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渊源

    诺娅的一头白发开始一点一点的变黑，全身覆盖着厚厚的紫色黑气，就好像被侵蚀了一般。

    而萨拉玩味般的拉起的嘴角的弧度，运筹帷幄般的手腕。

    “我拭目以待！”

    忽然，二人同时闪动，动作之快仿佛超越了光速，砰，两拳相击，实实在在的发生碰撞，除了两只拳头碰撞的地方迸发出一个平面外，没有惊天动地、耀眼夺目的光芒，没有绚烂辉煌、令人瞠目的特效，有的只是朴实无华直截了当的撞击。

    砰！二人双双后退，萨拉诧异地倒退了数十步才勉强停住。

    交手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小瞧了诺娅！

    嘭！嘭！不知名的声音再次响起。

    片刻时间凝滞之后，撞击的平面才好似遭受了不可挽回的伤害，整片横向的空间如刀切般发生扭曲，晶莹的裂痕纵横交错的分布在横向空间上。哗啦，空间断裂，零落的碎片恍如夜空中陨落而下的星体，爆发出璀璨光辉。

    “这就是本源吗，不过不知道现在我能够和你对抗到什么地步！”

    萨拉灵异的身影飞来，无数道发着银色和色系的光波伴随着破空的声音，没有规则的向四处飞射，光波撞击到地面，一下子爆炸开来，溅起了厚厚的砂石，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诺娅凝聚于脚尖的力量猛然爆发出来，重重的砸在地面，整片大地剧烈的翻涌起来，百米范围的大地，被打成一个巨大的凹坑，里面沟壑纵横，面目全非。

    呼！萨拉有些侥幸的缓了口气，而这个时候诺娅已经飞跃到萨拉的上空，萨拉一惊被迫全身的毛孔都竖立起来进行防御。

    双手握拳，诺娅对着萨拉头部猛烈的重击下去，萨拉感到一阵眩晕，身体快速的下落。

    在离地面非常近的时候，萨拉快速朝着地面轻轻一蹬，借着使自己的身体稳定了下来。

    诺娅黑暗能量快速的释放，仿佛无数条光带在诺娅身体周围飘荡。

    “水龙卷！”

    咔擦，空间迅速发出无名的破碎声，好像龙卷风一样的水龙卷，蜿蜒曲折的朝着诺娅冲了过去，混沌如潮汐，将诺娅直冲了回去。

    萨拉不断的提升力量，将水龙卷不断放大，把诺娅整个身体卷了上去，强大的水流就仿佛锐利的刀刃。

    诺娅嘴巴淡淡的张起。

    “atomicblast！”

    “什么？！”

    只见诺娅双手放在身前结成了一个古怪的印记，黑色的魔力化为了洪流，不断向着他的指尖汇集着，顿时一声龙吟响彻天地，接着便有无数条由能量聚集起来的黑色战龙在她的周围盘旋着。

    而交织着强大能量交织着能量的水龙卷更加疯狂的冲击着，将诺娅的防御一点点撕裂。

    连忙驱动上空的百万黑色战龙，使它们全部都融合在一起，融合成一个百米有余的终极战龙，而后自己飞入龙头，伴着战龙冲向巨大的水龙卷。

    轰～轰～轰

    两股巨大的能量冲撞在一起，在空中绚丽的交织，顿时日月星辰闪耀，战龙啸天，天地仿佛也因此变得昏暗可怕。

    巨大的爆炸声后是无边的沉寂，待能量冲撞所产生的光芒渐渐消逝，她们才看的清楚对手。

    萨拉站在那里，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刚才的攻击毕竟消耗了她一定程度上的力量，看向诺娅浑身的黑色死气也慢慢消逝。

