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魂吞中计
“什么!原来是你们!” 魂吞童子一听,便是心中了然,还真是冤家路窄。 他气得咬牙切齿,浑身发抖。连体内法力都有些控制不住,无序的弥漫开来,可见他此刻是真的愤怒至极。想到忍辱偷生三十年,心中怒火简直难以遏制。 “你是拜月宫主应惜月?哼!尔等杀我爱徒,伤我根本,害我养伤三十年,不见天日。老子还没找你们算账,你倒是先找上门来了,很好!新仇旧恨一起算,老子今日便将你挫骨扬灰,再灭你满门。” 而那应惜月也是气势一变,妩媚之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限庄严与神圣之威。 她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指着魂吞童子厉声道:“孽障,还敢在此颠倒黑白,混淆视听。我拜月宫为那密藏,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更是耗时十余载。最后却被你渔翁得利,不但抢我宝藏,还杀我弟子。今日又在此再起杀孽,本宫若不除你,天理难容。” “哈哈哈!天才地宝皆是无主之物,有能者得之。你若是想要抢回去,明说便是,找那些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只能徒增笑柄。如今我伤势痊愈,你又能耐我何?” 魂吞童子放出神识仔细查探一番,确定此间再无旁人,便是心中大定。 应惜月一声轻笑,美目眯起,嘲讽的看着魂吞童子。直到盯得魂吞童子有些心里发毛,这才悠悠的开口。 “邪魔外道,果然皆是愚蠢之辈!慕容兄,戏也看够了,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慕容?魂吞童子闻言,终于想到一件最可怕的事情,脸色瞬间苍白无比。 千算万算,却忘了葫芦中还有个慕容南极。此人堂堂战狂巅峰的实力,即便被收入法宝之内,又怎会如此安分,连半点动静都没有弄出,难道竟是故意为之,等着算计自己。 想到这里,魂吞童子惊惧万分,伸手摸向腰间葫芦,正要有所行动。 哪知腰间葫芦之内,却是异变突起。 “嘭~!” 一声巨响,葫芦应身破碎,化作漫天残渣。 “哈哈哈!爽快,真是爽快。惜月仙子的秘宝果然厉害,一下就将这破葫芦炸得粉碎,实在过瘾啊!” 随着爆炸,两道人影显现出来。 狂笑的正是慕容南极。 而另一个则是车正阳,只是此人已经气绝而亡,至于是被葫芦闷死的,还是死于其他原因,却是不得而知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法宝!混账!你们都该死。” 魂吞童子暴跳如雷,气的浑身抽搐,脸部更是扭曲变形,歇斯底里的叫喊起来。 可是,别人又岂会无聊到看他发疯? 慕容南极动了,依旧是提剑而起,直指魂吞童子要害之处。 而应惜月也是乘势追击,腰间绸带幻化万千,一齐向着魂吞童子飞去。 最大的依仗被破,怒气攻心的魂吞童子还未来得及反应,那无数的绸带便已后发先至,将他全身上下缠得严严实实。 此刻,魂吞童子才稍稍冷静下来,可惜却是有些迟了。 这绸带也是一件法宝,其缠绕在身上,竟是还附带了一丝诡异的禁制之力,使得被困之人法力受阻,不能自由施展。 而那慕容南极,也已逼至近前,其剑尖上的热浪,烤得魂吞童子几欲窒息。 如此必死之局,便是一向自大的魂吞童子,此刻也满心后悔。 可惜,后悔岂会有用? 对方两人步步算计,看来早就合计好对付自己了。如今自己乖乖的送上门来,着了道,便是合该付出惨重代价。 一念及此,魂吞童子反而异常冷静起来。 只见其双目一闭,在那剑尖刺入脖子半分的时候,突然,他整个身体猛烈膨胀起来。 “不好!他要自爆。” “该死,能在我万花绫的困缚下自爆,这妖孽还留有底牌。” 两人皆是一惊,连忙抽身暴退。 “轰隆隆!!” 一连串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魂吞童子原本站立之处,已是一片狼藉。
他不但自爆rou身,还将身上携带的数件法宝一齐引爆,其威力之大,可想而知。 而在众人忙于躲避之时,却不知那爆炸中心处,一团红雾正裹着一缕残魂,遁地而走。 在经过雷生身边之时,此红雾突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雷生扯入其中。最后更是几个闪动的飞向远处,那速度之快,隐隐已突破了破丹境的极限,竟然是燃烧本源的遁法。 慕容南极与应惜月一见此景,立马飞身追去。 可是刚一飞遁,却是纷纷跌落下来。 “可恶,那妖孽倒是jian诈,在爆炸中掺杂了如此阴邪之物,必须马上清除才行。” 应彩月盘膝而坐,只内视一圈,便是全明白了,红着脸怒骂道。 原来,那魂吞童子在自爆的时候,将储存着地yin煞的容器也爆了开来。地yin煞随着爆炸四处飞散,两人忙于躲避,一时不擦,难免吸入几缕,便着了道。 此煞乃是取数种珍稀魔兽的宝具提炼而成,吸入稍许,便会扰乱内气,更会生出男女苟合的幻觉来。 在修行界,持有此物者,皆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而遭到唾弃。可又有无数人暗地里重金求购,反而有价无市。 不过,地yin煞大多也只是用于炼宝之用,真想临阵对敌的时候起到效果,除非如魂吞童子那般,种种巧合之下才能成功。否则刚一出手,对方便已经察觉。 没办法,无论是气味还是颜色,此煞都太过特别,而又闻名已久,无人不知。 “仙子不必担心,那妖孽失了rou身,只剩一缕残魂而已,跑不了多远。我等清除煞气,再追赶也不迟。” 慕容南极老脸微红的劝慰道,可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冷哼和一记冷眼。 此刻,两人皆是中了煞气,脑中幻觉已经开始发作,慕容南极也难免生出一些异样的念头来。 受了白眼,他只得无奈苦笑一下,便是眼观鼻鼻观心,闭目调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