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贪玩代价

    冷凝霜带着墨子仙回到金顶掌门驻地，亲自为她选了一处宫殿。子仙抬头望去，“迷梦仙居”四个大字映入眼帘。雕梁画栋，气势不凡，而且由于地处山顶，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云雾萦绕其间，真的就像是仙人的住所一样。

    “仙儿，喜欢吗？”冷凝霜嘴角含笑望着自家爱徒。子仙点点头，兴奋的四处查看自己今后的住所。

    三天后就是黄道吉日，要进行拜师大典。作为掌门首徒，墨子仙要学的规矩很是繁琐，当真是累的够呛。相比来说，墨子灵就轻松多了，这几天，慕容行云没有交代她什么，只是先让她在峨眉山熟悉环境。小丫头兴奋的上蹿下跳，各个宫殿挨个串门，几乎把每个山头都逛了个遍。长老们都很喜欢这个漂亮又活泼开朗的小丫头，经常送她些小玩具小零食什么的哄她开心。

    这天，墨子灵跑到金顶之上，想找自家jiejie玩。门口的粉衣弟子急急拦住她道，“过两天就是拜师大典了，子仙师姐正忙着学习礼仪，子灵师姐还是别去打扰的好。”经过两天，子灵也知道这些粉衣弟子都是外门弟子，见到自己这入室弟子理应喊一声师姐。峨眉的弟子分为三个层次，外门弟子身着粉衣，是最低的一层，平时负责伺候掌门、长老和众位内门师姐的饮食起居，没有特定的师父，只是由内门弟子负责教授一些简单的拳掌剑法，但并不传授内功。内门弟子身着淡蓝衣裳，有自己的师父，可以学习一些基本内功和更高深的峨眉剑法，偶尔下山解决一些门派事务，但是有一些禁地是不能随便进的。而入室弟子，就更高一层了，是由掌门或长老亲自传授，只要修炼到符合要求，就连《九阴真经》这种高深内功都可以毫无保留的教给她们。

    子灵斜眼看了一眼这个弟子，有些不耐烦说道：“我找我自己jiejie，你拦着我作甚？我就是要进去。”说罢推开粉衣弟子，直接闯进迷梦仙居。

    子仙跟着叶知秋的大徒弟林沐雨师姐学了半天的礼仪，感觉无聊极了。毕竟是个孩子，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见自家meimei来找自己玩，于是央求林沐雨道，“林师姐，仙儿早已经学会了，就让我陪着灵儿玩会去好吗？我不会告诉师父她老人家的。”

    林沐雨断然回绝道：“那可不行，掌门师伯交代好的，这几天你哪也不许去，要用心准备收徒大典呢。你也知道，到时候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门派都会派人来参加，不能有丝毫差错……”

    林沐雨兀自还在絮絮叨叨，子灵朝子仙眨了下眼睛，两人默契的往大门跑去。无奈林沐雨是个修习医术的，并没学过轻功，只能边追边喊：“墨师妹，快回来，别跑……”待她跑到大门口，已经不见了两个小孩的人影。

    子仙和子灵一路跑到山腰附近才停下来，子仙倚着一棵大树大口的喘着气。子灵很兴奋，一直在笑，再加上剧烈运动险些岔了气。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子仙看着meimei狼狈的样子也笑了，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打量周围景色。粉红的杜鹃花开的漫山遍野的，彩色的蝴蝶蹁跹飞舞，被关在屋里半天的抑郁心情一扫而空，领着子灵一会扑蝴蝶，一会追逐峨眉山特有的灵猴。子灵还带着子仙到门派的凤鸣轩去了一趟，那里养了很多凤凰，就是那天看到的很多峨眉弟子骑着的那种漂亮的鸟儿。近距离观看，这些凤凰羽毛闪闪发亮，叫声清泠悦耳，非常讨人喜欢，子灵忍不住用手抚摸起一只凤凰的羽毛。那羽毛入手滑腻，带着温暖的触感。狭长的凤目一看到子灵和子仙身上穿着入室弟子独享的浅紫色天蚕丝衣裙，似有灵性般讨好的蹭了蹭着子灵的小手。子仙大感惊奇，也抚摸起另一只凤凰，得到了同样的回应。两个小丫头天性喜欢动物，一直玩到太阳快落山了才恋恋不舍的回到迷梦仙居。

