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阁主是猪
扑“叫啊,叫啊,你想把所有的杀手都叫来吗?他们可乐yi见到你了。” 无耻之徒的一番话,使得谢静羽立刻闭了嘴,不再惊慌失措的尖叫,她用力拔腿,想把腿上的这个无赖甩下去。 岸边的芦苇丛东摇西晃,河水也哗啦哗啦的响,唯有抱着她腿的那个家伙纹丝不动。 “警告你哦,你再动一下,我立马喊人来。”他振振有词,比她更有理。 谢静羽气的头晕目眩,杀手她不怕,左右只要她往水里一钻,那些杀手只能望洋兴叹,无非是追来逐去捉迷藏罢了,然而眼前之人却是个极品,阴魂不散的跟着她上天入地,下海捞鱼,样样不落她后,甚至过犹而无不及。 而且他还特别懒,每次找到她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抱住她的腿,非逼着她在水里拖行……比水蛭还叫人恶心,甩都甩不脱。 “你到底想怎么样?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好玩吗?” 大半个身子还在水中的无耻之徒考了一下,慢悠悠地反问她:“我反正觉得挺好玩的,你觉得呢?” 谢静羽想爆粗口,想问候他家的祖宗十八代,她到底是何德何能啊竟摊上这么一尊瘟神,叫她有口难言。 肚子实在是饿死了,且实在是累的要命她喘着气,双眼冒火地死死地盯着那个冲她笑得格外得yi,在月光下白牙闪闪发亮的家伙。 也许是她的目光杀气太重,牙齿又磨的“咯咯”作响,那厮感觉到些许危险,竟然懒洋洋的问了一句:“怎么,是不是特别的想杀我?” 岂止想杀你,本姑娘想将你千刀万剐,剁成rou酱 这一刻,谢静羽豁出去了死就死,大不了一条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只见她犹如一只被逼急了的猫,突然俯身往身下那人扑去,其势如猛虎下山,一脸悍不畏死 “呀”玄参没料到她说翻脸就翻脸,他追踪了她将近半月,她艺差人怂,怎么也打不过他,他要杀她却易如反掌,可他却不急着杀她,只以追踪她为乐。 她除了恼怒憋屈,恨他恨的入骨之外,就只会用她那极其贫匮而单调的骂人词汇翻来覆去的骂他。 可骂来骂去,无非是“登徒子”“不要脸”“死无赖”……等等诸如此类毫无杀伤力的词语。 害得他都替她着急骂人都不会,你说你还能干啥?长的再漂亮也是个“苕”。 ……但此刻,他才知道老实人逼急了也是有脾气的不过悔之晚矣因为那小妞似乎凝聚了全身的力气,扑下来死死抱住他,接着便不要命的用她的脑袋死撞他的额头。 “嘭嘭嘭” “嘭嘭嘭” “贱人是你逼我的,老娘大不了跟你同归于尽”谢静羽视死如归,拿脑袋跟他死磕到底,两人的头撞的“嘭嘭”作响,她边撞还边骂,如拼命三郎附身。 玄参猝不及防,想要反击的时候,额头已挨了七八下撞,谢静羽一心不想活了,那真是下死手的撞,就是撞的头破流血她也不会犹豫和收手,坚决想在死前捞一把老娘杀不死你,撞一下就是赚一下,多撞多赚……别说,人若拼起命来,那爆发力是惊人的就这短短的时间里,玄参已觉得自己两耳嗡嗡的响,脑袋里全是蜜蜂在跳舞…… 趁着玄参满眼星星之际,谢静羽抓紧时机乘胜追击她不再抱着他,改整个人骑乘在他身上,用两手死命的去掐他的脖子 “贱人,想杀我,我先杀了你”芦苇丛东倒西歪,她犹如疯婆子,边掐边撞还边骂,三样兼顾面面俱到,一时竟占了上风。 “……”玄参泪如雨下,为自己的轻敌而后悔本以为是只不懂反抗的小白兔、“漂亮苕”,结果对方竟是只憋着没有发作的“母老虎”。 但他好歹也是玄参阁的阁主,泪过之后就要反击,谁知谢静羽竟洞悉了他的意图,劈手就重重地掴了他几个耳瓜子:“贱人,还想反抗,姑奶奶打不死你” 谢静羽真疯了,把这段时间所受的窝囊气全算在他身上,真当眼前之人是夙世仇敌,杀红了眼,披头散发地抡起嫩白的纤手,“噼里啪啦”的一顿猛抽。 她的打法毫无章法,很市井撞头、掐脖子、打耳光……毫无创意与新意,可她运用自如,招式转换如风。