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梦魇
韩镇被保安们拖进地下室，丢在地上。这里没有装修，地板也是坑坑洼洼的粗糙石块，墙壁也裸露着灰色的砖块。地上堆满了各种建筑垃圾，不时还有老鼠蹿过，一股令人作呕的潮湿恶臭熏得人喘不上气。 老板娘示意其他人出去，两个保安忙不迭地离开，还略带同情地看了韩镇一眼。 韩镇脸朝下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的伤口不再像过去那样很快合拢，而且不断有黑色的腥臭血液缓缓流出，身上泛着黑紫色。 老板娘借着昏暗的灯光，一步步走近韩镇身前。她弯下腰，用手薅着韩镇的头发撞击在地面，一下、两下、三下…… 韩镇的脸上很快布满伤口，脸颊高高肿起，发出无意识地痛哼。 老板娘觉得不过瘾，直接拖着韩镇的胳膊把他拖到墙角，这里摆着一套施工用的电锯。老板娘启动电锯，发出尖锐的轰鸣。 “小子，我先卸你一条腿，一只胳膊，让我哥在地下收点安慰。等会儿再慢慢跟你玩儿。”老板娘脸上的肌rou一条条地抽动，说不出的狰狞残忍。 韩镇想反抗，却提不起一点力气。他清楚，自己的异常似乎和血液有关，每当自己失血的时候力量就会流失，但身体的感觉却会回来。反之，当自己不流血的时候，身体变得麻木，但身体却会强大。似乎，自己每一次变得强大，身体的感觉就会变得更加麻木，也许不需要多少次，自己的身体就会完全丧失感觉，到时候自己会变成什么没人会知道。 现在的状况同样如此，坦克在刀上下毒，而且还是用来军用的带血槽的尖刀，自己没办法阻止血液的流失，也没办法祛除毒素，这样下去，肯定会死在艾玛手里。 正想着，老板娘已经将韩镇的腿抬起来摆在电锯前方，正一点点往前推去。 韩镇不仅无力阻止，而且身体里的毒素开始蔓延，剧烈的疼痛从胸腔传来，逐渐向四肢扩散，最终就连大脑都陷入剧痛。他不知道，这是坦克专门从国外走私来的剧毒，虽不会致命，但却是刺激神经的强力药品。是某国专门研究用于刑讯逼供的。据说，凡是使用了这种药物的人，百分之九十都会招供，剩下的百分之十全因为忍受不了剧痛而疯掉。坦克干的就是走私军火的勾当，为了弄到这种药可谓是下了血本，他对韩镇可谓是恨之入骨，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让韩镇生不如死。 电锯的齿锋终于接近了，韩镇的大腿外侧一碰触到电锯便响起让人rou疼的切割声。血rou仿佛被绞碎的棉絮，四处喷溅，但处于剧痛中的韩镇对这些完全没有反应。对他来说，现在腿上的伤根本算不上什么，就算把他切成碎rou也比现在的痛苦舒服很多。 老板娘的脸上、身上沾满血rou，但她故意停下来，拽着韩镇的大腿在锯齿上不断左右移动，好让他承受更大痛苦。韩镇的大腿很快被锯出一个巨大的缺口，被绞碎的皮肤、血管和肌rou在空中飞射。 巨大的创口导致了大量的失血，先是乌黑腥臭的血液，后又变成猩红色的鲜血。韩镇觉得包围自己的剧痛随着血液的流失也跟着退出体外，这让他恢复了清醒。同时，他身体里不知从何处逐渐泛起层层灼热与冰冷混合的涟漪。 如同他第一次发生异变那样，他再次陷入冰火交加的折磨，只是这次灼烧和冰冻的刺激弱了许多，他们如同一条条有意识的长蛇，在韩镇体内四处游走，每通过一个地方，就会让那个部位变得更加坚韧。而之前的伤口则由于这股冷热交叠的洗礼而快速愈合。 老板娘两眼通红，嘴里发出兴奋异常的尖叫，她完全沉浸在暴虐当中，眼里只有血rou和死亡，连韩镇逐渐清明的双眼都没有留意…… 坦克带着一帮手下跟在白胖子身后，他很满意今天的收获。抓到韩镇算是为死去的孔三儿报了仇，不仅让手下兄弟们更服气自己，而且还能在海哥的大红人艾玛面前露脸，这对自己今后的发展可是大大有利的。况且还能美美地爽一把，听说艾玛这个据点可只住新来的雏儿呢。 一帮人兴高采烈地来到一群姑娘们所在的大房间，刚才被欺辱的女孩儿已经穿上衣服，躲在别人身后瑟瑟发抖，大家聚在一起相互哭诉，但谁也没有胆量逃走。 两个保安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口，正评论着哪个女孩儿正点、哪个女孩够劲儿。 白胖子带人走上楼梯，两个保安马上立正，配合地打开房门。坦克一马当先，十几个手下鱼贯而入。