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腓特烈大帝在线阅读 - 303 排名第二的帝兵

303 排名第二的帝兵

    果然,看见斐迪南亲王屹立督战,纹丝不动,所有无畏骑士都脑子一响,刹那忘了生死,条件反射地咆哮:“保护亲王!”立马高举炽焰剑,拼尽全力冲向身影模糊的大团长,用心跳的力量去预判时间,精准地冲锋过去,去砍斐迪南面前的空气,试图在电光火石间完成“互相摧毁”的一击。

    无畏骑士蜂拥而去,国王卫队也大受感召,纷纷要表现自己,顿时黑白盔甲混成一团,铺天盖地的冲向大团长。

    大团长宛如一条若隐若现的流星轨迹,笔直射向斐迪南;而黑白骑士就像突然汇聚的蜂群,黑压压集结在流星的路径上。

    上百名骑士冲锋过来,有人一剑砍了个空,有人狠狠剁在大团长的盔甲上,更有人像被按进搅拌机里,刹那被粉碎得身躯凋零,身子只剩下一片难以辨认的形状,摇晃一下就轰然倒地。

    在这惊心动魄的一秒钟里,1oo名骑士证明了他们的忠诚,于是红毯上横七竖八地躺满狼藉的尸骸,仿佛被石磨一路碾压过去。

    可是笔直冲锋的大团长,实在太好锁定了,转眼之间,他像击毁罐头一样,捅穿了3o多个暴毙的骑士,却叮叮当当地挨了十多刀,并且还有六十多刀已经劈向他前方的空气,正在守株待兔地等着他;斐迪南离开他还有一段距离,他若继续冲过去,只会在o.5秒内被砍成rou泥。

    斐迪南已经把无畏骑士训练的无比娴熟,“劈斩轨迹”的战术行之有效,令大团长严重受创。无畏骑士亲卫团的平均神力值达到26o,他们的劈砍足够杀死大团长,是不容忽视的破坏力量。

    大团长在电光火石间改变了战术,突然拧身刹车,从一道模糊的光芒减成为人的轮廓,狂怒呐喊着举起缴获的炽焰剑,牢牢格挡在头顶上,架住了纵横交错的4道剑刃,然后右臂狂扫,黑十字钻头像伐木电锯一样无坚不摧,碰到甲胄就像烧红的刀碰到黄油,毫无阻力地切割进去,喷射火花,轻而易举地将半空中的四名骑士分成八段。

    而大团长劈腿屹立时,他身上的盔甲已经被砍得一片狼藉,呐喊的声音无比嘶哑,头盔上的日冕铁轮被砍去半边,像只被折断右角的麋鹿。他秒杀四名骑士时,一直出单音节的怒吼,仿佛得胜的野兽在山巅咆哮。

    斐迪南大喝:“他的度明显变慢了,他在失血!冲上去,战斗会撕裂他的伤疤,让他越来越弱,而你们会越战越强!给我上!”

    因为大团长在冲锋中骤停,剩下的六十多剑都“叮叮咣咣”砍在地上。然后所有骑士都扭头,看见鲜血淋漓的大团长在左右开弓地格挡、反杀,顿时明白了大团长停止冲锋的用意:他已经无法承受后面的六十刀了。

    这让骑士们振奋鼓舞,豪情万丈地扑向疲于招架的大团长。

    大团长左支右挡,他每捅死一个骑士,防御的真空就会漏下两三剑,砍得他盔甲绽裂;他每挡住两三剑,更多的敌人就会蜂拥而来,劈斩他防御不到的背心、大腿、和肩膀。攻击是雨点,而他站在瓢泼暴雨之中。

    他双肩上的肩牌已经被全部砍飞,肩胛骨皮开rou绽,在他怒吼着肢解黑甲骑士时,他就像淋雨一样,已经分不清身上的血是天上的还是自己的。他的盔甲已经褴褛不堪,身上分布了上百道伤口,就算使用钢铁般的肌纤维挤压止血,战斗动作都会让凝固的血痂重新迸开。

    条顿骑士的头盔里喷出白雾,这条孤独的野狼已经气喘如牛。

    斐迪南终于开始走动,他背着手,在最高一层阶梯上来回踱步,并且始终扭头,死死盯着被围攻得血流满地的大团长,专注的目光里浮起蔑视和得意。

    只要“看不见的冲锋”被训练有素的战术破解,圣彼得就沉陷在此消彼长的阵地战里,走向不归的死路。

    结论大概已经得出来:就算是圣骑士彼得,挥舞条顿骑士团的世袭之剑,都不能以一当百。

    但是大团长绝不接受失败,他突然放弃防御,被四把剑砍在背上,珍贵的动脉血喷上天空,绽放出钢水般的光彩;他却扛枪捅穿一名骑士,昂头冲向斐迪南,声嘶力竭地呐喊:“斐迪南!为了送你下地狱,我愿意流尽最后一滴血!”

    怒旋的黑十字钻头上接二连三地命中后面的骑士,一个接一个地穿成糖葫芦,然后被怒旋的钻头打碎成手脚不同的三四块,一枚接一枚地飞上天;砍在大团长背上的四把剑骤然划拉,彻底粉碎了大团长背上的甲胄,露出皮rou翻卷的脊梁。

    更多骑士蜂拥上来,砍得大团长膝盖一弯,这男人却像锲而不舍的举重队员,弯下去的膝盖又哆嗦着伸直,悍然站起,怒吼着反戈一击,将两米内避之不及的敌人粗暴地粉碎成火花和rou末。

    夜幕里下,大团长周围接连不断地传出砂轮切割钢板的锐响,此起彼伏地炸开蓬勃璀璨的火星。

    而吸饱火元素的世袭之剑,逐渐进入满功率旋转状态,变成了加工钢铁的利器,骑士的盔甲在它面前软如石蜡,挡者披靡!

    斐迪南挥手怒喝:“刺客背甲已破,禁军上前开火!不要怕误伤!”

    老国王站在宫殿二楼,像看妖怪一样眺望斐迪南的背影,惊讶他能毫无内疚地下达残忍的命令。

    枪响如细鼓,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铅弹在骑士们的重盔甲上反弹出雨点似的火花,打在大团长背上却总能令他一颤。

    大团长就像在暴风雪中跋涉,在红毯上每前进一步,都要杀几个人做代价。

    红毯已经被氧化的血液染成了黑色。

    可是世袭之剑越转越凶,变成了漆黑的圆锥,轮廓几乎透明,rou眼只能看到钻头上蠕动着波纹,像在缓缓荡漾,悠悠舞蹈。

    斐迪南赞叹:“的确是古文明留下来的技术,不愧是排名第二的帝兵,更胜理想使者。”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