    诺娅接着发出了无声的咆哮，就像是受惊的野马一样朝着萨拉冲了过去，好像闪电。

    萨拉明显惊了一下，手掌在前，一掌将诺娅打飞了出去，同时，也将诺娅身上的黑气打了出去。

    不过仔细观察了一下，诺娅之前爆发出的黑气就仿佛一个沙漏一样，会一点一点消耗，直到没有，不过那也是仅此一次的黑暗之力，刚刚爆发出的也因为血缘的影响，不过如今已经被消耗，以后也很难再爆发出这股力量了。

    虽然仅此一次，但是那股力量足以匹敌萨拉，那是七层解放的实力。

    萨拉追想起来诺娅的本源，那才是最原始的力量。

    …………

    意识，渐渐沉淀了下来，诺娅仿佛是行走在沼泽之中一样，每前进一点，就必须耗尽全身的力气挣扎才行，就好像诺娅心中的疑惑一样。

    触目所及，都是幽深的混沌，看不到任何边界，似乎连唯一为自身存在的证明，心脏的跳动声，都沉入无边无际的深幽之中，这里，几乎会侵蚀掉所有的事物，声音，色彩，躯体，记忆，个性，甚至是自我。

    但是即使如此，诺娅依旧在不断前进着。

    仿佛，不这么做的话，就会永远迷失在这个意识的深渊中，再也无法找回原本的自己，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诺娅都几乎麻木了之后，一直不变的幽暗终于出现了改变。

    一个少女就那么坐在地上，背靠着一棵大树，闭着双眼，似乎陷入了长久的沉睡之中。

    那几乎和诺娅一模一样的少女，只不过头发是黑色的，一双紫水晶一般的瞳孔，整个人显得神秘，高贵。

    然而，诺娅的瞳孔在看到少女的瞬间，刹那收缩为了一点，双眼居然不受控制的自己睁大，逐渐变得虚无，他的体内，有一件东西，模糊地，看不清楚模样的东西。

    给我。。

    那是我的！！

    属于我的东西！！！

    快还给我！

    看到那个虚影的刹那，诺娅的脑海仿佛要爆炸开来，有一个不知名的声音在狂吼着，不可节制的欲望从诺娅内心中蔓延开来，就仿佛，无比饥饿的人看到了食物，口渴之极的人看到了水一般，这是一种难以抵制，甚至无法压制的渴望。

    诺娅低下了头，用手抚上了右眼，几乎是用上了自己所有的意志，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狂暴的内心，才那么短短几秒钟，诺娅的额角就已经蒙上了一层细细的汗，剧烈的喘息了起来。

    事实上，诺娅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失常的讲话，不过那个少女真的是很熟悉，仿佛见过一样，就像自己的亲生姐妹。

    可惜不是，也只是幻象，在一眨眼的瞬间，周围的静物即可崩坏开来，化作最原始的碎片。

    我…是谁？

    “你谁也不是！”一个响亮的声音从诺娅的背后喊了出来，动听而充满活力“你也不需成为任何人，因为你就是你，你只需成为你自己！”

    “我自己？”诺娅疑惑的转过头来，却看到一脸笑容的萨拉，瞳孔立即缩了起来。

    “别紧张！”萨拉淡淡的说道:“你实在是睡了太久了，但是当你爆发出那股力量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太久？力量？？”诺娅瞬间打了个激灵，突然站直了身体“黑暗，我体内怎么会有黑暗力量？”

    “那是自然的！”萨拉从指尖汇聚出一团黑色，开口道:“混沌自黑暗中诞生，宇宙来自黑暗，这是一切的定数，无论任何人，体内都会拥有等量的黑暗，没人是绝对完美的，你也是一样！”

    “我？”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之前的爆发，已经导致你再也无法使用那股黑暗，等于你还是光，只是光明与黑暗的交杂，已经让你成为了他们的共同体，你就是魔神？”

    “魔神？”诺娅不太相信的摇了摇头“不，我是神啊！”

    萨拉冷笑一声，仿佛在嘲风诺娅的无知“你现在再释放一些力量，你以为还有半点神的感觉吗？”

