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形势分析

    沙普通三人出了门，发现他们是在一条繁华大街的一条侧巷里。三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话。

    “下一步怎么办？”小刚问。小刚全名叫韩刚，二十五岁。他原先也是警察，在沙普通手下干过一阵儿，是个追踪专家。在沙普通被欺辱性的被调离后，他犯了点私分剩余办案经费的错误，被警队劝退了。于是他出来后就投奔了沙普通。

    “我反正是不会放弃的！”老胡说道。老胡全名叫胡路，三十三岁，无家无业，外号“葫芦娃”。原本是沙普通他们所在省某警犬培训基地的饲养员。

    在齐云升流窜全国的那几年里，老胡一次次一批批地把亲手养大的警犬送上追捕齐云升的第一线，然后又一麻袋一麻袋的收到被送回准备安葬的狗骨头。最后老胡崩溃了。他是真把它们当亲儿子一样养啊，怎么受得了这份刺激。他一咬牙，工作也不要了，就此缠上了沙神探，号称：“不杀了那个吃了我儿子们的齐云升，给孩子们报仇，我决不罢休！”。

    “当然不能停！”沙普通看了看二人后，又说道：“我们走到这一步容易吗，钱都花了不少了，他们说不让抓就不抓了？赏金又不是由他们发，我们怕什么！大不了公会的一千来万赏金我们不要了，剩下的二亿多大多都是民间悬赏，只要是我们抓住了人或打死了他，谁敢不给？哼！

    “不过呐，也要讲究个方式方法，表面上我们还是要尊重公会的规矩的，至少要不让对方找出我们的毛病来！”

    “那下一步？”小刚继续问。

    “先找地方吃饭，饿坏了。边吃边说。”沙普通走向一家沙县小吃店。

    点完饭，三人等饭的工夫，老胡问道：“你不是在公会里混过的吗？找找关系通融一下嘛！”

    “我当年只是当过几个月的临时工，认识的公会里的人不超过三个，而且是十多年前。你让我找谁通融？”沙神探最不愿别人提他在公会里干过这事。

    “听说张三丰的秘笈《玄机谱》在北京现身了？”小刚小声地说道。

    “嘁！你听谁说的？”沙普通冷笑了一声，问道。

    “在来的火车上，从一群四川武人的卧铺包间里听到的。”小刚神秘的笑道。

    “说仔细点！”沙神探一下来了精神。

    “你坐长途汽车是不舒服，我也不是故意要坐卧铺，主要是太累了……”小刚开始诉苦。

    “行了！我又没有怨你坐卧铺了，肯定给你报销的，我问的是秘笈的事！”沙神探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小声说道。

    “我从沧州上车后，正好有人在沧州下车空出一个卧铺，我觉的能在车上补一觉也好，就买了下来。没想到去了也没睡成。隔壁的包间小声说话，一直嗡嗡的。我就想，反正睡不着……”

    “你特么真是欠小学语文老师收拾你！”沙普通用筷子敲着小刚的头说：“抓重点都不会？总结中心思想都没学习过吗？能不能直接进入正题！”

    “知道了，别打了！我听到隔壁间里，他们的一个领头的吩咐说，先不用急着打听秘笈下落，要先去尹总交代的几个部门打点一下，为尹总进京铺路，更主要的是摸一摸现在公会的内部形势。”小刚说完，正好饭出上来了。三人分别拿过自己点的饭。

    “尹照京要进京？”沙普通没有动筷子，而是沉思了起来。

    “有什么不对吗？”老胡边吃过问。

    “尹照京轻易不进北京，有人说是因为他一入北京就有人拿他的名字来调侃。其实不是，尹照京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他是武侠公会的重庆贵州四川三省市的总分会长，地位如同当年的吴三桂，你说当年吴三桂原意进京吗？”沙普通解释道。

    “到北京比他大的官、比他有身份的人有的是，谁原意没事进京磕头玩呀！”小刚补充道。

    老胡说道：“磕头倒不至于。他不一样，他也是国之五柱之一，在册的入微高手，谁见了不得敬他三分。嗳，老沙，你对公会这些事比我们了解的多。下一步很可能我们有不少和他们打交道的时候，不如今天你给我们讲讲这里面的道道，也让我们有个提防。”

    老沙看看四周，说道：“行啊，确实有必要和你们说说这里面的道道。不过不能在这儿。先吃饭，吃完了找个茶馆包间，我和你们说说。”

    三人吃过了饭，找了个巷子中的小茶馆，要了个全封闭包间。小刚先四处看了看，回来点点头表示没毛病。沙普通这才开口说道：“我在公会干临时工的时候，公会还没这么复杂。那时候也就因为练功方法不同，分个内力派、灵力派、粒子派什么的。

    “可现在这时候，公会里更多的纷争是属于利益权势之争了。先说这五大入微高手的国之五柱。最厉害的当然是郭松山郭大侠了。当年他以一人之力逼退了美国一个核动力航母战斗群，这是何等的英雄了得。他是坚定的司马、张菲一派的，跟的是正统派。

    “接下来是公会副主席诸步亮，从民间起家，带着他侄子诸小葛，联合了大量基层武人中的青年俊彦，他走的的群众路线。

    “第三位的是尹照京，他是典型的地方大员式人物，但他的心思决不是偏安一隅，他梦想着称霸武林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地方上，他广交各地武人豪强，走的是地方包围城市的路子。

    “东北王伊卫东是个胸无大志的人，自从他知道武人的能力不能遗传之后，他就没有了向上爬的动力。只想过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真是瞎了他一身入微的好本事。

    “大罗金仙陈大中是少见的政府中被发现有内力的高手，而且他成长的很快，不比当年郭大侠慢。他年纪轻轻就达到入微的水平，前途不可限量。他的背后是强大的国家力量支持，但在武人内部，他的威望还不行，目前不可能在公会中有大作为。他现在的主要工作是坐镇北京，保护中央。”

    “司马正义这一病，这是要上演夺嫡大战了吧？是不是？”小刚突然兴奋起来。

    “很有可能！”沙神探说的口干舌燥，拿起茶杯喝了起来。他喝完后把空杯往桌上一放，老胡急忙拿壶给他满上。

    沙普通曲起食中二指在桌上点了点算作答谢，又说道：“还有一点，最近一个神秘的宗教性组织在武人中快速发展，势头很猛。主要教义说是人间灵力重现，是天上的神仙要重新降临人间，而他们这些武人就是神仙选出来的接班人，等到得到神仙的指点，并修有所成，就会度厄飞升。现在公会中和民间的功法内力派和自然灵力派人士很多已经加入了该教。

    “就此公会中理念、利益、派别、宗教种种争端如同在煮一锅八宝粥。”

    “真复杂，这些武人玩的花样还真多。”老胡感叹。

    “唉！我们普通人的世界还不是一样？但是，他们之间的狗咬狗和我们普通人之间关系不大，咱们知道个大概就行，反正你们以后行动时，注意别犯了他们的忌讳就行。”沙普通最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