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监护人与肥水不流外人田
在朝比奈学姐的指导下，我开始渐渐了解制作网页是怎么一回事了。关键的要点就是遇到什么不懂得就立刻去网上查资料，这样基本上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剩下的就是一些枯燥无味的工作了。我奋战了两个下午，终于将基本的框架搭了出来。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全部都交给朝比奈学姐做好了，但是这样未免太逊了。我记得一位名人说过，再漂亮的女生面前，男人就是想要耍帅。 虽然说最基础的服务器有了，但是这个网页的内容具体是啥我却完全没有头绪。我本身就不懂得设计，母亲和meimei也常常会指责我没什么品味。更基本的是，我连SOS这个诡异的社团究竟是干嘛本身也弄不清楚。我向shining·finger寻求帮助，但是她说她自己也不懂得网页布局，并且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之内她拒绝和我说话。 这样看来，shining·finger这个称谓还是封印了为好，虽然我觉得其实挺帅的。 “长门，你有没有想写什么？” 我向连午休时间都来社团教室看书的长门询求意见。 “没有。” 她连脸都没拾起来。虽然不关我的事，不过我实在好奇她到底有没有好好上课？ 视线从长门戴着眼镜的脸转回17寸的电脑荧幕上，我再度陷入了沉思。 突然还想到一个问题，校方会让还没获得正式许可、无法以同好会称之的团体，在学校的官方网站上设计网页吗？ 只要不被发现就好啦！春日一定会这样说。要是被发现，放着不管就好了，这种东西就是先做先赢，懂吧！ 说真的，在某种程度上，我还挺羡慕她那种乐观又勇往直前的个性呢！ 适当地截取一些网页的连结后，再打上Email地址——现在做留言版还太早了——便把只有首页、连内容都没有的阳春网页上传。这样应该可以了吧！在确认过网页可以确实秀出来后我就把电脑关掉了，正想用力伸个懒腰时，却发现长门硫娜站在背后，害我吓了好一大跳。 奇怪，她走路都没声音的喔？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的长门，脸色有如能面具般苍白。她那张就算硬板也板不出的超完美扑克脸，以有如观看视力检查表似地望着我。 “这个——” 她递给我一本非常厚重的书，而我也反射性地收了下来。真的好重呢！看了看封面，大标题配着几何图案，原来是长门几天前看的国外科幻小说。 “借给你。” 你借这么厚的书给我干嘛啊？但是长门却直接将书放到我手里，完全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看来，我身边很少有人会尊重我的意见。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或许也是对方的好意，我只好收下。长门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像之前的赠书仪式没有发生过一样。说起来她到底对我有没有兴趣啊？由于那平板的表情，我完全无法窥视对方的内心。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一种恶作剧的冲动。我掏出一块朝仓给我的怪味糖，递给长门。不知为什么么，我最近身上总会带着这种奇怪的糖。如果说每次朝仓跟我说话都会给我两颗的话，我似乎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经常和朝仓说话了。虽然因为种种原因，我不太记得我到底和朝仓聊了什么。不过这也不是重点，我很想知道要是吃到了这种味道超猛的糖，长门的无表情假面会不会破裂呢？ “这是……” “啊，回礼啦。”我装出随意的姿态说道，“你不是借给我书读了么，我也应该做点表示不是么？” 长门凝视着我的双眼。 “是她给你的么？” 