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潇潇落落？
不知从何时起，余刚的恐惧已蔓延全身了，他现在动一动，都显得万分艰难。 他自忖篮球技术也不错，并引以为豪。但是观看良久，对比之后，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不说其他，单论投篮能力，他便望而却步了，竟然可以机械化的计算，人力简直无法比拼。 余刚萌生了退意，支吾其词道：“对了，我想起我还有事，比赛就算了吧。” 离潇潇瞟他一眼，转向徐烈说道：“徐老师，他怕了。” 不愧是离潇潇，真会实话实说，这种事情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了。 徐烈轻咦一声，无不诧然道：“余老师，难道你不是男人，这么没种。” 被反呛一句，余刚色厉内荏的骂道：“我日，我只是临时有事罢了，改天比不行啊。” 他显然分析了形势，现在不论找谁比，自己都会输。但他不想输，输了就意味着自己丢了工作，这是他所不能承受的。所以，选择逃避，是最明智的选择。 “我不跟你们玩了，马上要下课了，我要先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余刚不想自取其辱，赶即打马虎眼，准备溜之大吉。 在众人的注视下，余刚悻悻的转身离去。 “嘭！”的一声，篮球倏然而至，正中余刚背部。 随之弹回，被一只手接住，徐烈扣着篮球，好整以暇的打量他，神情陡然一变，冷冷说道：“说你是团渣，你连渣的不如。本来还以为你有些骨气，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那一球势大力沉，打得背部极疼，余刚惨叫一声，怒不可遏道：“徐烈，你想干什么！” 徐烈不作回答，又是一球砸去，啪的一下，正中额头，复又弹回被接住。 余刚踉跄跌倒，本来要爬起痛骂的，谁知方才睁眼，又见篮球飞来，砸中肚子，霎时胃里翻江倒海，直呕泔水。 徐烈的篮球不停砸出，打中余刚各个位置，同时他开口了，历数余刚的种种罪行。 “你在这个学校当了三年体育老师，威逼利诱女生学，强行与六人发生关系，两人替你堕过胎，你每天都在寻找不同的猎物，你到这里不是为了教书，只是为了接近女生学。你曾到山区支教，也不是为了教书，完全是为了满足你的兽、欲。五年前，你在蒙山小学支教，整个班级十一名女童，你一个都没放过，你这个人渣，去死吧！” 訇然的巨响，徐烈狠狠砸出一球，打中余刚脑袋，他白眼一翻，立时昏厥了。 徐烈所说的话，一桩桩，一件件莫不使现场女生骇然失色，原来自己身边竟然有这种人面兽心的人，真是让人后怕。余刚所做的每件事，擢发难数，罄竹难书，人人得而诛之。 “下课。”做完这些，徐烈头都不回，直接说道。 须臾间，铃声响了，一众女生震撼不已，纷纷围拢去，指指点点。 那里，余刚正昏迷不醒，没有任何人同情他，虽然不知徐烈说的是真是假，但潜意识里，她们早把余刚当成了坏人。 翁宇看着这一幕，错愕之余，大声呼喊道：“徐老师，他怎么办？” 说的自然是余刚了，总不能让他就这样躺着，自生自灭吧。 到时候，人若真的死了，就是徐烈罪过。尽管余刚坏事做尽，但这一切还是得交给警方处理的。等了半晌，徐烈没有任何回应，翁宇叹了口气，自作主张打了急救电话。 过不久，救护车来了，将余刚抬走。 在另一个角隅里，徐烈默默注视着，喃喃说道：“余刚，我会让你把牢底坐穿。” 喈喈数声，徐烈手机响了，打开看时，是申屠令。 “老大，已经将他的犯罪记录发给警方了，证据确凿，他完了。”申屠令汇报道。 “好的，辛苦了。”徐烈欣慰一笑。 申屠令不说什么，转眼间消失不见。 事情解决后，徐烈即将转身，瞥眼间，却见到一个意外的人。 离潇潇漫步来了，婷婷如玉立，步步生金莲。 她的每一步，似乎都饱含韵味，让人痴迷。 她站住了，忽然说道：“徐老师，其实我赢不了他。” 徐烈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已经没力气了，但是他胆怯了，所以，还是你赢。有些事情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就是最大的赢家。” 