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酒中梦里
离开饭店，我一个人漫无目的游晃在街头，霓虹夜景中看不到未来。脑袋越来越沉重，贪杯的惩罚，再没有小朱好心送我回家。 掏出电话，我迷离的眼指挥颤抖的手随意按下了联系人其中一个，然后最快速度说出自己身边邻近的大厦名称，若不如此，晚风中即刻就要醉得失去知觉的自己，恐怕露宿街头便是板上钉钉。 挂掉电话，疲乏的我顷刻晕晕睡了过去。 …… 不知道过去多久，我又睁开了眼，耳边响有婴儿的啼哭，拍拍昏沉的脑袋，我忽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陌生的香水味道。 掀开被子，我循着哭声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出房间，客厅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抱着啼哭不停的孩子走来走去拍哄。 见我出来，妇人礼貌的说道：“先生，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这是？我悄俏捏了自己屁股一把，没有任何的疼痛感，果然，是在梦里。 “小可乖，别哭，别哭，你看，爸爸看你来了。”依旧不停拍着孩子，妇人口中低声的重复道。 爸爸？我什么时候有的孩子？孩子的母亲是谁？白欣吗？怎么没有见到。 凑过去，我不言不语看着孩子，大约1岁的样子，一张小脸因为哭闹憋得通红，样貌觉不出像谁，也不知道男孩女孩。 “他mama呢？”为了弄清是谁与我的小孩，我问向妇人：“他mama不在家吗？” “小可吃坏了肚子，他mama到楼下买药去了，应该很快就回来，先生，你去睡吧。” “唔” 我失望的回了一声，慢慢挪动身体走到屋子门口，拉开门，漫无目的走了出去。 梦里的一切都很逼真，与现实无异，走进电梯，我按下一楼。 出了电梯，是个宽阔陌生的大堂，空荡荡的一片冷清，明亮的灯光刺得我眼睛微微生疼，原来在这梦里我已然搬家。 扶着墙壁，我一步步前进，明明是梦，为何还有醉酒的状态。 恰这时，门口一人由外缓缓走了进来，是个女子，一身花色的睡衣，头发散乱披在肩上。 走得近了，我认出她来，见鬼，做梦都还遇到讨厌的人。赵臭嘴呀赵臭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嘿嘿，既然是在梦里，我做点出格的事应该无甚关系。 打定主意，我立直身迅速拦到赵臭嘴身前，二话不说伸出双手就袭向她的胸部。 一切突然，赵臭嘴没有任何防备，被我抓个正着，没穿内衣的她，单薄的睡衣在我看来就如同直接触到胸部的rou体，软绵绵的弹性十足，一手不能完全把握，不是苗盼的B，白欣的C，她的胸应该是传说的D。 一秒，两秒，三秒…… 我的手游动在赵臭嘴胸前，那份酥酥麻麻若微微触电的快感由手掌延伸直至心头，飘飘欲仙是我全部的感受。 一脸铁青，赵臭嘴满面的愤怒，楞楞一分钟后，忍无可忍啪啪甩给了我两个响亮耳光，然后绕过我向电梯快步走去。 火辣辣的痛，我摸摸自己的脸，做梦也有痛感，未免太过逼真了。 然后，缓慢的，我出了大堂，出了小区，行到街道马路，奋不顾身的冲向车行道，一辆黑色轿车急刹车停在我的身前。 嘿嘿一笑，我趁驾车之人还来不及反应，迅速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毫不客气的说出自己要去的地点。 “大哥，你这也忒不要命了，你赶快下车，我不是出租车。” 浑厚的女声，声音的主人浓妆艳抹遮不住岁月痕迹，绝对30岁以上。 “开车。我知道你不是出租。”见她不愿意，我开口命令起来，这是我的梦，就我最大，惹恼了我，我让你从梦里彻底消失。 女子摇摇头，骂了一声“醉鬼”，然后开车驶向我的目的地。 下了车，我礼貌性给了女子一个飞吻，“嘭”一声为她关上车门后，女子开车逃得飞快。 进入小区，上到13楼，我连续按响门铃，半天后小冰睡眼惺忪为我开门。 一把扶住我欲倒的身躯，小冰抱怨不止，“哥，你又喝那么多。你还要不要命了。” 做梦都还是本性，小冰的确可爱。 坐上客厅沙发，我不耐烦的回了她一句，“别管我，我睡觉了。” 见我真的闭眼横躺在沙发上，小冰由房间抱来一床被子盖到我身上。这小丫头，现实与梦里都对我这样的好。 …… 再次睁开眼睛，已是清晨，我发现自己竟睡在家中客厅沙发，身上铺有被子，似乎是梦中小冰为我盖上。 我挣扎着翻起身，更奇异自己穿着睡衣，却不是自己平常所穿的睡衣，难道是白欣什么时候为我新买？ “哥，你醒了。”听到客厅的响动，小冰由房间走了出来，“9点半，你注定今天上班又要迟到。” “小冰，我这衣服怎么回事。”站起身，我指着自己身上的睡衣，“是你给我换的吗？” “你想得美，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凭什么给你换。”小冰瞪大眼睛似笑非笑的说：“昨天晚上你醉熏熏的回来，已经就穿成这样子了。” 难道？不可能！难道说昨晚我不是在梦里，一切都是现实。那么，那个妇人怎么说我是孩子爸爸，孩子的mama又是谁？还有，赵臭嘴，完了，我居然对她那样，她还不整死我。自己也真还是命大，竟然去马路中间拦车，没被撞上算幸运至极了。再摸摸身上左右口袋，手机钱包全都不在，又丢去了哪里？ “哥，你发什么呆？”拍拍我的后背，小冰不知几时绕到我的身后，“走开，我把被子放回去。” …… 忐忑不安来到公司，我明白赵臭嘴肯定会对我报复，我是否应该先去给她道歉？ 思考中，我不知不觉走到车队办公室，孙谦面无表情立在门口。 “孙哥，早。”礼貌性的，我开口问候了一声，反正迟到都成习惯，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老弟呀，你怎么回事？” “昨晚喝大了，睡过头了，不好意思。” “我不是说这个，你到底得罪谁了。”孙谦显得十分无奈，递给我一封拆开的信件，“你自己看，解聘书。” 解聘书？不会吧，这么快。我连忙接过来读了一遍，果不其然，赵臭嘴的报复来得太快。我怎么就酒后乱性失德了，还偏偏得罪她。于她而言，开除一个小小车队副经理不算什么大事，总经理秘书的身份公司上下都是懂得。 懊悔的回到副经理办公室打包收拾自己的东西，我意外发现昨晚丢失的手机钱包居然端端正正摆在桌上，是谁？孙谦跟我一样喝的烂醉，不可能是他那样好心，而且我记得自己从饭店出来后在街上打过电话，那时侯手机还在身上。 端着凌乱的一大纸箱物品，我默默离开了副经理办公室，别了，我的办公室，别了，我的副经理虚名。我会回来的，你给我等着。 却刚是走出公司门口，刘龙海急匆匆奔了出来，一把抓住我手腕，把我拽进了他的人事部经理办公室。 慢悠悠坐上老板椅，刘龙海冲我轻然一笑，“恭喜你，被我解雇了。” “啊。”我张开嘴，半天合不拢去，竟然是他解雇我，不是我意想中的赵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