长门很直接地用她来代称——这里说的一定是朝仓。啊……我怎么忘了，长门绝对应该知道朝仓才对，她们两个人一定是有关系的！长门一定见过或者是吃过这种超级酸的糖。这样一来，我的恶作剧不就立刻被揭穿了么？ “你喜欢吃这个么？” “啊……也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 长门继续盯着我看，然后将她小小的手覆盖在我的手上。 “请收下。” 长门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连让我反驳的时间都没有。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发现手上有一大把那种糖。 在我拿着这本精装书和莫名增殖了的糖果回到教室坐好后，突然感觉有人用自动铅笔在戳我的背。 “怎样，网页做好了吗？” 春日板着一张脸抓着桌子问道。仔细一看，发现她的笔记本已被她用笔画得乱七八糟的。 我尽可能装作不在乎班上同学的眼光回答。 “做是做好了啦，不过只是个单调到不行的网页而已。” “现在只需要这样就好，有Email就OK了。” 那你不会去申请一个免费信箱就好了喔！ “那可不行！要是大家疯狂寄信来，把我的信箱挤爆怎么办？” 真搞不懂为什么才刚申请的信箱会被人挤爆？ “秘密！” 说完后，她又露出诡异的微笑，感觉实在不怎么好。 “等放学后你就知道了。不过，在那之前是绝对机密。” 拜托，我倒希望你永远不要告诉我咧！ 接下来的第六堂课，春日并没有留在教室里上课。该不会乖乖回家了吧？唉，想也知道不可能，这一定是坏事开始的前兆！朝仓同学带着困惑的表情走了过来。 “阿虚，凉宫同学呢？” 我怎么会知道她去了哪里？还有，这种事情不要问我啊。 “那个……”朝仓露出了促狭的笑容，“你不是那个，凉宫同学的监护人么？” 什么监护人啊！ “总而言之，关于凉宫同学的事情，问阿虚是不会有错的。” 大概又是在搞什么阴谋吧，不过请班长大人放心，她应该没有早退。或者说她丰富多彩的校园秩序破坏生活才刚刚开始才对。 “啊，这样啊。凉宫同学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我完全感觉不到她有趣在哪里，倒不如说从本质来讲是个麻烦。 “可是阿虚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啊。”朝仓说道，“我倒是觉得她挺可爱的。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充满童真的感觉吧。” 我知道朝仓是在说春日喜欢瞎胡闹而且又在某些地方很幼稚啦。我则深受其害。 “总而言之，凉宫同学真的很中意你呢。这两颗糖也请收下……” 糖这次就算了吧，我的裤兜里面还有很多呢。我掏出了长门给我的糖，说真的，这已经是一周的分量了。朝仓一看到我掏出来的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褪去了。 “这样啊，说的也对，总是吃同一种糖，最后也会觉得腻的。” 啊，其实也不是很腻啊。不过朝仓同学却很流畅地转身离开了。她是从这些糖里面看出来了长门的存在么？亦或者是有什么更加深刻而又复杂的原因。总而言之，硫娜家族还真是神秘啊。 然后就到放学时间了。 一下课，我便反射性地往社团教室走去，尽管不停怀疑自己为什么会乖乖照做，但脚步却未曾停止过。终于，我走进了文艺社教室。 “你们好！” 里头果然有长门硫娜和正坐在椅子上的朝比奈。 虽然道人长短是不好的行为，不过这两个人还真闲呢！ 发现我走进教室后，朝比奈明显露出放松的表情向我打了个招呼。看来，跟长门单独在密室里相处，是挺累人的一件事。她的额头微微冒汗，身体似乎也在微妙地发着抖，不会是被长门周身围绕着的奇妙冷场气息冻到了吧。 “凉宫同学呢？” “谁知道！第六堂课时就不在了，八成又到哪里去抢夺设备了吧？” “诶？我们抢夺了哪里的设备了么？” “不是么？昨天不是从你的社员那里抢了一台电脑回来了么？” “诶？可是我好久没有去电脑俱乐部的才对。” 朝比奈像是真的浑然不觉地看着我。