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水光奇秘
二人随着几尾鱼慢慢飘下，湖光满面，四湖奇深，仰头一望，便渐渐地越来越远，浮成一个若小无生的湖面口。原来那只是障眼法罢了，湖面若小，可湖底庞门胜大，更是深辉而下，因而在上面的人一旦望向下面，便深不见底，也便探不到这湖下究竟是何来异色了，从而望见了那湖水甚清姿容，便也从无多疑，才可放心饮下这薄清玉湖的澈水。 云灵施卜玉天灵才得以让她们二人能在水下呼吸从而自由飘动，漆发如玉带瓣瓣在水下轻盈飘飘，花裙伴果如轻风细细抚着小脸而迎下摇摇。 终于轻声一落，云灵与月儿落入了湖底，飘飘而动，双手并脚轻摇而游动着，满生辉煌迎面而来，旁绕着几尾游鱼，又迎来一群群正浮动飘飘的鱼儿，场面极为壮观。 那尾金鳞灿鱼叫做金铃，喜吃浮食，是尾慵懒成性的金生鲤鱼，如招抚一若百千秋，似灿烂碧朵生彩辉。她金光璀璨，薄海成辉，浑身散出的毕芒慧光，成耀眼生色。 那蓝波好动淘气，有仗侠志气，随波而动，是尾蓝光鲤鱼，迎水光碧海生生而游，似一朵碧海蓝玉，也胜天雨蓝之色。 那红霞是尾红玉鲤鱼，她灵动俏皮，不欲而生，喜言欢笑，似一朵红花瓣露樱樱而下，美不胜收之色，浮娆而落，萍萍摇下。 这里的鱼儿皆通人性，听得懂人之言语，它们皆不是妖，只是有灵性的鱼儿罢了。 鱼儿们欢笑畅言，因为它们瞧见友人来了，一心一意将云灵与月儿当做心世友人，所以便乐开了花，连那浮藤水草也随畅而出，飘飘欲落。 迎面向生，它们通出一条路来，直直迎去，只见一个落大的玉心贝在前方遥遥而落，在那一动不动。 这里草色迎生，雨露而滴的落花伴丛，水草迎迎而下，裹出一片盛景怡人，湖色各异，鱼儿奇生而出，月儿一个轻手，细抚着它们，开心地嬉戏着。那里竟布着珊瑚，迎人似海，若小鱼儿，情出生辉。 游至尽头，望那落大的玉心贝，突生振起，一声而落，庞然落尽，终于开了壳，只见一颗盛大珍珠悉于其上，瓣色金黄，一捻而上。 “珠泪婆婆，她们回来了！”红霞一迎柔声。 那玉心贝原来便是珠泪婆婆，它是一千年奇珍贝，坐落于此已久，因年岁莫大，所之动弹不得，只得一辈子悉于此处，落大得比云灵的细手足足大了十倍，也甚其深重。 “婆婆。”云灵柔声一道。 “你们可回来了。”珠泪婆婆慈声一下，随后笑落几声。 “唔，好！好。” “苏霖明日便会与我们来到这筠起林。”云灵细声道，而后低下了头。 “那便是个好机会了，为何你还默默不语，愁面满容呢？”珠泪婆婆一语便看破了云灵的心思，便生辉仁心道。 “婆婆有所不知，我不愿伤害他人。”云灵寡目一断，又侧着身子低下了头。 “难道卜玉对他比对你还重要吗？”婆婆语声一落。 “他打小便带着了，自然视其为珍宝。”云灵默叹一声。 “只是借来一用，之后便可归还，你也别太自责。”婆婆瞧着云灵笑了几声。 珠泪婆婆意气风发，倒是个明白人。 只因这薄清玉湖深藏了卜玉的秘密，云灵知晓卜玉之谜还多亏了这里的鱼儿，多亏了这片湖。 当初那云世得了卜玉之后，便从卜玉里发现了玉帛金书一卷，那帛书上记载了所有携卜玉而死的人，也记载了关于卜玉一切的秘密。后来云世默叹，牢记了卜玉秘密之后便将那卷帛书扔到了薄清玉湖里，只因这里离长安城偏远，鲜为人知。 丢下湖底之后便被鱼儿们携来携去，那帛书上沾了一丝卜玉天灵，所之这湖里的所有生物皆会了人语，便有了灵性，从而精通人性。鱼儿们读懂了那帛书上的内容，便知其是个奇世珍宝，亦是个害人的祸物，便将帛书藏在了珠泪婆婆的壳身里，再无被人发现。 帛书上通记，虽再无附于卜玉身上，但是其记载仍旧继续中。 云世死后，死因便被记在了帛书上，鱼儿们便争相其咎，虽不识得那些人，但也是看透了死因，便也只能挽挽叹息。 云灵发现卜玉之谜那天，是云家灭门之时，也正是云世死时，那夕夏日卆梦。 当初她还没有遇到月儿，便只一心一意地照顾着刘棋，她将刘棋携于此处后，隐入了桃花浴幻境冰棺，一切皆在谜咎，她仍欲用自身法术救活刘棋，又一奈寻找着救活刘棋的方法。 那天夏雨兮兮，雨落不久，薄清玉湖前便映出了一道夕梦彩虹，七辉悦茫，落光璀璨，那茫茫太阳也一落而出，吟声慧慧，便映得云灵心情足刻似好，云灵也终于露出一笑。 