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龙凤兽魂
回到自己简陋的木屋后,道叶算了算时间,还有二个月多就到考核了,时间紧迫。 很快,道叶便在院子放置了一只木桶,然后以手代笔,沾了象豹的血液在木桶里外写满了纹路,虽然自己无法施展茅山法术,但是,自己依然可写符箓。 现在道叶所画的纹路便是可聚天地灵气,名为聚灵纹。 本来在去幽冥深谷前,道叶打算是用普通的鸡鸭血液书写,但见到象豹乃是一头二重境修为的妖兽,其血液胜过普通的鸡鸭,用来刻画纹路最合适不过。 果然,纹路刻画一成,便感到木桶所在的地方充满了灵蕴,身在其中,仿如置身于灵气的海洋中,修炼起来必定事半功倍。 纹路已成,道叶放入清水,这水是道叶特别采集露水所得。 穿越到天凡大陆后,道叶便已经提前布置,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生前道叶习惯所致。 在生前,道叶便特意在自己的院落布置一种纹路,名为化雾成水纹,可聚汇每天雾气,有此纹路,每天可得半桶雾水,这些雾水乃草木山河之精,经常沐浴可令人神清气爽,延年益寿。 然后道叶挑了一些木阳草与虎魄叶一起掏碎,再以象豹血在一张黄纸上书写纹路,低喝一声着,便见这张符箓落在掏碎的两株药材上无火自燃。 这些纹路与符箓不过是最简单的茅山术而已,不需要动用半点法力,事以道叶能施展出来。 道叶将掏碎的药材倒入清水之中,滋滋声大作,清水霎时变得血红一片,同时,灵蕴大增,仿佛桶内已经不是清水而是价值连城的琼浆玉液。 道叶大喜,想不到天凡大陆的木阳草与虎魄叶有如此神效,自己前世也试过这样的洗经换髓,但还是头一次灵蕴竟然充沛如此。 不再犹豫,道叶脱光衣服,进入木桶内坐定,心念一动间,八卦鬼盘出现在手中,将之倒放在自己的头顶,然后才闭目运功,洗经换髓。 因道叶是孤儿,家境贫穷,只能在猨翼山脚下一处偏僻的地方自搭木屋居住,方圆数百丈就只有道叶一家而已。 八卦鬼盘倒放在头顶,在茅山术中有讲究,此乃定三魂七魄,亦叫定法身。 因为木桶内的清水经两种药材混合后,灵蕴大增,放在前世定会招惹孤魂惹鬼前来,道叶不知道天凡大陆有无孤魂野鬼一说,但为了保险起见,自然容不得有半点出错。 在皇甫族中,千百年来,一直以鸟首龙身的龙凤神兽为族中图腾。 传言,在猨翼山顶上生长着一株数百丈高的神木树,曾经就有一只天外的龙凤神兽落在此处繁殖,逗留了千万年。只是后来不知因何缘故,龙凤神兽并没有等到自己所生的神蛋出世就飞去天外。 而这只神蛋没有龙凤神兽之火孕育,自然孵化不了,成了一只死蛋。 不过,这些传言过了上千万年,到了皇甫族占据猨翼山后,也曾寻遍上下五峰,并没有见到有神蛋,更没有找到神木树踪迹,所以久而久之成了茶余饭后话题。 当道叶进入木桶,将八卦鬼盘倒放头顶后,整座猨翼山微微一震,虽然很轻微,但还是惊动了山顶上的皇甫王族。 只不过这场微震来得很快,去得也快,也就持续了一息时间,皇甫王族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搜寻一番什么也没有发现,也就不了了之。 当道叶闭目开始洗涤自身污秽之时,却不知道院子中多了一道莫名难言的气息。 木桶中,只见鲜血般的水从道叶的千百个毛孔中涌入,不过眨眼功夫木桶内的水就少了一大半,灵蕴更是不存丁点,全部被道叶所吸收。 直到两个时辰后,道叶口开吐纳,一滴滴恶臭的液体从毛孔中渗了出来。 当再也没有恶臭液体渗出后,道叶方才睁眼,收了八卦鬼盘出了木桶,桶内的恶臭味掩鼻亦能感受得到,于是快快将桶内的恶秽倒出院外。 这一次浸泡过后,道叶觉得自身轻松了许多,灵感更是清晰了几分,仿佛心念一动间便能吸纳灵气。同时,体内大半堵塞的经脉也松动了半分,只要自己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相信定能洗去所有堵塞经脉的污秽。
“咦?”突然间,道叶皱起眉头,朝院子四周看了看,前世自己是茅山掌门,常与鬼魂打交道,所以对于这类的气息最是敏感。 现在,自己灵感大增后,道叶霎时便发现自己的院子中多了一道气息。 这道气息十有八九便是鬼魂。 看来自己之前防备是对的,幸好自己有八卦鬼盘定法身,护住三魂七魄,要不然定要栽在这只野鬼上。 现在自己用不了茅山法术,要想打杀这只鬼魂只能起坛作法了。 道叶不动声息,表面上也不惊慌,见这只鬼魂在院子内徘徊不走,心中有计,于是出了门,往市集走去,购买了一些起坛用的物品后,回到家里已是傍晚。 现在天色还没有彻底的暗下来,起坛作法也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自己只能等到天黑入夜才行。 很快三个时辰过去,天色变黑,道叶从入定中醒了过来,刚才一阵打坐吐纳修炼,发现炼化灵气的速度快了许多,不像之前修炼半天连丁点灵气也炼化不了。 “既然你还没走,那怨不得我要收了你。” 察觉到那道气息还在院子中,道叶当即不再犹豫,摆起一道桌子,左右点上香火,手上已经多出十数道写满纹路的黄色符箓。 八卦鬼盘放在桌子中央,旁边还有一只碗盛满了象豹精血。 道叶低喝一声,食中指并扰,沾了一滴象豹之血后夹起一道符箓,道了一声着,然后将燃着的符箓放在八卦鬼盘上一拍。 这才拿起八卦鬼盘朝院子一照,只见一道青色光芒从阴阳八卦镜中射出,将一只若隐若现的鬼魂照中,于是道叶叱道:“你是何方孤魂野鬼,为何在我院中逗留不走?难道不怕我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