经常跟人高手过招的玄参一时不察,竟接二连三被她瞎猫碰上死耗子,连连中招。 玄参也是醉了,再容这女人放肆下去,他的一世英名尽毁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个翻身,就想将谢静羽掀下去其实玄参觉得自己被谢静羽带蠢了,愚蠢也是可以传染的,他明明只需一掌就可以劈飞她,或者一根手指就可以放倒她,他干嘛要多余其事的去掀她? 吃多了,想不开? 难道因为对shou的打法“很市井”,于是他也因地制宜地“很市井”? ……他脸色铁青的要换招,然而谢静羽今日“人品”大爆发,每每都能事先洞悉他的意图他尚未动作,她的两臂已死死箍紧了他的脖子,双腿也拼命夹住他劲瘦的窄腰,整个人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贴住他,誓要与他共存亡。 然hou,玄参童鞋就“杯具”鸟…… 他是个身心正常的大男人,而且他知道谢静羽长的很漂亮,这半个月的猫追老鼠,他目 12.16潇湘粉丝大狂欢,约大神,抢豪礼 个月的猫追老鼠,他目睹了她无数狼狈时刻的模yàng但她再狼狈,你也不能否认她是个美女的事实。 这姑娘弯弯两道柳叶眉,双目盈盈,肤色白里透红,丰盈秀发如一匹乌黑光亮的绸缎,站在何处都鲜活明艳,光彩照人。 此刻,她趴在他怀里,压在他身上箍紧了他,她浑然不觉两人的姿势有多么暧昧,只想着不能让他反手,可于玄参而言,就有点吃不消了。 谢静羽的身体曲线玲珑,该有rou的地方绝对有rou,该瘦的地方绝对的苗条,而且姑娘家身上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泡在水里都消不掉她贴他贴的这么近,那丝丝缕缕的香气全窜进了他的鼻端,惹得他心浮气躁,血液鼓动,一时间,全身的血流都往身下涌去 何况此刻她累的气喘吁吁,剧烈的打斗使得她衣衫不整,双颊嫣红。 美丽的月光下,她双唇莹亮饱满,眼眸中波光流转,青丝凌乱,衣襟微开,有些下滑的领口露出了她白嫩的肌肤,玄参感到自己的心跳似乎顿了顿,被她暴打的恼意与怒意竟没有先前那么强烈了。 意志与身体背离,他突然不想掀开她了,双手像有意识般的去摩挲她的细腰,偏生此刻谢静羽还不知死活的在他身上扭来扭去,想要牢牢的桎梏住他。 她那点力气自然是如蚁撼树,但她的动作如火烧浇油,三两下就把他的火蹭出来了。 玄参的一双狭长秀目眸色变暗,鼻息越来越粗,喉中竟发出难以压抑的低哼,脸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舒坦,迷离而矛盾的叫人分不清。 谢静羽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和无赖之间多出了一个古里古怪的不明物体,蠢蠢欲动蓄势待发的好不吓人。 “啊”她尖叫一声,及时醒悟出过来,顿时如遇烫手山芋,忙不迭就想从对方身上滚下来。 然而上山容易下山难,玄参的一双大手死死掐住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咒连连:“女人,纵完火你就想跑,世上岂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你不是爱揍小爷么,小爷今日让你揍个够但你想跑,没那么容易” “放开我,混蛋”谢静羽发现怎么也跑不掉,心一横,张嘴就去咬他。 玄参惨嚎一声:“嗷嘶~你是属狗的啊?” 谢静羽闷不吭声的咬,权当自己是狗,逮着什么咬什么,如饿狼般狠狠的咬就对了……玄参顾此失彼,很快,他的肩上、耳朵上,甚至连脸上都被谢静羽咬了好几口。 谢静羽牙口利,可她嘴唇软,玄参被她咬得痛并快乐着。啧啧,那难以言喻的滋味,非身临其中的当事人不能深刻领会,更不足以对外人道也。 他们两个在河畔的芦苇丛中扑腾来扑腾去,厮杀正烈,都想要制伏对方。 