该不会那昨天羞耻的场景已经被当做是黑历史封印起来了吧。我配合着她点了点头。绝对没有什么shining·finger，这台电脑是我们用八万日元买过来的。 “阿虚……不会再有了，不会再发生那种丢脸的事情了吧！” 望着脸上堆满忧郁的朝比奈，我极其温柔地开口。 “放心啦！要是那女人又想对你乱来，我一定会尽全力阻止她的。” “谢谢。” 看到她朝着我鞠躬道谢的那副可爱模样，让我忍不住想紧紧抱住她。不过我当然没那么做就是了。 “那就拜托你了。” “小事一桩啦！” 虽然我再三保证，然而五分钟不到，我的保证便成为纸上的空谈、沙上的阁楼、太阳内部的水分子一样消失无踪了。唉，我实在太逊了！ “哟！” 在充满元气的招呼声后，春日也跟着走进教室。只见她手上拿了两个纸袋。 “抱歉抱歉，稍微拖了点时间。” 讲得那么好听！沉迷于某事的春日，根本不可能考虑到其他人的心情！ 春日将纸袋放在地板上之后，就反手锁上了门。听到那喀擦的一声，朝比奈反射性地颤抖了一下。 “凉宫，你现在又想干嘛，先告诉你。我可不干那种强盗还有威胁的事喔！” “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才不会做那种事咧！” 是吗？那桌上的电脑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利用和平手段得来的啊！好啦，先看这个要紧。” 她从其中一个纸袋取出上头印了些手写文字的A4草稿纸。 “这是为了让大家认识我们SOS团而特别做的传单。这两百张传单，可是我偷溜进印刷室辛辛苦苦印出来的喔！” 春日将传单分给我们。你跷课就是跑去做这件事喔？算你厉害，竟然没被抓到。虽然我并不是很想看传单上写了什么，不过既然已经拿了，就勉强看一下吧！ “SOS团创团声明：我们SOS团正扩大募集这世上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欢迎过去曾经历不可思议事件的人，或者现在正面临不可思议、谜样现象的人，以及有预感不久的将来一定会经历奇幻事件的人踊跃向我们咨询。我们会尽力替你解决问题。不过，普通的不可思议事件恕不受理，一定要让我们觉得相当惊人的不可思议事件才行，敬请注意。Email如下……” 我终于渐渐了解SOS团存在的意义了。看样子，不管怎样，春日就是想沉浸在推理、幻想、恐怖的童话世界里。 “好了，该去发传单了。” “去哪里发？” “校门口，现在还有很多学生没回家。”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我边说边想伸手拿纸袋时，春日却阻止了我。 “你不用发没关系，实玖瑠跟我去就好了。” “什么？” 双手拿着宣传单正在看的朝比奈微倾着头，一脸的不解。只见春日在另一个纸袋里翻找，接着粗手粗脚地拿出里头的东西。 “锵锵！” 笑得跟机器猫一样开心的春日，首先拿出一块黑色的布块。呃，不会吧！当春日从四次元口袋似的纸袋逐一拿出内容物后，我便了解她为什么指名朝比奈去发传单，并在心里默默为她祈祷。朝比奈，希望你的灵魂能安息！ 黑色的紧身衣、网袜、假耳朵、蝴蝶结，白色领套和袖套以及尾巴。 再怎么看都是兔女郎的衣服！ “那，那个到底要做什么……” 朝比奈怯生生地问。 “你也知道吧！扮兔女郎啊！” 春日理所当然地说。 “你，你，你该不会要我穿那个吧？” “当然啰！我也有准备你的啊！” “我，我不要穿那种衣服！” “放心啦，尺寸应该刚好。” “不是那个问题！你，你该不会要我穿成那样在校门口发传单吧？” “这还用说。” “我，我不要！” “少啰嗦！” 完了，她被盯上了。春日犹如母狮准备袭击离群的蹬羚般敏捷地扑向朝比奈，随即开始动手脱她的水手服。 “不要啊！” “给我乖乖的不准动！” 春日一面粗鲁地说着，一面迅速扯下朝比奈的上衣，接着朝她的裙子出手。就在我走向前准备制止春日的暴行时，却与朝比奈的视线相对。 “不要看啊！” 被她那么一叫，我只好急忙往右朝门口走去！！可恶，门竟然上锁了——，我不停地用力旋转门把，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门锁打开，然后冲出教室。