房间里三十来个姑娘正惊惶不安，突然见到又进来十多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登时乱了起来，哭喊声再度响起。 白胖子朝两个保安一挥手：“老板娘说了，今天这些姑娘全凭坦克哥发落，其他人全部离开。”说完，让两个保安先走，自己则指引着坦克到几个单独的房间，让坦克自己安排。 坦克兴致很高，把三十来个姑娘来回看了好几遍，看到那个独臂的少女时还哈哈大笑地调侃了几句。少女低垂眼帘，没有任何反应，坦克也不着恼，继续挑选下去。 过了一会儿，坦克挑了四个最漂亮的女孩儿，手下人则一人一个，三十多个女孩除了几个精神不正常的全部被挑完。就连独臂的少女也被坦克指派给一个五大三粗的手下，他可不会因为心情好就放过任何一个不给他面子的人。 很快，一伙人拉扯着自己挑选的女孩儿去找房间，有些急不可耐的在地板上就将女孩儿们扒得精光。一时间，整栋小楼变成了地狱，四处传来殴打、谩骂的声音，更多的还是撕心裂肺地惨叫和哭泣。 独臂少女沉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仅存的右手似乎有些颤抖，但她却无动于衷。那个被指派的汉子正在戏弄另一个他自己挑选的女孩儿，丑陋的脸上胡茬密布，一口厚厚牙垢的黄牙在女孩儿白嫩的脖颈乱啃、乱咬，布满老茧的手粗鲁地伸进衣衫大力揉捏。惨叫中透着绝望和痛苦，而这些更加刺激了壮汉的欲望，野兽一样肆意凌虐。 独臂的少女眼神平静地看着眼前不堪入目的画面，可她无能为力。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逃离家族掌控，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最严重的不是手臂断肢，而是精神力的严重损耗，现在的她几乎油尽灯枯，随便一点刺激都可能会要了她的性命。 然而，看着眼前的一幕，如果她真的不尝试什么，那她和囚禁自己的人还有何区别？ 少女低头，看到一件被撕扯下来的内衣。于是，她动了。 虽然只有一只手臂，但她灵巧地将那件胸衣系紧，从壮汉身后缠绕上他的脖子。 那汉子正在兴头，压在女孩儿身上用力耸动，女孩儿的惨叫已经变成痛苦的哭叫。突然，汉子的动作猛然一僵，脖子被牢牢套住勒紧，他想伸手去拽，但他的手正插在女孩儿内衣里面，一时间竟然卡住，抽不出来。 少女眼神冰冷，仿佛不带一丝感情，只有紧绷的手显示出她正用尽全力。汉子拼命挣扎，腿脚乱蹬，浑身的肌rou紧紧绷起，身下的女孩被一脚踢中，滚向一旁。 不得不说，坦克今天带的手下都有些本事。那汉子看似粗鲁，但头脑却并不迟钝，知道自己来不及反抗，便拼命挣扎很快便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几个壮汉从四周围拢过来，独臂少女无奈松手，躲开四周的袭击。这些人个个下手狠辣，不给少女脱身机会。很快，少女头部正中一拳，紧接着又被一脚踹中小腹，倒地不起。 这时，闻讯赶来的坦克一把将少女提起，几个耳光狠狠扇了下去。他气急败坏地大吼：“******，你们这帮白痴，这么一个女的都弄不过。去，给我把她轮了。****为止！”说罢，恶狠狠地把少女摔在地上，大步而去，继续快活。 一帮手下脸上无光，把火气全撒在少女身上，一双双饿狼般的眼睛紧紧盯住少女。他们把她拖到房间中央的床垫上，准备施暴。 少女嘴角淌着鲜血，一声不吭，眼神绝望而冷漠。她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地逃走，却掉入另一个深渊。她眼睛扫过面前这群禽兽不如的男人，她要牢牢记住他们的样子，将来要用最残忍地方法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人知道，在江南市郊的这栋农民楼里正在发生什么。尽管，这里的哭声震天；尽管，这里绝望的呼喊响彻天际。 坦克的手下们兴奋地嚎叫着，看着眼前少了一只手臂，浑身尘土、狼狈不堪的少女，他们没有因为少女平凡的外表和浑身泥土而减少丝毫兴趣，因为，他们更喜欢少女清冷的眼神、冷漠的表情。这会让他们更加亢奋，想象着这样冷漠的女孩儿一会将在他们身下如何哭泣呻吟，这让他们陷入疯狂，人性退避、****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