师，族人的占卜师，我的宿命就是保护我的族人，我若用了占卜能力，我若告诉他们，我的族人就会死！就这些同学，这些老师，值得我救么？呵呵，莫景晨，你觉得你就很高尚吗？我拉你来这里的时候你想过救他们吗？我们，都是一样的，一样的！” “那你就可以枉顾这些人的生命吗？”景晨看着冲自己呐喊的锦言，恨恨说道：“木锦言，你好可怕。” “呵，莫景晨，你有良好的出身，你什么都有，我呢？我只能靠自己，这些人，在我这，和动物有什么区别？不对，他们连动物都不如。这些人，毁了我期待的高中生活，甚至毁了我最后一点骄傲，你觉得，我还需要怜悯他们吗？怜悯他们？那是上帝做的事情，我可没这时间。你有着自己的交际圈，有着自己的朋友，我只是你众多朋友中的一个，我费心费力救了你，你现在和我说这些？莫景晨，如果没有这个可怕的我，你早就和他们一样死了！你现在和我在这假惺惺说这些？你有资格吗？你的命都是我救的！你说我可怕？你说我冷血？呵呵，我要是真的可怕，真的冷血，我就该让你也死在教学楼里！”锦言转身，对着四周被淹没的地方说道：“我告诉他们，他们会信吗？呵呵，你不要太天真了。只会成为他们嘲笑我的笑柄罢了。难道我救了他们，他们以后就会对我好一点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根本就不会感激我！甚至还会更加孤立我！把我当成怪物！更何况，你不是没看到刚刚多少人被你这些所谓的同学为了逃命踩死，难道你觉得我告诉了他们，就能够救了他们全部吗？这些人，何尝不是冷血可怕！莫景晨！莫景晨！你看看你的学校，那些人，为了自己开心，肆意践踏别人的自尊，危难来临，踩着同学的脑袋往上爬，这种人，还配活着吗？你觉得，我需要为了这种人，枉顾我族人性命吗？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那等水退了，我和你，势不两立，死生不复相见！” 说罢，锦言坐在了楼顶的另一边，看着这被淹没的学校一言不发。 一天之后，水就退去了，景晨默默下了楼，看着曾经的校园，处处狼藉，很多同学连尸首都不知道被冲到了哪里，曾经的学校，变成了一地废墟。景晨朝着图书馆楼顶喊道：“木锦言！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锦言并没有回答，只是在心中默默说道，我无法救他们，我更不该救你。若不是这场海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曾经最珍视的友情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就算是动物，自己救了它还会心存感激，自己心中最珍视的闺蜜，自己最好的朋友，在自己费心费力救了她之后，竟然离自己而去。锦言没有说什么，第二天，便回了山里。 回到山里的锦言才知道，山里刚刚发生了泥石流，自己的家被埋在了底下，自己全家人无一幸免。锦言看着被埋在石头和土底下的家，喃喃自语道：“这就是灾难。” 人与人之间总是会有相互之间欺压的关系，有人会说，如今社会，弱rou强食，强者生存；也有人会说，为什么别人就欺负你不欺负别人呢？肯定是你的问题；还有人会说，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师和家长呢？如果告诉老师和家长就能解决，就不会出现这么多这种校园暴力最后自杀或者杀人的事件了。因为家长和老师也是上面所说的人当中的一员。面对自己的孩子遭受了校园暴力，身为家长和老师，不是首先制止，而是先问受害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们讨厌了？为什么他们就欺负你不欺负别人？为什么全校同学都不帮你？所以你也是有问题的！面对这样的老师，这样的家长，孩子怎么还会选择说呢？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呢？学校也没有制止这些实施校园暴力的同学，甚至于受害人转学，也会受到曾经传闻的影响而继续被排挤。面对校园暴力，是谁，给了施暴者这样的权力，让这本该学习的地方变成了学生的地域，如果不能跟着欺负同学就会也被一起欺负，让所有人都成为了施暴者的一员？面对校园暴力，是谁，给了老师学校息事宁人的权力，让施暴者为所欲为，最后酿出惨剧？就是因为校园暴力，犯罪成本低，得到的快感足，才让校园暴力愈演愈烈，就算最后被发现又怎么样，大家都是学生，赔点钱什么事情都没有，就算违法了又怎么样？大家还不满年龄，不能判刑，只能私了。就算警方介入又怎么样？警方根本不会当回事，只是当做是小孩子之间的矛盾来处理。面对这种情况，怎么会没有校园暴力呢？ 什么事情发生，学校和家长都只会当做是小孩子之间的矛盾来处理，没有实质的处理方案，学生根本就不当回事。锦言冷血吗？那当初面对她被欺负冷眼旁观甚至一起欺负的同学难道不冷血吗？锦言可怕吗？难道学校的同学是生命自己的族人不是生命吗？如果老师在发现同学之间异常的时候及时处理，在发现锦言被排挤的时候及时出现化解，大家能够不嘲笑不排挤贫困生，也许锦言真的会带着大家逃跑。如果大家当初真的愿意相信自己的同学，也不会造成这个下场，锦言虽然不能说自己会占卜，但是如果大家当初和她好好相处，相信她的话，她就算不说出自己会占卜，也会想办法救大家出去的。每每出现校园暴力，大家总是不重视，当成小孩子之间的玩闹，才让校园暴力愈演愈烈，曾经大家都以为的书香校园，就不复存在，而同学之间相亲相爱也不复存在，在同学身上找成就感，在同学身上找快感，变得越来越常见，这，真的是校园应该有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