岸上,尾随玄参而来的几个杀手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实在不明白他们英明神武的阁主吃错了什么药,竟然用这么“土”的打法。 杀手甲:“老子不忍目睹,阁主太丢咱们玄参阁的脸了。” 杀手乙:“老子不忍目睹双倍,阁主竟然变蠢了。” 杀手丙:“老子不忍目睹三倍,阁主是猪。” 杀手丁:“老子不忍目睹四倍,老子要造反,这么蠢的阁主,赶紧消灭,省得出去丢了老子的脸。” 杀手戊兴奋地高兴双叉:“以上观点,老子统统赞同” 杀手己:“楼上的猪,你歪楼了。” 杀手戊:“楼下的猪,你也歪楼了。” “被你带歪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歪就歪,怪老子做啥?” “歪你妹,老子是杀手,不歪难道还正?” “……你骂老子?” “骂得就是你。” “不许骂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拼就拼,不拼是老子生的。” “cao” 两人说打就打,一时间只见岸边刀光剑影,草木与绿叶横飞,秋水与长天一色,而兵qi相交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众杀手齐默。 大越皇宫,东宫。 东陵燕然焦灼地在她华丽堂皇的寝宫里走来走去,此时宫门已快落锁,她等的人竟然还未回来,叫她好不心焦。 忽然,侍女彩衣踏着小碎步,匆匆忙忙的进来,低声道:“太子妃,德公公回来了。” 东陵燕然面色一喜,嗓音也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朝彩衣挥了挥手:“快请。” 灯火闪烁中,一条墨色人影鬼鬼祟祟的闪身进殿,彩衣依着东陵燕然的眼色,先是如做贼般在在殿门口东张西望一会儿,然hou才扣上殿门,若无其事的和另外几个宫女守在门口。 “德公公,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东陵燕然急不可耐地问。 德公公躬身站在角落的暗影里,低眉垂眼,细声细气地道:“太子妃莫着急,老奴已带回了王妃的密函。” 说着,他从墨色的衣袖中掏出一封密信,恭敬地呈给东陵燕然:“王妃让太子妃尽管放心,一切都交给她来处理,太子妃只管安安心心的服侍好太子殿下,早日为太子殿下诞下皇嗣,那些挡在太子妃前面,扰太子妃心烦的人和物,自有王妃替太子妃解决,务必使太子妃称心如意。” 东陵燕然用小银剪拆开信,抿着花瓣一样的唇儿,微微一笑:“就知道母妃不会 12.16潇湘粉丝大狂欢,约大神,抢豪礼 道母妃不会叫我失望。” 苏王妃的密函只有寥寥几语,东陵燕然却看的笑眯了眼儿,她又极快的浏览了一遍密函上的内容,这才走近火盆,将点燃的信纸与信皮一起投入火盆。 眼见那封密函化为灰烬,她才无声的吁了一口气,随后满身疲累地半歪入罗汉榻中,闭上双眸久久不语。 解决掉谢静羽,只是她的第一步,后面要做的事情多如牛毛,样样都不轻松,随便哪里出了纰漏,都能要她的小命,故而在事情没有完美解决之前,她的神经时刻都绷的紧紧的犹如惊弓之鸟,但凡听到一点异动都惊的浑身寒毛直竖,心儿也吓的“怦怦”直跳。 德公公还在角落里等她的指示,见她似乎睡着了,这才小声提醒:“太子妃,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做?” 东陵燕然眼皮轻颤,慢慢睁开眼睛,迷蒙而恍惚的模yàng俨然如梦如醒。 她纤手托腮,似看非看的盯着德公公看了良久,才缓缓地道:“德公公,你对我可忠心?” 德公公忙躬身行了一礼:“太子妃,看您说的,老奴不对太子妃忠心还能对谁忠心?老奴可以指天发誓,对太子妃之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那就好。”