云灵栖于湖边，挽起细手抚了抚脸上的汗，又抹了抹清湖玉水抚了抚脸，便顿时清辉气爽起来，愁容似被云天阔海一昧地消逝。 那桃花树神上的落叶滴露着清水，露珠点点，生芒落光，桃花灿着芳香，云灵也正纳闷，这棵桃花树大得出奇，大热夏日的天气，桃花还能绽放得芳香四溢，思索几番也不足为奇了，也许是这桃花树生得落大，这落出的桃花也便跟着生辉大气。 想着想着，如此好的天气，不如给刘棋饮些莹澈露水，闻说雨后滴露是最为清爽的，也可为其去去晦气，想来也好。 云灵便去摘了一枝荷叶，叶生四朵，面面落大。云灵一手抚着那枝荷叶，一手轻轻抚掸着朵朵细花嫩草，一滴滴露珠便随风而落，悉入荷叶上，点而点之，轻轻坠落。 那浮在湖上的一朵落花吸引了云灵的眼球，云灵起身行去，那朵花是金牡丹，一朵朝扶若似纤柔，一声似水柔情漫步，似被清风飘落于此，无根无生，清白淡金，黄贵而生，上裹着丝丝露珠，点点碧玉，本是落枝之花，如此被滴露而上，也便增了一丝生气晶莹，越发的艳丽了。 云灵拾起那朵金牡丹，细细地瞧着，是有一抹别番清色，甚美矣。云灵轻轻掸了掸它，一落解水，漫漫坠落，那一滴滴雨露随清风而下，散发着清幽瓣果，白丝应梦，茫光盛色。 露水足了，云灵转头正欲去幻境里，便闻得身后玉湖搏水声，潺潺无寂后又一段肃静，云灵抬眼望去，无声无色，刚欲转身就走，便出落得一尾尾浮鱼，锦鲤绵绵，起落跌幅，上落下跳，盛景一色，美得出奇。 云灵速速行去，又断不敢相信浮现在她眼前的这一幕盛况，她欢颜落笑，心生疑惑。她瞧得入迷，正欲栖下身子来，突然一振茫然，她失足跌落入湖中，双双玉手搏物一掷，金牡丹与露水荷叶纷纷散入湖上，漂浮低落。 她闭目一上，正欲游回上岸，又一睁目黯然，她悄然发觉自己可以在湖中自由呼吸，玉眸也不觉着痛了，这可不是当初的感觉，幼时她曾失足跌落湖中，好在有人出手相助，她自知跌落水中之时那番无知无力的滋味是万万不好受的，便打小练习水性畅游。 秀发随水轻轻飘荡，白衣丝绸漫漫奇生，身躯渐渐落入湖底，伴水而轻浮，悠悠而生，海草遍湖，不曾想这湖竟有如此深度，随着鱼儿携带出路程，云灵挽手伴着鱼儿们游去，直至那玉心贝去，云灵深眸细细瞧着。 随之玉心贝一振而动，鱼儿们迎水飘散，伴着这玉心贝畅游几番，莹莹缠绕着。 “珠泪婆婆！珠泪婆婆。”鱼儿们嚷嚷着，顿时细雨鸣声。 云灵心由一惊，被它们道出的人语喊声而震惊，她不曾想这些鱼儿竟会说话，莫不是妖罢？仔细思索几番，便不禁得侧身后游几尺，定要防范一番。 “别怕，孩子。”那玉心贝一振而开，一颗落大珍珠迎面其身，蠕身颤动着，迎来的慈声却暖了云灵的心。 似乎像云灵的母亲自她幼时的呼唤一般，云灵不免得落心一尘，深深被感动到，便无了戒心，又向前游去几尺，靠近那玉心贝，细眼瞧着它，再瞧瞧旁边那一群畅游的鱼儿。 多姿多彩，齐辉迎落，美不胜数，盛观奇景笼罩着，那缕迎水而下的阳光毕芒落入湖中，渐渐映入那玉心贝身躯，里面那颗珍珠被映得更加光辉璀璨，晶莹不涩。 “你是...珠泪婆婆吗？”云灵略微迟疑，又疑声一下。 “是。”珠泪婆婆仁声一下，又灿笑几下。 这珠泪婆婆的一言一语不知为何总让云灵心生温暖，入骨寒带顿时似被融化了，冰凉无主中终于携了一点暖声，如丝丝鸿泉暖气四溢。 云灵双臂落开而张，突然被一海草落刺撅痕而过，刺了右手中指一下，没有伤迹的中指使珠泪婆婆不禁慵疑，心尘一番，又满是疑惑，明明裂痕突开，渐入明显，又怎会没有伤痕呢！ “你不是人？”珠泪婆婆迟疑一声，略微带了一丝不解轻意。 鱼儿们纷纷往后退游，它们只不过是小小通人性的鱼罢了，若是遇上妖，自是连挡都挡不住的，便不得不多了份戒心。 云灵默声不语，皱蹙着眉头，望着面前这些鱼儿兮兮落吓。 “不，你身上难道有卜玉天灵？”那珠泪婆婆终于思索到那帛书上有关卜玉的秘密了，便迟声一询。 “卜玉天灵...那是什么？”云灵蹙着娥眉，又想到了自己身上的这团碧光，莫非就是这卜玉天灵！却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