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活着的死婴
昂~ 巨大的嘶吼,突然在洞府里响起,把众人都吓了一大跳,他们本来还沉浸在穆赢的叙述中,现在都惊疑不定,到底是什么声音? “哈哈,我总算成功了,老大肯定会嘉奖我,我向他要什么呢?” 子嗣欢快的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像是小姑娘。 她的右手,一把猩红的匕,正正地插在鼠龙的脑门上。 鼠龙正在痛苦的嘶吼,当年它已经濒临死亡,在建木棺材里温养多年,才恢复了一些元气。 现在众人打搅它清修,气愤之下,把潜藏在体内,最后一丝黑死君焰喷了出去。 它的身体疲惫欲死,根本没有注意身边蚊蝇般的存在,竟然向它伸出了罪恶的黑手。 其实当白骨咒匕刺向它头顶时,鼠龙也有所觉察,可是根本反应不过来,再加上它没有认出白骨咒匕,只当是普通的匕,根本无所顾忌,因为别说是匕,火枪都无法打穿它的躯体。 等它明悟过来,已经晚了,白骨咒匕不光凿穿了它的头骨,还在不断汲取它的血液,这些血液抽取得相当快,全部注入到匕,仅仅几分钟,鼠龙已经感觉躯体绵软,心跳加剧,深深的虚弱感,让它只想长眠不起。 看到眼前,那个嚣张的女人,还在放声大笑,鼠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粗大的尾巴,狠狠的撞击在子嗣的身上。 子嗣连惊叫都来不及,就像被迎面的马车撞上,身体高高飞起,狠狠地撞在前面的石壁上,脑袋当时碎裂,四散的血花,溅了周围人一脸。 事突然,众人还在懵懂,就听见赵绯雪的尖叫和冯宝宝的怒吼,以及倪志浩粗重的喘息。 穆赢也感到震惊,仅仅几分钟,原先还活蹦乱跳的子嗣,已经天人永隔。 虽然,他对子嗣并不感冒,而且对她水性杨花的做法,内心颇有微词,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子嗣的同情,那是一位痴情的苦命女子,一生所爱被爱都是错。 她碰到的那些男人,全部垂涎于她的美貌和身体,一切交往都有目的性,本来只要她用游戏红尘的心态,周旋在这些臭男人身边,还是能够过得逍遥自在。 可偏偏,不该动情的时候她动了情,以至于珠胎暗结,到最后子耳、子伞和子午相继为她身亡,对此,她并没有特别的感伤,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在她身上永远无法达到统一。 冯宝宝一脸铁青的望着子嗣破败的尸体,就像一具损坏的玩偶。 黑色的头遮挡在她的脸上,隐隐约约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就像在熟睡,宁静而又安详。 只是她的脑袋,扁扁的,像拍碎的西瓜,红色的汁液,将她一袭白衣,渲染出一片血色灿烂。 子嗣是一个可泣的女人,永远都缺乏爱,可她又向往爱,以至于为爱鲜血淋漓,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只是可怜她肚子里的孩子。 子嗣又是一个可歌的女子,为爱痴狂,独自执行一个不可能的计划,虽然奉献出生命,百死无悔。 冯宝宝上前抱起了她的尸体,不管怎么样,相识一场,不能让她暴尸洞府,得找一处平稳的地方,妥为安葬。 可惜这个痴情的女子,连自己的孩子都无法见到,一尸两命。孩子更是无辜,未出娘胎就胎死腹中,带着深重的怨气。 穆赢的眼珠子突然眯成一线,他感到一种心悸的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无法呼吸,头脑都因窒息变得空白。 然后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子嗣低垂的手,一寸寸地抬起,手心里赫然握着那把白骨咒匕,上面还残余着鼠龙的血液。 那把匕慢慢指向子嗣的小腹,手臂上的青筋不断扭动,让人触目惊心。 “可她不是死了吗?难道是诈尸?” 穆赢满脑子疑问,然后他看到子嗣苍白的脸上,嘴角上扬,露出诡异的笑容。 紧接着那把匕,在空气中画出半弧,尾端刺进她的小腹。 “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想剖腹产?” 想想母爱真是伟大,为避免婴儿胎死腹中,哪怕身死魂消,也要救助自己的孩子。 穆赢不断的感慨,他已经开了阴阳眼,现一团模糊的黑影,附在子嗣的身体,正控制右手,向自己的小腹扎去。
随着她的用力,黑影的颜色逐渐变淡,显然这违背规律,她正遭受天道的惩罚,照这样下去,魂飞魄散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子嗣放心不下腹中的胎儿,舍己救人。 可出乎大家的意料,那把匕并没有把小腹刨开,反而势大力沉笔直扎向腹中的胎儿。 穆赢咦了一声,事情的展,用峰回路转来形容,绝不过分,一切过于匪夷所思,让人无法适从。 匕毫无阻碍的刺入了腹中,原先毫无声息的小腹,突然剧烈的蠕动起来,就像里面冬眠着一条蟒蛇,被外界惊醒,惊慌失措的游动。 那把匕,紧紧刺入一寸,再也无法寸进,反而刀身不断的向外退,感觉就像刚刚刺进去,现位置不对,急着往外拔一样。 只有穆赢看出了真谛,那把匕,被人推了出去,紧接着一只嫩白的小手紧握着匕顶端,毫不费力地撕破肚皮,探出一截藕白的手臂。 那场面轻松的居然跟撕裂鼓面有些像,只是场面更加血腥,围观的几位,已经有人忍不住呕吐了出来。 手臂白白嫩嫩,手心紧攥着那把邪门的匕,只是过于幼小,连匕的顶端都覆盖不住,锋利的刀刃同白嫩的小手接触,竟然连道血痕都没有。 要知道这把匕,可是轻而易举刺入鼠龙的头盖骨,如同扎豆腐一样毫无阻力,如此一对比,就显出小手的怪异。 那把匕用削铁如泥来形容也绝不为过,而小手莹白细嫩,皮肤似乎吹弹可破。 这么锋利的匕,竟然连细嫩的皮肤都无法破开,子嗣到底怀了一个什么样的怪胎,让人莫名惊诧。 下一刻,子嗣的肚皮被撕开,大量的羊水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