东陵燕然满意喟叹:“德公公,在这大越宫中,咱们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蚱蜢,本太子妃好,你们才好,本太子妃若落不到好,你们兔死狐悲,也是落不到什么好的。” “那是那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东陵燕然在大越皇宫混的风生水起,他们这些跟随的宫人才能水涨船高,德公公深明这个道理。 耳中却听东陵燕然继续道:“德公公,本太子妃不妨实话告诉你,用不了几日,满朝讨伐本太子妃之声会哗然四起,届时本太子妃的名声极有可能会毁于一旦。” “这……不会这么严重吧?”德公公满脸侥幸:“太子妃也回来不少日子了,非但皇上泰然处之,就连太子殿下也未说什么,还宽慰太子妃好生休养,别胡思乱想,并赏赐许多绫罗绸缎给太子妃,以示恩宠之意,太子妃你的位置坐的稳稳的,何来哀声之语?” 东陵燕然和姬琉璃被使臣迎回大越之后,许是因为全程有东陵郦王的陪同,许是因为此事也涉及到琉璃公主的名声,庆隆帝表现的是相当的宽宏大量。 他只字不提此事,只略略的对肇事匪徒严词谴责了几句,便吩咐两位当事人各归各府,各就各位,好生休养,后话不担。 皇帝都未说什么,周驸马自是半句不是也没有。 而太子的态度也叫人奇怪原本人们纷纷猜测,太子妃此次归国,不管她有错没错,失未失贞,恐怕都要拱手让出太子妃的宝座,或遭太子贬黜。 未曾想太子只字不提此话,待太子妃与从前一般如二,就连母仪天xià的庞皇后都未说什么,对太子妃依旧恩宠有加。 这叫许多人如坠云里雾里,当初可是太子的东宫里传来的确实消息,称太子妃和琉璃公主俱被洛湖的谢氏绑架当然,后来事情明朗化,原来太子妃和琉璃公主并非是被谢氏劫持,而是被不明匪徒劫走,是谢氏杀了匪徒,救回了大越的太子妃与琉璃公主。 其实众人有所不知,庞皇后与太子也正悔不当初,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想当初,这个掳太子妃和当朝公主的计划可是他们与龙浩父子精心制定的,目的是将谢氏与姬十二一网打尽。 谁知事情峰回路转,大大的出乎他们的意liào谢氏为了自保,在姬十二默许之下,果断地拿出证剧为自己洗脱罪名。 他们不是没有考过东陵燕然与姬琉璃的名声,也曾极力想帮她们挽回倘若大越太子那一方不事先散发出太子妃和公主被掳的消息,而是极力把此事死死焖在锅里不叫外界知道,那么,此事绝对还有挽回的余地 谢氏的人也非什么狼心狗肺的混蛋,非要自私的与两位弱女子过不去,能帮的自然会帮。 怎奈大越那方已不管不顾把这个消息以爆zhà般的速度暴露出去,根本不顾两位女子的名声与死活,谢氏如果不反击,死的就是全族。 此事已没有回旋的余地,谢氏只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怎么对付我的,我就怎么对付你;你散发谣言,我也散发谣言,咱们让事实说话。 被牺牲的自然是东陵燕然与姬琉璃,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庞皇后和太子,抱括龙氏父子都让事实打了一个大嘴巴,该死的人没有死,反而安然无恙的回国了;该对付的敌人也仍在耀武扬威,气焰熏天,这叫庞皇后和太子心里好不窝火 倘若东陵燕然和姬琉璃死了,那一切该是多么完美啊 可惜事与愿违。 庞皇后和太子自是不会就此罢休,但目前的形式对他们不利,须得从长计议才行,若cao之过急,免不了又是功亏一篑。 因此不管是庞皇后和太子,还是庞家,都打算暂shi按兵不动。 百姓又哪知皇后和太子的打算,他们只知道事情挺戏剧化的原本谢氏一族是匪徒,最后还成了大功臣。 但无论如何,太子妃和琉璃公主落入匪徒之手达一两月之久是事实,其中遭受了什么样的对待,这才是百姓关注的重点。 世人皆以为,太子妃和琉璃公主均生的貌美如花,匪 12.16潇湘粉丝大狂欢,约大神,抢豪礼 美如花,匪徒亡命天涯,只怕不会放过这两朵娇花,该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该糟蹋的地方不会少糟蹋。 言外之意,太子妃和琉璃公主皆以失贞。 尽管太子妃和琉璃公主所遭受的一切叫人同情,但一码归一码同情归同情,周驸马家的事他们管不着,因为那是周家的事,但太子妃以后可是要母仪天xià的国母,本身的品性要过硬,最好完美到无一丝让人可诟病的地方。