离潇潇若有所思，紧接着说道：“徐老师，我是来履行赌约的。” “什么赌约？”徐烈惘然。 离潇潇盯着他，奇怪的说道：“你不想看我吗？” 徐烈这才想起上次那件事，冁然笑了，轻轻地说：“想。” “现在我来了，你可以看个够，然后我就不欠债了。” 离潇潇把这当成了债，想必没有哪个女生会这么想吧，这个女孩子，心思不同别人。 徐烈没有丝毫意外，仿佛知道她的性子，于是说：“你靠近一点，我看不清。” 离潇潇毫不设防，果然靠近了些。 同时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她的眸子里永远那么干净，纯粹，从不想到肮脏残忍的事，所以，她才能够这么纯洁无瑕。这是一种怎样的思维呢，恐怕无人可以猜透。 徐烈痴痴地望着她，眼神异常柔和了，呢喃道：“落落，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徐老师，我是潇潇，不是落落。”离潇潇不明所以，出言提醒道。 这句话让徐烈恢复神色，收敛了情绪，他哑然失笑道：“对啊，潇潇，你是潇潇。” 将视线收回，徐烈心情前所未有的畅然，说起另一件事，“高三一班还缺很多班干部，我想让你担任一职，你的想法呢。” 离潇潇似乎没有兴趣，立即回绝道：“我不当数学课代表。” 因为班长已经有了，她的数学成绩又是班上最好的，理所当然的想到了数学课代表。 但是徐烈笑了，却说道：“当数学课代表太委屈你了，当体育委员吧。” 什么？离潇潇脸色似乎头一次出现诧异的神情。 只是，她想了想，竟然觉得并不排斥，轻轻点头答应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高三一班的体育委员了。”决定了这事后，徐烈潇洒的去了。 看着那个背影，离潇潇忽然想起一个名字，那个落落是谁？这个疑问，伴随了她很久。 在另一边，徐烈独自惆怅，刚才的事情让他不能释怀。 为了避免失态，匆匆走了。 教学楼，办公室内。 此刻仅剩徐烈一人，其他老师早上课去了，为了填补空缺，很多老师，不得不以一当十。低唱浅酌的，徐烈逍遥得很，只是细看，会发现他的痛苦。 “她很像，不是吗？”液晶显示屏上，申屠令赫然浮现。 徐烈只顾摇头，患得患失的模样，“是她又不是她，该如何面对呢。” 电脑屏幕上霎时出现一个女生，正是离潇潇的模样，申屠令仔仔细细打量她，过了好一会，他才自言自语道：“长得一模一样，真是令人怀念啊，落落。” 徐烈紧紧注视着，眼神逐渐变得炙热，转而化为凶戾，“总之，我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我欠她太多了，只能偿还在离潇潇身上。” 画面转换，离潇潇的图像消失了，申屠令叹息道：“其实我还是挺高兴的，能再见到她，不管变成什么样，她都是我最重要的同伴，我申屠令发誓守护同伴。” 两人为了离潇潇的事情，相视笑了，开怀不已。 “有人来了，我先闪了。”申屠令说了句，消失无踪。 电脑恢复了桌面状态，徐烈装模作样的玩着。 下一刻，涵丰走了进来，灰头土脸的，一言不发的坐到了旁边。 “怎么了，涵老师。”徐烈诧异地问。 “徐，徐老师。”涵丰似乎有些羞愧，吞吞吐吐道。 一看之下，徐烈这才知晓，涵丰半脸上都是伤，特别右脸肿得老高。 徐烈意料到出事了，因为涵丰的课没上完，就回来了，这很蹊跷。 一直以来，涵丰都是很有职业cao守的，不会无故离岗。 “怎么回事，涵老师，你不是在高三九班上课吗？”徐烈严肃地说。 知道无法遮掩了，涵丰迟疑了一阵，嗫嗫嚅嚅道：“他们，把我赶出来了。” “所以，脸上的伤是他们弄的。”徐烈继续追询，隐隐有了怒意。 “是，对不起，徐老师，第一次上课就这么丢脸。”被一帮学生捉弄了，他不好还手，因为会因此丢了饭碗，只能选择忍气吞声。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到高三九班上课，还不明白这个班级的厉害，现在似乎领教到了。 涵丰是名政治老师，负责教授两个班，高三九班是临时加上的。 “我知道了，这节课你就不用上了，好好休息。”说完这句话，徐烈起身离开了座位，大步流星的下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