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村庄
柏油马路上，已经变形的越野车翻倒着，有一摊血迹。 赵华和沈蓝都没有事情，勉强从越野车中爬出，发现金虹被卡在了越野车的后排位置，腿部被越野车破碎的窗户玻璃刺破了，血淋淋一片，勉强将金虹从越野车中救出，赵华和沈蓝帮助金虹包扎腿部，过程有些香艳，因为金虹的伤口在大腿根部，包扎的过程中，露出了大腿根部雪白滑腻的肌肤。 金虹没有办法走路了，赵华不得不背着金虹，在枣市二中，赵华也曾经背过女友沈蓝，背着金虹，感觉和背着沈蓝是不一样的，金虹的身材更好，男人比较女人的身材，胸脯是一个很直观的对象，仅仅比较沈蓝和金虹的胸脯，沈蓝的胸脯是个苹果，金虹的胸脯是个西瓜，背着带着两个大西瓜的女人，感受着金虹身体柔软的温度，赵华也渐渐的有些心猿意马。 前方两公里处，是双水村。 双水村是赵华和沈蓝从小就住着的地方，也因为从小时候开始，一直在上学，赵华的身体素质一般，背着金虹，要走两公里的路程，有些够呛，正在艰难的挪动步子，忽然身后不远处，一名中年人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的行驶过去，撞在了道路转角处的一颗白杨树上，摩托车摔裂变形，中年人也是摔出了四五米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脖颈处渐渐的流出一滩血迹。 “你在看啥呢？” 背着金虹，赵华看着中年人，有些目瞪口呆，眼前忽然一花，发现沈蓝窜了出来，踮起脚尖亲了自己一口，转头再看道路转角时，中年人、摩托车、血迹都不见了。 是李耀。 大约是在六年前的时候，赵华正在读初一，记得有一次放假回家，住在隔壁的李叔叔家来了很多客人，李叔叔的妻子和儿子李东、女儿李琴也都回来了，唯独不见了李叔叔，后来打听得知，是李叔叔和妻子闹了矛盾，在一个中午喝了酒后骑着摩托车回家，因为速度太快，撞在了道路拐角的一颗白杨树上，鲜血把白杨树都染红，脖颈断了死了。 “那棵树上好像有血。” 趴伏在赵华的背上，金虹的神情呆滞，看着赵华目光所注意到的地方，嘴巴中喃喃的说着。 “你能看到？” 赵华有些意外，事情都已经过去五六年了，白杨树上的血迹早已经消失，刚刚闪过的画面，赵华也有些怀疑，不知道是幽灵，还是自己神情恍惚见到的幻象。 听到金虹的话语，赵华知道金虹还在想着金飞。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赵华将李耀的事情讲了一遍。 “人都是躲不过死亡的。” 神情麻木，金虹在赵华的背上，仍然是眼神呆滞，只是微微缩了缩身体。 ............ 最近几年，随着华夏经济的好转，枣市北部农村的基础设施建设也得到了改善，在靠近别山山脉的双水村村头，由双水村村委会牵头，建造了一座占地两三亩的村民休闲广场，双水村村中的地带，则是因为西方天主教的传入，建造了一座小型的西方天主教堂。 此时已经是中午，双水村村头的休闲广场，十几名村民正在聚集着，包括老人，小孩，几名中年妇女，都在围着休闲广场中央的空地跑圈，过程中满头大汗，却是都在坚持着，距离村民们不远处，一名中年人抱着双手，皱着眉头站在一颗白杨树下，看着村民们的跑步动作。 中年人叫做莫深，小时候在枣市最出名的唐山武术学院学过一段时间，枣市瘟疫期间，被一具行尸咬中，没有感染瘟疫，判断学习武术可以抵抗瘟疫，双水村的村民们得到消息，有些人跟着莫深学习武术，另外有一些人，则每天前往村中的天主教堂祷告，寄希望于来自西方的天主上帝的救赎。 奔跑中，一名中年妇女速度忽然减慢起来，口中也嗬嗬的喘气，周围有村民发觉情况，速度不自觉的减慢下来，隐隐的距离中年妇女稍远一些，眼神中有警惕的神色。 中年妇女最终停下来了，rou眼可见，眼睛的部位急速的转向灰色，忽然抬起了头，面目茫然，朝着旁边站着的一名村民走了过去。 “花婶，你怎么了？” 村民是一名老人，能够在枣市一个月的瘟疫中活下来也是幸运，为了多活几天，跟着莫深锻炼已经有半个月了，此时跑步已经累的快要虚脱，没有注意到花婶的情况，神情疑惑的看着花婶。 “快躲开。” 旁边有村民惊呼出声，已经来不及了，花婶走到了老人的身旁，抱住了老人的身体，嘴巴咬向了老人的脖子。 老人被咬住了，几名村民上前，想要将花婶和老人拉开，感觉花婶的力气巨大，死死的咬住老人的脖颈，眼见着老人渐渐的翻出眼白。 砰！ 一声闷响。 莫深走上前，一记掌刀，砍在花婶的后背上，将花婶打的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扑腾着也爬不起来。 检查被花婶咬伤的老人，眉头紧锁。 花婶确认是感染了瘟疫了，老人被花婶咬中，有可能也不能幸免，两个人都是练习了半个月的武术，落到这种结果，那么继续练习武术，还能够避免瘟疫吗？ “继续跑步。” 关于修炼武术，能够避免瘟疫，莫深文化水平不高，只在枣市读到了初中，理论上的原理是弄不清楚的，只在内心中坚定不移，因为自己就是活生生的避免瘟疫的例子，至于村民们，莫深认为是年龄大了，身体素质很差，再加上修炼武术的时间短暂，只能从最基础的跑步提升身体体力，加练马步提升武术基础，短时间内难以达到效果。 “莫叔，不好了。” 在双水村中，除了部分将精神寄托在天主身上的村民，剩余的活着的大部分村民，都是将希望寄托在莫深的武术上，也将莫深当做了主心骨，此时沿着休闲广场旁边的小道，一名十二三岁，穿着浅蓝色裙子，面容清秀，手中拿着一把菜刀的小女孩忽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着莫深说道。 “别急，小曼，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女孩显得很慌乱，挥舞着手中的菜刀，“村口来人了。” 自从瘟疫爆发之后，因为华夏国的封锁，双水村周围的村庄中，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死了，少部分活下来的，也大都躲在家中门户紧闭，不敢外出害怕感染上瘟疫，或者遇上行尸，偶尔实在不得已外出，也是因为要采购一些生活的必需品，例如饮水或者食物之类。在此期间，已经有半个月了，双水村的村头，没有陌生人出现。 “抄家伙。” 莫深神情紧张起来，周围的村民们也是如临大敌，也是因为不久前才听到的一个消息，隔壁村常年在外打工的周超，从小到大长得和一头蛮牛似得，在枣市的瘟疫中感染了瘟疫，变成了行尸，和普通的行尸有些区别。 普通的行尸行动缓慢，只要是正常的人，有所防备就可以消灭，周超却是被隔壁村五个正常的人围着，咬伤了其中的三个人，最后还逃走了。 “去看看。” 掂起休闲广场旁边早准备好的木棍铁锹等物，村民们朝着村口涌去，到了村口，见到三名穿着学生服饰的人物，一男二女，其中一名女生似乎受了伤，被男生背着，满脸疲惫，正在缓缓的向村子走来。 “赵华哥？” 看清楚男生的面容，掂着菜刀的小女孩手中的菜刀不自觉的稍稍松开，眼神中有禁不住的欣喜神色。 周围的村民们却仍是显得很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