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希望的曙光
星空战台内，萧寒继续追逐着灵兽，众灵兽面对威能莫测的咒灵术，仓皇逃窜，令萧寒始终没能有所建树。 随着时间的推移，萧寒渐渐感受到体力剧烈的损耗，反观一众灵兽，却依然是生龙活虎，活跃异常。 看到这一幕，萧寒心一沉，眉毛旋即皱起。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些灵兽的体魄比我强，体力也比我好太多，如果再无法解决掉它们，等我体力消耗殆尽，差不多就该死了。” 萧寒想着，下意识的转头看向洛空所在的方向，惊鸿一瞥间，发现了洛空嘴角那一抹淡然自信的笑，略微有些愣神。 “洛空他…是什么意思？” 蓦然间，暮色和叶灵的战斗经历浮现在眼前，大脑飞速运转开来。 他也是心思敏锐的人，之前因为猜不到洛空的打算，所以对一切都显得比较茫然，但现在已经快要走到最后一步，所有信息也都清晰显现出来了。 当把这些线索都串联到一起后，立刻就想到了洛空的打算。 “修罗界…暮色，地狱…叶灵，畜生界…这是…” “难道说洛空并非随便安排，而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挑选出最适合我们对战的对手了，以此来增加我们领悟规则的成功率。” “如果是这样的话，接下来想必还有不为人知的危险在等着我们，否则洛空没道理需要做这么多安排。” 想到这里，萧寒不再追赶众灵兽，而是放慢速度，让情绪平静下来，努力搜寻能化解当前困境的契机。 就在萧寒心情平静下来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察觉到，周围的空气中，似乎是多出了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很淡，很轻，却又真实存在，刚才一直在追击那些灵兽，没有静下心来感知，现在马上就发现了异常。 这是一种完全不同于普通能量的神奇物质，萧寒闻着，灵魂都仿佛有种愉悦的感觉，冥冥中心神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般，绵延向远方。 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四下环顾着，突然扫见洛空，洛空脸上原本神秘的表情，现在看来竟多出了一股莫名的韵味。 “难道是他？” 同一时刻，场上的其他人也看出了萧寒的变化。 叶灵轻声说道：“和暮色那时候一样的表情，难道他也触摸到了规则的门槛？” “我当时也有这种表情吗？”暮色惊讶的问。 叶灵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你不知道吗？你当时也是打着打着就突然露出了这种表情，行为举止都变得很古怪了，紧接着就掌握了规则之力，然后那些人就被你全部杀了，话说你当初到底是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你和萧寒都能，而我却不能。” 叶灵说着，神色不由暗淡了下来，对于辜负了洛空希望这件事，她从心里觉得有种亏欠和慌乱，总感觉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察觉到她的异状，洛空微笑着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以示安慰，叶灵的精神这才看起来稍微恢复了一点。 倒是暮色站在原地，皱眉沉思，满脸费解，似乎在回忆当时的经过。 “叶灵，你刚才说我先是有这种表情，紧接着就掌握了规则之力，前后大致有多久？” “多久？真正说来应该只有一瞬间吧，怎么了？” “一瞬间…” 暮色沉吟着，转头看向战台内的萧寒，惊讶的发现一切都如叶灵所说的那样，萧寒不再一昧施展咒灵术，而是施展出一种十分强大的特殊能力。 每次出手，萧寒总是会锁定一头灵兽，过不了多久那灵兽就会陷入失神发狂的状态，紧接着便开始疯狂攻击其他灵兽，场面很快乱作一团。 不过从萧寒的表现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他对现在所施展的手段并不纯熟，就像是在磨合熟练度那样。 “规则之力…” 暮色眉头紧锁，记忆拉扯着思绪迅速回转，脑中开始思索不断。 突然，暮色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叶灵，“叶灵，你在星空战台内有没有感受到一股…” “暮色。” 就在这时，洛空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两人不由一愣，视线随即掉转到洛空身上。 洛空面色如常，轻声说道：“暮色，有些东西擅自追寻是没有结果的，与其浪费精力在这上面，还不如考虑如何才能在原本规则的基础上摸索出第二条规则。” 听到他们几人的对话，云中天快步走上前来。 “暮色，洛空之前对战人界的那一场，领悟到了第二种规则，论对规则的掌握，已经不在我之下，但为了防备后面可能会出现的变故，增强一点实力没什么不好，观看萧寒的战斗，也许会让你有不同的感悟。” 话音一顿，转而望向叶灵，“叶灵你也是，相比较暮色，你有更大的进步空间，同样也承担了更重的压力，领悟规则的入门是很难的，可一旦踏入其中，就是水到渠成，你要努力了。” “知道了，多谢提醒。” 两人微微点头示意，旋即将注意力重新转到场上萧寒的身上。 云中天轻笑着，随即站在了洛空身边。 “谢了。”洛空突然开口，细若蚊蝇。 云中天摇头，面色如常，“不需要，虽然我猜不到你完全的想法，但也知道你付出了很高的代价，只是单纯不想让你的心血白费罢了。” 两人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不远处的水心月看着他们，眉毛却不由微微蹙起，怅然若失的叹了一口气。 “祝你好运吧…” 星空战台内，因为萧寒触及到了一丝规则之力，顺藤摸瓜之下，很快便掌握了体系化的规则之力，随着他不断施展，自身对所拥有规则的掌握程度也越来越高。 “可以洞悉目标内心最深沉肮脏罪恶的规则，利用人心的黑暗让他们自己堕入深渊，这就是规则之力么…好强，好可怕！” 规则之力释放之下，战台内开始弥漫出一层薄薄的灰色雾气，缭绕在还存活着的灵兽头顶，衍化成鬼怪魔影，纠缠不休，偏偏众灵兽对此一无所察，放肆攻击着本应是并肩作战队友的其他灵兽。 不只是一头灵兽是这样，几乎所有的灵兽都是这样。 双目赤红，眼中充血，失神发疯，状若癫狂，完全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友。 萧寒神色淡然，漫步行走在一众灵兽之间，从容不迫如闲庭信步，时不时的还会打出几道咒术在灵兽身上，进一步加速众灵兽的死亡。 不过十几分钟的光景，当第一只灵兽仰天发出绝望不甘的怒吼，死亡像是瘟疫般迅速蔓延，很快席卷全场，十二只灵兽先后因力尽血竭，至此彻底死亡。 做完这一切后，萧寒离开星空战台，回到了看台这边。 萧寒刚刚落地，洛空就亲切的凑上前去，用力抱了抱他。 “恭喜你，辛苦了。” “哪里哪里，不辛苦。”萧寒笑着摇头，想到刚才的猜测，旋即发问：“对了，那个…” “不知道的别问，知道的别说。” 两人拥抱着，洛空突然附在其耳边低吟了一句，萧寒一愣，神态了然。 话锋一转，大喇喇的拍着洛空肩膀说道：“洛空，从现在起咱也是有规则的人啦，以后你可别想着再对我指手画脚，晓得不？” 洛空微笑，轻轻点头，“我何曾对你指手画脚过，一直都是求你做事的好吧。” “呵呵…这还差不多。” 萧寒笑着应答，与洛空擦声的瞬间，低声呢喃：“谢了，洛空，我欠你一份情。” 洛空像是点头，又像是在摇头，转身看向众人，大声说道： “各位，最艰难的阶段已经被我们安然度过，很庆幸的，大多数人都能活下来，只要能打完剩下的战斗，我们就将创造出罪恶空间从来没有实现过的奇迹，由我们自己来打造属于我们的新世界！” “罪恶空间，将在这里掀开崭新的篇章，由我们自己制定规则，由我们自己设立强化体系，后来人会永远铭记我们的贡献，我们的名字，将被永恒刻印在罪恶空间通天塔之上，万世不朽！” 听着他的话，众人心绪不禁被感染，眼中迸射出璀璨的光芒，激情满怀，斗志高昂。 “云中天，你的战斗是我最放心的，但如果有可能，我宁愿没有需要用到你的时候。不过既然来了，那就认命吧，你这个罪恶空间曾经的老东西，再给我们这些‘后人’贡献出最后的一份力量吧。” 云中天看着他，面上带笑，旋即点头。 “义不容辞。” 飞身跃出看台，踏足星空战台的那一刻，战斗立刻宣告打响。 下一刻，所有人都深深体会到了云中天那恐怖的实力，就连暮色、萧寒这两个已经拥有了规则的人也感觉到了和他的巨大差距。 前后不过短短几分钟，云中天利用其强悍无匹的实力，将天界一众强者尽皆斩杀殆尽，过程虽然简单，却让暮色两人对规则的感悟又增进了一分。 在云中天回来后，洛空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看向郝宇莫三人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 “郝宇莫，暮色和萧寒都可以帮助你们度过难关，只要你现在开口，我绝不会拒绝，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我想努力让所有人都活下去。” 郝宇莫看了看王栋和张稷，缓缓摇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不过不用了。人嘛，犯了错肯定是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我走错了一步，自然要有所惩罚才是，至于希望的曙光，留给你们替我看吧，当然，我要是运气足够好，兴许也能看到呢，你说是吧。” “但愿如此，那…祝你好运。”洛空沉声道。 郝宇莫面露微笑，轻轻点头，“放心。” 随着三人飞向星空战台，洛空矗立原地静默不语。 良久，似是惋惜，又似是庆幸，长叹一声。 “抱歉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