    诺娅看着萨拉的脸，很不安的凝聚了一丝力量，脸色就阴沉了下来，浑浊，白色的能量团汇聚在指尖，却显得非常浑浊，仿佛布满了霉菌，暗淡下去。

    “这也要追溯到你的本源去了，自黑暗中诞生，你原本就是暗属性的魔神，因为过于渴望光明，远离黑暗，向往阳光，你忘记了你原本的属性，光明只是你在心中捏造出的一个新属性而已，可以说，那才是你真正的面目！”

    “怎么会！”诺娅面无表情，感觉身体无比沉重，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想问我怎么知道吗，因为我实在是太了解了，因为我就认识你！”

    “你认识我，那我是谁？”

    “你是……”萨拉刚要说出，无名的思绪将她打断，开口:“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不过我现在可以将你的魔神封印一下，不过等你成长的和我差不多的现在，它就会自然解开！”

    一道灵异的光束射到诺娅的眉心，立刻留下一个豆子大小的红痣，随即那股混沌的魔神之力也随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神力。

    “你为何要帮我？你不是要杀我？”诺娅突然说道。

    “咳咳！”萨拉急忙打了个喷嚏到“那也是考验的一项！”

    “考验！”

    “没错，你的考验已经进行完了，接下来已经不需要任何试炼，对于我来说，你一直都很完美，可以回去了！”

    说着，一股湿润的感觉遍布全身，就仿佛在温泉里面泡澡一样，全身无比充实，诺娅得到了水元素精魄。

    “谢谢你！”

    “没什么！”萨拉笑了笑“见到璇月要帮我问好啊！”

    “璇月？”诺娅迟钝了一下，缓缓道“还没问，你和璇月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两次差点要杀掉我！”

    “怎么可能？”萨拉似笑非笑的摇了头“璇月可不是坏人，她从来不滥杀人的，至于凯撒极其王座也不是什么坏人，除了一个之外？”

    “谁？”

    萨拉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咬文嚼字道“燎日，千万要小心这个人，是我见过的最卑鄙，阴险的男人！”

    “记住了！”

    “对了，你现在也算是洪荒世界的一份子吧，我就告诉你们我等存在的真正意义！”

    “真正意义？”

    “没错，如今真正统治这片宇宙三大势力，神域宙斯为首的众神，魔界查尔斯为首的众魔，以及魔神坛凯撒为首的众魔神，这三股势力相互制约，抵制着，而维持这股平衡也是我们该做的事情，一旦一股势力不能维持这股平衡，那么有个人就会变得很危险了！”

    “谁？”

    “凯撒！”萨拉脸色凝重“虽然三股势力相互制约，但也都想对抗凯撒，这也是唯一容易颠倒的事情！而当今世界上，没人任何一个人可以打败凯撒！”

    诺娅沉默着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凯撒这个人，就是璇月的上头的人吧，不过绝对是很棘手，相当棘手，就算十二主神全部和凯撒火拼，也不见得可以战胜他。

    “居然没有人可以战胜他，那么凯撒为什么一直没有行动？”

    “或许在等待什么吧！”

    萨拉弹了弹诺娅的脑袋，道:“而作为龙族后裔的你，现在正是凯撒最想要得到的东西！”

    “什么？”诺娅大吃一惊。

    “玉衡应该告诉过你了，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

    “我知道了！”

    在告别了萨拉以后，接着离开了珠罗之海，随着一股清风追来，诺娅感到沧海桑田，自己在珠罗之海的海底待了多久。

    德古拉也不在，一开始说好在这里等着了，一直到了玉衡的庭院在看到了在打扫的德古拉。

    而德古拉看到诺娅的时候很显然却是有些迟疑，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不是诺娅吗，好久没见了！”

    “很久？”诺娅看着德古拉的嘴巴一下一下的动着，她的眼神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