    两人手牵手走到迷梦仙居门口，发现这里竟然出奇的安静，连外门弟子都不见一个。子仙想起林师姐的话，不由得有点心虚。

    “灵儿，这里气氛不太对啊，你先回你的灵心阁好不好？改天jiejie再陪你玩。”

    “jiejie我不走，咱们一起进去看看吧。我还没仔细看过你的宫殿呢。”子灵撒娇道。

    “你们两个，都给我进来。”声音有点清冷，隐含怒意，是用传音之法传过来的，放佛就在耳边炸响一样。子仙吓一跳，师父在等自己？不敢再作逗留，赶紧进门去。子灵也苦着脸跟了进去。

    进门才发现，不仅冷凝霜，连子灵的师父慕容行云也坐在一旁。而林沐雨，正一脸同情的看着二人。

    看着自家师父冰冷的脸色，子仙更加心虚。

    “师父，仙儿错了。”犹豫了半天，子仙决定先认错再说。

    “哦？错哪了？”冷掌门淡淡开口。看见爱徒心虚的样子，怒意已经少了一分。

    “不该不经允许带着meimei四处乱跑。”子仙想了想说道。

    “你是我的入室弟子，在门派中自然哪里都去得。”冷凝霜对这个答案予以否定。

    “那，仙儿不该不听师父的话，偷懒贪玩。”子仙试探着说道。

    “这个，算是一条。还有呢？”冷凝霜脸色又缓了一分，继续问道。

    “还有，就是，就是……”任墨子仙聪明绝顶，在这种气氛下也有些脑子打结。

    “想不出来？那就跪那好好想想。”冷凝霜指着墙角道。

    慕容行云拉过墨子灵抱在怀里，左看右看，见她身上没有摔到的痕迹，遂松了一口气，语带责备道：“灵儿啊，为师不是不让你玩，可你们还小，金顶后面就是舍身崖，你们又半天不见人影，多让人着急啊。”言罢叹了口气。

    墨子仙脑中灵光一闪，膝行至冷凝霜面前，“师父，仙儿想明白了，仙儿知错。”

    冷凝霜眼中闪过一抹赞许，并没接话。

    子仙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道，“徒儿不才，蒙受师父厚爱，身为掌门首徒，本应严于律己，作其他弟子的表率，却贪玩懒惰，浮躁任性，此为其一。”

    子仙顿了顿，见冷凝霜只是望着自己，遂继续道：“师父一身绝学，却只收得我这一个徒弟，徒儿自应珍重自身，将来继承师父衣钵。仙儿却不识大体，一时任性就跑了出去，惹得师父、师伯、师姐们担忧，实在是非常惭愧。此为其二。”

    子仙说着低下头去，继续道：“还有，仙儿身为灵儿的jiejie，却不管好meimei，只顾陪她任性胡闹，而且不听林师姐的劝说。此为其三。”

    冷凝霜嘴角微勾，“你认错的倒快，说的也不错。这次就不多罚你，你且过来。”

    墨子仙听话的行至冷凝霜面前，等待着即将面对的惩罚。

    冷凝霜拉过子仙趴在自己腿上，淡淡开口道：“三十下，希望你谨记这次的教训。”。掀开淡紫色的裙子，只留一件单裤。“啪！”的一声，毫无预兆的一巴掌落下。子仙轻哼了一声，脸瞬间红了。虽然隔着裤子，但是想到在场的还有meimei，林师姐，以及慕容师伯，还是觉得害羞不已。

    没有给子仙过多的喘息机会，巴掌一下接一下的盖在子仙的身上。冷凝霜长年习武，就算只用了三分力，子仙还是疼的咬住了下唇，身体颤抖不已，额角沁出了冷汗。冷凝霜似有所觉，停下巴掌，纤指将子仙的唇解救出来：“不许咬唇，疼就喊，没人会笑话你。”

    子仙心里一暖，还是摇了摇头。冷凝霜对自己这个倔强的徒弟也没办法，就像当年的自己……狠了狠心，快速将剩下的巴掌打完。看着爱徒一脸的隐忍，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是身为掌门，自家徒弟跑没影了让众人一顿好找，不这样似乎说不过去。

    子灵毕竟年纪小，看着jiejie挨打，吓得哭了出来。子仙满脸的无奈，忍着疼痛笑道，“灵儿别哭啊，jiejie不疼，真的，你看我都没哭，你倒哭了，乖，快别哭了。”好不容易哄好了灵儿，谁料到冷大掌门一句话愣是把小丫头吓得大哭起来。

