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拍卖会(4)
恍恍惚惚之间,我和刘二前呼后拥,竟稀里糊涂地走进了一个包厢。 刘二一向随便惯了的,当即就老实不客气地坐在最左侧,那沈以柔和司仪也一一坐下,除此之外,这里倏地又进来了几个妹子,团团围了过来,把桌子给遮住了,顿时,茑茑燕燕,叽叽喳喳,我们很快发现,自己连插嘴的份儿都快没有了。 那令人窒息的幽香不断袭了过来,惭惭的,我的意识开始陷入了混乱。只能看见她们摇曳的裙裾、颤栗的胸衣和撩动的红唇,周围的一切便慢慢地变得模糊。 而正当我真正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们的娇笑又响了起来,在不断地撩拨着我们的神经。 只见那沈以柔在“咯咯”地娇笑着,“各位,为了祝贺姬公子今晚竞标成功,得到了南北盗门梦寐以求的人皮屏风,小妹我先干为敬,首先干了这一杯!” 说完,她仰起脖子,很快就把那一杯白兰地给倒进了喉咙里。 由于动作辐度太大,红红的酒液溢了出来,洒在她的衣襟上、嘴唇边,她却顺势伸出了舌头,把残余的酒汁给舔进了嘴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动作非但没有丝毫的生硬,却还能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旌摇曳的魅力,就在这一刹那之间,我似乎已经忘掉了白兰地和人皮屏风,整个脑海里充斥着的是她那丰润的红唇和卷动的舌头。 尽管还没有喝酒,我发现自己的舌头却有一些大,就有一些结巴地说,“好的,请……再喝……一杯……” 沈以柔正欲再喝,旁边的司仪却不依了,当即拦下她来,说,“小柔,我们风过耳堂最讲究待客之道,而且干什么都有一个先宾后主,这姬公子是今晚最尊贵的客人,连他都没有举起酒杯,你怎么能先喝呢?” 左手边的刘二却开始起哄了,“好的,姬公子喝完,她再喝一杯!” 沈以柔瞅了一眼那司仪,就开始默契地配合了起来,“姬公子,这一位是我jiejie沈以萱,她既然说要请你先喝,再加上之前我也已经喝过了,现——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便一动不动地看着我,顺势又舔了一下自己的双唇。 我内心深处仍有一点忐忑,老觉得哪里有一些不对劲,就说,“这……” 哪知我沿有接招,刘二却抢过了话头,“各位meimei,姬少既然不喝,不如由我来喝下这一杯吧?” 说完,他便死死地盯住了周围的几个妹子,喉结在不断蠕动,嘴角甚至连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了。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我突然发现包厢里变得很热,我心里有一些蠢蠢欲动,而那刘二呢,则早已经眉眼发赤汗如雨下了。 那沈以萱见我始终不肯接招,这时眼珠子一转,这时就想出了一个主意,“姬公子,既然你始终不肯喝下这一杯,不如我们先玩一下新的游戏,谁输了谁就先喝,怎么样?” 我有一点诧异地问,“什么游戏?” 沈以萱在不断思考着,双眼从我们的脸上一扫而过,待她看到刘二那色色痴痴的样儿的时候,突然又说,“要不然这样,大家可以讲故事,有鉴于这里有男有女,这主题必须要与爱情和婚姻有关……” 我看她这样,就提议,“这个题目是你先提出来的,不如由你自己先讲吧?” 沈以萱突然把桌上的白兰地给举了起来,在我们面前炫耀一般地转了一圈,才开始讲起故事来,“从前有一个画家,人长得风度翩翩,在艺坛上也拥有很大的名声,甚至连很多眼高于顶的名媛贵妇也都成了他的拥趸,纷纷想把他纳为自己的裙下之臣。有一天,这画家来到黄山画松,恰好有一位名媛也经过了这里,于是画家寂寞之下,与这名媛春风一度发生了关系。之后,这画家很快就离开了,只给她留下了一个电话,可是这名媛仍然是念念不忘穷追不舍,始终想和画家再续前缘,最后画家给她打电话,说她就好象山上的那颗松树,只能长在黄山之上……” 我刚刚听完,便觉得震惊之极,这画家和名媛的经历就好象大话西游里的至尊宝和紫霞仙子之间所发生的一切,显得非常空灵隽永、发人深思。
但是,这故事美则美矣,我却老是觉得有一点不太接地气,而且,配合这一对姐妹花那撩动的双唇、迷离的表情,让我不断生出一丝不太真实的感觉。 那沈以萱此刻却没有理我,她转过头去瞅向了刘二,“刘公子,你坐在我的左边,而且又是我们董事长的堂侄,现在已经轮到你了……” 不过这回刘二倒是表现得不错,只是略微沉思了一会儿,便开始讲述了,“这位美女,刚才你讲了一个男‘万人迷’的故事,现在我就讲一个女万人迷吧……话说抗日战争期间,某城出现了一位青楼女子,不仅相貌长得美如天仙,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所以这城里的老少爷们儿都趋之若鹜,纷纷争当她的入幕之宾,但这青楼奇女子却谁都看不上,只是卖艺不卖身。哪知她越这样男人们就越疯狂,纷纷来到这间青楼里,向她求爱,更有一个老瘸子,人不仅长得丑,而且还是一个残废,居然也想求得这青楼女子的一夕之缘,一转眼又过去了一年,日本鬼子打进这城,那帮臭男人全都跑得一干二静,只有那个老瘸子留了下来,冒着生命危险把她给救了出来,最后他们终于结成了夫妻。” 这故事讲得中规中矩,联想到刘二的长相和今晚的主题,倒也非常应景,所以那沈以萱只低头细思了一下,就放过了刘二。 很快她就转过了头,笑盈盈地看着我,“怎么样,姬公子,现在轮到你了……” 我心慌意乱如坐针毡,老实讲,我并不擅长讲故事,而且更没本事能讲出一个能够比美那个黄山松与画家的段子,所以此刻越想下去就越觉得心事絮乱。 但她仍然在不断地促催,在一片灯火通明之中,我发现她的双唇以不断地翕张、伸展,而与此同时,我的视线却变得越发模糊了起来,似乎除了这一双红唇之外,其他一切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