被人掳走了这么久的太子妃,清白已遭人质疑,还怎么能当太子妃呢 若太子实在爱之宠之,再加上东陵燕然是东陵国的郡主,不好得罪东陵国,让她做个太子侧妃和夫人也未尝不可,只是这太子妃的宝座嘛就要另择贤能敏慧的大臣之女来任之。 只不过这毕竟是皇家之事,皇上和太子都还没有做出决定,百姓也不好妄议皇家之事,于是一个个都在静观其变,拭目以待。 此刻德公公之所以说这些话,其实他自个也底气不足,无非是尽可能的在宽东陵燕然的心,希望她往好处想,实际上也在宽自己的心。 这些事,东陵燕然心知肚名,不过此事要是放在以前,她必是如临大敌,十分紧张可自从知道谢静羽才是苏王妃的女儿,自己不过是个冒牌货之后做不做得成太子妃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当务之急,是要怎么掩盖住这个事实,别让此事浮上水面,为自己尽量挣得一线生机。 于是她对德公公笑了笑:“本太子妃说的不是这个,其实出了这种不幸的事,我也有自知之明,这个太子妃……早晚不是我的,我亦不过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罢了。” 德公公忙道:“好端端的,太子妃何必说这种话呢,这不是还有郦王和苏王妃么,他们不会坐视不理,定会帮助你的。” “郦王和苏王妃啊……”东陵燕然脸上泛起一丝古怪的苦笑。 实际上,从拦截了顾还卿传给郦王的飞鸽传书那一日起,她就知道此事早晚包不住顾还卿都知道了,那等于姬十二和谢氏的人都知道了,她拦得了一时他们的飞鸽传书,却拦不了一世,郦王和苏王妃迟早都会知道实情。 拦截飞鸽传书,实属意外。 那日,郦王拿到飞鸽传书,刚拆开尚末来得及看,正好有大批刺客来行刺,郦王拔剑与刺客相斗,她正好在旁边,担心飞鸽传书被刺客夺去,她便拿在手中。 只扫了一眼,她就发觉大势不妙再一看,果然是一封揭穿她身份的书信。 睛天一个霹雳她还以为此事除了花非花,只有天知、地知、她知,孰料姬十二和顾还卿他们竟然知道了而且他们都怀疑她才是那个真正杀死谢静媚和那个扫地婆子的凶手。 这个时候,她不免有些后悔,早知道事情纸包不住火,她当初何苦冲里冲动的设计陷害谢静羽,并连杀两人,把自己的后路都堵死了。 她当初要是肯早点说出实情,以顾还卿和郦王的为人,他们也不会慢待和轻视她,只是没有了那层风光无比的身份再也不是东陵的燕然郡主了。 可她又实在不甘心她目前还是大越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但她的母亲却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她的父亲夜璟早死了不说,还是与黛宫主和顾还卿有仇的夜氏中人 她觉得难以接受,她恨一想到这低贱的身份就会觉得窒息这比她当初是凤家女的身份还不如,已低至尘埃。 她不能忍受何况花非花说过,此事除了他,并没有别人知情,连谢静羽本人都蒙在鼓里,她大可以继续冒充苏王妃的女儿,得到世人的爱护。 既然无人知情,她又何必留着谢静羽那个危险人物,等她随时随地的来揭穿自己的身份呢? 除掉她,一劳永逸,岂不更好 有谢静羽在,如鲠在喉,如芒刺在背她睡不安枕,食之无味,总担心谢静羽会跟她抢现在的身份及一切 她受不了 心里的欲念如贪婪的种子发芽,茁壮成长她宁愿铤而走险除掉她,也不愿留着这个人时时刻刻的膈应自己 于是,才有了把谢静媚推入水塘之举。 只是她没料到事情会失败,使得她不得不把那婆子杀了。 走出了第一步,后面便顺理成章了她觉得自己在古禹宫对付不了谢静羽,那上路之后总有机hui吧 殊不知一路上人多眼杂,姬琉璃又与她形影不离,再加上郦王的关注,她竟始zhong无法对谢静羽下手。 