    “哭什么，还没罚你呢。”冷凝霜虽然和墨子仙相处时间不长，可也知道，以她的性格，若没有墨子灵的怂恿断不会如此行事。此时，她对这个带坏自家徒弟的小丫头没有丝毫的好感，声音也带着冷淡。

    慕容行云听到这句话吓了一跳，赶忙将她的宝贝徒弟护在身后道：“掌门师妹，有话好好说，灵儿她还是个孩子……”

    冷凝霜很想回她一句“我家仙儿就不是孩子了？你之前不还恶狠狠的说一定要给这俩小丫头一点教训吗？怎么现在这般护短。”可是掌门的身份让她不能这么直接说出来，而是端起桌边的雨前龙井，抿了一口方慢悠悠道：“国有国法，门有门规，犯了错自然要罚，虽然灵儿年纪小，但是既然入了我峨眉，就必须要按规矩来。慕容长老，你说是不是？”

    慕容行云一时气结，但也拿不出反驳的话来。眼看着自己的冰块脸师妹拉过自己的宝贝徒弟按在膝盖上，她的心都要碎了有木有。人人都知道，这个冷凝霜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冷血无情，自己的宝贝徒弟，呜呜……

    果然，才第一下墨子灵就尖声叫了出来，“啊！掌门师叔，呜呜，疼……”

    冷凝霜好笑的看着手底下挣扎哭喊的小人，缓了几秒继续。

    慕容行云的心在滴血……

    “呜呜，师叔饶命，灵儿好疼……啊！”

    连接引殿的外门弟子都听到了子灵的惨叫声，还以为这位新来的师姐正被扒皮剔骨一样。

    “嗷！……灵儿不敢了，灵儿错了，全错了……”子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脸上满是泪痕，看起来好不可怜。

    冷凝霜有些郁结，自己明明用的跟自己打子仙一样的力，怎么反差这般强烈？心中烦躁，手下力量没有收住，五分力打下去，“啪！”的一声，子灵上半身扬起，声嘶力竭的惨叫了一声，这下估计整个峨眉山的弟子连同灵兽都听到了吧？

    “掌门师叔别打了，求求你，呜呜，师父救我，jiejie救我，呜呜呜呜！灵儿疼~”墨子灵不管不顾的一叠声的求救，慕容行云果然受不了了，赶紧劝道，“掌门师妹，你就饶了灵儿吧，师姐求你，别把孩子打坏了啊，大不了我回去罚她。”满眼的祈求，就差没伸手夺过自家徒弟了。子仙也赶忙劝说师父放过灵儿一码。冷凝霜无奈开口，“最后五下，不许喊，不许躲，你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呜呜，师叔轻点，灵儿会乖……”墨子灵抽抽搭搭的说着，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平复心情。

    尽管最后这五下冷凝霜打的轻之又轻，墨子灵还是蹭了她一腿的眼泪。刚放开她，这小丫头就扑进慕容行云的怀里嚎啕大哭，慕容行云心疼不已，抱着她一个劲的哄。

    冷凝霜冷冷的看了墨子灵一眼，小丫头马上哆嗦了一下，慕容行云赶紧抱着小徒弟逃也似得溜走了。林沐雨也趁机告退。

    屋里只剩下了冷凝霜师徒俩。

    见众人都走了，冷凝霜眼里的心疼再也掩饰不住，抱过宝贝徒弟，就往内室走去。

    轻轻把宝贝徒弟放在床上让其趴好，伸手去褪子仙的裤子。墨子仙明显被这一举动吓到了，浑身一颤，满脸委屈的扭头看向自己的师父：“徒儿错了，师父别打了，当真受不住了。”

    冷凝霜温和的笑了，轻抚了一下子仙的头发：“乖，师父不打了，让师父看看仙儿的伤好不好？”

    子仙乖巧的点点头。轻轻褪下裤子，见到那臀上红彤彤满是巴掌印，层层叠叠的，摸起来既烫且硬。冷凝霜有些后悔自己下手有些重，明明就不是什么大事。万一宝贝徒弟被自己打怕了怎么办？从袖中掏出一个莹白的玉瓶，倒出清凉的液体，尽量放轻动作揉开硬块。从始至终子仙一言不发，不哭也不闹，咬牙忍着疼痛。这样的仙儿让冷凝霜越发心疼。

    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替子仙整理好衣裙，嘱咐了一声早点休息，冷凝霜离开迷梦仙居，向着自己的寝宫剑意凌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