离开前，我稍微朝室内看了一下，发现长门硫娜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着自己的书。 你难道没什么话想说吗？ 我无力地靠在关上的门板上，听着室内传来朝比奈可怜的尖叫声。 “啊啊！”、“不要啊！”、“至少……让，让我自己脱啦……呜呜！” 其中还伴随着春日胜利的叫声。 “那好！”、“快脱快脱！”、“一开始就乖乖听话不就好了！”、“没想到你还挺行的，不用教就知道怎么穿这个。” 呜呜，要我不去在意里面发生什么事，根本是不可能的！ 片刻后，室内传来春日的叫声。 “你可以进来了！” 当我感叹地走进教室后，两个近乎无法挑剔的完美兔女郎随即映入眼帘。不管是春日还是朝比奈，都非常适合那样的打扮。裸露在外的大片胸脯和背部，包裹在网袜里的双腿，以及两人头上轻轻晃动的兔子耳朵……春日瘦归瘦，但该凸的地方凸；朝比奈娇小归娇小，该有的地方一样没有少。老实说，她们的打扮还真是秀色可餐呢！ 就在我犹豫该不该对呜咽哭泣的朝比奈说“很适合你喔！”时，春日开口了。 “怎么样？” 这种时候你还敢问我怎样，你是头壳坏掉罗！ “这样铁定大受注目！穿成这样，应该每个人都会拿宣传单了吧！” “穿成这样在学校里晃来晃去，可是会遭来异样眼光喔…… 奇怪，长门怎么不用穿？” “我只有买两套而已。因为是还有加配备的整套服装，所以很贵的。” “你在哪里买到这种东西的？” “在网路上买的。” ……原来如此，一定是那种奇怪的大叔喜欢逛的网站吧。那种穿过的兔女郎套装会比没穿过的兔女郎套装更加值钱的网站。 正奇怪春日怎么比平常还高时，才发现她细心地连黑色高跟鞋也穿上了。 春日抓起塞满了传单的纸袋说： “要走喽，实玖瑠。” 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的朝比奈哀求似地望着我。然而我只是呆呆地望着她那身兔女郎装扮。 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 有如小孩子般抽咽的朝比奈拚命抓住桌子不想走，可是她怎么抵挡得了春日的蛮力，不一会儿就随着微弱的悲鸣被春日拉走，两名兔女郎就这么从教室里消失了。正当被严重的罪恶感折磨的我，无力地打算坐下来时—— “那个！” 长门硫娜指了指地上。仔细一看才发现地上躺了两堆随意丢弃的水手服……咦，那不会是胸罩吧？ 然后，短头发的眼镜女沉默地指向一旁的衣柜，接下来就像交代完所有事般地继续看书。 你不会自己收喔！ 我叹着气一面捡起春日她们的衣服，一面放进柜子里。呃，还有体温咧，摸起来温温的！ 三十分钟后，精疲力尽的朝比奈回来了。哇啊，她的眼睛就像兔子一样红通通的，看来我还是先别说话好了。我慌慌张张地将椅子让出来，只见朝比奈像趴在桌子上，然后肩膀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看来，她连换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面对那片裸露的背部，实在叫我不知道该看哪里。于是，我脱下运动外套，盖在她那白皙且不停颤抖的背上。不断哭泣的少女和完全对外界没反应的读书虫，再加上慌张到不行的我，将室内的气氛搞到最低点。远处传来棒球社不明所以的怒吼声。 “那个，学姐……还好吧……” “……” 朝比奈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嗫嚅道。 “这个，我看见过。之前看见过，知道，知道了，但是从来，真的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穿着这个。这到底是什么惩罚啊！本来每天穿着水手服我就害羞得不行，简直像是在cosplay一样，而且还是每天在cosplay。每天回到家我都有蹲在马桶上哭，真的会哭啊！没想到今天竟然还会穿上这个……还被那么多人看！我从来没有被那么多人盯着看过！” 啊啊，我深刻地了解了朝比奈是多么讨厌兔女郎套装了，也深刻地了解朝比奈对于他人的视线比平常人要敏感一倍。