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批斗
“小师弟,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在明蕴阁的高阶会议上,一个大概四五十岁的老头子皱着眉头,用手指敲着放着茶水糕点的雕花木桌,“你明明都让小瑾儿出谷游荡,不对,是出谷游历了,干嘛还要把她打晕了带回来?现在好了吧,咱哥几个谁都别想好过了。还有,你看看那些小辈们,被小瑾儿整的哪个不是愁眉苦脸的?” “是啊,小四,你都不知道,我门下的弟子已经有好几个因为被瑾儿整的想要申请回家了。你说说,瑾儿都出去了,你干嘛还要把她带回来?扔到江湖上游历就是了,这整个江湖上下,我明蕴阁又不是没一个认识的人能照顾她了。”另一个比之前发言的中年人还要老一些的人说到,同时又焦躁不安的把茶杯拿起来又放下,拿起来又放下,真是不知他如何想的。(阿堇:老人家,你再不喝这茶,怕是要凉了吧?这年头茶水还是很贵的,不想喝可以给我啊……白谛鹄:怎么哪都有你?滚粗去!) “二师兄,三师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且听我慢慢道来……”白谛鹄抱歉的摆摆手,同时又递给两人糕点,并顺便给其他三个人续满了茶水,希望可以以此消除他们心中的一些怨念。 “长话短说。”最早开口的男人翻了一个白眼,打断了白谛鹄的话,此人正是白谛鹄的三师兄。他一听白谛鹄的话,就觉得不妙,若是让白谛鹄细细说道,怕是又要水二十章的内容吧……(阿堇:你是有多磨蹭?白谛鹄:还不是你害的?我需要祭奠一下我已经逝去的男神之魂……) “事情是这样的……”白谛鹄首先来了一个缓慢的开场白,“撒个信的四儿,为瑾要谷,圈涮,后扒房,玉四跟她圈城。在城,发了大小事,恰碰谷事,开半。贼年,发自还舍得瑾,四去看她。这她分急师,有中家女弃爸感,几波折,最直昏回。(因为说的快,所以许多字音不分,还缺了字,故此,这是翻译:那是一个开心的日子,因为瑾儿要出谷了,我去送她,后来不放心,于是就跟着她去了靖城。在靖城,发生了几件可大可小的事情,又恰好碰上谷里那件事,于是我就离开了半年。这半年我发现自己还是舍不得瑾儿,于是打算去看看她。这次她十分着急出师,我有一种自己家的女儿要抛弃她老爸一样的纠结感觉,于是几经波折,最后直接把她打昏带了回来。白谛鹄:总觉得你就是想水字数。阿堇:知道就好了,干嘛说出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哦,原来是这样,但是为兄至今都不懂,你为什么要把瑾儿打昏了才带回来?不能说清楚了。”之前说话的另一个中年人,也就是白谛鹄的二师兄说了起来。 “还不是瑾儿不愿意回谷?我只好点了她的睡xue打包带了回来。”白谛鹄还是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说,然后又说,“话说我都说成那样了,师兄你们还是能听懂啊……” “自然是看翻译了,不然你的鸟语,谁能听懂?”白谛鹄的二师兄开口。 “而且啊,小师弟,你自己离不开她,你还要拉着全谷的人陪你受罪,”白谛鹄的三师兄嫌弃的开口,“你这不是作死是什么?那个小魔女喜欢谷外想不起来这里不是更好?从此解脱了就。” “你们还好意思说我?”白谛鹄小声埋怨道,“我明蕴阁明明是个道教的地盘,硬生生被你们搞成了和尚庙,师父当年不找师母,你们如今不找师嫂,就连收徒弟,全都一码色的男娃娃,你们的师弟我决定改变一下环境,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而且还是个小姑娘,当时你们怎么不反对?她都长大了你们才反对我……” 坐在主位上一直没有说话的白谛鹄的大师兄听到了他的小声嘀咕,嘴角微微上扬,然后一副公正无私的样子开了口:“鹄儿……” 白谛鹄一听大师兄的称呼,直觉不妙,因为大师兄只有要给他啰嗦大道理的时候才会这么叫他。 “瑾儿既然自己不想回来,你又何必强求?”白谛鹄的大师兄看向白谛鹄,一个慈爱的笑容看的白谛鹄直起鸡皮疙瘩。 “大师兄,你徒弟那么多,自然不懂师弟的苦恼……”白谛鹄搅着手畔的衣角,一副做错了什么的样子,就像是小孩子一样。 “可是,老二也只有一个徒弟啊。况且,你的大徒弟是你自己逐出师门的。”白谛鹄的大师兄戏谑的看着自家的小师弟。 “二师兄收的是男徒弟,怎么知道女孩子的娇贵,照顾女孩子就是要样样都想得到才可以。男孩子呢?只要不闯太大的货就可以了。况且,白麒雾是那个女人的儿子,看着他不是让我生气么……”
“所以你就对小瑾儿说什么,‘女孩子嘛,就要刁蛮任性不讲理’?”在一旁听白谛鹄辩证自己的三师兄又一次忍不了了,也不管大师兄还没说话就抢着回答到,“而且,小瑾儿好像比男孩子还要闹腾吧?如果我没记错,师傅当年最喜欢的花瓶,他自己每天还怕那瓶子落了灰。小瑾儿呢?她倒是直接,那花瓶是用来养花的吗?” “她那也是出于好心,怕她师祖累到。而且……”白谛鹄一开始还理直气壮的,到了后面说话就越来越小声了,“花瓶,花瓶,可不就是用来养花的?摆在那个地方都多少年了,师父不也一直没用过?” “你!……我都不想理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白谛鹄的三师兄头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话不投机半句多。 “三弟别着急,我们慢慢来开导鹄儿。”白谛鹄的权威大师兄又开口了,“鹄儿啊,门下的弟子迟早是要出师的,她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不是么?你这样下去,她是长不大的……” 白谛鹄一个下午都颓废的坐在会议室接受自己三个师兄的连番炮轰,不对,是批评教育。至于最后的结果,只有白谛鹄大师兄的一句话: “如果瑾儿自己可以离开昕暝谷,那么,就必须让她出师,自此开始自行游历江湖。” 白谛鹄觉得自己是欲哭无泪的,但是,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