浪fèi掉了这个大好的机hui不说,半路上谢静羽还提出与他们分手,她想一个人四处去走走,待心情回缓,她会到大越去找顾还卿。 郦王苦留不住人家又不是他的女儿,他也管不着,只好无奈挥别。 这倒给了她一个机hui,她立刻命人给不知情的苏王妃飞鸽传书,求苏王妃帮自己除掉谢静羽。 在信中,她把谢静羽形容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女子,这女子心肠险恶,几次欲置她于死地,还用毒药毒过她,更过份的是,她还想跟她抢太子妃的宝座。 区区一个女子,又是被谢氏放逐的,无背景无身份,无足轻重,于苏王妃这样优越感十足的贵妇人,那是眼角都不会施舍一下的。 杀掉就杀掉,比杀云绯城省事多了。 但没想到 12.16潇湘粉丝大狂欢,约大神,抢豪礼 但没想到这个在苏王妃眼中如蝼蚁一样的小女子,竟非常的难杀,她派出的侍卫俱无功而返。 这惹的苏王妃非常的火大,当下重重地拍着桌子,怒不可遏地喝道:“立刻给玄参阁送消息,不惜一切代价给我追杀谢静羽,提头来见”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苏王妃就不信连久经训liàn的杀手都搞不定谢静羽。 苏王妃给东方燕然的回函中,写的清清楚楚:“那女子狡猾至极,母妃已命玄参阁的杀手全力追杀,重金悬赏她的脑袋,连玄参都亲自参予追捕她,爱儿放一百二十个心,她必死无yi” 她承认,她看到这封密函的时候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苏王妃这个女人待她非常好,爱她如至宝为了弥补她,几乎把世上最好的一切亲手送到她的面前恐怕她想要天上的星星,这个女人都不会打个顿,说办不到做为一个母亲,真是没有话说。 可惜,她爱错了人,也认错了儿…… 思及此,东陵燕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德公公十分错愕地看着她,不明白无缘无故的她笑什么,却见东方燕然越笑头垂的越低,她伸手掩着面,竟笑出了呜咽之声:“哈哈哈……呜呜呜……老天爷,你到底要耍老娘到何时?日不死的老天爷,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呜呜呜……” “太子妃”德公公震惊不已,优雅而美丽的太子妃这是在哭泣? 但下一刻,东陵燕的笑声与哭声却戛然而止,她静静地伏在罗汉榻上,身体没有一丝起伏,满头青丝散了下来,宛若死去了一般。 “太子妃……” “住口,我没事。” 话落,东陵燕然已面无表情地起身,她光洁如玉的脸上既无泪也无笑,她拂着自己的头发,只冷冷地睨着德公公,一脸冷艳高贵地说:“这个世上,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太子妃位如此,东陵燕然郡主的身份亦如此。” ……什么意思?德公公面露疑惑,便恭敬地向她行礼:“太子妃,恕奴才驽钝,不能……” “你不必懂。”东陵燕然断然打断他的话,冷若冰霜的一挥袖,她手中顿时多出了一个翠绿欲滴的翡翠玉瓶:“把这个找人送去给太子,别说是太子妃送的,办得到吗?” 她目光睥睨地看德公公,居高临下的姿态如君临天xià的女王,随后便把翡翠玉瓶抛给他。 “办得到办得到。”德公公接住玉瓶,点头如捣蒜,这样喜怒无常的太子妃,叫他打心底里发寒。 ------题外话------ 看看凤燕然会把太子怎么样哟 谢谢亲:13808826701投了1票,蔻丹丹蔻投了2票5热度,老太太1961投了2票,蔻丹丹蔻送了2颗钻石,windsors投了1票5热度,windsors投了1票,展莲云投了1票,天边彩虹lh投了1票 12.16潇湘粉丝大狂欢,约大神,抢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