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瓣膜(4)
第一百四十七章瓣膜(4) 这白人时而用手掩住脸颊,时而又拼命搔着抓着,一转眼之间,他的一张脸马上就千疮百孔布满了血痕,而且,鲜血已经流了出来,洇上了他的衣领、上衣和裤子,他的整个身体都已经变得血rou模糊、惨不忍睹了。 他不断地在地上滚动着,一边嚎叫一边哭喊着,“Boss,救救我,救救我!” 趁这当口,这血色rou球“嗤”的一声,已经吮吸进了他的面孔,那一张嘴巴早已经淹没在血rou之中消失不见,尖锐而又急促咀嚼声随即又响了起来,而且越响越快,越响越有力道。 这其中,既有咀嚼骨质物所发出的清脆和爽利,又有切割血rou时所发出的那粘稠之感,众声喧嚣,不绝于耳。 彭子羽脸依旧还是那样凶悍,当即暴喝了一声,就怒斥了起来,“混帐东西,明知道这里诡异无比,到处都充满了杀机,偏还要搞这么多事,你说你是不是要找死呀?” 我见他这样,就出言为这白人说着话,“Mr.彭,我们的帮手本来就不多,刚才又折了两个,你看……” 姬行义走向前去,企图拿东西去拨弄,哪知刚刚迈出几步,就被这彭子羽给拦住了,“义爷,你别插手,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那白人的身体在不断翻滚着,到这时他已经语不成声了,“Boss,我……” 彭子羽又是厉声骂了过去,“现在我我我有个屁用,老子又不是神仙,你都这样了,我们还能把你救出来?” 话虽如此说,彭子羽还是让几个体力好的黑人按住了这白人的身体,自己则手持着一把洛阳铲拼命去拨弄。 只是这rou球越吮越紧,不论彭子羽如何用力,仍是无法把它拨出来,一时之间,这里便乱糟糟的嘈杂之极。 我们见状,纷纷拿出铁镐、鹤嘴锄去帮忙,哪知道这一类工具终究体积太大,而那白人的脸又太小了,所以一阵鸡飞狗跳手忙脚之间,还是插不上手。 被我们这样一弄,那团rou球反而吮进了白人的面部肌rou里面,翻滚跳跃,匍匐前进,而且它每挪动一寸,“吱吱吱”的声音便发了出来,不断摩擦着我们的耳膜。 这情形恐惧之极,刘二等几个胆子小的只瞅了几眼,就双股颤栗地转过头去,罗紫和姬于嫣等女性更是被骇得花容失色浑身发抖。 鲜血在持续溢出。 尽管彭子羽在持续拨弄,那红色rou球仍在白人的脸肌里面不断噬咬着,前进着,不一会儿功夫,彭子羽的手上也洇满了殷殷的鲜血。 彭子羽气极,连忙把这洛阳铲扔了,从四处寻找能使得上的工具。 直至他翻遍了包包,总算拿出一个大号型的镊子,哪知刚触碰到那各种rou团,这东西便又猛地来了一个翻身,骤然相撞之下,甚至把彭子羽手里的镊子给撞到了地上。 那白人可能已经疼痛入骨,就在这时,就发出了一道杀猪般的惨嚎。 嚎声凄厉而痛苦,声声响在我耳朵里,我看象这样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催促着姬行义说,“老义,你看他都疼成这样了,我们能不能替他想想办法?” 姬行义并没有回答,只是眉头紧锁,双手背着踱来踱去,脸上的忧色更加浓郁了。 我见他这样,就说,“老义,如果这各种rou团也是一种外星生物的话,那岂不是和那鬼面蛛有一些类似……” 姬行义骤然停了下来,就有一点意外地瞅着我,“少爷,你想说些什么?”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隐隐然似乎已经找到了对付那血色rou团的徐径,就说,“老义,既然那鬼面蛛害怕火,那么……” 姬行义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便说,“你的意思是用火攻?” 我大声嚷嚷着,“对,这各种rou团也许害怕火焰,既然想尽了办法仍然不凑效,我们不如试一下火攻。” “这方法有效吗?”姬行义仍在迟疑,后又瞅了那白人一眼,就大声嚷了出来,“Mr.彭,既然镊子不好使,不如先用火攻!”
彭子羽听后,马上就行动了起来,先从包里拿出火把,醮上汽油之后就伸到那白人的面颊之前。 火光闪耀,血流汩汩,那血色rou团刚一触到火焰便迅速弹了出来,在空中滑翔了几下,便又掉落在地上。 这时它的整个身体都是一片血rou模糊,甚至就在这时,它仍在嘴形翕张,不断耸动,凶悍的样子令人毛骨悚然。 姬行义见状,便厉声喝道,“快烧死它,别让它扑到其他人身上!” 彭子羽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连忙对手下的几个黑人下着命令说,“你,你,还有你,马上把这血色rou团处理掉,千万不要它再作恶了!” 当头的那个黑人连声答应着,举起手里的自动步枪便射出了一梭子。 那各种rou团似乎已经有了准备,“滴溜溜”一转,便欲躲到旁边的rou状突起里面,可惜,第二个黑人早就追了过去,把手里的汽油“忽喇喇”地泼下。 第三个黑人邪恶地笑了一下,手里的打火机随即便扔了过去。 熊熊大火随即燃烧了起来,那血色rou团则在不断嘶鸣呼号左右蠕动,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被烧成了焦碳一堆。 空气充斥着nongnong的焦臭味,甚至直到很久之后,那一滩汽油仍剩下很多,尤在“嗤嗤嗤”地燃烧着。 整个水沟旁顿时亮敞了起来,保护伞公司那些员工便拥了过来,与我们一一拥抱,劫后余生际,我发现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姬行义见状,连忙这时又抽了一下鼻子,似乎在嗅着什么,嗅了一下之后,他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少爷,我们赶紧离开这儿,可能还会有危险。” 我一头雾水地问,“怎么了,老义?” 姬行义第一个向前方奔了过去,他边走边说道,“我闻到了一丝熟悉的气味,似曾相识但又有一点点邪恶!”