不过为什么光是穿着校服也会觉得害羞呢？有的时候真是不太能理解她的感性啊。之后的时间就在沉默之中流失着。就在我开始思考今天晚餐要吃什么时，春日终于回来了。 她一踏进教室就破口大骂。 “气死我了！搞什么鬼啊，臭老师！就只会妨碍我做事，可恶！” “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混蛋！我们的传单都还没发到一半，就来个混蛋老师叫我们不要再发了！搞什么鬼啊。他是什么东西啊！” 废话！穿着兔女郎的衣服在校门口发传单，老师会不管才有鬼咧！ “那时实玖瑠立刻就哭出来了，我也被带去训导处，然后手球社的笨蛋冈部就来了。” 相信训导主任跟冈部看到你时，视线一定不知道要摆哪里！ “总之就是气死我了！今天就到此为止，闪人了！” 不慌不忙取下兔耳朵的春日踱了踱地板后，便动手脱起兔女郎的衣服，我看到后立刻冲出教室。 “你是要哭到什么时候啦！好了，快点站起来换衣服了！” 我靠在走廊的墙上，等她们两人换好衣服。看来春日并不是爱露，只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半裸的模样对男生有什么样的影响。她打扮成兔女郎并不是想表现煽情的一面，纯粹是想引人注意而已。 照这样下去，她铁定无法谈正常的恋爱。 真希望她能多顾虑一下男生的想法，至少替我想一下嘛！老实说，跟这种没啥神经的人相处，还真是累人。另外，也为了朝比奈，我必须如此祈祷。对了……长门，你好歹也发表一下意见嘛！ 片刻后，从教室里走出来的朝比奈，表情就像如果不搭着扶手就站不起来的落榜生一样凄惨。因为想不出该跟她说什么，我只好沉默地站在一旁。 “阿虚……” 她那缥缈的声音就像沉没在深海里的豪华客船上的亡灵发出来的。 “……如果我嫁不出去，你应该会娶我吧……？” 朝比奈用仿佛生锈机器人般的僵硬动作，将运动外套拿还给我。正想她会不会埋在我怀里哭时，她已经愁眉苦脸走了。 真是遗憾！我明明连敞开怀抱的姿势都做好了，随时你都可以靠在我的怀里来一发泰坦尼克式的拥抱哟。 第二天，朝比奈请假了。 原本在校内就很出名的凉宫春日，在兔女郎事件后，其名号和诡异的行径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我倒不是很介意，毕竟我不需要替春日奇特的行为负责！ 我比较介意的是，凉宫春日的所作所为，害得大家开始议论起朝比奈实玖瑠，以及众人投射在我身上的异样眼光。 “阿虚啊……，看来你跟凉宫相处得还挺愉快的嘛……” 下课时，谷口语带怜悯地说。 “没想到你能跟她成为好朋友……，看样子世上真是无奇不有呢！” 吵死了！ “我昨天真的吓了一跳！打算回家时竟然看到兔女郎，当时我还以为自己在作梦咧！” 接下来说话的人是国木田，他手上还拿着那张眼熟的传单。 “这个SOS团到底是什么？又打算要干嘛？” 去问春日，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想讲！ “上头虽然写着要我们提供不可思议的事件，不过具体来说到底是什么？还有，什么不接受普通的不可思议事件，什么跟什么呀！” 就连朝仓硫娜都来掺一脚。 “你们好像在做什么有趣的事耶！不过，如果是违反善良风俗的事，我劝你们最好赶快停止。老实说，你们昨天做的实在太过火了，那是在学校的大门口啊。” 实在是对不起。 “没有关系啦，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下次直接在我们班级里这样穿着发传单就好了。”朝仓硫娜眨着眼睛说道，“只要大家同一好口径不说出就行了。——这就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咯。” 啊啊啊啊！班长大人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我的话淹没在同学们一片“兹磁兹磁”的声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